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把手給我,讓我帶你飛  第29章 他是男孩子,本就該堅強(下)   加入書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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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莫錦年扯起嘴角冷哼一聲:“夢裏都想著死命地折騰我,你也著實厲害了點。”
    周玉塘一把把他扯起摟在懷裏,腦袋埋在他肩上使勁嗅了嗅說著:“讓我抱抱,想死我了。”
    莫錦年由他抱著,問他:“你怎麼了,很不開心嗎?發生什麼事了?”
    周玉塘搖頭,不說話。莫鐵年也沒追問。扯開話題說:“腦袋還暈麼?要我要我下去給你買點醒酒藥。”
    仍沒聽到回答,莫錦年順手摸了摸他額頭,才發現燙得嚇人,他輕輕地把人從自己身上拔下去,蓋好被子,剛轉身便被一隻冰手用力拽住,周玉塘皺著眉頭,表情很痛苦,像是有些神智不清,“別走,別離開我。不要仍下我一個人,現在……現在,我什麼也沒有了。”
    莫錦年聽得揪心,使勁咬住下嘴唇在他旁邊坐下,脖子掛在床沿上,邊把他臉上的頭發往兩邊撫邊安慰道:“我沒走,我不走,隻是下去幫你買點退燒藥,你在發燒。”
    也不知道他聽進去沒有,你個任性的孩子般拉住莫錦年撒嬌似的說著:“不要走,不準走,我不準你離開我,不準……”
    “嗯,不走我不走,我會一直陪著你的。”由他牽著自己的手,趴在床邊昏昏欲睡。
    半睡半醒之即感覺有人抱起自己,然後進了一個溫暖的被窩,臉貼在暖和的胸膛上,舒服得他像小貓似的蹭了蹭,找了個舒適的位置接著睡。
    周玉塘連自己也搞不清楚到底是在做夢還是真的,隻在看懷裏的裏仰著一張小臉白裏透紅,粉紅的小嘴嘟得老高,像是夢到被人欺負了,正在發、泄他的不滿。越看越可愛,越看越想找他連骨頭一起吞下去。
    輕輕地吻上他的額頭,然後是眼睛,鼻子,臉,慢慢地咬上他的唇,軟軟的感覺說不出的可口。上癮了一般越來越深入,一隻手托住他腦袋一隻手伸到衣服裏。
    莫錦年總覺得癢癢地,什麼東西一直在打擾他睡覺,把眼睛西開一條縫,看到是周玉塘,推了推壓在自己身上的人,嚷著:“小塘別鬧,我要睡覺了,好困哦。”
    然後接著又睡了過去,等身上涼涼的,他才突然想起什麼似的猛地睜開眼。對上的便是周玉塘一雙如墨般漆黑的眼眸,在昏暗的燈光下,他在他的雙眼裏看到的卻是深深的欲望。下身一根火熱的東西抵著自己,同是雄性生物他當然知道那是怎麼回事。嚇得他倒吸了口涼氣,用力推了推身上的周玉塘可一點反應也沒有。隻能地對著大概什麼也聽不進去的周玉塘說:“周玉塘你想幹嘛,你……你別亂來哦。我……我那個啥還……還沒心理準備。”
    他不知道他這個樣子更能激發那個正在忍受煎熬的人的欲望,不由分說地吻了下去。莫錦年折騰了兩下也放棄了,這事也就半推半就地成了。
    莫錦年說不清那是為什麼,為什麼自己會允許這個人這樣對自己。可他打心底是不排斥的,甚至希望發生那樣的事。他想,那麼恥辱的事那麼疼痛的事他居然能忍受得了,他開始有點明白周玉的媽媽,那個平凡得卑微的女人的偉大的愛情到底是怎麼回事了。
    那確實很痛呀,根本就不像他平時偷看的小說或者漫畫裏麵講的那樣,下麵那個可以很享受,他隻感覺到自己肚子裏被搞得天翻地覆,疼得冷汗一陣陣直往下掉。周玉塘停下來,心疼地問他要不要緊,他搖著頭白著臉笑著說,沒事。
    周玉塘盯著他的眼睛問他:“很疼吧,我知道很疼,可是你為什麼不哭呢?從來就沒見過你哭過。即使再痛再悲傷的時候,那麼瘦弱的莫錦年,為什麼就是掉不下一滴眼淚呢?”
    莫錦年看了他一眼,腦袋偏向一邊。用虛弱的聲音罵著他無恥的話:“誰想哭了,你他、媽快點。是你上老子還那麼默默唧唧煩不煩呀你。哼,過了這村可就沒這店了,以後要是想讓老子心甘情願再這樣被你幹,想都別想。”
    周玉塘仍是盯了他一會,才用一頂,接著做他該做的事去了。屋裏彌漫著濃濃的血腥味,他知道,是莫錦年在流血,可是他已經停不下來了。
    做到最後,莫錦年沒哭,意外的是周玉塘卻哭了。抱著莫錦年哭得不可遏製,莫錦年抱著他一直看著窗外,看著天邊漸漸發白。聽著懷裏的人哭聲漸漸低了,然後平穩地睡了過去。他不明白周玉塘為什麼會那麼悲傷,悲傷到他十幾年沒流過淚的眼睛都有一些濕潤了。
    輕輕的幫他把被子蓋好,下床的時候差點被跌倒。一瘸一拐地拐進洗手間洗了個澡。在熟睡的周玉塘臉上親了下,又一瘸一拐的拐回家。
    至於周玉塘為什麼會哭,即使後來說開了他也沒問到答案。所以他不知道那一天到底怎麼了。一直到很久很久以後,久到一切都結束了之後他才知道,那天剛好是周玉塘他、媽媽,那個滿目瘡痍滿臉滄桑卻依然笑容如舊,那個被命運玩弄於股掌之間壓迫得永無翻身之日卻依然死守著那份最初的感動最終的幻想不肯罷手的平凡又偉大的傻女人,死去的日子。
    回到家已經快到六點了。覺是睡不成的了,他趴到床上等時間晚點去學校。課間去廁所吐得一塌糊塗,像是混身的力氣被抽幹了一般,倒在馬桶邊看天花板不停旋轉跳舞。扭曲得像魔鬼的臉,獰笑著說他是變態,張牙舞爪的來抓他回去審判。
    苦笑一番後硬撐著身子回教室,課間他想起周玉塘哀傷地問他為什麼不會哭。現想起那十多年前狠狠的一巴掌。他爸告訴他,“你是男人就有點出息,不要動不動就哭像個女人的。看啥你這張臉就長得不男不女,再他、媽的一天哭哭啼啼,人家還以為我屋出了一個不男不女的妖怪。再讓老子看到你哭老子直接打得你這輩子都莫想再哭出來。”
    從那以後他再也沒哭過,開始是硬憋著,後來漸漸習慣了倒也沒覺得那有什麼不對。反正是不被允許的,與其最後被教訓得哭不出來,還不如自己學會堅強,反正他是男孩子,男孩子不應該哭那也是正常的。就像他現在,即使身體或心裏的痛,讓他覺得自己身體裏的器官全都在快速腐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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