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我沒有殺他，我也沒承認任何事情。你們最好放開我，趕快，你們遇上的人要比你們強大得多。”
    “好哇！”阿裏叫了起來：“阿裏再記一下，犯人供認：他是某犯罪集團的成員。”
    蘇黎掙紮著，“我沒有，沒承認這些事，你們幹嗎要誣賴我。”
    “我們是在用正確的推理方法解決一件凶殺案--正如我們從一千多本偵探小說中學到的那樣。”阿裏驕傲地解釋道，“現在說吧，誰是你們的瓢把子？”
    “誰是什麼？”
    “大頭目，也就是你為誰效力？”
    “我為哈利·加頓先生幹活，誰知道你們在說些什麼？”
    “阿裏，記錄在案：犯人供認，犯罪集團的頭子是個叫哈利·加頓的人。”
    “等等，”蘇黎幾乎要哭了，“我從來沒說過，沒有這回事。”
    “一個句子中兩個否定詞！”阿裏也嚷了起來，“你在哪兒上的中學？”
    “在哪兒上的中學？那跟這事有什麼關係？”蘇黎能夠頂住警察的審問最少兩天，可阿裏姐妹的審問方法把他徹底弄糊塗了。
    “別害怕，”阿裏說，“你已經承認，是你殺害了可憐的瓦爾特，你是哈利·加頓的人，他是你們集團的頭子。這就是說明，你在房間裏要找的東西，也就是哈利·加頓想要的東西。說吧，這是什麼東西？偷來的錢？警方懸賞的珠寶？走私皮毛？你還是老實交待為好，反正我們是要讓你說出來的。”
    蘇黎直勾勾地看著那兩對曾經使成千上萬中學生發抖的鐵灰色的眼睛，他開始交待了。阿裏則忙著記錄。蘇黎心想，如果他拖得時間長些，哈利就會到這裏來。他總該知道如何去對付這兩位穿著黑衣服，戴著老式帽子的偵探老小姐。
    阿裏終於得出結論：瓦爾特是那位哈利·加頓的管帳先生，他偷走了加頓犯罪活動的一些記錄，他沒把這些記錄送交警察，而是把它藏了起來，並籍以敲詐加頓。加頓對無休止的勒索不耐煩了，就派蘇黎搜查房子，想找回這些文件。沒想到瓦爾特提前回家，蘇黎就開槍打死了他。直到現在，他們還沒找到這些文件。因此，這些文件仍然藏在房子裏的某個地方。
    “這也正是起特先生不讓我們上這裏來的原因。”阿裏嚷道：“他也是成員之一！”
    “推理完全正確。現在，咱們就要破獲這個犯罪集團了。”阿裏的眼睛放光了，“多高興呀，阿裏，多出色呀，就連大偵探尼羅·新德爾夫也要誇獎咱們。咱們必須找到藏起來的那些文件，把它交給檢察官，這樣哈利·加頓、起特、蘇黎還有別的那些不法之徒就要被送進監獄了。”
    可是，阿裏還有點疑問。“如果他們找不著這些文件，咱們又怎麼能找著呢？”她問道，“我還是那麼說，把警察找來。”
    “亂彈琴！你總是說不行。首先，我們得按瓦爾特想問題的路子去想，必須處在他的位置去想。假如咱們想敲詐，那咱們會把這些文件藏在哪兒呢？蘇黎，這些文件有多大？”
    “帳頁那麼大，瓦爾特拿走了大概有二十頁。”
    “那可夠大的。”阿裏思考著，“讓我好好想想，如果我是瓦爾特……”
    “站到前邊去！女士們，我的到來，你們不會介意吧？”
    哈利·加頓突然闖進屋子來，還抽著雪茄。起特先生跟在後邊，無精打采。哈利徑直向阿裏和阿裏走去，就如同一輛卡車要紮過兩隻可憐的小灰貓。他凶狠的盯著她們。
    “女士們，你們跟我的孩子蘇黎開了個玩笑，是不是？現在遊戲該收場了，坐在沙發上，等我和西西把蘇黎放開，再決定怎麼處置你們。”
    阿裏和阿裏並排坐在沙發上，默默不語，可並不害怕。鬆了綁的蘇黎垂頭喪氣地坐在角落裏。哈利用雪茄指著阿裏姐妹。
    “蘇黎全都說了，我看必須幹掉她們。”
    “別！別！哈利。”起特先生擦著腦門連忙阻止道，“相信我，盡管她們已經知道了這些，但是空口無憑，在法庭上控告我們根本沒用。可碰碰這些老太婆倒是真正的危險，殺了她們，報紙就會要我們的命。相信我，不管你幹什麼，千萬別碰這些老太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