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日葵的綻放  三.相遇在耳畔桃花(3)   加入書簽
章節字數:228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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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突至,墨色的天空未落下半點星光,像撕裂的錦帛,一段耀眼的白(斷袖-_-b,看不懂沒關係,不影響全文閱讀),未及得反應,一場聲,光,電的交響曲便已奏響,豆大的雨硬生生的砸在疾行的路人身上,生疼。素說女人是水做的,想這場驟雨,便是那生氣使性的女子。舊日的霓虹,也被這雨磨去了棱角,顯出朦朧的光暈。雨滴沿著屋簷落下,沿著傘麵落下,遂融進了土裏,這便再無了那幹淨的身,卻聽得,一微弱聲懸在了漣漪上,聽不真切。雨至,風也隨著來了,風潛進了紫薇樹的肌骨,吹亂了它的氣息。簌簌,紫色的花簇落滿了院子。簷下避雨的人,不知是誰感慨道:“這是今年夏天北京城的第一場雨啊。”
    屋內,圍坐在白色沙發上的男女,讓人恍如是在看一場偶像劇,昏黃色的燈光,投射在他們精致的麵龐,角度形成的陰影使他們像極了大師手裏不真實的藝術品。
    “原來岑伊姐是哥哥在中國的朋友啊,我還以為哥哥給我從中國找了這麼標致的姐姐回家,”千穗側躺在沙發上,纖長的雙腿自然的疊在沙發上,皙白的皮膚像擷了幾片月光下來裝飾,這樣的白即使是上好宣紙也不免見絀,掩映著月色的頭發自然的垂著像海藻肆意的隨著水紋曳動,像靈動在湖麵的精靈,而她是月色的泛起的陣陣漣漪,晶瑩得像一薄水晶,千穗停了停,又說道“不過,我還真沒聽過哥有什麼女朋友,難道哥和我心中的賽巴斯一樣有個個夏爾!”千穗不禁菀爾。
    “什麼是賽巴斯,夏爾?”岑伊便是剛開門的女生,落座在沙發一側卻隻是雙腿微側,極好的坐姿使她的身材顯得凹凸有致(司爺別再YY了),顯然岑伊不知這風靡亞洲的同人動漫《黑執事》。
    千穗正欲開口,封騰卻厲斥道:“你理她幹嘛,她也就成天滿腦子的這些不正經”
    千穗嘟著嘴道:“哪有,我的賽巴斯醬可不是不正經,不過說起來,哥和賽巴斯還真有幾分神似。”望著麵前這個與自己有著相同容貌,流著相同血液的人千穗卻不禁失了神。
    見二人爭辯,岑伊不免尷尬,便說道:“時候也早了,我也該走了。”
    “啊!這怎麼可以。”聽見岑伊要走,千穗蹴得站了起來,“岑伊姐,我們還沒聊夠呢,怎麼可以走。”
    “可……”岑伊偷偷望了一眼封騰,卻見他滿不在乎,不免心涼了一半。
    也巧,正在二人推諉之時,一道光照亮了整個屋子,緊接著大雨傾棚。見此岑伊也隻得多留些時候。交談中,千穗得知三樓竟被封騰辟成了一日本茶室,一時想賣弄一番她在日本學得的茶道。
    ………
    推開宣紙糊成的移門,眼前的景,霎時讓千穗驚呆了。腳下是一條鵝卵石鋪成的雨道,水從水幕淌下,流過雨道,又回到了水幕上,水下不時有幾條不知名的小魚遊動。走過雨道便是茶舍,米色的簷柱、回廊和宣紙糊成的門窗,一切都是這樣的熟悉。跪行穿過路口,便進了裏麵,看似簡陋的連子窗與天窗使光線錯落疊加表現互相的美感,依舊是質樸的米色,地板、天頂,甚至是榻榻米。茶舍內設有神龕,地爐,三人相互落座。
    “哥,你竟然在家中辟了這麼一個幽靜的地方。”千穗落坐在主席。
    “隻是偶爾無事的喝喝茶的地方。”封騰落座在千穗右手邊的逆手席。
    “岑伊姐,你看我這哥閑來喝杯茶都被他弄出這樣的景致。”千穗對落座在左手邊順手席的岑伊說道。
    岑伊並未回應,隻是菀爾。
    “說這麼多幹嘛,你的茶道可以開始了嗎?”封騰又一次斥道。
    “那我開始了。”千穗對二人深行拜禮,二人也回之。接著千穗便開始準備燒碳工具,打掃地爐,調整火候,除灰添碳……一切都緩慢精準,雖隻是簡單的步驟,卻有些舞蹈般的神韻,纖細的手指觸碰著每件茶具,輕柔而虔誠。眼前的千穗像一瓣三月的櫻花在風中搖曳了許久之後靜靜地墜進了土裏,像完成了一場美的儀式,不嬌柔做作,卻在每一細微處讓人著迷。
    良久,茶香迷茫開整個屋子,茶水也由澄清變成了墨綠色。
    “隻可惜這茶具釉色太差了。”岑伊細細品酌著,見手裏釉色不全的茶具不免芥蒂。
    “日本素來講究節儉質樸,茶道亦是融了禪學和茶學,茶具雖劣,而真正重要的是品茶人和煮茶心,”千穗滿足地飲了一口,“還有,岑伊姐,日本茶道裏客人可是要讚揚主人的技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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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S:日本茶道這段文字,我總覺得不滿意,望諒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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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時間像茶爐裏煮沸的水一般漸漸蒸發,不覺竟是深夜。雨卻並沒有削弱的態勢。
    “岑伊姐,你看這雨也停不了,不如和我一起睡了吧。”
    “可……”又是落掉的眼神。
    “今晚你就留在這裏吧,千穗她不會中文,要不是你學日語,她今天才沒這麼多話,反正現在你有時間,你就留下來教千穗中文吧。”封騰依舊不帶感情的話,卻早已暖了岑伊的心房。
    “那太好了。”千穗又回到了原先的模樣。
    “別高興太早,在你沒學會中文之前你哪也不能去。”像一盆冰水澆息了千穗所有的熱情。
    ………
    直到睡前三人才發現,千穗這次出門竟隻帶了個帆布包,衣物卻一件也未帶。最後千穗岑伊隻得穿封騰的衣服,湊合過今夜,稍晚些時候封騰播了日本家中的電話,讓他們將千穗的衣物送來。
    深夜,千穗因一天的疲乏早早便入了睡;岑伊睡在千穗身旁,卻怎麼也睡不著,
    這是封騰的衣服,現在穿在我的身上,好好聞是封騰的味道。
    隔壁,昏黃的床頭燈一直亮著,封騰拿著一張相片,眼眶中擒滿了淚水,卻固執地不肯落下。
    相片裏是一個俊朗的男子,小麥色的皮膚,黑白分明的眼顯得深情,男生著一青色的高領毛衣,身後是茫茫的雪景。
    不知過了多久封騰才睡了去。黑暗裏,封騰像卸去了所有偽裝的稚童,心疼得想讓人保護。
    ………
    “千穗,其實你知道嗎?………全天下,我最恨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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