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四章 養病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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差不多整整一個月的時間,輝都處在不穩定的時期,大家都很擔心這次真的熬不過去了,伯父要我勸他接受化療,可他怎麼也不肯,看著他手腕密密的針口,心像是被絞裂,看著他日漸灰暗的眼神,偶爾從隔壁病房傳來的呼天搶地的哭聲,從來沒有什麼時候像現在那樣接近死亡的氣息。
每天從醫院回來,已經靜不下心來工作了,所以也把工作也停了。剛開始還會給潘鵬打電話說說情況,到現在,自己根本就無法完整的說他的病情,不願說,也不敢說,心裏是空空的,不知掉了那一塊。他也不逼迫我,隻是要我好好照顧自己。其實,他也不知道該怎樣安慰我吧,麵對自己喜歡的女人每天都在為前男友的病而傷心苦惱。每當想起要他這樣委屈自己又不敢有怨言時,我就覺得很恨自己這樣。
終於,情況開始明朗了,已經可以說說笑笑了,這時已經過去一個季度了。我與他交談不多,反而是他表妹徐文華一來就講很多發生在身邊的有趣的事,不然就講笑話,鬧的病房裏都歡喜起來了。年輕真好,青春活力,我看到更多的是她的用心。
當病房裏隻剩我們兩個的時候,就沉默多了,我不知道該怎麼開口,或者解釋我的存在,更多的時候是他躺在病床上休息,我坐在一旁看書,這是我能想到讓我不那麼拘束又尷尬的辦法。就這樣吧,也許,這樣我離開時可以沒有心理負擔。
“對不起,耽誤了你那麼多時間。我好想自己好得快一點,讓自己可以和他公平競爭,但又很怕,你的心裏已經沒有了我。”輝抓住我的手,許是以為我趴在桌上睡著了。
“一直以來,我都知道你的自尊與驕傲,我不敢去觸碰,我怕稍微的不小心你就會遠離我了,我應該怎麼辦,我該如何地去麵對你才能讓我們像以往那樣親密呢。”語氣中已有些許的暗淡。
“小豬,我親愛的小豬,我是多麼得舍不得,舍不得離開,也許,在沒有了我的世界裏,你會活得更好,現在看著你就算是看書時也魂不守舍的,就知道你在顧忌著我。是啊,我們應該以怎樣的身份麵對對方,我已經不是你的誰了,可你一直都是在我心中啊,”硬咽的中淚水已經滴到我手上了。
人生若隻是初見,也許我們都會活得更自然、更輕鬆些,我們有過過去,我們的過去式不能用永恒的友誼來定義,要麼反目成仇,要麼淡如路人。我的心中何止的難受,我們不能反目成仇的saygoodbye,也不能淡如路人。我是多麼的不想聽到你的這些話,這會讓我不知所措。
很怕見到徐文華,總是怕她那些要求,還是因為就算她不說,可能自己也會這樣做,隻是自己一直不敢承認、麵對?老天我多麼希望你派個天使來解答我的疑惑。
“竹姐,伯父和伯母都希望你可以留在輝哥身邊照顧他,直到他康複得差不多。”看著她的眼神裏閃過一絲的辛酸。
“為什麼不是你,你留下不是更好?你不是很喜歡他嗎?”我有些疑惑地看著他。
“我也好希望是這樣,可是我的存在對於他根本就不起作用,他隻是把我當做妹妹,你明白嗎?”她惱怒的轉過身抽泣。
……
09年12月7日
時間好快,眨眼間四個月就過去了,好想好想潘鵬,不知道他過得怎樣。
與徐文華的聊天很不愉快,不知道該是怎樣的麵對她說的擔心。輝一直以來對我的存在沒有任何表示,難道真的是想要挽回?可是可能嗎?
我想還是好好的跟他溝通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