正文 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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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瑾珞醒來之時發覺枕邊已沒有人,想必是上早朝去了。
門外傳來敲門聲:“瑾公子,起了嗎?”是絳魚的聲音。
“嗯,起了”
絳魚用左手輕輕推門而進,右手捧著洗漱用具。徑直走到床前,將洗漱用具放在一旁,拿起折疊好擺放在床頭的白色衣服,說:“公子快起來吧,奴婢伺候您更衣。”
“這。。?”瑾珞望這眼前的華貴白裳:白色為底,袖子和領口還有衣擺勾勒著淡金色的花紋,細看竟是朵朵蓮花。
“這個呀?”絳魚掩著嘴笑道。“這個是皇上早上命人送來的,還有好幾套呢。還有哦,這個是早上陛下親自擺在公子枕邊的。呐。公子快快更衣吧,我找人傳膳。”
陛下?胤辰送的?為何要送?瑾珞甚是迷茫。
更衣洗漱過後,瑾珞來到飯桌前用早膳,絳魚在一邊伺候著。
瑾珞淡然望著碗裏,時而會夾菜,吃的慢且少。耳邊是不是地傳來絳魚若銀鈴的笑聲。不禁側過頭,問道:“絳魚你一直在笑什麼?”
絳魚又笑了許久,帶著笑意說:“聽說昨晚陛下留宿蓮閣了,且今晨陛下已下旨封公子為尚君,恭喜公子了。”
瑾珞聞言,瞥了她一眼,放下手中的箸,望著碗,說:“尚君?昨晚我們什麼都沒做”
“啊?什麼。居然什麼都沒做?”絳魚驚訝得大喊,語畢才反應自己剛才衝公子大喊,急忙雙手捂住嘴。
瑾珞也不以為然,輕輕答複了一聲。
“如此啊,嘿嘿。對了,公子,現在外麵可傳遍了,‘皇上昨晚留宿新尚君的蓮閣’公子要怎辦?”絳魚有點嚴肅道。
“隨他們說去吧。”瑾珞自然知道在後宮這種暗處相爭不休的地方,一夜若是誰出名了,沒有絕對的後台,定會被其他妃子所嫉妒折磨。
這不,蓮閣一宮女慌忙跑進寢宮:“瑾公子,月貴妃來訪,正在前廳候著”
“月貴妃?”瑾珞自是不認識這些人,側頭問絳魚。
“月貴妃是戶部尚書的妹妹,因兩年前誕下一子,現在可算是這無後的後宮的掌權者。瑾公子多提防她”最後一句話是伏在瑾珞耳邊輕語道。
“嗯,絳魚同我出去吧”絳魚癡癡望著瑾珞的背影——“天啊,好帥好迷人啊”呢喃道。瑾珞走了一小段路發覺絳魚還沒跟上,轉過身。絳魚看見瑾珞轉過身,這才反應過來,急忙快步跟上。
前廳
隻見一端莊女子輕搖羽扇坐在位上,女子長得可謂是女人中的絕色,瑾珞原以為能爬上貴妃位子,並隻一人誕下皇子,定是一個極能藏匿感情的人,但當瑾珞看見她臉上的憤恨不甘的表情時,不禁搖頭歎息,怕是後方之力協她坐上貴妃這個位子罷。
“瑾珞見過月貴妃”微微向那人作揖。
“公子這是什麼話,你我同為皇上的妃妾,且您被陛下封為尚君,尚君地位可是同貴妃平等啊”說著作了一個虛扶的動作。
尚君?地位竟是與貴妃平等,怪不得這麼早就“到訪”了。皇帝為何封為尚君,是何意?
瑾珞直起身子,走到月貴妃右手邊的位子坐下,問:“不知月貴妃今日到訪有何事?”瑾珞厭惡那種欲擒故縱的把戲,更是厭惡造作的人,既然是要問她的來意,自然就不用拐彎抹角,昧著良心去噓寒問暖。
“哦,是這樣的,公子昨天才入住蓮閣,是否習慣。”月貴妃稍驚於瑾珞的直接。
“習慣,謝謝月貴妃的關心。”聲音沒有起伏,看不出情感的變化。
“哎呀,看公子叫的,我比你早入宮,歲數也年長你,你叫我一聲姐姐便好。哎,想姐姐我三年前入宮,菩薩保佑得一子才能登上貴妃這把椅子,都說是母憑子貴,而我兒今年雖是兩歲,卻,哎,不是與我這個做娘的過於親近。而皇上,也好幾天沒去我的月宮了。”說著抹抹眼角,衣服泫然欲泣的模樣。
“公子可真是命好,昨晚陛下留宿蓮閣,今兒公子便是成了尚君。想必公子定是有過人之處。”
瑾珞在心裏冷哼一聲。這個女人心機也是挺重的,如此般的一語雙關,表麵說的好聽,實地不就是在諷刺他用不正當手段勾-引了皇帝麼。
“姐姐謬讚了。瑾珞能成為尚君,全是因為陛下賞識瑾珞的琴藝。”瑾珞淡淡答道。月貴妃想在他的臉上找到一點一絲的破綻,但也是枉然,因為在那傾城的臉上隻有一副淡然的表情。
“哦,那哪天公子也為姐姐奏一曲,可好?天色不早了,我該回去了,公子保重。”見目的達到了,月貴妃便找個理由離開了。
“姐姐慢走。”
“唉,她終於走了。公子你真是厲害,全過程表情沒有絲毫變化。”絳魚一直站在瑾珞的身旁,自是看清了他的表情,不由欽佩道。
“嗯。絳魚幫我備琴,在那兒。”瑾珞手指了指蓮池旁的一棵桃樹下。隨後便起身走入寢宮內。
一入寢宮,便覺察到有人在裏麵,不是胤辰。看見窗邊衣裳滿地,還有東西在動,瑾珞暗運內力於手中,徑直向窗邊走去。
“誰?”清冷的聲音帶有一絲的殺氣。說著掀開了散在地上的衣裳。
啊?瑾珞不禁有些愕然。
“小珞兒”一魅惑的聲音傳出,躺在地上著一個身著紅衣的清秀男子,一雙桃花眼媚人心神,額角有點紅,頭發有些淩亂,不正是原梵嗎?!
“原梵,你怎麼在這”瑾珞散去運在手中的內力。
“先別問啦,快點拉我起來”說著伸出手等待瑾珞的‘救助’。
瑾珞伸出雙手將原梵拉了起來。原梵起身後拍拍衣裳,走到桌子旁,自顧自拿起杯子喝茶。
“原梵,你怎麼在這?”又問了一遍。
原梵風情萬種地瞪了他一眼,“說了多少遍,要叫師兄,不然叫梵也可以”說著眨了眨那雙風情萬種地桃花眼。
瑾珞瞥了他一眼。
原梵是瑾珞在蓮穀的眾多師兄中的一個,也是最頑劣的一個,但卻偏偏喜歡黏著瑾珞,一有什麼好吃的會帶給瑾珞,總會跑到穀外的蓮池摘蓮子,獻寶般獻給瑾珞,但總是引來二師父的“追殺”。所以每到蓮子成熟的季節,蓮穀總是彌漫著一股蓮子的清香,還有對話,還有一陣逃跑時弄起的煙霧。
“臭小子,快把蓮子還給我!”二師父氣得抖著胡子追著原梵跑。
“我偏不,這可是要給我的小珞兒的。”原梵轉過頭朝二師父作了一個鬼臉。
當年瑾珞要走,他還衝上去抱住瑾珞,大喊著:“珞珞,你走了,你師兄我怎麼辦。”原梵雖頑劣和愛黏人[其實隻黏瑾珞],卻也是真正對瑾珞好。
“我每天被思念折磨,終是禁不住對小珞兒你的想念便出穀來尋你了”說著又含情脈脈地望著瑾珞。“剛到都城,就在街巷上看見皇詔,說是你和其餘三位女的成為皇帝的妃子。我急啊……”
“慢!你說大街小巷貼慢了皇詔,?!”瑾珞打斷了原梵的話
“嗯,是啊。然後我便急著來見你,一路過關斬將,最終躲過了無數個侍衛的眼睛,綁架了一個小太監,才得知你在蓮閣。然後呢,我來到蓮閣,準備翻窗而入,怎知絆到了椅子,於是就成了你看見我的那樣了。”說著用棄犬的眼神望著瑾珞。語畢便撲了上去,抱住瑾珞。
“小珞兒,皇宮如此險惡的地方不宜久留,我們私奔吧~~~”
瑾珞白了他一樣。
“小珞兒,你怎麼會參加選妃?”原梵變得嚴肅起來。他所認識的瑾珞是一個不稀罕名利富貴超然的人,除非外界的逼迫,是不會參加選妃這種東西的。
“丞相用我-娘的屍體。”言簡意賅,
原梵眼一眯,有殺氣瞬間閃過。
“你快走了,皇宮要是發現有人進入了,結果不堪設想。”瑾珞有些許擔憂對著原梵說。他並不是不相信原梵的武功,而是他一人難以抵擋皇宮的千軍萬馬。
“小珞兒你在關心我嗎,我好感動啊”說著煞有其事地抹抹眼角。
瑾珞看著原初的滑稽表情,嘴角不禁勾起一個弧度。
“小珞兒,你終於笑了,好了,我走了,有空再來看你。”說著推開窗戶,縱身跳出。
笑了嗎?瑾珞摸-摸嘴角,有淡淡的弧度。
謝謝,師兄,謝謝你專門來逗我笑。瑾珞望著原梵離去的方向,在心裏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