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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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女的臉色呈現死人的白色,胸前全部是血,朕探了探她的鼻頭,她已經沒了呼吸。
朕嚇得立馬站了起來,連醉酒都給嚇醒了。
“啊——”
朕剛發出一個音時,嘴突然被人捂住,朕嚇得連忙回頭看,就見杜衍這個狗娘養的站在朕身後,正冷眼看著朕。
他冷笑道:“王禎,你不是喜歡這女人嗎?我給你送床/上了你怎麼不開心?”
朕哭笑不得,特麼的都快要嚇尿了,他特麼給朕說開不開心?
朕瞪著個銅鈴大的眼睛掰下了杜衍捂在嘴邊的手,穩著聲音惡狠狠的道了句:“杜衍,你給朕到了做了些什麼?”
杜衍用手帕擦了擦有些血跡的手,模樣看似無比高興,“哦,昨天有守衛說兵庫中有不明人士混入準備偷盜兵器,不久前我便去看了看,手一滑,當場殺了個人,再一瞧,呀,原來是國君您未過門妻子,想著國君還沒圓房,有點可惜,就將公主急忙送您床上了,蹭屍體還熱乎國君還能圓個房。”
朕瞪著個大眼珠子,半天都不敢相信這個事實。
隻見杜衍拍拍手,叫了聲“出來”,兩個兵庫官員輕聲走了進來,見朕立馬下跪。
其中官員道:“國君,昨天女兒國使者剛來,小的兩人就看見有太監鬼鬼祟祟,經過小的仔細觀察,發現那太監竟然沒喉結,丈夫國人都有喉結,小的兩人猜這人定是女兒國的人,就將此事告訴了國師,國師叫小的跟緊了她,果然,這賊人今晚就來偷東西了。”
另一人附和:“國君,這賊子其心可誅,竟敢去兵器庫偷東西,死不足惜,還好國師武力高強,三兩下製服了這賊人。”
朕本來是不信的,但朕想了想女兒國這莫名其妙的習俗,結合這官員陳述,不朕信也得信了。
婚禮前奏那麼長,估摸著就是為偷盜做準備。
朕想著這事要有個解決方案,杜衍便說了道:“不勞國君擔心,這事我來解決。”
朕二話不說,就同意了他請求。
反正,這些個朝中大事向來都是杜衍管的,畢竟他凶,也畢竟除了朕就數他官最大,他不管誰管啊。
朕無比放心將事交給了他。
這事兒過後,朕本以為杜衍這個狗崽子會完美善後。
且不說跑路,好歹找個隱蔽的地方毀屍滅跡,再隱身一段時間。
這樣的話,就算女兒國最後猜到了這件事與朕有關,朕就扯著犢子打死不認賬。
反正沒證據,女兒國定不敢怎麼樣。
等到事情風波過後,他再出來,也就沒什麼大問題了。
沒想到杜衍這膽大的不但沒跑路,還大張旗鼓的坐轎子去城外拋/屍。果不其然,沒過幾天女兒國使者就來朕這兒鬧了。
朝中一片混亂,女兒國使者要朕徹查真相,大臣也逼問著朕找出真凶。
朕不可能將杜衍供出去,又聽著這些逼問心裏又不痛快,不得已,氣當場吼了出來:
“吵什麼吵?朕媳婦沒了朕都沒說什麼,你們在這吵個什麼勁?朕當然要徹查此事,查,都要查,先從女兒國開始,各自錄口供說事發當晚都在做什麼?”
聽朕發話,朝堂上下無人敢應,都隻得左顧右盼小聲議論。
有的朝中官員說是女兒國使者的錯,自己沒看好怪我們,女兒國使者就一口咬定是被丈夫國謀殺。
朕聽這嘈雜議論聲,很是不耐煩。
“好了好了,國師你去查這案子吧,一定要”好好”徹查此事!”
“好好”兩字朕加了重音,出於私心朕就想給他脫罪,如果查出什麼對他不利的證據,他偷偷毀了就行。
再說,就算女兒國發現了,這也不能算包庇,在丈夫國私盜兵器可是殺頭大罪,隻能是女兒國公主作案未遂,被杜衍發現伏法行誅了。
嗐,說完這些,朕覺得有點累,深歎一口氣就要太監扶著準備下朝,不料杜衍向前走了兩步跪在了朕麵前,依然麵無表情,眼睛卻冷冷盯著地麵。
“公主是我殺的,她大婚當日私盜兵器,被我一時失手殺了,要懲要罰,我杜衍一人做事一人當,該罰就罰,隨國君處置。”
朕當即一愣,都想兩耳刮子抽過去了,朕明擺著給他打掩護,他竟然還不領情。
朕氣極,卻又無可奈何,隻得在女兒國使者發話前反將一軍,佯裝憤怒道:“大膽!竟然敢私盜兵器!你們女兒國把朕當成什麼了?把我丈夫國當成什麼了?”
朝中大臣們見有理,也紛紛附和朕:“原來如此,你們竟然敢私盜兵器,是把我丈夫國當什麼了,按丈夫國律法,私盜兵器乃是死罪。”
片刻就有人來給杜衍求情了。
一人道:“國君,國師大人向來清正廉明,這等事定是她們女兒國有錯在先。”
朕滿意的點點頭,用讚賞的眼光看了看這位強出頭的官員,當即就想給他加官進爵:“哼,就是,朕早就懷疑你們女兒國鬼鬼祟祟了。”
女兒國使者見此,突然大怒道:“好啊,既然你們丈夫國草菅人命,狼狽為奸,我們也不講什麼情麵了,你們就等著兵戎相見吧。”
眾使者也跟著附和起來:“對啊,你們不把人交出來,我們就兵戎相見,拚個你死我活。”
朕氣的大甩衣袖,想要再反駁,沒想到杜衍這死倔的就是不領情,搶嘴道:“丈夫國一向以和為貴,我說了,我杜衍一人做事一人當,要交人的話,我去就是了。”
使者又跟著道:“好啊,既然你都認罪了,現在就跟我們走一趟。”
一聽杜衍要去女兒國,朕惶恐,拍桌大聲嗬斥道:“站住,誰敢動他一下試一試。”
其中一使者站起:“好啊,你丈夫國是這等昏庸之國,今日我不與你們拚個你死我活,就是對不起我女兒國公主。”
朕不耐煩,就使著嘴皮子與這使者爭吵起來,爭爭吵吵之下,杜衍已經被女兒國使者用刀架著,準備帶走。
杜衍瞥了眼朕,語氣不鹹不淡:“謝過國君庇佑,我杜某人就此告辭。”
還未等朕發話,他就這麼瀟灑帶著女兒國使者走出了宮殿。
對,就是帶,雖然被刀架著的是他,可離開走的比女兒國使者還瀟灑。
剩下幾個沒鬧事的女兒國使者走時都對朕行了個禮,他卻依然是往日那副囂張麵孔,禮都不帶給朕回一個的。
朕眼睜睜的看著杜衍這狗東西離開,又氣又煩躁。
氣是因為他藐視君威,又一次不給朕麵子,煩躁是因為突然感到他有危險,心底莫名不痛快。
沒過多久,那股煩躁感又變為了無力感,那種感覺仿佛是回到了好幾年前,朕聽說父皇說要宰了他時,那種又氣又無可奈何,卻也什麼事也做不了。
在思前想後了一個晚上,朕就打定了主意,私自去劫囚車了,死都要把他擄回來。
第二天清晨天還沒亮,朕要太監幫忙打掩護,喬裝打扮了一番,就混入了女兒國使者行車隊伍。
行車隊伍隻有一對車馬,因為最近四下突發疫情,隊伍都蒙麵帶著頭巾,朕也帶著頭巾,這樣一來,朕行事方便多了。
等行車隊伍出了城門,朕瞧見遠方又趕來一隊人馬,中途與女兒國使者一行人彙合到了一家客棧。
朕總覺得有些不對勁,但怕身份曝光不敢前去查探,在無意中聽宮女說杜衍感染風寒後,朕一心急,就將這事拋在腦後,不管三七二十一的跑去了杜衍那兒。
夜正黑,黑的連人影都瞧不見,朕覺得是時候劫囚。
不料,一路跟著杜衍的大黃蜂認出了朕,跑過來就開心的舔舔舌頭對著朕使勁兒吼。
正準備支開它時,就有使者過來了。
使者大吼:“你,怎麼在這兒?”
朕白了眼罪魁禍首大黃蜂,無奈喪著臉編理由道:“這隻狗好凶,跑進我房間把我趕到了這兒,幸好有人來了,快快快,給我將它趕走。”
那使者疑惑的眼神看了看朕,又看了看大黃蜂。
朕無奈對大黃蜂白了眼神,好歹大黃蜂跟了朕好幾年,當即猜到朕不高興,就閉上了嘴。
使者最終沒有懷疑到朕頭上。
想到杜衍還生著病,朕瞥了眼使者,再示意示意大黃蜂咬人。
大黃蜂一躍撲倒使者,對著使者就胡亂咬,使者一腳踹開大黃蜂,“狗崽子,看我不打死你。”
朕怕使者打死朕的大黃蜂,連忙驅趕,“小心打死你,快滾快滾快滾。”
在朕的眼神下,大黃蜂邊慘叫著邊跑遠了。
朕訕笑道:“這狗見我就咬,多虧您來了。”
使者白了眼朕,然後說起正事:“公主要洗澡,找人打熱水,人手不夠你快去幫忙。”
“啊?”朕瞪著個大眼睛望著使者,本就高懸著顆心,這片刻更疑惑了。
公主不是死了嗎,怎麼還活著,難道死的那個是個假的?
使者指著另一對車隊所在的房間,大吼道:“別啊啊啊了,快去,小心公主等急了要了你腦袋。”
朕唯唯諾諾點頭,抱著疑慮盡快跑去了公主那個房間,房間裏一個女子正背對著門正在洗澡,想必這就是使者口中的公主。
麵對著屋內的春/色,朕惶恐一陣頭暈,鼻血都快流出來,站在門外一直猶豫不前。
隻聽公主大吼:“還不快過來,磨磨蹭蹭的做什麼?”
朕連忙低著頭跑過去,默默的給公主加熱水,加完熱水與其他打水的使者一樣,背對著,站在門外不遠處。
不一會兒,一個蒙麵使者走進了房間,房間裏突然傳出木頭吱吱呀呀的聲音,然後公主的喘/氣聲,呼吸聲,一聽就是不正常活動。
完事兒後,就聽見兩人偷偷講起話來。
隻聽使者道:“公主,咱們真要把那個人送回女兒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