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五行之主 第十六章:黃帝心經(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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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了晚間,馮巧兒方自醒轉過來,卻見自己躺在花不發懷中,凡兒和那怪人卻在一旁愣愣的瞧著自己,不由的感到異常羞怯,連忙從花不發懷中起來,吃了兩株那怪人采來的仙草,漸覺精神好轉,方向花不發問起入殿的經過來。
原來花不發當日進了大殿,卻見殿上空曠無比,隻殿前桌上放著一個匣子,上頭隱隱閃著金光。花不發走到桌前,看那匣子時,隻見匣上銘刻著四個金色大字,卻是“黃帝心經”。待打開看時,裏頭卻是一幅素絹,上頭密密麻麻地寫著無數圖文小字,想來便是這黃帝心經的修煉法門了。正在觀看,卻聽到一個聲音朗朗說道:“既入我殿,必已從虎衛處學會幻靈體術,即是有緣之人。此匣中絹書,名為黃帝心經,為我土族最高神通。今傳於汝,後麵小殿中有我修行筆記,汝可到其中查看修行細則。”
花不發聽那聲音時,隻覺洪亮威嚴,和尋常人大不一樣。隻得依言將匣子放入懷裏,便向裏麵小殿中走去。那小殿門卻閉著,花不發輕輕一推,殿門頓時便開,卻聽得大殿上轟然一響,那整個殿頂竟“呯”的一聲全塌了下來,不由嚇出一身冷汗來,慌忙向小殿內躲了進去。
他方進入小殿內,便聽見“隆隆”聲不斷,想來那整個大殿全然塌了,不由的又驚又怕。卻聽見那個聲音又道:“汝既已入小殿,當盡心修煉心經,心經煉成後,便為我黃帝一脈傳人。汝當先學會土行秘術法門,方能從殿中出去。”話尚未完,卻聽見那小殿上殿門“砰”的一聲,頓時已然關上。花不發心道大殿已然塌了,小殿殿門又閉,便不學心經,隻怕也出不去。在小殿中轉了一圈,隻見殿前幾排木架上放著數瓶仙丹,又有一卷帛書,密密的盡是蠅頭小字,此外空無一物。當下隻得取出素絹,對照那帛書細細察看修煉起來,他自個在小殿中修煉,雖知馮巧兒與凡兒在外等候,卻也得放下思量,心無旁鶩。待看起那黃帝心經來,卻是土行真氣運行路線與諸樣運氣法門,種種奇妙之處,當真是匪夷所思,不由為之驚歎不已。他前時已蒙病醫生指點五行轉化之法,此時見了心經,已知究竟,當下打坐入定,按書中經脈路線運使起來。他日夜苦修,餓時便以架上仙丹為食,不知不覺便已是六日過去。
這黃帝心經本為公孫軒轅稱霸上古之法門,乃公孫一脈不傳之秘,其中諸樣秘術,在百族之亂前便已失傳。其中諸種法門,無一不是世上不傳之秘,若非花不發是五行真體,又深明五行生化之法,一時之間哪能煉成?雖是如此,隻諸般運使,也足足花去三日三夜光景。那馮巧兒日前所見殿上三色光芒,便是花不發心經初成之時所發。
花不發煉成心經,便接著修煉後麵土行秘法與諸樣法門,足足又花去三日三夜光景。此時已學會土族封印之術,當下將一縷黃色真氣擊入殿門上凹槽,那殿門頓時開啟,待要出去時,卻見馮巧兒風風火火闖了進來,臉上神色憔悴無比,直向自己懷中撲來。正待問時,馮巧兒卻是一言未發便暈了過去。
此時見馮巧兒已然醒轉,心下頓時大定,卻見蟾蜍不在,慌忙問起凡兒來。才聽得一兩句,已知穀中必然有事,當下忙令虎衛繼續看守黃帝神殿,自己攜了馮巧兒、凡兒二人回穀。
他此時土行秘術已成,心念間隻微微一動,那路上山石樹木無不為之讓道,傾刻已回到沉金穀。卻見穀中到處是血跡殘肢,斷垣殘壁,便如被強盜洗劫了一般。屋宇道路上竟不見一人來往,心下頓時不安起來。待到得朱蟾棲息之地,卻見那池中紅水依舊沸騰,那碧睛朱蟾已是不見了蹤影。凡兒見了如此情景,心知穀中必然出了大事,想到父親和穀中各位叔伯不知去向,不由“哇”的一聲哭了起來。
三人在穀中尋找了一夜,不見半個人影。看看到了天明,方見沉金穀上空飛來一隻鳳凰,在半空中巡遊了幾遍。見了花不發三人相貌,當即停落下來,對三人道:“沉金穀中已遭大變,穀主和諸位長老均被敵人擒去,族民盡皆逃散。你師叔病醫生僥幸逃出,卻是身受重傷,你們速速前去看他。”
花不發前次昏迷之中,並不知鳳凰與病醫生相鬥之事,此時聽它如此一說,倒是半信半疑。但一想,這鳳凰如不是真的救了師叔,便必然與沉金穀之事有關。當下緊拉了馮巧兒和凡兒,隨著鳳凰便向那左峰之上飛去。
那鳳凰直飛到峰頂神樹之前,啾啾的叫了兩聲,便見樹頂上輕輕飛下一人一鳥來,正是病醫生與小鳳凰。見了花不發三人,心中不由大喜,當下便細細講起沉金穀當日之事來。
當日病醫生在公孫無恒府中方自起床,便見一青衣僮子前來稟報,言明穀主與幾位客人相請。病醫生與百裏青河素來交好,便欣然而去。才到得穀主府中,便見公孫無量烹起早茶,與百裏青河正在飲茶聊天,卻不見厲、文兩位穀主,一問方知兩人穀中有事,早早便離去了。見病醫生來到,不由笑道:“司空兄弟,在穀中可住得習慣?百裏這小子自從床上一爬起來,便吵著叫我把你請來喝茶。”
病醫生思忖花不發此番得愈,雖非公孫無量所欲,但那朱蟾終究是穀中之物。當下倒不計前嫌,向公孫無量深施一禮,又向問過厲長風、文天心回穀之事,便挨在百裏青河身邊坐下,三人便一齊飲茶聊天起來。
正聊得高興,忽見公孫無恒滿臉血跡,踉踉蹌蹌地跑了進來,邊跑邊喊道:“兩位穀主快走,穀中來了敵人,幾位長老和統領均被敵人擒去。”他一言才出,卻見身後頓時現出一個白衣文士,約莫二十多歲年紀,手中拿了個黑漆漆罩子,向著公孫無恒笑道:“想跑,可是跑不了啦!”卻見公孫無量與病醫生、百裏青河俱在,卻是異常興奮,當下笑道:“原來還有這頂事的在此!”一麵說著,一麵便將手中罩子望空一祭,隻見一道五彩光華發出,那黑漆漆罩子頓時吐出四色煙霧來,便如繩索一般,直向四人身上纏去。那纏向公孫無量與公孫無恒的是青煙,纏向百裏青河的是黃煙,因見病醫生修為高深,卻向他一人發出白黑兩道煙霧。那公孫無恒見那文士取出黑罩,連忙向公孫無量大喝道:"賊子這罩子厲害,穀主快逃!"當下將身子朝前一撲,竟擋在公孫無量三人前麵
那文士見了,將手輕輕一招,隻見一道黃光向那黑罩上射去,那黑罩中頓時青煙大盛,直向公孫無恒纏去。可歎公孫無恒一身修為,見了這道青煙,竟是絲毫不能抵擋,須臾間便被綁成粽子一般,軟軟的向地上倒了。
這裏病醫生三人均是高手,一見之下已知此人所發煙霧,正是五行相克之法。見公孫無恒被縛,不由大驚失色,當下一齊叫道:“五行真氣!”
那文士冷哼了一聲,笑道:“你三人倒也還識貨。隻是愈是如此,本少主愈不能讓你等逃去。”說著將右手一揮,隻見一道五彩光華從手中發出,直照在那黑罩上麵,那黑罩上頓時聲威大作,便如長河山嶽一般,向五人頭頂狠狠的壓了下來。
病醫生與公孫、百裏兩位穀主見了此人神通,深知不是其敵,當下互望一眼,同時大喝了一聲:“走”,各取手中兵器向自己眼前煙繩上擊去。卻見那各色煙繩柔韌異常,哪裏便擊得開來?他三人才擊出數擊,隻見那煙繩上光芒大盛,公孫、百裏兩位穀主不備,竟連人帶兵器一齊被縛住了。
這三人之中,隻病醫生修為最高,他幼時便身中奇毒,一身經脈盡廢,體內真氣全是借武修成,非木非火。雖在離火宮門下多年,卻也隻學了諸般運使真氣法門。那文士想來對他一生經曆甚是清楚,將這兩道黑白煙繩發出,隻道病醫生必然難逃。卻見病醫生將手中神鋤當空一舞,廳中登時便現出萬千星辰來,卻將那煙霧堪堪抵住,正是那“大羅神鋤”二十四式。那文士卻未想及病醫生有如此精妙法門,當下不由微微一愣。隻在這電光火石之間,隻見病醫生將手中神鋤一撥,登時將兩道煙繩攪在一起,卻輕飄飄地向一旁閃開了。此時見兩位穀主與公孫無恒一齊被擒,情知自己不是那文士敵手,連忙閃身向穀外掠去。他身法靈動無比,這一閃一掠之間,已將那文士繞開,頓時便飛出屋外。
那白衣文士見了,倒是“咦”了一聲,自懷中掏出一個赤金色圓球來,望病醫生背上擲去。那圓球去勢極快,雖是病醫生如此神通,卻也避不開去,隻聽得“嘭”的一聲,那圓球擊在病醫生背上,頓時將他擊出一大口鮮血來。
病醫生見勢不妙,卻借這口鮮血,使血遁逃了。卻擔心花不發三人回來時遇害,當下便暫住於左峰神樹之上療傷,囑托鳳凰幫自己尋找花不發等人。此時見了花不發三人,當下苦笑道:“我隻道天下隻得你小子是五行之體,不想卻又鑽出來一個。可比你小子厲害多了,隻一出手,便差點將我老命取去。”他此言方出,卻是真氣不繼,按著胸脯大聲咳嗽了起來,竟是站立不住。花不發和馮巧兒見了,慌忙在一旁將他扶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