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二 卷二 第三章 那些少年英俠們【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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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麵俠罵道:“你這死和尚、怎地如此不識抬舉?”見無癡和尚笑嘻嘻地不再理他,正欲發作,突聽左首一少女的聲音道:“老道,你的‘貴妃醉酒圖’呢?”說話之人正是跟葉楓同來的瓊兒。
笑麵俠看她一眼,道:“你這丫頭是誰呀?”
瓊兒笑盈盈的道:“我就是我啊?前些日子我們在一家小客棧裏見過麵的,記起來了麼?”
笑麵俠一臉茫然之色,道:“不記得了。”
“真不記得了?”瓊兒笑道,“那天你在那小客棧裏喝酒來著,後來沒錢算帳,被店掌櫃的一頓臭罵……”
“啊,等等!”笑麵俠打斷了她的話,說道:“我……我想起來了。”
“那你也應該想起我是誰了吧?”瓊兒巧笑道。“你的那幅畫兒呢?當時,我不是要買你的畫麼?而且還給了你十兩銀子的定金呢!現在我手裏正好有一千五百兩銀子,你把畫拿出來吧!咱們一手交錢一手交畫!”
笑麵俠一臉的沮喪,歎道:“遲了遲了!”
“什麼遲了?”
笑麵俠長長歎了口氣,道:“實話跟你說吧,那畫根本就不是我的,是我暫時替人家保管的,現在……現在畫我已經給人家了。所以,所以……”
瓊兒一聽,當即嗔怪道:“你這人怎麼這樣啊?別人的東西你也敢拿出來賣?哼,那算了,你把我給你的那十兩銀子定金還給我吧?”
笑麵俠張大了嘴,頗為尷尬的苦笑道:“銀子嘛,這個這個……我已經花啦,所以,所以現在也沒錢還你了……”瓊兒嗔道:“不行不行,快快還來!”笑麵俠結舌道:“我我我確實沒錢,你你你再逼也是沒有……我看不如這樣,你你你若是有……有錢,先借我十兩還你,如何?”
瓊兒吃吃笑道:“天下哪有這樣的事?哪有借債主錢還債主的?”微一沉吟,歎道:“這樣吧,那銀子我不要了,就當我送給你了,行麼?”笑麵俠喜出望外,忙道:“如此多謝,多謝了。”
哪知,他“謝”字剛落,隻聽瓊兒又啟齒說道:“謝倒不用了,不過——你得答應幫我做一件事,怎麼樣?可別推辭!”笑麵俠硬著頭皮問道:“什……什麼事?”
瓊兒嬌笑道:“什麼事,我現在還沒有想到。等想到了,我再告訴你。”笑麵俠道:“壞事我可不做。”瓊兒嫣然一笑,道:“當然不是壞事了。”笑麵俠道:“那還好。”心道:“但願她今天想不出什麼事來,等我一離開這兒,再也不會和她碰麵,那時她想讓我做什麼事也不成了。”如此一想,便即暢懷。
適時,劍靈又引一人來到大廳。賀春、風玉娘、雪浪、南宮寒、宋仞天、笑麵俠、無癡和尚、上官飛雲、吳之音均都不識,隻有葉楓和瓊兒認識,正是錦衣衛千戶展亦忠。展亦忠身材瘦高,臉色黝黑,此刻身著一襲淡青色長袍,一副弱不禁風的書生模樣。他進了大廳之後,迅速看了瓊兒及葉楓一眼,然後若無其事的在笑麵俠旁邊的一張茶幾前坐了。
瓊兒待劍靈給展亦忠奉上茶水點心退下之後,冷聲道:“你來幹什麼?”
展亦忠慌忙起身,抱拳為禮,說道:“回……回姑娘的話,我……我是不大放心……”
賀春等人均大為詫異,心中思忖道:“這漢子怎麼像是這姑娘的奴才似的?不知這姑娘是何來曆?”隻聽瓊兒說道:“有什麼不放心的,退下吧!”展亦忠應道:“是。”但身子卻躊躇不動。葉楓見狀,對瓊兒道:“算了吧,你也別為難他,既然來了,就讓他在這兒吧。”瓊兒展顏一笑,柔聲道:“嗯,我聽你的就是。”展亦忠聞言,喜道:“多謝姑娘!”瓊兒“哼”了一聲,道:“你應該謝得人是他。”展亦忠忙道:“是是,多謝……多謝公子!……”抬頭看葉楓時,卻見他竟始終沒再向自己瞧上一眼。
大廳裏又安靜了下來,除了偶爾有人喝茶、咳嗽發出的聲響之外,似乎再無半點聲音。
此時此刻,在座的每一個人都在想著同一個問題:那就是這韻雨樓外的比武是不是快要結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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