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章:理論
加入書簽
章節字數:7881
滾屏速度:
保存設置 開始滾屏
《長安與故裏》第二十章:理論
許故裏氣道:“想我幹什麼呀?今日是你和她的大婚之日,你不應該想她嗎?你應該去她的寢宮,和她洞房花燭夜去,別來這裏煩我。”
長孫宇撒嬌道:“我不,我就要來煩你。我不僅要煩你,我還要和你行周公之禮呢!”
長孫宇說完就將許故裏打橫抱到了床上,然後正要親許故裏,卻看到了許故裏的眼睛又紅又腫,長孫宇慌忙問道:“故裏,你的眼睛怎麼了?怎麼又紅又腫的?你該不會是哭了吧?”
許故裏眼眶又紅了,又開始哭了。
長孫宇慌了,又問道:“故裏,你怎麼了?你別哭呀!有什麼事你倒是說呀!你不說我怎麼知道你是怎麼了?”
許故裏一邊哭一邊說:“我怎麼了你難道不知道嗎?我為什麼會哭你難道不知道嗎?”
長孫宇說:“是不是因為我娶了她,所以你才會哭?是不是因為這個?”
許故裏點點頭,然後又搖搖頭。
長孫宇見許故裏又是點頭又是搖頭的,於是他問:“怎麼又是點頭又是搖頭?那你到底是因為什麼哭呀?”
許故裏說:“你娶她,我確實很難過。可是我知道,你並不是因為不愛我才會娶她的,你是因為我不能生孩子,所以你才會娶她的,對不對?對不對啊?”
許故裏說到第二個“對不對”的時候又開始哭了。
“我……”
長孫宇不知說什麼了。他母後讓他娶揚西下的確是因為許故裏說得那個原因,可他又不知道用什麼語言跟許故裏說,才能讓許故裏不傷心。正因為長孫宇不知道怎麼說,所以長孫宇就說了一個“我”字就停止了。
許故裏見長孫宇久久都說不出來,於是她便明白了。但她不怪長孫宇,一點都不怪長孫宇。她隻怪她自己,怪她自己身為一個女人,卻不能給自己的丈夫生孩子。她覺得自己不配做女人,甚至都不配活著,所以她對長孫宇說:“長安哥哥,我身為你的妻子,卻不能給你生孩子,我根本就不配做你的妻子,要不……要不你休了我吧!或者……或者賜我一死,可好?”
長孫宇生氣了,發火道:“不好,一點都不好。故裏,你是我的妻子,是我明媒正娶的妻子,你怎麼能讓我休了你?怎麼能讓我賜死你呢?故裏你說什麼傻話呢?別說你現在不能生孩子,就算你永遠不能生孩子了,我也不會休了你,我也不會賜死你的。許故裏我告訴你,我長孫宇這輩子隻愛你一個人,以前愛你一個人,現在愛你一個人,將來也會愛你一個人的。即使你把我當作了他,我也隻愛你一個人。”
許故裏感動的一下子抱住了長孫宇,並且一邊哭著一邊說著:“長安哥哥,你對我真好。”
長孫宇一邊給許故裏擦眼淚一邊對許故裏說:“你是我的妻子,是我這輩子最愛的女人,我不對你好對誰好?好了別哭了,再哭就不漂亮了。”
許故裏點頭說:“好,我不哭了,以後再也不哭了。”
長孫宇笑著說道:“現在天已經黑了,我們是不是該做點什麼?”
許故裏問:“做什麼呀?”
長孫宇說:“做夫妻做的事呀!”
長孫宇話音一落就粗暴地脫起了許故裏的衣服。許故裏慌了,連忙說道:“長安哥哥,你能不能溫柔一點,你這個樣子像土匪。”
長孫宇說:“土匪就土匪吧!你就當我是土匪好了。我這個土匪要強搶民女啦!你從也得從,不從也得從。”
許故裏說:“討厭。”
許故裏和長孫宇兩個就這樣在床上一邊打情罵俏,一邊做起了夫妻該做的事。
——————————
第二日,麒麟宮。
麒麟宮是揚西下的寢宮,裏麵很寬敞,很整潔,而且屋頂雕梁畫棟,幻簷鬥角。裏麵的床、桌子、椅子、陶茶水壺都擺放的很整齊,雖然裝飾簡約,但卻不失華貴。
揚西下穿著嫁衣,坐在床邊,等著長孫宇來與她洞房花燭。她等了一整夜,長孫宇也沒有來,她氣得火冒三丈,一下子掀開了蓋頭,然後氣衝衝地走到門邊,剛打開門就看到她的兩個丫鬟憐香和惜玉走了過來;憐香端著洗臉水,惜玉端著早點。她們看到揚西下還穿著嫁衣,戴著鳳冠,她們都很吃驚,於是憐香問揚西下:“小姐,哦不,現在應該叫您貴妃娘娘了。對了貴妃娘娘,您怎麼還穿著嫁衣,戴著鳳冠呀?”
揚西下一副氣衝衝的樣子,不答反問:“陛下呢?看到陛下了嗎?”
憐香疑惑道:“陛下?陛下昨晚……沒有和您在一起嗎?”
揚西下氣衝衝地說道:“沒有,她一整夜都沒有來我麒麟宮。我等了他一整夜,我等了他一整夜,他都沒有來我麒麟宮。”
揚西下說到最後一句話的時候氣得都快要哭了。
“可惡,這個陛下,實在是太可惡了。昨天是您和他的大婚之日,昨夜是你們的洞房花燭,他居然沒來陪您,實在是太可惡了,他怎麼能這麼對您?怎麼能這麼對您?他實在是太可惡了,怎麼能這麼對您?”惜玉氣得牙癢癢,一個勁地數落長孫宇。這時揚西下說:“陛下呢?我要去找他,我要去找他理論理論。”
她話音還未落,就往翠峰殿走去,可她還沒走到翠峰殿呢!就在拐彎處撞到了餘溫,餘溫嚇得連忙彎腰道歉:“貴妃娘娘,真是對不住,老奴不是故意的,還請貴妃娘娘莫要怪罪於老奴。”
揚西下氣衝衝地問道:“陛下呢?陛下在哪裏?是不是在翠峰殿?”
餘溫吞吞吐吐地說道:“陛下……陛下他……”
揚西下驚慌地問道:“他怎麼了?”
餘溫說:“他不在翠峰殿。”
揚西下說:“什麼?他不在翠峰殿?那他在哪裏?”
“這……”餘溫欲言又止,想說又不敢說。這時揚西下發火道:“這什麼這?陛下他到底去哪了?是不是去了皇後的寢宮鳳凰宮?”
餘溫很為難,吞吞吐吐地回答道:“這個……奴……奴也不知,或許……或許是吧!”
揚西下氣得發狂,怒道:“什麼叫或許是吧?是就是,不是就不是。到底是還是不是?”
餘溫嚇得顫顫巍巍地說道:“是。”
揚西下氣得攥緊了拳頭,心道:“好你個長孫宇,昨夜是我與你的大婚之日,你不來與我洞房花燭,卻跑到她的寢宮裏,簡直是欺人太甚。我倒要看看,一個不能為你誕下子嗣的女人,你還能寵她多久?”
她在心裏說完這番話後,就氣衝衝地去了許故裏的寢宮鳳凰宮。可她剛走到鳳凰宮的走廊邊,還沒有開始推門進去,就聽到屋內有人在談話,然後她站在門外,偷聽裏麵人的談話內容:屋內,許故裏站在床邊,一邊給長孫宇穿衣係腰帶,一邊對長孫宇說:“長安哥哥,這三個月以來,你我幾乎每天晚上都在一起,可我的肚子,為什麼一點動靜都沒有啊?難道我真的不能生孩子了嗎?”
長孫宇站在許故裏的麵前,伸出雙手拉住許故裏的雙手,說道:“怎麼會呢?你還年輕,怎麼會不能生孩子呢?你呀!就不要瞎說了。”
許故裏說:“那我怎麼這麼久都沒有懷孕啊?如果不是我的身體有什麼問題,那麼就是那些補藥有問題了。”
長孫宇疑惑道:“補藥怎麼了?補藥能有什麼問題?”
許故裏說:“我也不知道有什麼問題,我就是覺得……那些補藥喝起來有點怪怪的,好像能聞到一股……淡淡的清香味。長安哥哥,我以前……是不是學過醫?”
長孫宇說:“對,你以前……確實學過醫。”
許故裏說:“怪不得,怪不得我對藥……那麼敏感。我每次喝補藥的時候,都能聞到那股淡淡的清香味,備孕喝得補藥,怎麼會有清香味呢?長安哥哥,那補藥肯定有問題,你還是把花禦醫叫過來,問問清楚吧!”
長孫宇說:“好,那我現在就去讓梅香,把花禦醫叫過來。”
長孫宇說完就往門外走去。正在門外偷聽的揚西下嚇得連忙躲到了柱子邊。這時長孫宇喊了幾聲梅香,然後梅香就從別處匆匆忙忙地走了過來,一邊走還一邊問:“陛下,您叫奴婢,是有何事要吩咐?”
長孫宇說:“你去太醫院,將花禦醫叫過來,朕有事要問他。”
梅香說:“好的。”然後去太醫院叫花禦醫去了。
梅香走後,長孫宇又進了屋內。
長孫宇進屋後,藏在柱子後麵的揚西下從柱子邊走了出來,然後在心裏說道:“真沒想到,許故裏竟然懂醫術,竟然能看出補藥裏有問題,要是被她查出是表哥在補藥裏動了手腳,那麼表哥就死定了。萬一表哥為了自保,把我給供出來了,那麼死的人就是我了。不行,我剛剛嫁給了陛下,剛剛當了貴妃娘娘,我可不想這麼快就死,我一定要想個辦法,讓表哥說不出話來。可是我要想什麼辦法,才能讓表哥說不出話呢?要不……要不我去找爹爹吧!爹爹一定有辦法,讓表哥無法開口說話。對,去找爹爹,回去找爹爹。”
揚西下在心裏說完這番話後便去了丞相府,然後進了他爹爹揚高天的臥房,看到揚高天正準備出門,而揚高天也看到了他女兒揚西下,而且還看到了揚西下穿著昨天的嫁衣,揚高天很是吃驚,忙問道:“下兒,你怎麼今日就回來了?你難道不知道要三日回門嗎?還有,你怎麼還穿著昨日穿得嫁衣,這成何體統?也不怕人笑話。”
揚西下往地上一跪,並且帶著哭腔說道:“爹,您救救女兒吧!女兒闖大禍了。”
揚高天伸手去扶揚西下並且對揚西下說:“下兒,你這是幹什麼呀?你快起來,起來再說。”
揚西下站了起來,然後揚高天連忙問:“到底發生什麼事了?你別慌,慢慢說。”
揚西下一口氣將她慫恿她表哥李子樹在皇後娘娘的補藥裏動手腳的事給說了出來。揚高天聽了後很是氣憤,忙說道:“下兒,你怎麼這麼糊塗呀?你知不知道,下毒害皇後是要被處死的!搞不好,還要滿門抄斬呢!”
揚西下哭著說道:“我知道,我知道我錯了,可是……可是事已至此,我要怎麼辦呢?要不……要不這樣吧!過幾日就是您的生辰了,到時候表哥肯定會來家中祝賀您,我們可以想個辦法,將他毒啞,讓他永遠都沒辦法開口說話了,這樣他就不會將我慫恿他給皇後下毒的事情說出去了。”
揚高天說:“不行,這樣不妥。”
揚西下問:“怎麼不妥?”
揚高天說:“你將他毒啞了,他不是還有手嗎?他可以寫信告訴陛下呀!”
揚西下說:“那我們就把他雙手砍斷,讓他永遠沒辦法拿筆寫字,這樣不就行了嘛!”
揚高天說:“不行,這樣還是不妥。”
揚西下急了,說道:“怎麼又不妥了?那到底怎樣做,才算妥?”
揚高天說:“殺了他,是最安全,最直接的方法。”
揚西下說:“可是……可是他是我的親表哥,是您的親外甥呀!您舍得嗎?”
揚高天說:“舍不得也得殺,不然我們都得死。好了下兒,這件事情你就不用管了,交給爹爹去做就行了,你還是趕緊回宮吧!要是被陛下發現你不在宮裏,他會懷疑你的。”
揚西下說:“好的爹爹,女兒這就回宮。”
揚西下說完就轉身回宮去了。
揚西下走後,這時揚高天對著門外喊了幾聲陳管家,然後陳管家就進來了。陳管家名叫陳之,四十幾歲,是丞相府的管家,會武功,右手斷了一根手指。他進來後麵對著揚高天問道:“老爺,您有何吩咐?”
揚高天說:“你去外麵,找幾個殺手,殺了李子樹。”
陳之應道:“是。”然後去外麵找殺手去了。
——————————
皇宮,鳳凰宮。
長孫宇、許故裏、梅香、花如雪他們四個正在鳳凰宮;花如雪跪在地上,長孫宇、許故裏、梅香他們三個站在花如雪的前方,這時長孫宇問花如雪:“花禦醫,朕問你,皇後每日喝得補藥,是你親自煎得嗎?”
花如雪跪在地上回答道:“是,怎麼了?”
長孫宇說:“皇後說,她在喝藥的時候,總是聞到一股淡淡的清香味,皇後以前也學過醫,你是知道的,她現在雖然失去了記憶,但她對醫術,還沒有完全忘記,她覺得那股清香味有問題,你每日都給皇後煎藥,難道沒有聞出來嗎?”
“這……”花如雪吞吞吐吐不知說什麼,許久後,他才說道:“臣大意了,當時確實沒有去仔細聞藥的味道,所以就沒有注意這些。”
長孫宇問:“那除了你,還有沒有別的人碰過那些藥?”
花如雪說:“有。”
長孫宇問:“誰?”
花如雪回答:“采藥師李子樹。”
長孫宇疑惑道:“李子樹?”
花如雪說:“對,就是那個李子樹。他是采藥師,我們用得藥,都是他從外麵采購回來的。”
長孫宇說:“他好像……是揚丞相的外甥吧?”
花如雪說:“對,他確實是揚丞相的外甥,臣之前……聽他提起過。”
長孫宇心道:“他是揚丞相的外甥,和揚西下是表兄妹關係;揚西下一心一意想要嫁給我,那麼她表哥會不會是為了幫助她能夠嫁給我,所以在藥裏麵動了什麼手腳,讓故裏不能生育?如果真的是這樣,那麼他們可就犯下了滔天大罪,是要被誅九族的。這個李子樹,真是膽大包天,朕一定要好好的審審他,問問他到底有沒有在藥裏動手腳?”
長孫宇在心裏說到這,然後對花如雪說:“花禦醫,你去太醫院,將那個李子樹叫過來,朕有話要問他。”
花如雪說:“陛下,李子樹今日一早就出宮采藥去了,估計要到酉時才能回來。”
長孫宇說:“那你就等他回來後,讓他來找朕,朕有話要問他。”
花如雪說:“好的,臣知道了。”
長孫宇說:“好了,沒什麼事了,你回去吧!”
花如雪說:“是。”然後起身走出去了。
———————————
家南山附近,一個身背籮筐的男子正在這附近走著,這男子正是李子樹,他要到家南山上麵采藥,可他剛走到家南山附近,就被兩個手持大刀的蒙麵大漢給攔住了。這兩個蒙麵大漢一個叫狂風,一個叫暴雨,他們是梅花幫的殺手
,專門拿人錢財,替人消災的殺手。他們的脖子上都印了一朵梅花,別人看到那朵梅花,就知道他們是梅花幫的人,所以他們在幫人殺人的時候,都會用衣服蓋住那朵梅花,不讓人看見,免得別人來找他們報仇。
李子樹見自己被兩個手持大刀的蒙麵大漢給攔住了,李子樹很是害怕,便問那兩個大漢:“你們是什麼人?為何要攔我?”
李子樹剛把這句話說完,就看到其中一個蒙麵人的脖子上有個圖案,這個圖案被衣服遮住了一半,還有一半露在了外麵,李子樹眼尖,而且記性又好,他看到了那個露了一半在外麵的圖案,而且還將那個圖案給記下來了,牢牢地記在了心裏。
“我們是什麼人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們來這裏不為別的,就為了殺你。我們是為了殺你而來的,這下你明白了吧?如果明白了,那就受死吧!”
說話的這個人是狂風,“受死吧”三個字還未落音,他就舉起大刀刺向李子樹。李子樹見狀,連忙轉頭就跑,可他不會武功,速度哪有狂風的速度快,也沒跑多久,就被狂風的那把刀給刺中了,而且還是從背後刺的。然後那個李子樹就倒到了地上,但他並沒有死,他隻是昏過去了而已,不過狂風和暴雨這兩個蒙麵人卻不知道,還以為他死了,於是他倆就走了,去複命拿銀子去了。此刻他倆來到了一片竹林,看到了一個戴麵具的人站在了離他們不遠的地方,於是他們走了過去,然後狂風對那個戴麵具的人說:“東家,您讓我們辦的事情,我們已經辦妥了。”
那個戴麵具的人問:“沒被人發現吧?”
狂風回答:“沒有。”
戴麵具的人說:“那就好。”說完從身上掏出一張銀票遞給狂風,並且對狂風說:“這是五百兩銀票,拿回去交給你們幫主。”
“好嘞!”狂風一邊說著,一邊伸手去接,可是他的手還沒有碰到那張銀票呢!戴麵具的人就將手給縮了回去,狂風很是詫異,便問道:“東家,您這是……?”
麵具人說:“這五百兩銀票,裏麵也包含了封口費,如果你們沒有把嘴封緊,將事情傳了出去,我定饒不了你們。”
狂風說:“東家,這您就放心吧!我們是專門幹這一行的,對這一行的規矩,我們還是懂的。”
麵具人說:“那就好,拿去吧!”
麵具人說到“拿去吧”三個字時,便將手裏的銀票遞給了狂風。狂風笑嘻嘻地接住了銀票,並且感謝道:“多謝東家。”
狂風剛說完這句話時,卻看到麵具人的右手斷了一根手指,狂風吃了一驚,但也沒問什麼,而是說起了別的事情:他說:“東家,那我們……就先走了,以後要是還有什麼任務,記得再來找我們啊!我們辦事穩妥可靠,您可以放一百二十個心。”
麵具人輕輕地點了一下頭,然後狂風和暴雨兩個就走了。
狂風和暴雨走後,麵具人拿下了臉上的麵具,此人不是別人,正是揚丞相家裏的管家,姓陳,名叫陳之,揚丞相他們稱呼他為“陳管家”。
———————————
家南山附近,一個身子纖細,柔弱無力,麵目白皙,小嘴細眉,看起來還有些憔悴的小姑娘正在這附近走著。這個小姑娘有十七八歲,名叫慕容雪清,是大理寺卿慕容九江的女兒,她從小體弱多病,所以她父親慕容九江總是把她關在家裏,不讓她出門。這十七八年來,她基本上都沒怎麼出來過。此刻她正在家南山附近走著,身後還跟著一個丫鬟,這個丫鬟名叫落英,比慕容雪清大幾歲,不僅聰明能幹,還懂醫術,所以她不僅要照顧慕容雪清的飲食起居,還要照顧慕容雪清的身體。
此刻的落英,跟在慕容雪清的身後一邊走著,一邊對慕容雪清說:“小姐,您身體虛弱,需要在家裏休息,不能在外麵閑逛的,要是被老爺知道了,老爺又要罵我了。”
慕容雪清說:“哎呀沒事,我爹白天都在大理寺辦公,才沒有時間回來管我呢!等他放班回家了,我們早就到家了,我們出來玩的事情,隻要你不說我不說,他是不會知道的。”
落英說:“可是……”
落英的話還沒說完呢!慕容雪清就不耐煩地打斷了:“哎呀別可是了,你要是不想玩的話,你可以回家去,我一個人玩就行了。”
落英說:“那怎麼行,您一個人在外麵,我怎放心?”
慕容雪清說:“那你就別囉嗦。”
落英說:“小姐,您就算想玩,也要去集市上玩呀!來這荒郊野嶺幹什麼?怪嚇人的。”
慕容雪清說:“集市有什麼好玩的,除了人還是人,你看看這裏,有山有水,有花有樹,風景絕佳!來這裏,隻為賞風景。”
慕容雪清說到“你看看這裏”的時候,便伸手指向那些風景,意思是讓落英看看那些風景有多美。落英四處張望,看著那些風景,突然,她看到不遠處躺著一個人,於是她抓著慕容雪清的胳膊,然後用另外一隻手指著那個躺在地上的人並且慌忙地對慕容雪清說:“小姐,小姐您快看,那裏好像躺著一個人。”
慕容雪清順著落英手指的方向看了過去,確實看到那裏躺著一個人,然後慕容雪清說:“走,看看去。”說完帶著落英走了過去,過去後才知道,那人的後背上被刺了一刀,落英懂醫術,連忙給他把了把脈,之後說道:“小姐,這人還有脈搏,他還沒死。”
慕容雪清說:“快,把他背回家,你懂醫術,趕緊給他醫治。”
落英說:“好。”然後背起那個傷者,跟著慕容雪清,去了慕容府。那個傷者就是李子樹。慕容府離她們所在的地方並不遠,她們也沒花多久時間,就到了慕容府。
慕容府很華麗,裏麵不僅有亭台閣樓,還有池塘。池塘的池水一直環繞,浮萍滿地,既碧綠又明淨,真是好看極了。除了池塘,還有很多臥房;臥房分主臥、偏房、廂房、客房。客房是給客人住的。
此刻的慕容雪清,和落英兩個將那個受傷的李子樹帶回了她家的客房。她家的客房很奢華,裏麵的桌椅板凳都是檀木做的,裏麵的燈都是水晶玉璧做的,裏麵的簾幕都是珍珠做的,裏麵的床都是沉香木做的,而且床還懸著寶羅紗帳,帳上還繡著海棠花,風一吹,紗帳就會動,海棠花也跟著動。床上還有香枕、被褥等等!
慕容雪清和落英兩個將受傷的李子樹帶到這間房間後,便將李子樹放到了床上,然後落英就開始給李子樹治療傷口:她先是用濕布擦拭傷口,然後上藥,再然後就是包紮傷口。等所有的事情都做好後已經是申時了,慕容九江也放班回來了。慕容九江一回來,就得知他女兒慕容雪清救了一個男子回來了,慕容九江很是生氣,便去了客房,打算將那男子弄走,可他進了客房後,才知道那男子是太醫院裏的采藥師,雖然那個采藥師在太醫院裏一直不溫不火,但不管怎麼說,他也是陛下的臣下,他也是幫陛下辦事的。而他慕容九江呢……也是陛下的臣下,也是幫陛下辦事的,所以看在陛下的份上,他就沒有將李子樹弄走了,再說李子樹現在還昏迷著呢!他就算想弄走,也沒辦法弄走啊!所以他要等李子樹醒來,等李子樹醒來再說。
幾日後,李子樹醒了,醒來後看到自己在一個陌生的房間裏,他很是疑惑,便下床走了出去,剛出去就看到慕容雪清和落英兩個走了過來;落英的手裏還端著一碗藥。落英和慕容雪清兩個都看到了李子樹走了出來,於是慕容雪清問李子樹:“公子,你怎麼起來了呀?你的傷還沒好呢?趕緊回屋躺著去。”
李子樹問:“兩位姑娘,這裏是哪裏?我怎麼會在這裏?還有,你們又是誰?”
慕容雪清回答說:“這裏是慕容府,是我的家,我叫慕容雪清,她是我的丫鬟,叫落英。”
李子樹驚道:“慕容府?是不是大理寺卿慕容九江住的地方?”
慕容雪清說:“是啊!怎麼了?難道你認識我爹?”
李子樹說:“你爹?慕容九江是你爹?”
慕容雪清說:“對呀!怎麼了嘛?”
李子樹說:“沒怎麼,你爹現在可在家裏?”
慕容雪清說:“在啊!今日他休沐。”
李子樹問:“那他現在在哪裏?可否帶我去找他?我有些事情,需要他幫忙。”
慕容雪清說:“可以,我現在就帶你去找他。落英,你留下來打掃房間。”
落英說:“那這碗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