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一章:調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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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安與故裏》第二十一章:調查
落英說:“那這碗藥……”
慕容雪清看了一下落英手裏的藥,然後對李子樹說:“公子,你還是先把這碗藥喝了吧!不然時間長了,會失去藥效的。”
李子樹說:“好。”然後端起落英手裏的藥碗就咕咚咕咚喝了起來,不一會兒,便將藥喝完了,然後他放下碗用衣袖擦了擦嘴唇,然後跟著慕容雪清一起去找慕容九江。慕容九江正在自己的臥房裏處理公務。慕容雪清和李子樹兩個正在去往那間臥房的半路上,突然,慕容雪清問李子樹:“對了公子,我還不知道你的名字呢?你能跟我說一下你的名字嗎?”
李子樹說:“我叫李子樹,是太醫院的一名采藥師,專門負責采藥的。”
慕容雪清說:“哦!”然後就沒作聲了,過了一會,她又問:“對了李公子,你是怎麼受傷的呀?看你的傷口……好像是被刀刺得吧?你是得罪了什麼人嗎?為什麼會有人要殺你?”
李子樹說:“我也不知道我得罪了什麼人?更不知道他們為什麼要殺我?所以我才會去找你爹,讓你爹幫我調查一下。”
慕容雪清說:“哦!那我們走快一點,前麵轉個彎就到我爹的臥房了,我爹這個時候,肯定在處理公務。”
李子樹說:“那我們現在去了,會不會打擾到他?”
慕容雪清說:“沒事!我爹這個人吧……是個工作狂,就喜歡別人去打擾他。因為隻要有人去打擾他,就證明有案子辦了,他不知道會有多開心呢!”
李子樹微微笑了笑,也沒說話,他隻是跟著慕容雪清的身邊走著,不一會兒,便到了慕容九江的臥房。
慕容九江的臥房很寬闊,很華麗,裏麵雕梁畫棟,金碧輝煌。慕容九江正坐在案邊處理公務,突見慕容雪清帶著李子樹走了進來,然後慕容九江放下了手中的公務,這時李子樹向慕容九江拱手彎腰道:“下官李子樹,見過慕容大人。”
慕容九江說:“李公子不必多禮,你我同朝為官,都是陛下的臣下,都是為陛下辦事,私下裏見麵,就不必講究這些禮儀了,隨意就好。”
李子樹說:“好,那下官……就不與慕容大人客氣了。下官來找您,是想讓您幫下官調查兩個人。”
慕容九江問:“哪兩個人?”
李子樹說:“殺我的兩個人。下官並不知道他們的長相,也不知道他們的名字,下官隻知道,其中一個人的脖子上有一個奇怪的印記,下官記性好,便將那個印記記在了心裏,下官可以將那個印記畫下來。”
慕容九江將一張白紙放到案上,然後拿起毛筆遞給李子樹並且對李子樹說:“那好,那你把印記畫下來吧!”
李子樹接住毛筆在紙上畫了半朵梅花。
“半朵梅花?”慕容九江拿著紙思索道,突然,他想到了梅花幫,然後他問李子樹:“李公子,你確定你看到的是半朵梅花而不是整朵梅花?”
李子樹說:“我看到的,確實是半朵梅花。”
慕容九江問:“那他的脖子上,有沒有圍絲巾?或者布條什麼的?”
李子樹說:“有。”
這時慕容九江拿起筆在那半朵梅花旁邊又畫了半朵梅花,現在半朵梅花就變成了整朵梅花,然後慕容九江將那張畫有梅花的紙拿起來對李子樹說:“李公子,你看到的,並不是半朵梅花,而是整朵梅花,隻不過那梅花被衣服擋住了而已,所以變成了半朵梅花。”
李子樹一邊想一邊說:“整朵梅花?梅花?難道是……梅花幫?”
慕容九江說:“李公子也知道梅花幫?”
李子樹說:“之前聽別人提起過,所以知道一些。”
慕容九江說:“既然你知道梅花幫,那你應該知道,他們是專門替人辦事的,隻要錢給到位,讓他們做什麼他們都會做,哪怕是讓他們殺人,他們也會做。所以他們殺你,並非是他們的本意,而是有人讓他們殺你。”
李子樹說:“那到底……是誰讓他們殺我呢?”
慕容九江說:“那就看你,和誰有仇了?”
李子樹說:“我一個采藥師,能和誰有仇?慕容大人,這件事情,您能不能幫我調查一下,看看到底是誰要殺我?”
慕容九江說:“好。”
李子樹問:“那您打算……從什麼地方開始查起?”
慕容九江回答說:“梅花幫。”
李子樹說:“我陪您一塊去。”剛說完慕容雪清就說:“我也去。”
慕容九江說:“不行,他可以去,你不能去。”
慕容雪清問:“為什麼?”
慕容九江說:“沒有為什麼,反正你就是不能去。”
慕容雪清生氣道:“哼!不去就不去,我回房休息去。”她說完氣衝衝地跑走了。
慕容雪清走後,慕容九江帶著李子樹一起去了梅花幫。
梅花幫很壯觀,很奢華,金黃色的琉璃瓦架在屋頂上顯得很輝煌。
梅花幫內有很多臥房,還有議事廳。議事廳內金碧輝煌,紅色的柱子將整座大廳支撐著。柱子上還雕刻著金色的龍,栩栩如生,分外壯觀。
此刻慕容九江和李子樹兩個正站在梅花幫的門口,門口有兩個守衛,是男的,中年人,他們一左一右站在門口把守著,像兩根一米多高的柱子一樣,一動也不動。李子樹正要走過去,卻被慕容九江攔住了,李子樹有些疑惑,這時慕容九江說:“他們殺過你,所以你在他們眼裏,已經是個死人了,現在你這樣光明正大的進去,會把他們嚇跑的,所以你還是……用麵紗遮一下會比較好。”
李子樹說:“我沒有麵紗。”
慕容九江說:“從衣服上撕一塊不就行了。”
李子樹說:“好。”然後從衣擺處撕了一塊布圍在臉上,之後和慕容九江一起走了過去,兩個守門人見他們走了過來,連忙伸手攔住了他們並且其中一人問他們:“站住,你們是什麼人?來這裏幹什麼?”
慕容九江說:“我們來這裏,還能幹什麼?當然是讓你們幫主替我們辦事了。”
那個守門人說:“辦事?辦什麼事?”
慕容九江說:“辦你們幫主喜歡辦得事了。你們幫主喜歡辦什麼事,你們難道不知道?”
這時另一個守門人在第一個守門人的耳朵邊嘀咕了幾句話,然後那個守門人對慕容九江他們說道:“你們稍等片刻,我去通報一下。”
他說完就跑進去通報去了,過了一會他又出來了,然後他對慕容九江他們說道:“兩位久等了,我們幫主說願意見你們,還讓我給你們帶路呢!二位這邊請。”
守門人說到最後一句話的時候,還做了一個“請”的手勢,然後慕容九江和李子樹兩人就跟著那個守門人進了梅花幫,來到了議事廳。
梅花幫的議事廳金碧輝煌,樸素莊重。中間有一個長長的地毯從門那裏鋪向寶座那裏。而寶座上正坐著一個人。這個人就是梅花幫的幫主,名叫雪上空,中年人,會武功,狂風和暴雨是他的屬下。
此刻狂風和暴雨正站在議事廳的兩旁。議事廳的兩旁還有其他人,他們都是雪上空的屬下,他們都會武功。
那個守門人將慕容九江和李子樹兩個帶到議事廳後,便恭恭敬敬的對寶座上的雪上空說道:“幫主,人已帶到。”然後那個守門人就出去了。
那個守門人出去後,雪上空打量了一下慕容九江和李子樹兩人,然後問他倆:“二位有什麼事……需要我幫忙的?是殺人放火?還是打家劫舍?”
慕容九江從身上掏出一個金色的長方形令牌伸到雪上空的麵前並且問雪上空:“認識這個令牌吧?”
這個令牌是金色的,正麵刻著“大理寺卿”四個字,反麵刻著“令”這個字。
雪上空瞪大眼睛看著令牌,並且一個字一個字地讀道:“大·理·寺·卿。”
他讀完後嚇得差點從椅子上掉下來。此刻他結結巴巴地說道:“你……你是……你是大理寺卿……慕容……慕容九江?”
慕容九江嚴厲地說道:“沒錯,我就是大理寺卿慕容九江。”
雪上空連忙起身走了過去,然後往地上一跪,說道:“慕容大人,我們梅花幫的人,雖然臭名遠揚,但是這段時間,我們可沒有做壞事啊!我們已經金盆洗手了。”
慕容九江不相信地說道:“是嗎?你確定……你們這段時間……沒有做壞事?”
雪上空肯定地說:“我確定……我們這段時間……沒有做壞事,我可以發誓。”
雪上空說到最後一句話的時候舉起了手,擺出一副發誓的動作,這時慕容九江說了句:“不必了。”然後吩咐李子樹:“李公子,把你的麵紗拿下來,讓他們瞧瞧你是誰?”
李子樹說:“是。”然後拿掉了臉上的麵紗。
當他們看到李子樹的麵貌時都吃了一驚,尤其是狂風和暴雨兩人,驚得目瞪口呆。
此刻的狂風,指著李子樹,結結巴巴地說道:“你……你……你不是……你不是那個……那個……那個采藥師麼,你……你……你沒死?”
李子樹說:“不好意思,老天不收我,把我給送了回來,你們是不是很失望啊?”
狂風往地上一跪,暴雨也往地上一跪,然後狂風向慕容九江求饒道:“慕容大人,這不關我們的事啊!本來我們都已經金盆洗手了,可是就在前幾日,突然來了一個戴麵具的人,給了我們一張畫像,說讓我們殺了畫中人,他會給我們銀子。那個畫中人就是您身邊的這位。本來我們沒打算接這個任務,可是那個人出的價很高,我們經不起誘惑,所以……所以就答應了。慕容大人,我們真不是故意的,就算……就算我們犯了法,那我們也不是主謀呀!我知道活罪是免不了的,但死罪嘛……是不是可以赦免呀?”
慕容九江用反問的語氣說道:“想要我赦免你們的死罪?”
狂風眼巴巴地望著慕容九江並且連連點頭,一副可憐巴巴的模樣。這時慕容九江說:“好,我可以赦免你們的死罪,但你們得供出主謀是誰,否則你們就是主謀,是要被處死的。”
狂風說:“大人,那個人戴著個麵具,我們不知道他是誰,我們隻知道,他是個男子,聽口音應該是個本地人,從聲音上可以判斷,他應該有四十幾歲了。哦對了,他的右手,還斷了一根手指。”
李子樹驚道:“什麼?斷了一根手指?難道他是……陳管家?”
慕容九江疑惑道:“陳管家?他是誰?”
李子樹說:“他是丞相府的管家,名叫陳之。丞相大人是我的舅舅,我之前經常去他家裏做客,和陳管家打過幾次交道,他的右手,確實斷了一根手指。”
慕容九江說:“那他為什麼要殺你呢?他和你……難道有什麼仇恨?”
李子樹說:“他和我……並沒有什麼仇恨,我想他也是受人指使的。”
慕容九江問:“受誰指使?”
李子樹說:“我舅舅揚高天,或者我表妹揚西下。”
慕容九江越聽越糊塗,他問:“什麼意思?你舅舅為什麼要殺你?或者說……你表妹為什麼要殺你?”
李子樹用手遮住了嘴巴,在慕容九江耳邊嘀咕了幾句,將他表妹揚西下慫恿他給皇後下毒的事通通說了出來,慕容九江聽完後大吃一驚,怒道:“什麼?你竟敢給皇後下毒?你好大的膽子,竟敢給皇後下毒?你這顆腦袋是不是不想要了?你是自己去向陛下請罪呢?還是我送你去?”
李子樹說:“我自己去。我自己犯下的過錯,我自己承擔,不管陛下是砍我的腦袋,還是將我杖斃,我都認了。”
李子樹說完就走了,去皇宮認罪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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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宮,翠峰殿。
長孫宇正在翠峰殿,坐在案邊,看著書,餘溫還像往常一樣,站在他的身邊,突然,花如雪慌慌張張地跑了進來,並且一邊跑一邊說:“陛下,不好了陛下。陛下,不好了,陛下……”
長孫宇放下書問道:“怎麼了?何事這麼慌慌張張的?”
花如雪說:“陛下,不好了,李公子幾日前就出門了,到現在也沒回來呢!我擔心會不會是出事了?”
長孫宇問:“李公子?哪個李公子?”
花如雪說:“就是那個采藥師李子樹呀!他幾日前就出門了,到現在也沒回來呢!會不會是出了什麼事啊?”
長孫宇說:“你別急,或許是迷路了。你去通知展統領,讓他帶一些人出去找找。”
花如雪說:“好嘞!臣這就去通知展統領。”
花如雪說完剛要轉身,就在這時,門口走進來一個人,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李子樹。他一邊走進來一邊說:“不用去通知展統領了,我已經回來了。”
見到走進來的人是李子樹,花如雪連忙走過去問道:“李公子,這幾日你去哪了?太醫院的藥房都空了,你怎麼才回來?”
李子樹沒有回答花如雪的問題,他隻是走到長孫宇的麵前,下跪對長孫宇說:“陛下,臣有錯,還望陛下刺臣一死。”
長孫宇嚴肅地說道:“嗷!!!你有錯?什麼錯?是不是跟皇後有關?你是不是在皇後的補藥裏動了什麼手腳?讓皇後懷不了朕的子嗣?是不是?”
李子樹驚道:“陛下,您……您是怎麼知道的?”
長孫宇說:“你別問我是怎麼知道的,你隻要回答我是或不是就行了?”
李子樹說:“是。”
長孫宇氣道:“好,很好,李子樹啊李子樹,你還真是狗膽包天,連朕的皇後你也敢下毒,來人啊!給我將他拖出去砍了。”
李子樹慌道:“陛下,臣犯了錯,臣該死。但是,這件事的主謀不是臣啊!臣是受了他人的蠱惑,受了他人的攛掇,才會這麼做的。臣真的不是故意的。”
長孫宇說:“好,那你倒是說說看,你是受誰的蠱惑?受誰的攛掇?要是你說不出來,朕就將你五馬分屍。快說。”
“快說”兩個字是長孫宇嘶吼出來的。
此刻的長孫宇,恨不得將李子樹挫骨揚灰。
李子樹見長孫宇看他的眼神都不對勁,恨不得將他活活吞掉,嚇得李子樹直哆嗦。
此刻的李子樹,結結巴巴地說道:“是……是臣的表妹……揚……揚西下。她為了能夠嫁給您,做您的皇妃,所以……所以讓臣害皇後。”
長孫宇說:“她讓你害皇後,你就害皇後?你難道不知道,下毒害皇後是死罪嗎?你難道不怕死?還是她給了你什麼好處?讓你連死也不怕?”
李子樹說:“她沒有給我什麼好處,她隻說,等她當上皇妃後,她會給我加官進爵。”
長孫宇不屑地說道:“哼!她以為她當上朕的妃子,就能給你升官?她還真的是自以為是。餘溫,你去把他們叫過來,朕今日要砍了他們腦袋。”
餘溫應道:“是。”然後去叫揚高天和揚西下去了。
幾個時辰後,餘溫帶著揚高天和揚西下兩人走了進來,然後餘溫又站到了原來的地方,而揚高天和揚西下兩人呢……站在長孫宇的麵前,然後一個拱手說“臣參見陛下”,一個拱手說“臣妾參見陛下”。
長孫宇板著臉說道:“揚高天,你女兒謀害皇後,你說該當何罪?”
揚高天嚇得往地上一跪,說道:“陛下,您聽誰說的?我女兒可是您的妃子,怎麼會害皇後呢?”
揚西下也下跪說道:“陛下,臣妾冤枉啊!臣妾可沒有害皇後,您就算給臣妾十個膽,臣妾也不敢呀!”
長孫宇嚴厲地說道:“你不敢?哼!李子樹,把他們慫恿你給皇後下毒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跟他們說一遍。”
李子樹應道:“是。”然後說起了揚西下慫恿他給皇後下毒的事,最後還將揚西下買通殺手刺殺他的事情也給說了出來,揚西下聽後驚慌失措,忙道:“你胡說,你血口噴人,你有何證據證明,是我讓你下毒害皇後的?你又有何證據證明,是我買通殺手刺殺你的?”
揚高天在一旁幫腔道:“對呀!你有何證據證明,是我女兒讓你下毒害皇後的?你又有何證據證明,是我女兒買通殺手刺殺你的?”
李子樹說:“好,你們要證據是吧?我這就去給你們拿證據。”
他說完正要出門,就在這時,門外走進來一個人,這個人就是大理寺卿慕容九江。他一邊走進來一邊說:“不用拿了,我已經把證據帶過來了,都進來吧!”
“都進來吧”四個字是他對著門外說的,然後門外就走進來三個人,哪三個人呢?就是梅花幫的狂風和暴雨,還有就是丞相府的管家陳之他們三個。陳之的手還被綁住了,他是被綁過來的。他們三個進來後,通通向長孫宇下跪叩首,一個說“草民狂風叩見陛下,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一個說“草民暴雨叩見陛下,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一個說“草民陳之叩見陛下,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
陛下長孫宇說:“說說吧!將你們知道的事情通通說出來,不得有半句虛假,否則朕誅了你們的九族。”
狂風、暴雨、陳之他們三個齊聲應道:“是。”然後狂風說:“陛下,草民和暴雨兩個都是梅花幫的人,我們本來已經金盆洗手了,不在做殺人越貨,打家劫舍的事了,可是就在幾日前,這個叫陳之的人,來我梅花幫,給了我們一些銀子,讓我們殺了這個叫李子樹的人。我們本來不願意,可他又加了些銀子,然後我們就答應了。”
陳之說:“你放屁,我何時去過你們梅花幫?你說是我收買你們的就是我收買你們的啊?你有何證據?”
狂風指著陳之的右手說:“你的手就是證據。那個收買我們的人,他雖然戴著個麵具,我們雖然沒有看到他的長相,但是我看到了他的右手斷了一根手指,跟你的一樣,不是你還能是誰?”
陳之笑道:“哈哈哈哈!單憑手指,就認定是我幹的?難道這個天底下,就我一個斷了手指?”
一旁的慕容九江將他們的話題接了過來,說:“當然不是。不過我已經查過了,凡是跟你一般大的,而且又是本地人的,好像就你一個是斷了手指的,你還有什麼可辯解的?”
陳之無話可說了,但他又不想承認,於是他沉默了。這時長孫宇對他說:“陳之,你最好老老實實的從實招來,否則的話,朕就將你,以及你的家人,通通砍了,一個也不剩。”
陳之嚇壞了,連忙說道:“陛下,草民說,草民什麼都說,隻求您放過草民的家人。”
一旁的揚高天慌了,連忙指著陳之怒道:“陳之,你要是敢胡說八道,我現在就殺了你的家人。”
陳之帶著哭腔說道:“老爺,您和小姐做錯了事,就認了吧!否則會殃及無辜的。”
“你……唉!!!”揚高天氣得發抖,氣得都不知道說什麼好了,隻好歎了一口氣,不作聲了。這時陳之對長孫宇說:“陛下,事情是這樣子的:我們小姐她為了能夠嫁給您,做您的妃子,讓她的表哥李子樹……”
陳之一口氣將揚西下慫恿李子樹給皇後下毒的事,以及揚高天派他去外麵找殺手刺殺李子樹的事,通通說了一遍,長孫宇聽後氣得火冒三丈,連忙派人將揚高天和揚西下這父女二人關進了大牢,三日後問斬。李子樹和陳之兩個雖然也有罪,但是念在他們是受人指使的從犯,所以沒有判他們死刑,隻是將他們發配到蠻荒之地,讓他們自生自滅。而狂風和暴雨呢……他們是江湖中人,所以用江湖規矩處罰了他們,就是將他們綁起來,然後用鞭子抽個一百鞭子,再讓他們寫個保證書,保證下不為例。如果下次再犯,就直接處死。
狂風和暴雨寫完保證書後,通通被放了回去。
三日的時光過的飛快,一轉眼便到了。
三日後是揚高天和揚西下兩人斬首的日子,這天,刑法場圍滿了人,揚高天、揚西下兩人被五花大綁,跪在刑場中間,兩個劊子手各拿一把大刀,站在他們身旁。揚西下一副癡癡傻傻,瘋瘋癲癲的模樣,而且還一會笑一會哭,一會又說著瘋話:“我是貴妃,我是貴妃,我要將你們都處死,我要將你們都處死。我是貴妃,哈哈哈哈哈!我要將你們都處死,我要將你們都處死,哈哈哈哈哈……”
揚高天見他女兒瘋了,於是哭道:“女兒啊!都是爹不好,都是爹害了你啊!要不是爹把你推薦給了太後,讓你有機會進入了皇宮,那麼我們也不會變成現在這樣啊!嗚嗚嗚嗚嗚!陛下啊!好歹我也是您的臣下呀!您怎麼能這麼狠心呢?說殺就殺,連個改過自新的機會都不給啊!嗚嗚嗚嗚嗚……”
牢房捕頭江一笑,見他們又是哭鬧,又是瘋言瘋語,很是反感,便提前一刻扔下了犯由牌,並且說了句:“午時已到,斬!”
兩個劊子手先是喝了一口酒含在嘴裏,然後將酒往刀上一噴,“噗”!接著拿掉他們背後的斬首牌,然後“哢嚓”一下,兩顆頭顱就滾到了地上,嚇得那些看熱鬧的人尖叫了起來。
揚高天和揚西下兩人就這樣被砍了。他們被砍後,皇宮又恢複了平靜,長孫宇還像往常一樣,忙於公務,每天除了上朝就是批改奏章。不過他還經常去後宮,陪伴許故裏。一個月後,許故裏懷孕了,長孫宇欣喜萬分,每日都去後宮,陪伴許故裏,即使再忙,也會抽空過去。這天,長孫宇很忙很忙,直到亥時也沒有過去,許故裏一個人睡不著,便下床穿上了衣服,然後去了外麵,看到滿天的星星,她開心極了,道:“哇!今晚的星星……好多啊!好美啊!”
許故裏一邊說著,一邊抬頭望著,可是外麵樹多,房屋也多,許故裏看不清楚,於是搬來了一個梯子,打算爬到屋頂上看,可她剛爬了一半,長孫宇就過來了;他一過來,就看到許故裏正在爬梯子,長孫宇嚇壞了,連忙喊道:“故裏,你這是幹什麼呀?快下來,你現在懷有身孕,怎能爬梯子?萬一摔傷了,或者扭傷了,就不好了,趕緊下來,快,聽話。”
許故裏說:“可是我想看星星。”
長孫宇說:“你先下來,我帶你去一個地方,那裏很適合看星星,保證讓你看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許故裏問:“哪裏?”
長孫宇說:“你先下來,下來我再告訴你。”
許故裏從梯子上下來了,然後問長孫宇:“到底是哪裏啊?你快說呀!別賣關子了。”
長孫宇說:“星月塔。”
許故裏道:“星月塔?是什麼地方?我怎麼沒聽說過。”
長孫宇說:“是一個……很高很高的寶塔,最適合看星星了。”
許故裏問:“在哪裏啊?”
長孫宇說:“在宮外。走,我帶你過去。”
許故裏點頭說:“嗯!”然後跟著長孫宇離開了皇宮,去了星月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