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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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著想著又仍不住在阿黎嘴上啄了幾下,忽然聽到阿黎肚子裏發出“咕咕“的響聲。
“哈,看來是餓了。”想到阿黎一直住在柴房裏,一定沒吃過幾頓好飯時,心裏又有了心疼的感覺。他緩緩起身,將阿黎平放在床上,替他蓋好被子。一切都小心翼翼,生怕驚擾到了。他走出房間,喚來幾個侍女,吩咐一定要做幾個最營養可口的菜,盡快端來。
然後又悄聲進入房間,癡癡地守著阿黎熟睡的臉龐看著,邊看邊露出甜蜜的微笑,想到剛才激情的一切舉動,臉上又顯出一層興奮的紅暈。
不一會兒侍女們便端來了各色佳肴,端放在了客屋圓桌上,然後畢恭畢敬地退出。
可能是真的餓暈了,阿黎聞到了菜香逐漸地睜開眼。他沒有聞過這麼香的菜,以前自己吃的隻是一些殘羹剩飯,有時還沒得吃,現在聞到了如此香氣四溢的菜香,真是即使聞聞也覺得知足了。他摸了摸正在掙紮的胃,無奈地又轉過身子。
在轉身之際,他看到了蘇雅望正在一動不動深情地看著自己,心裏一驚,說,“我……”。
“阿黎,我知道你餓了,於是便派人給你做了許多好吃的。你看看,你愛吃哪樣?”蘇雅望將菜肴都端進屋內,好讓阿黎自己挑。
阿黎受寵若驚想要下床,蘇雅望一把按住他說,“阿黎啊,你就好好地給我待在床上,你現在比較虛弱,我來喂你吃。”說完端來了一杯銀耳燕窩粥,清新香甜的味道讓阿黎咽了咽口水,他說,“我……還是自己來吧。”
誰知蘇雅望竟不肯,一定要親自喂他,“呐,心肝,來張開嘴。”阿黎被他叫得麵紅耳赤,吃得乖乖地張開嘴,吃下他遞來的食物。感覺自己就像是他的小媳婦一樣,被他寵幸著。
吃過幾勺之後,阿黎的胃有種排斥感,可能一下子吃這麼補的食物,胃一下子不太適應。他說,“額,你還是給我隨便吃點什麼吧,不要這麼好的。”
蘇雅望也看出了他身體的不適應,便笑著說,“好,我來給你換一種。”說著自己含住了一口粥,然後不由分說地堵住了阿黎的嘴巴,慢慢地吐出口裏的粥,送進阿黎的嘴裏。阿黎隻得被迫咽下。
“嘿,這就不是什麼銀耳燕窩粥了。這是我做的實實在在,樸樸素素的百年好合粥。”蘇雅望壞笑道,接著又接連喂了好多口,順便也吃了阿黎好幾口豆腐。
直到兩人都吃得飽飽的,嬉笑頑皮之後,才又相擁而眠地睡去了。如同新婚燕爾般,彼此都很知足,雖然這一切來得如此之快,但卻不妨礙兩人的相識度,仿佛前世就已經是相愛的了。
一夜好夢,軟語情多。
此後蘇雅望對阿黎更是無比寵愛,對他照顧的無微不至,有什麼新得的奇珍異寶,琴棋書畫,都通通送給阿黎,更不得把自己的心都給了他。
家裏的奴仆也不敢再瞧不起阿黎,對他恭恭敬敬,私下裏都喊他“二主子”,就差沒直呼“夫人”了。
蘇雅望自從有了阿黎後,就再也沒去過那些秦樓楚館,鶯燕之地了,他變得潔身自好,把自己的愛全都給了阿黎,對外麵哪怕是更美的人兒都視若無物。自己也變得更持家,以前自己對財務的事情全都交給管家或手下,而現在卻勤勤懇懇,對自家的每一筆生意都要親自關注與處理。
人們都說蘇雅望更變了個人似的,自信都洋溢在臉上,再也不像以前那樣喜怒無常了,於是下人們都鬆了口氣,對待阿黎更是懷著感激之情的。
阿黎並沒有因為自己的身份被太高而傲物欺人,對待下人也如以往那樣謙和含蓄。他常常陪伴在蘇雅望的左右,兩人不離不棄,如膠似漆。
蘇雅望也從阿黎口中得知他的身世,原來阿黎原本是世家貴胄,後來昏君無道,再加上異黨排斥,於是慘遭陷害。全家幾百口上下,被屠戮的就一百多人,其餘的不是流離充軍,就是販賣為奴。而阿黎當時念其年幼尚小,免除死刑,隻得被販賣到蘇家為奴。怪不得那些下人都可以任意打罵他,而他無依無靠,隻能默默忍受。
蘇雅望也深感阿黎身上有一種不平凡的氣質,貴族的氣質。難怪一見到他自己就被深深吸引住了,恨不得拜倒在他的衣下,時時都黏著他,他說什麼就是什麼。而他的舉止之間也時常透露出非凡人的優雅從容,即使是被他人打罵在地,眉宇之間依舊透著不慌不忙,穩重如斯。自己商人的身份跟他比起來,甚至覺得十分慚愧。
阿黎沒有在意到蘇雅望對自己的寵愛之情外的那種敬慕的眼神,他隻知道他是如此的寵溺著自己,常常帶他遊山玩水,摟著他一刻都不想放。而自己也貪戀著他寬廣結實的胸膛,好溫暖……他有時竟也欣喜到流淚,深感上蒼對他實在是不薄,賜給他這麼好的一個蘇雅望!
有一次阿黎感染到風寒,高燒不退,蘇雅望急得把全城所有的最好的大夫都請了過來,務必要最快的時間內使他好起來。自己不睡不喝,都瘦了一大圈,整夜守在他身旁,端茶倒水,什麼粗等活兒他都幹。當聽到阿黎喊“冷”時,他竟脫光衣服,緊抱著阿黎,用自己的體溫傳給他,讓他感到溫暖。這一抱就是一整夜,他一動不動,隻是心痛地看著阿黎,淚流不止。
還好,阿黎深夜裏在蘇雅望體溫的傳遞下冒了場大汗,第二天病情就有了起色,接著又調養了幾日,身體很快就恢複了。對蘇雅望為自己所做的一切,阿黎都感激在心,他發誓,一定要百倍對他好,就算要他付出生命的代價也在所不辭。
他真的好愛他。
他也真的好愛他。
兩人從此後更是誰也離不開誰,你儂我儂,羨煞旁人。
春去秋來,紅了櫻桃,綠了芭蕉,一轉眼,兩年過去了。當年瘦弱的阿黎在蘇雅望的精心照樣下身材很快就變得高挑風韻起來,神情眉眼間都透露出迷人的翩翩俊秀氣質。走在府中,連那些情竇初開的少婢們都忍不住多看幾眼。
蘇雅望完全沒在意自己的風頭要被阿黎搶掉了,反而對越發好看的阿黎的感情是有增無減。自己真的要被他迷死掉了。雖然夜夜與之肢體纏綿,耳鬢廝磨,雖然總是進入他的身體裏索求著,可還是覺得不夠,完全不夠。真想跟他融為一體,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啊。
阿黎……阿黎……我好愛你……你是我的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