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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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雅望的同窗好友高子隱忽然從京城回來了,他在京城考取了功名,興高采烈地來向老同學訴說這個好消息。蘇雅望也特地為此好好張羅了一番,歡迎老同學的到訪。
雖說兩人少時隻做過兩年同窗,但彼此有著深厚的友情。經常為了對方而不惜頂撞老師,或是一起和惡少們鬥毆,也一起去追求姑娘,或者去酒館解憂。
高子隱家並不富裕,所以蘇雅望總是在經濟上照顧著他,這次他苦坐板凳後終於考取功名,怎不叫人激動呢。於是兩人相約於次月初一相見,一起來慶祝,也是為了聚一聚,畢竟高子隱在外漂泊了數年不曾回到家鄉。
這日高子隱來到蘇家,兩人一見麵情緒就忍不住的異常激動。蘇雅望握住高子隱的手說,“高兄好久不見,仍是那樣的文質彬彬。”高子隱也笑著回了句,“哈哈,蘇弟也仍是那麼的氣宇軒昂。”
“嗬,高兄請入座。”“請。”兩人便在一間雅致的小亭裏坐下了,蘇雅望為了招待高子隱特地準備了一桌好酒菜,以便兩人開懷暢敘。
其間兩人或談或唱,或開懷大笑,或哀歎連連,惹得遠處的阿黎都有些吃醋。蘇雅望怕引起閑論便沒有將他一起帶入酒席,隻是讓他待在樓上,這讓阿黎有些意外,以往他倆可是形影不離的。莫非那個高子隱和雅望不是一般的關係?想到這裏阿黎更是心燥不安了。他決定去偷聽他們談些什麼。
此時的高子隱因為喝了過多的酒而想去解手,便問蘇雅望解手之處在哪兒。蘇雅望也喝得醉裏懵咚的,隨手指了個地方。高子隱便急忙忙地前去了,正路過翡樓時,卻撞見了打算前去偷聽的阿黎。
高子隱一見阿黎,頓時驚為天人,目瞪口呆地看著,忘了想要前去何方。
而阿黎更是嚇一跳,但還是出於禮貌地微微笑後立馬轉身上樓去了。
高子隱覺得他笑起來更是索人魂魄,更是戀戀不舍地望著他的背影,然後才想起現在要做去的事。
回來後,高子隱對蘇雅望好奇地問道,“你府中可有一美人?”
蘇雅望借著酒意得意地笑著說,“我府中都是美人,請問你指的是哪個女子?”
“不是女子,是個男人,很漂亮的男人。我當時看呆了,還以為是畫裏跑出來的呢!”高子隱仍然回味著當時的場景。
“嗬嗬,那是我家內人,名叫阿黎,讓高兄你見笑了。”蘇雅望接著說,“我怕讓高兄以為我誤入歧途,便沒有讓他出來見你。蘇弟好生抱歉。”說完站起身來對著高子隱鞠了一躬。
“嗬嗬,哪裏哪裏,蘇弟不必如此。”聽到那美人以有所屬,高子隱心裏頓時有些失落。與蘇雅望又聊了一些時候後便離開了。
回到家後,高子隱是寢食難安,輾轉反側,腦子裏全是阿黎的麵容與身影。啊,他是那麼的姣好,那麼的端莊,那麼的顧盼生輝,又是那麼的攝人心魄。他在京城這麼些年,都沒有見到如此美妙的人兒了。管他是男是女的,他究竟是人還是神呢?
可他已歸好友所屬,自己得不到了,隻能望洋興歎。他此時才理解了“恨不逢君未嫁時”的真正含義,他感慨連連,可又心有不甘。憑什麼這麼個美人就隻能歸蘇雅望,他就不能一親芳澤?
他越想越不甘,越想越不服,幾日的思念已熬得他神行憔悴,恍惚不可終日。
他常常借探望好友之際去看望阿黎,而蘇雅望也不避嫌,將阿黎帶在身邊。高子隱在酒席之間恨不得眼睛裏全盯著阿黎看,但又不能太過分,隻得收收眼神。
而期間好友和阿黎的情意綿綿更是讓高子隱心如刀絞,他差一點就要砸翻醋罐子了。但還是強忍住了,他發誓,一定要得到阿黎!
不管用什麼辦法,阿黎,你是我的了。高子隱恨恨地想著。
終於,有一日,他想出了一個方法。他冷笑著,為自己的主意而暗自佩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