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生(喜) 一世(更新至: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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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世定在了春秋末期,起初是想些夫差和勾踐的,但是夜長夢多,剛才一查資料,發現伍員和夫差這對CP也不錯,再看了看伍子胥的百科,發現還有個熊勝……於是最終敲定為伍員CP熊勝。本故事為伍員與熊勝一同去吳國路上所發生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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伍員,伯陽;熊(/白公)勝,白帝子。因為伍子胥的生年不詳,所以我瞎編了一個,請勿當真。
公元前535年某月某天,楚平王子建太傅伍奢家洋溢著歡樂的氣氛,伍奢之妻剛剛娩下一子,取員字為名。
伍員自幼好文習武,勇而多謀。
沒過幾年,楚國太子建亦有了一個兒子,名勝。因伍奢為太子建的太傅,所以伍員自小便和熊勝相識,可以說是一起成長的。可好景不長,在伍員十三歲,熊勝四歲時,楚平王收費無極挑唆,熊勝之父太子建被迫離開了都城,居於城父。次年,又遭費無忌誣陷,說太子建要聯合晉國攻打楚國,平王擬將他處死。太子建得到消息後立即攜家逃到了宋國。
此事牽連了太子建的太傅伍奢。費無極抓住了伍奢將其關押於大牢之內,又懼伍奢之子伍尚和伍員報仇,便想召他們去,並說若是去了,就放過伍奢。伍尚伍員自然知道這是個騙局,但伍尚不忍父親獨自受死,又怕自己報不了仇,愧對於父親,於是揮淚告別了伍員,獨自前往,伍員則逃走了。
仇恨的種子在年幼的伍員心中生了根發了芽,他無時不刻的想著複仇,奈何一個人的力量太薄弱,於是伍員尋思著,找個國家投靠。經過分析,伍員最終決定逃往吳國。
再說太子建。太子建逃往宋國之後沒多久,就遭遇了華氏之亂,奈何隻得入鄭。鄭人以禮相待,但太子建亦有野心,暗中聯合晉國商討襲擊鄭國,被鄭人察覺並且抓到了小尾巴,於公元前522年被處死。
太子建死前暗中安排其子熊勝逃往吳國,途中遇到了老友伍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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樹林裏鑽出來一個少年,懷裏抱了三個野果,走向坐在小路旁那如瓷娃娃般的幼兒。
幼兒聽到聲音,抬起頭見是熟人,彎起了一個純真的笑容:“員哥哥,我們這是要去吳國嗎
?”
“嗯。”伍員走到幼兒旁,放下野果,摸了摸熊勝的腦袋,認真的看著他,“勝,我們隻有
投靠吳國才能報仇雪恨。”
“嗯!”熊勝看著伍員那雙深棕色的深邃眼眸,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
“乖。”伍員察覺到自己對著孩子說這些可能還太早了,急忙露出一個親和的笑容,拿過一
個果子用衣袂擦了擦,遞給熊勝,“吃吧。”
果子對於熊勝來說還是大了點,需要用兩隻手才能捧起。熊勝捧起果子咬了一大口,然後對
著伍員傻傻的笑了起來,眼中盡是滿足。
伍員見他笑得如此純真,笑了笑,情不自禁地摸了摸他的頭。
熊勝見伍員還在擔憂楚軍的追殺,調皮一笑,對著伍員的臉頰啄了一口,口水混著果汁印在
了伍員的臉頰上,在陽光下閃著光。
伍員被他這動作嚇了一跳,然後淡淡地笑開了,摸了摸他的頭。
熊勝滿意的繼續啃果子了,這是他的殺手鐧,一旦他闖了禍,伍員要說他的時候,隻要親他
啄一口,伍員立刻就緘了口。
突然,伍員挺直了脊背,全神貫注的聆聽著周圍的聲音。熊勝見他如此警覺,知道可能是有
追兵追來了,緊張的大氣不敢出。伍員和熊勝躲在一棵大樹後麵,在野草的掩護下觀察著那裏的情況。
樹林裏傳來簌簌的聲響,接著出來了身著兵甲的三個人。伍員悄悄將手伸向七星龍淵,心裏
祈禱著追兵別發現他們,快點離開。
“看來他們不在這。”追兵甲道。
“是啊,回去吧,說不定路上還有酒肆,我們可以進去喝幾杯。”追兵丙道。
“最好再來幾個漂亮姑娘,哈哈!”追兵乙露出猥瑣的笑容。
說著,這三人進樹林。直到動靜消失了很久,伍員才抱著熊勝走了出來。
“員哥哥,他們要殺我們嗎?”熊勝一臉茫然地看了看樹林,又看了看伍員。
“嗯,他們要殺我。”伍員緊緊盯著三個追兵去了的方向,神色肅然。
“為什麼?”熊勝輕輕握緊了拳頭,他決不允許別人傷害他的員哥哥。
“以後你就會懂的。”伍員稍稍放鬆了下來,對著熊勝笑了笑,“上路吧,再晚就找不到寄宿的地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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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亡多日之後,伍員和熊勝輾轉到了一座小山之下,山腳有一片叢林。這裏離昭關六十裏左
右,從這裏出了昭關,就是大河,走水路可徑直的通往吳國了。
然天不遂人願,右司馬遠越把守在這裏,這二人想要過關比登天還難。
正當伍員一籌莫展之時,山林裏走出來一人。此人白須,背著竹筐,筐中放著一些草藥。還
未等伍員上去搭訕,這人倒先過來了。
“你就是伍員吧?這位是?”來人指了指伍員懷中的熊勝。
“你是?”伍員並沒有立即表態,警惕地看著來人。
“在下乃是扁鵲的弟子,東皋公。我曾看過懸賞令的圖例,所以知道,你便是那被通緝的伍
員。”
伍員神色一凜,握住了七星龍淵的劍柄。
東皋公笑了笑:“嗬嗬,莫擔心。我知你的父親是一介忠臣,是被奸人所陷害的。”
伍員的手鬆了鬆,但仍是一臉警惕地看著東皋公。
“你是想出這昭關?”東皋公收起笑容,正色道。
“是。”伍員頷首。
“這裏到處都有你的畫像,恐怕想出去是有些困難了。”東皋公撫了撫白花花的胡須,“這
樣吧,若是不嫌棄,可否先到寒舍住上一宿,我倒是有一個計策可以保你們安全出關。”
“那就麻煩先生了。這是楚太子建之子熊勝。”伍員抱著熊勝對東皋公作了一揖。
山並不高,東皋公的屋子就建在山頂之上。伍員跟著東皋公走了約莫一炷香的時間,便到達
了山頂。山頂長了一些樹木,十分茂盛,麵積也很大,若非熟人帶路,很容易迷失在這裏。
林中繚繞著淡淡的霧氣,揮之不去,令人心煩。
東皋公住的是一個木頭搭建的屋子,是兩個分開的房子,一個大一些,一個小一點,用籬笆
包圍了起來。大一些的那個屋子像傣家的吊腳樓,下麵懸空著,裏麵養了些牲畜,上麵住人
。小一些的那個呢,則是如一般的房子,沒有什麼特別之處。
“這間稍小的,是我製藥的地方,另一處則是我的住處。”東皋公介紹道,然後帶著兩人爬
上了樓。
“喝茶。”東皋公泡了兩杯茶放在了伍員和熊勝麵前。
伍員從善如流的嘬了口:“好茶。”
“嗬嗬,山裏沒什麼好東西,還請見諒。”東皋公扶著胡須笑了笑,“時間不早了,我先去
準備飯菜,吃完了二位早些休息吧。”
入夜,伍員躺在客房的床上,嗅著淡淡的藥香聽著淙淙水聲,輾轉難眠。
“員哥哥,你是擔心那東皋公會出賣我們麼?”熊勝那雙水靈靈的眼睛迎著月光顯得流光溢
彩。
“嗯。還擔心我們如何出關。”伍員翻了個身,麵對著熊勝。
“員哥哥不要擔心,船到橋頭自然直。”熊勝認真的看著他,說道。
“嗯……”伍員看著那流光溢彩的眸子,仿佛要被吸進去,“早些休息。”
“員哥哥也是。”說罷,熊勝樓著伍員的脖子,對著伍員的臉頰啄了一口。然後滿意的抱著
伍員的胳膊睡著了。
看著呼吸平緩的熊勝,伍員幽幽歎了口氣,這幾天的相處,他對熊勝的情愫暗生,長此以往
,他該如何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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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皋公好生招待著,一連七日,卻未曾提起如何過關。
這天,伍員終於忍不住了:“我有大仇要報,度日如年,這幾天耽擱在此,就好象死去一樣,先生還有什麼辦法呢?”
東皋公撫了撫胡子,胸有成竹地笑道:“我已經為你們籌劃了可行的計策,隻是要等一個人來才行。”
伍員無話可說。
夜,伍員躺在床上,輾轉難眠,心中頗有疑慮,這人真的是想幫助他們,還是暗通追兵,想拖延時間,好讓他們來抓他?怕影響到睡得正香的熊勝,伍員翻身下床,迎著月光在房內踱步。
思至此,伍員想就此告別,又擔心過不了關,反而被認出來;若是不走,又不知那人何時才到,這可如何是好?
月偏移,夜色漸濃,當它到達頂峰的時候,黎明也就不遠了。隨著一聲雞鳴,大地引來了曙光。伍員一夜未眠。
伍員毫無困意,見天已亮,幹脆洗漱過後走下了樓,呼吸新鮮空氣。
東皋公起得早,他起床後第一件事便是去喂牲畜。剛下樓,就見一白發男子站在院落中。看這背影很是眼熟,問道:“先生是?”
伍員聞聲回過頭。隻見東皋公一臉驚詫:“你怎麼一夜之間頭發全白了?”
“什麼?”伍員還以為東皋公在和他開玩笑,直到東皋公拿來了鏡子,伍員一照才發現頭發真的全白了。銅鏡掉在地上,發出沉悶的聲音,伍員心中叫苦不迭。
“哈哈!”東皋公大笑道,“我的計策成了!幾日前,我已派人請我的朋友皇甫訥來,他跟你長得像,我想讓他與你換位,以蒙混過關。你今天頭發白了,不用化妝,別人也認不出你來,就更容易過關了。”
伍員有些釋然了,看來東皋公是真想幫他們過關,不由的放下了戒心。
熊勝一醒來就沒有看到伍員,急得快哭出來了,衣衫不整地下床尋找。下樓隻看到東皋公和一個白發男子背對著他,並沒有看到伍員。熊勝以為伍員不要他了,眨了眨眼睛,淚水頓時溢滿了眼眶,順著臉頰滑落,輕輕抽泣起來。
聽到聲音的伍員急忙轉過身去,隻見熊勝坐在梯子的第一階上,哭的很是傷心。伍員見他衣衫不整,以為他摔到了,快步上前將他抱了起來,小心翼翼的將他檢查了一遍。
熊勝感覺到有人把他抱了起來,可腦子裏還想著伍員不要他了,所以並沒有抬頭,自顧自地哭得傷心。
確認熊勝沒有受傷以後,伍員鬆了口氣,放緩了語氣道:“熊勝,怎麼了?”
聽到伍員的聲音,熊勝忘了擦眼淚,倏的抬起頭,看著伍員道:“員哥哥,你沒有走?你沒有不要熊勝?”
伍員揉了揉熊勝的頭發,溫和地笑著:“我不會不要你的。”
見熊勝這麼粘他,伍員想,把熊勝托付給東皋公的念頭隻有放棄了。
熊勝總算是安靜下來,他愣愣地看著伍員的頭發:“員哥哥,你的頭發怎麼?”
“沒什麼。”伍員放下熊勝,彎腰道,“乖,先去洗把臉,臉都哭花了呢。”
當天中午,皇甫訥如期而至。
這皇甫訥確實和伍員長得有七分相似,特別是那雙桃花眼。
東皋公知道伍員報仇心切,所以顧不得招待老友,皇甫訥剛到就和他說明情況。皇甫訥也是正派之士,不等東皋公勸說,一口答應了下來。當日,皇甫訥裝扮成伍員的模樣,伍員和熊勝裝扮成仆人,四人下了山往關口走去。
守關吏見著四人往關口走,見著皇甫訥還以為是伍員,急忙領上所有的官兵上前捉拿,而伍員和熊勝則趁亂逃了出去,安全的出了昭關。
(序言那裏年齡的BUG已修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