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生(喜) 二世(更新至: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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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朝為虛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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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你去打熱水,你,給娘娘擦汗……”嘈雜的聲音從錦華宮裏傳了出來。
“啊……”一位容貌傾城的女子躺在床上,不斷呻吟著,豆大的汗水劃過臉頰。
“娘娘,您要用力啊,小皇子馬上就要出來了!”產婆鼓勵著她。
“啊!”女子慘叫一聲,然後錦華宮內傳出了一聲嬰兒嘹亮的啼哭聲。
“呼……呼……”女子大口喘著粗氣,充滿慈愛地看了一眼那個皺巴巴、髒兮兮的嬰兒。在看到雙腿之間時,很滿意的笑了——是個兒子。
“愛妃辛苦了。”一身明黃色的青年大步邁進了錦華宮,明明還帶著點青澀的聲音卻有著和年齡不符的威嚴和霸氣。
“皇上……”女子支起身子想要行禮。
“誒,愛妃免禮。”皇帝擺了擺手,從奶娘手中接過了嬰兒,抱在懷裏,那皺巴巴的小東西就是他的兒子,還真是不可思議呢。
“請皇上賜名。”女子抓準時機,說道。
“嗯……就叫子棣吧,伯子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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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至夜,皇宮內張燈結彩,而清秋閣卻一如既往的冷清“母後……”伯子棣用被子裹緊了自己小小的身軀,將頭深深地埋進了被窩。閉上眼睛,記憶的碎片開始重組。
這蒼雷國的大皇子,本該是集萬千寵愛於一身,卻命運坎坷。
他的母妃,本來是個貴妃,很受皇帝的寵,卻因他的外公,當朝宰相的謀反,地位一落千丈;她受不了那巨大的落差,瘋了。沒多久,在仲夏的某個晚上,她用蠟燭點燃了帳子,帶著年僅五歲的伯子棣想自焚而死。
她倒是如願以償了,可憐那孩子,憑著本能奮力地逃了出去,卻毀去了小半容顏。人中以上,從鼻翼開始向上、向左蔓延,上至眉頭,左至耳前,還瞎了一隻眼。
這皇子本來就不受寵,加之二皇子、三皇子的出生,更沒有人關注他了。皇帝得知後並沒有將他過繼給其他妃子,隻是派給他兩個宮女一個嬤嬤,命他搬到了空置已久的清秋閣,派了個太醫保住了他的性命,極少過問。
即使她差點燒死了伯子棣,伯子棣還是很想念她,因為他記得,母後正常的時候,是非常慈愛,非常疼他的。
就算是裹緊了被子,還是無法讓伯子棣感到一分溫暖。伯子棣翻了會兒,總算是迷迷糊糊的睡著了。夢中,是她慈愛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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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歲是皇子該讀書的年紀,好在這皇帝並沒有完全忘記他,還是給他找了太傅。
其實,伯子棣本身並不想學,他隻想快點離開這裏。宮內有規定,除了太子,其他皇子年滿十六周歲就可以出宮在自己的封地建宮殿,兩年之後就能離開皇宮,搬入自己的宮殿。所以,伯子棣並沒有認真學,加之他天資平平,成績是一塌糊塗。不過,這也有好處,至少沒有什麼競爭力的皇子,是不會被其他受寵的皇子咄咄相逼的。
十歲時,二皇子和三皇子也來上學,因為伯子棣的容貌,他常被他們嘲笑,而太傅不喜歡這大皇子,也就沒有多教育二皇子和三皇子,相當於默許了這種行為。
一個月後,皇帝心血來潮,來檢查兩位皇子的功課,卻看到還有一個人,才想起這是大皇子,伯子棣。
這是皇帝第二次見到自己的大兒子。
因伯子棣左臉凹凸不平,所以皇帝就看了他一眼,就匆匆撇過頭去,問其他兩位皇子課業了。伯子棣自知自己的容顏嚇到了皇帝,垂下頭去繼續遊神。
其實剛才看了一眼皇帝,感覺他還是很親切的。不過,伯子棣認為這隻是血緣的作用,並沒有多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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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天下午放課,伯子棣回到清秋閣,聽到兩丫鬟在談論。
“聽說,最近皇上很寵一個男子啊。”
“是啊,你說這皇上還喜歡男人啊。”
“這有什麼奇怪的?宮裏本來就有幾個男寵,隻是他們都沒現在這個受寵。”
好像還提到了他的名字,但伯子棣並沒有放在心上,笑了笑,回房做功課了,今天又被兩個皇弟陷害,說是他打碎了太傅最喜歡的那個花瓶,太傅便罰他抄《禮記》。伯子棣也沒有為自己辯解,默默地承受著這一切。他覺得,到時候就可以輕輕鬆鬆的離開這裏,還為出宮以後能過安定平穩的日子解決掉後顧之憂。
第二天放課,伯子棣照常回清秋閣,路過禦花園的時候,聽到有人在吹簫。一時好奇心起,循著聲音找了過去,隻見一俊美的男子坐在湖心亭上,蕭聲便是從他那傳出的。
簫聲悠長恬靜,伯子棣不由聽得癡了,一不小心踩到了枯樹枝,發出“嘎吱”的一聲,簫聲隨即停止。
“誰?”那聲音清脆婉轉,煞是好聽。
伯子棣第一個反應就是跑,卻不料那人先他一步,抓住了他的肩膀。
“是誰在那?”
伯子棣不知道皇帝也在那,心中更加害怕,把頭垂的更低了。那人見他低著頭,便蹲下身子,伸出手輕輕抬起他的臉。在看到伯子棣的臉時,那男子低呼一聲,明顯是被嚇到了。這時皇帝見許久沒有動靜,便出來看看,恰好看見男子被伯子棣嚇到的那一幕,不管三七二十一,抬起手來狠狠地甩了他一巴掌。
伯子棣並沒有說什麼,隻是又低下頭去,死死咬住牙忍著不讓眼淚掉下來。
男子倒是急了,趕忙捧起他的臉,看著伯子棣紅腫的臉,心疼的抱起他,瞪了皇帝一眼,轉身回去安慰伯子棣了。
皇帝自知誤傷了人,見愛卿又不理他,灰溜溜地走了。
坐在男子腿上,聽著男子說著安慰地話語,伯子棣不知所措。
男子見他沒有反應,捧起他的臉,看著他唯一的眼睛,說道:“別害怕,沒事了,還疼嗎?”
“母後?……”
伯子棣被迫抬起頭,看著男子擔憂的目光,他好像看到了他的母後。
男子輕笑:“我很像你母後?”
伯子棣立刻反應過來,又低下頭去。
“不過,我和你倒是有幾分像啊。”
男子抬手,輕輕撫過他完好的右臉,道:“你看著眉眼,真的很像呢。我叫梅知,你呢?”
見伯子棣不說話,男子搖了搖頭,讓丫鬟拿來了藥膏親自給他抹上,並留他吃了晚飯,才讓下人送他會清秋閣。
回到清秋閣,伯子棣突然想起來,昨天兩丫鬟提到的那個很受寵的男寵,就叫梅知!
此後,梅知常常會在伯子棣放課的時候,去等他,然後接他去他的寢宮,和他聊天,吹簫給他聽。時間一久,伯子棣也打開了心房,和梅知越來越親近。漸漸地,伯子棣發現,不論是性格還是相貌,他和梅知都有幾分相似。
梅知越來越喜歡這個孩子了,終於有一天,他和皇帝說,讓伯子棣搬過去和他一起住。
皇帝經不住梅知的一再哀求,終是允了。
自此,伯子棣和皇帝接觸的次數越來越多,時間也越來越久,那種熟悉、親切感越來越強烈,甚至有時候,他會覺得,在他懷裏的人不該是梅知,而應該是自己。
這種感覺是何時開始的呢?十六歲的伯子棣茫然了。這些年來,這種感覺越來越強烈,有時候差點控製不住自己。伯子棣搖了搖頭,還有兩年就出宮了,很快就要自由了,還是不要出什麼亂子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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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天,皇帝又來到了聽雨閣,而梅知昨天就回家探親去了,聽雨閣就伯子棣和幾個下人。
“哦,原來他回家探親去了……”
皇帝找了一圈,沒見著人,聽下人這麼一說,才恍然大悟。
伯子棣躺在院子後麵那個長亭裏枕著胳膊小憩,皇帝來時,他還睡著,並不知情。
說來也奇怪,皇帝看到伯子棣隱去了那凹凸不平的臉,隻留下右側那完好的麵容時,亦覺得非常親切,特別是這樣靜靜地看著他的時候。不過,皇帝也沒多想,隻以為是他和梅知長的有點像的緣故。
一晃眼,伯子棣已經十八歲了,他如願以償的搬入了建在江南的庭院,自此遠離朝廷,安居一方。不久,娶了個和他父皇在容貌上有幾分相似的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