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安與故裏》第二十二章：恢複
    許故裏點頭說：“嗯！”然後跟著長孫宇離開了皇宮，去了星月塔。
    此刻他們站在星月塔的最高一層，仰望著天空，突然，許故裏感覺這裏似曾相識，好像曾經來過這裏，於是她一邊環顧著四周，一邊說：“長安哥哥，我怎麼覺得……我好像來過這裏？”
    長孫宇說：“來過這裏？和誰呀？”
    許故裏說：“和你呀！不然還能和誰？”
    長孫宇疑惑道：“和我？”然後他想了一會，突然明白了，然後他在心裏說：“原來她和陸長安來過這裏。”
    長孫宇在心裏說完這句話後，便沒在說話了，而是抬頭仰望著天上的星星，許故裏也抬頭仰望著天上的星星，片刻後，許故裏將頭搭在長孫宇的肩膀上，然後問長孫宇：“長安哥哥，你會愛我一輩子嗎？”
    長孫宇低頭看著許故裏，說：“傻瓜，我當然會愛你一輩子。我不僅會愛你一輩子，我還會愛你下輩子，下下輩子呢！”
    許故裏笑了笑，心裏不知道有多開心呢！
    許故裏和長孫宇兩個就這樣看了一夜的星星，直到天亮他們才回去了。然後他們還跟平日裏一樣：長孫宇除了上朝就是批改奏章，然後就是去後宮陪伴許故裏；而許故裏呢……除了養胎還是養胎，直到第二年，她才生下了一個白白胖胖的大胖小子，取名為長孫平，然後她每天都在後宮裏照顧長孫平，而長孫宇呢……還跟之前一樣，除了上朝就是批改奏章，這天，長孫宇正在翠峰殿裏批改奏章，突然，太醫院的院使水一方和他的兒子水蒼茫兩人來到了長孫宇的麵前；水一方的手裏還拿著一瓶藥，這瓶藥正是之前長孫宇讓他們研製的那種治療瘋病和失憶症的那種藥，他們已經將藥研製出來了，所以他們帶著那瓶藥，來到了長孫宇麵前，為了就是將那瓶藥交給長孫宇。此刻的他們，來到了長孫宇的麵前，然後下跪叩首，一個說“臣叩見陛下”，一個說“草民叩見陛下”。
    長孫宇放下手中的毛筆說道：“免禮，都起來吧！”
    “謝陛下。”水一方和水蒼茫兩人一起說道，然後他倆一起站了起來，之後水一方對長孫宇說：“陛下，臣已經將治療失憶症的藥給研製出來了，並且還把藥給帶過來了，您看，就是臣手裏的這瓶藥，臣把它帶過來了。”
    水一方說到“您看”的時候，便將手裏的藥伸了過去，為了就是讓長孫宇看。長孫宇看到後激動的一下子站了起來，並且說：“真的嗎？快，快拿過來給朕瞧瞧。”
    水一方往前走了幾步，把藥拿了過去。
    長孫宇接住藥後開心極了，他簡直不敢相信，說道：“這真的……是治療失憶症的藥？”
    水一方說：“是，這真的是治療失憶症的藥，我們已經做了多次的實驗，都成功了。”
    長孫宇笑道：“太好了，太好了，實在是太好了，故裏的病，終於可以恢複了。朕要去後宮，朕現在就要去後宮，把這瓶藥，給故裏吃了，這樣……故裏就可以恢複記憶了。”
    長孫宇說完去了後宮，來到了許故裏的寢宮———鳳凰宮，看到許故裏正在床邊搖著搖籃，而且還一邊搖一邊哼著搖籃曲，長孫宇愣住了，一邊看著許故裏，一邊在心裏說道：“故裏現在如此愛我，而且她還給我生了一個兒子，如果我現在把這瓶藥給她吃了，那麼她恢複記憶後，會不會不愛我了？會不會還像之前一樣，吵著鬧著要離開我？吵著鬧著要去找陸長安？陸長安都已經出家了，而我與故裏也已經有了一個幸福的家，如果我現在把這瓶藥給她吃了，那麼我豈不是……要毀了我的家？當初我成全過他們，可是故裏不願意跟他走，非要跟我在一起，現在陸長安已出家，而我和故裏又有了孩子，這樣不是挺好的嘛！我又何必沒事找事，把自己的女人，讓給別人呢！”
    長孫宇在心裏說完這番話後，便將那瓶藥塞進了懷裏，然後走到許故裏的麵前，喊了一聲故裏。許故裏抬頭一看，驚道：“長安哥哥，您怎麼這麼早就來了呀？現在才未時，您不用處理朝政嗎？”
    長孫宇說：“我想你了呀！也想我們的兒子，所以放下了手裏的活，過來看望你們母子倆。”
    許故裏起身走到長孫宇的麵前，笑著說道：“你呀！難不成一刻也離不開我們母子二人？才幾個時辰沒見，就說想我們，還特地跑過來看望我們，你這樣，是不是太粘人了？”
    長孫宇一把抱住了許故裏，並且開玩笑地說道：“我就要粘著你，我就要粘著你，粘著你，粘死你。”
    許故裏說：“好好好，粘著我，粘著我，粘死我不償命是吧？”
    長孫宇說：“對，粘死你不償命。”
    許故裏笑了笑，然後輕輕推開長孫宇，說道：“行了，別鬧了，趕緊回去處理朝政去，免得別人說你是個愛美人不愛江山的君主。”
    長孫宇說：“你說錯了，我是愛妻子，不是愛美人。”
    許故裏說：“是是是，你是愛妻子。愛妻子不愛江山。”
    長孫宇說：“錯，你又說錯了，我是愛江山更愛妻子。”
    許故裏一巴掌拍到長孫宇的胸膛上，並且假裝生氣道：“你呀！別跟我咬文嚼字，趕緊去處理朝政去，咱們晚上見。”
    長孫宇說：“好吧！晚上見，那我走了。”
    許故裏說：“嗯！去吧！”
    長孫宇就這樣被許故裏趕了出來，然後長孫宇去了他的寢宮翠峰殿，可他剛到翠峰殿的門口，就撞到了餘溫，餘溫嚇了一跳，忙說道：“陛下，您終於回來了，您要是再不回來，老奴就要回去休息去了。”
    長孫宇沒說什麼，他隻是走了進去，餘溫也跟著走了進去，然後長孫宇坐到案邊，吩咐餘溫：“餘溫，去把朕的八寶箱拿過來。”
    餘溫應道：“是。”然後去拿八寶箱去了，不一會兒，便將八寶箱拿過來了，然後餘溫將八寶箱交給了長孫宇，長孫宇從身上掏出了那瓶藥，然後將藥放進了八寶箱裏。餘溫見了那藥很是吃驚，忙問長孫宇：“陛下，這藥……怎麼還在您手裏呀？您難道……沒給皇後娘娘吃？”
    長孫宇問餘溫：“餘溫，朕如果把這瓶藥交給了皇後，皇後吃下藥後，會不會還跟之前一樣，吵著鬧著要離開朕？”
    餘溫恍然大悟，突然明白了，忙對長孫宇說：“陛下，老奴懂了，關於這瓶藥的事，老奴絕不向外人提起半個字。”
    長孫宇說：“餘溫，你果然是個聰明的人，朕當初選你做朕的貼身奴才，還真是選對了。”
    餘溫撓頭笑了笑，然後說道：“對了陛下，方禦醫那邊……要不要去通知一下？”
    長孫宇說：“要，當然要。”
    餘溫說：“那老奴……現在就去通知他們？”
    長孫宇輕輕點頭說道：“嗯！去吧！”然後餘溫就去通知水一方他們去了。
    這件事情結束後，皇宮再也沒有發生什麼事情了，長孫宇還像往常一樣，除了上朝就是批改奏章，然後就是照顧皇後，照顧孩子。而許故裏呢……除了照顧孩子就是照顧丈夫，他們每天幸幸福福，快快樂樂，日子過得幸福美滿。直到四十年後，長孫宇駕崩了，駕崩之前寫了一道聖旨，交給了他唯一的兒子長孫平，讓長孫平在他死後繼位，然後又寫了一封信交給了他的妻子許故裏，並且將那瓶藥也交給了許故裏，讓許故裏在他死後喝下那瓶藥，然後打開那封信……
    此刻的許故裏，正在她的寢宮鳳凰宮，坐在梳妝台邊，梳妝台上不僅放著梳子和化妝品，還放著一瓶藥和一封信。這瓶藥和這封信正是長孫宇在駕崩之前交給她的。
    四十年後的許故裏，已經五十九歲了，原來的滿頭黑發變白了很多，臉上也有一些皺紋。此刻她喝下了那瓶藥，然後所有的事情她都想起來了；她的夫君長孫宇，並不是她的長安哥哥。此刻她有些失落，也有些傷心，然後她打開了那封信，看了一下，信上內容所說：“故裏，當你看到這封信的時候，我已經不在人世了，當初我強行娶你，拆散了你和陸長安，我也很後悔，後來我成全過你們，把你送給了陸長安，可是那時候你已經失去了記憶，已經不認識陸長安了，非說我是你的長安哥哥，吵著鬧著要跟我在一起，所以我又把你帶回來了，而陸長安卻去了米薩國的長青寺，出家為僧了，法號叫緣盡。後來我讓方禦醫給你治療失憶症，可是方禦醫說這種病實屬罕見，他從未見過，不知道怎麼治療，他說隻要給他足夠的時間，他會將治療這種疾病的藥物研究出來的，所以我給了他足夠的時間，讓他研究，直到第二年，他才將藥物研究出來了，可是那時候你已經給我生下了一個兒子，而陸長安也已經出家了，所以我就將那瓶藥收藏起來了，並沒有給你吃，我知道你現在肯定恨我，恨我沒有將藥給你，可是故裏，我也是個人，我也有私心，他陸長安愛你，我也愛你，我已經娶了你，還和你有了一個兒子，我怎舍得讓你離開我？所以我沒有將那瓶藥給你，但我現在，希望你回到他的身邊，所以我決定把那瓶藥交給你，讓你回到他的身邊去，陪伴著他，陪他度過剩下的餘生。”
    信的落款出還寫了一句：“你的夫君長孫宇。”
    許故裏看完那封信後流下了很多眼淚，然後她去了翠峰殿，讓她的兒子長孫平陪她一起去米薩國的長青寺。長孫平很孝順，便答應了。
    此刻他們正在去往米薩國的路途中；他們是坐馬車去的；許故裏和長孫平坐在一輛馬車上，車夫正在趕著馬車。長孫平現在已經是個四十一歲的中年人了，他現在是大辛的皇帝，有一個兒子，兒子都已經二十歲了。許故裏現在已經不是皇後了，已經是太後了。而原本的太後馬蕭蕭早已經去世了。
    “母後，好端端的，幹嘛要去米薩國的長青寺啊？您如果想要燒香拜佛，可以去寒微寺啊！寒微寺是我國的寺廟，離皇城也很近，去那裏燒香，不需要跑那麼多路程。”長孫平坐在馬車裏，突然對許故裏說。
    許故裏坐在長孫平的麵前，回答長孫平的話：“母後去那裏，不是去燒香，是去見一位故人。”
    長孫平說：“故人？什麼故人？我可認識？”
    許故裏說：“你不認識他，他也不認識你，但他認識母後，也認識你父皇，而且我和你父皇，也認識他。他現在……是一位大師，法名叫緣盡，待會你見了他，可以叫他緣盡大師。”
    長孫平說了一聲“哦”！然後就沒作聲了。許故裏也沒作聲了。數日後，他們到達了米薩國的長青寺。此刻他們正在長青寺的門外，長孫平朝著門內喊道：“緣盡大師，您的故友來拜訪您了，還望您出來一見。緣盡大師，您的故友來拜訪您了，還望您出來一見。緣盡大師……”
    長孫平喊了一小會兒，就從寺內走出來一位僧人，這位僧人並不是緣盡，而是緣滅，他穿著僧衣，脖子上還掛著一串佛珠，他現在已經有五十一歲了，已經是個老年人了，但也不算太老。他出來後雙手合十，先是說了一聲“阿彌陀佛”，然後問他們：“兩位施主，是來找緣盡大師的嗎？”
    許故裏說：“對，我們是來找緣盡大師的，我們是緣盡大師的故友，請問他人呢？他人在哪裏？”
    緣滅說：“緣盡大師是我的師弟，我師弟在三年前就已經去世了，你們來晚了一步。”
    聽到緣滅說緣盡大師去世了，許故裏如同五雷轟頂一樣，驚得身子一歪，險些跌倒，要不是她兒子長孫平站在她的身邊，將她扶住，估計她現在都跌倒了。
    此刻的許故裏，兩眼淚汪汪的，她想哭，但是當著別人的麵她又不好意思哭，所以她忍住了，沒有哭出聲，隻是眼角在流淚。片刻後，她問緣滅：“大師，請問他埋在了哪裏？可否告知一下？我想去祭拜一下他。”
    緣滅說：“埋在這座寺廟的西北方向，貧僧可以帶你們過去。”
    許故裏說：“好的，那就有勞大師了。”
    許故裏說完跟著緣滅大師去了西北方向。長孫平也跟著他們去了，不一會兒，他們便到了陸長安的墳墓邊。
    此刻的許故裏，跪在陸長安的墳前，長孫平和緣滅兩個都站在許故裏的身後，突然，許故裏伸手撫摸著墓碑；墓碑上麵刻著“師弟緣盡之墓”這幾個字，旁邊還刻著去世那一年的日期。
    此刻的許故裏，一邊撫摸著墓碑上的字，一邊哭道：“長安哥哥，對不起，我來晚了。長安哥哥，對不起，是我辜負了你。長安哥哥，長安哥哥。”
    “長安哥哥？”緣滅嘀咕了一句，然後走過去問許故裏：“施主，請問你是不是姓許，名為故裏？”
    許故裏說：“是的，怎麼了？”
    緣滅說：“沒怎麼，就是在四十年前，我聽我師弟提起過你，那時候他還跟我說了你們之間的故事，還將你們的故事寫成了一個話本子，隻可惜這個話本子他沒有寫完，當時我問他為什麼不把它寫完？他說已經結束了，那時候我隻有十一歲，不明白他說得結束是什麼意思，現在我才明白，原來他說得結束，不是指話本結束，而是指他與那個話本子裏的女主人的感情結束了。原來那個話本子，寫得就是他自己和他愛人之間的故事。話本裏的女主人，是他此生的最愛，隻可惜他與他的最愛最終沒能在一起。”
    一旁的長孫平聽了，走過去問緣滅：“什麼話本子？可否給我看看？”
    緣滅說：“可以啊！我這就去拿。”
    緣滅說完就去寺廟裏拿話本子去了，不一會兒，便將話本子拿過來了。這個話本子名叫《長安哥哥與故裏妹妹》，是陸長安寫的，內容就是講他自己與許故裏之間的愛情故事。不過他沒有寫完，他隻寫到許故裏失去記性把長孫宇當作了他，然後許故裏一心一意要跟長孫宇在一起，卻把他給忘了，然後他自己隻好選擇出家了。故事也就寫到這裏就沒寫了，不是他不會寫，而是他與許故裏之間的故事就到這裏就結束了。
    此刻的緣滅，將手裏的話本子交給了長孫平，長孫平接過話本子翻開看了看，才知道是怎麼回事，然後他對他母親許故裏說：“母親，原來你和這位緣盡大師，有過一段淵源。隻可惜你們最終沒能在一起。”
    長孫平說完又對緣滅說：“大師，既然這話本子說得是我母親與您師弟之間的愛情故事，現在您師弟已經去世了，您可否……將這話本子送給我的母親，讓我母親留著做紀念？”
    緣滅單手立掌說：“可以可以，當然可以，這話本寫得本來就是我師弟和你母親之間的故事，所以這話本，應該交給你的母親。”
    長孫平說：“多謝大師。”然後走到許故裏的身邊，對許故裏說：“母親，時候不早了，我們該回去了。”
    許故裏說了一聲“好”，然後對墓碑說：“長安哥哥，我要走了，下次再來看你。”說完對著墓碑磕了三個頭，然後起身走到緣滅的身邊，對緣滅說：“大師，您多保重，我們該走了。”
    緣滅單手立掌說：“施主保重，一路順風。”
    許故裏他們告別後，便去了他們的馬車那裏，然後坐馬車去了大辛，回到了自己的住處。半年後，許故裏也生病去世了，臨死之前交代了他的兒子長孫平，讓長孫平在她死後將她的遺體和陸長安葬在一起，長孫平答應了。
    此刻的長孫平，派了很多人將他母後的棺木用板車拉往米薩國的長青寺。而他自己也跟著去了。
    此刻他坐在馬車裏；馬車走在最前麵；馬車裏不僅有他自己，還有他的兒子長孫冒。
    長孫冒今年二十一歲，是長孫平的兒子，也是長孫宇和許故裏的孫子。他父親長孫平當上大辛皇帝後，他就是大辛太子了。
    此刻的長孫冒，坐在馬車裏，問他的父親長孫平：“父皇，為何要將皇祖母的遺體葬到那麼遠的地方去？以後要是想祭拜皇祖母，豈不是要跑很遠的路？”
    長孫平坐在長孫冒的麵前，回答著長孫冒的問題：“你以為父皇想把你皇祖母葬到那麼遠的地方去呀？是你皇祖母在臨終前交代我了，讓我在她死後，把她的遺體，葬到米薩國去。”
    長孫冒問：“為何呀？祖母不是大辛人嘛！為何要葬到米薩國去？”
    長孫平說：“因為那裏有她的摯愛。”
    長孫冒疑惑不解，說：“祖母的摯愛？祖母的摯愛不是祖父嘛！祖父葬在陵墓裏呢！不在米薩國呀！”
    長孫平歎口氣說道：“唉！怎麼說呢？這樣吧！我先給你看一個話本子，等你看了，你就知道了。”
    長孫平說完從身上掏出陸長安寫得那本名叫《長安哥哥與故裏妹妹》的話本子，然後他將話本子交給了長孫冒，長孫冒接過話本子看了看，才知道是怎麼回事。然後長孫冒說：“原來祖母喜歡的人並不是祖父，而是緣盡大師，也就是這個話本子的作者陸長安。祖母最後恢複記憶了，記起了陸長安，所以上一次，你們去米薩國，是去找陸長安的，對嗎？”
    長孫平說：“對，隻可惜陸長安已經死了，你祖母她……並沒有見到陸長安，所以她希望自己……死後可以和陸長安葬到一起。”
    長孫冒說：“那祖父怎麼辦呀？祖父一個人在陵墓裏，孤苦伶仃的，也沒有人陪他，多可憐呀！”
    長孫平說：“怎麼會可憐呢？你曾祖母和曾祖父不都在陵墓裏嘛！再說了，本來就是你祖父硬把人家拆散的，難道你還希望，他們的來世，還要被你祖父拆散嗎？”
    長孫冒說：“可是祖父也是真心喜歡祖母的呀！再說了，祖父當初，也成全過他們呀！隻是那時候祖母失去了記憶，忘記了陸長安而已，所以不願意跟陸長安走，所以這不能怪祖父，要怪隻能怪他們沒有緣分在一起。”
    長孫平說：“可是一開始確實是你皇祖父用強迫的手段將你皇祖母奪去的呀！所以這歸根結底，還是要怪你皇祖父的。不過你皇祖父……也是個癡情種，對你皇祖母的感情，不比陸長安少半分。隻可惜你皇祖母，卻不喜歡他，隻喜歡陸長安。”
    長孫冒抱怨道：“祖母也真是的，祖父那麼好，也那麼愛她，她幹嘛不喜歡祖父呀？偏偏喜歡那個陸長安。陸長安有什麼好的？一窮二白，要啥沒啥。祖父可是大辛皇帝，有至高無上的權力，多少女人想嫁給他當皇妃都當不上呢！祖母倒好，偏偏不喜歡他，真不知道祖母是怎麼想的。”
    長孫平說：“感情這東西呀……誰能說出一個所以然？你不懂，是因為你現在還沒有遇到一個自己喜歡的人，等你哪天遇到了，你就明白了。”
    長孫冒沒吭聲了，長孫平也沒吭聲了，數日後，他們到達了米薩國的長青寺。
    此刻他們正在陸長安的墳墓邊，幾個人正在邊上挖墓，不一會兒，便將墳墓挖好了，然後他們將許故裏的棺木抬到了坑裏，然後三兩下就將棺木埋起來了，之後又將早已經準備好的墓碑插在了墳前。
    此刻的長孫平，和長孫冒兩個跪在了墳前，然後他倆給許故裏磕了三個頭，之後長孫平，對著許故裏的墓碑說：“母後，願您和陸長安兩個，來世再續前緣。”
    長孫平說完長孫冒說：“祖母，孫兒也希望您和這位陸爺爺，來世可以在一起。”
    長孫冒說完給許故裏燒了些紙錢，長孫平也給許故裏燒了些紙錢，然後他們又跟許故裏說了一些話，之後便回大辛去了。
    長孫平他們回去後，各幹各的事情：長孫冒是太子，不用處理朝政；他每天除了玩耍就是做一些他喜歡做的事情。長孫平就不一樣了，他是大辛皇帝，每天都需要上朝，處理朝政，下了朝還需要批改奏章，這天，長孫平正在他的寢宮翠峰殿批改奏章，身旁還站著一個公公；這個公公已經不是當年的那個餘溫了，當年的那個餘溫早已經去世了。現在的這個公公，名叫舒泰安。
    舒泰安是長孫平身邊的公公，年齡在五十左右。
    此刻的長孫平，正在批改奏章，突然，他看到了那本沒寫完的話本子：《長安哥哥與故裏妹妹》。然後他拿起那個話本子，翻到沒寫完的那一頁，接著往下寫，他花了數日的時間，將那話本子寫完了，最後還在那話本子的最後一頁上麵寫上了這麼一句話：陸長安，許故裏，願你們……來世再續前緣。然後他放下了筆，抬頭看向了前方。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