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九章:願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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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安與故裏》第十九章:願意
許故裏正在鳳凰宮,坐在太師椅上。梅香還像往常一樣,站在她的身邊,突然,許故裏問梅香:“梅香,你說長安哥哥他是不是不喜歡我了呀?不然他為什麼這麼久不來看我?”
許故裏剛說完,就從門外走進來一個人,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長孫宇。他在進來的時候還說了一句話:“誰說朕不喜歡你?朕喜歡你喜歡的緊呢!隻不過朕最近公務繁忙,所以沒來看望你。”
許故裏連忙笑著走過去迎接,而且還一邊走一邊說:“長安哥哥,您終於來了,還以為您把我忘了呢?”
長孫宇說:“朕怎麼會把你忘了呢?你是朕的皇後,是朕的妻子,朕就算是忘了誰,也不會把你忘了呀!朕就是最近公務有些繁忙,所以沒時間來看望你罷了,皇後不會是生氣了吧?”
許故裏說:“生氣倒不至於生氣,但是你得補償我。”
“補償你?”長孫宇湊近了一些,然後調侃道:“補償你可以呀!但是你想要我怎麼補償你呢?是給你一個吻?還是與你洞房花燭?”
許故裏臉“唰”地一下紅了。此刻的她,害羞地低下了頭,羞答答地說道:“長安哥哥,您瞎說什麼呢?什麼洞房花燭?誰要和你洞房花燭?”
長孫宇伸手抬起了許故裏的臉,然後一本正經地說道:“故裏,朕今日來這裏的目的,就是要與你洞房花燭的,你可否願意?”
許故裏低下了頭,害羞地說道:“長安哥哥,梅香還在身邊呢!你怎麼能這麼直接呀!羞死人家了。”
長孫宇對梅香說:“梅香,朕有些私事要與皇後商量,你先下去吧!”
梅香點頭應道:“是。”然後就退下去了。
梅香走後,這時長孫宇對許故裏說:“故裏,我們都成婚這麼久了,還沒有洞房花燭夜呢!所以今夜我想與你洞房花燭,不知你可否願意?”
許故裏害羞地點點頭並且小聲地說道:“願意,我願意,我願意與你……洞房花燭。”
長孫宇說:“那好,那我們開始吧!”
許故裏說:“現在嗎?”
長孫宇說:“對,就現在。”
許故裏害羞地說道:“那……那好吧!”然後他倆一起去了床邊,開始行他們的周公之禮。第二日清晨,長孫宇先起床穿好了衣服,這時梅香端著洗臉水走了進來,剛進來就看到了長孫宇站在床邊,而皇後呢……正在床上呼呼大睡呢!這情景不用想也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於是梅香美滋滋地笑著,並且打趣道:“對不起啊陛下,奴婢不知道您昨晚在這裏過夜,所以沒敲門就進來了,還望陛下恕罪。”
長孫宇說:“這不怪你,是朕疏忽了,沒有提前通知你。”
長孫宇剛說完,許故裏就醒了,然後許故裏一邊揉眼睛一邊從床上爬起來並且問道:“長安哥哥,梅香,你們在說什麼呀?”
長孫宇說:“沒說什麼。”然後對梅香說:“對了梅香,你去太醫院通知花禦醫,讓他每日都給皇後送一碗補藥過來,直到皇後生下朕的龍嗣才可以停止。”
梅香點頭應道:“是。”然後放下手中的洗臉水去了太醫院了。
梅香走後,這時許故裏從床上下來問長孫宇:“長安哥哥,我又沒病,幹嘛喝補藥?”
長孫宇說:“你身體這麼瘦,又這麼虛弱,需要喝點補藥補補身子,將身子補結實了,才能給我生個孩子呀!”
許故裏害羞地說道:“討厭!誰要給你生孩子呀!”
長孫宇從許故裏的背後抱住了許故裏並且對許故裏說:“你不打算給我生孩子,那你打算給誰生孩子呀?”
許故裏說:“我……討厭。”
“討厭”兩個字是許故裏用撒嬌的口氣說出來的,而且她還掙開了長孫宇的懷抱,然後往別處走了幾步,離長孫宇的距離遠了一點,這時長孫宇走到許故裏的麵前,雙手抓著許故裏的胳膊,一本正經地問道:“故裏,你能在三個月之內給朕生個孩子嗎?我是認真的。”
許故裏說:“生孩子當然可以啊!但是為什麼非要在三個月之內呢?”
長孫宇將他母親逼著他廢後的事以及他答應他母親在三個月之內讓許故裏懷孕的事通通告訴了許故裏。許故裏聽到這個事情後都傻眼了,因為她也不知道她能不能在三個月之內懷上長孫宇的孩子?如果懷上就罷,可如果要是懷不上的話,那他的“長安哥哥”豈不是要另娶她人了?不行,她絕對不能讓她的長安哥哥另娶她人,於是她對她的“長安哥哥”說:“長安哥哥,我能保證給你生個孩子,但我不能保證一定能在三個月之內懷上你的孩子,畢竟懷孕這件事情又不是我能控製得了的。”
長孫宇說:“我知道,所以我才會讓梅香去通知花禦醫,讓花禦醫給你煎一碗補藥,每日都給你煎一碗補藥,讓你補補身子,把你的身子補硬朗了,說不定在三個月之內就可以懷上呢!”
許故裏說:“哦!那我就聽你的,每日都喝一碗補藥,我相信一定能在三個月內懷上你的孩子的。”
許故裏說完沒過多久,梅香就帶著花如雪來到了許故裏的身邊;花如雪的手裏還端著一個托盤;托盤上麵放著一碗補藥。花如雪不方便拱手行禮,於是便沒有拱手行禮,而是站直著身子對許故裏和長孫宇彎腰行禮道:“臣參見陛下,參見皇後娘娘。”
長孫宇說:“平身吧!”然後又問:“你手裏端得這個……是不是補藥?”
花如雪說:“是。”
長孫宇說:“那趕緊給皇後喝掉吧!”
花如雪說:“是。”然後走到許故裏的麵前,將手裏的托盤遞給許故裏並且對許故裏說:“皇後娘娘,給。”
許故裏端起托盤上的碗一飲而盡,然後又將碗放回原處。從端碗喝藥到放下藥碗也就用了幾秒鍾的時間。幾秒後長孫宇對花如雪說:“花禦醫,以後每日的這個時候,你都送補藥過來,直到皇後生下朕的龍嗣,方可停止,知道嗎?”
花如雪應答道:“臣知道了。”
長孫宇吩咐道:“好了現在沒什麼事了,你去吧!”
花如雪輕輕點頭應道:“是。”然後就退下了。
花如雪走後,這時長孫宇對許故裏說:“故裏,朕要去上朝了,晚上再來陪你。”
許故裏說:“嗯!你去吧!”
長孫宇走了,去上朝去了,晚上又來了,在許故裏的寢宮過夜了,第二日清晨花如雪又端著補藥來到了他們的身邊,然後讓許故裏喝下了補藥,然後花如雪又走了,然後長孫宇又去上朝去了,到了晚上長孫宇又來了……他們就這樣反反複複維持了很多天,這天早晨花如雪端著補藥正往後宮走去,卻在半路轉彎的地方撞到了揚西下,將藥汁灑了一點在揚西下的衣服上,揚西下很是惱火,連忙罵道:“你這狗奴才,走路不長眼睛啊!到處亂撞。”
花如雪不認識揚西下,本來是想跟揚西下道歉的,可他見揚西下如此囂張跋扈,於是他連忙反駁道:“我不是奴才,我是太醫院的禦醫花如雪,不知姑娘是何許人也?竟如此囂張?”
揚西下不屑地說道:“你是禦醫又怎樣?有我爹的官大嗎?我爹可是最近新上任的丞相揚高天,是陛下身邊的紅人。你一個禦醫,也敢頂撞我,就不怕我回去向我爹告你的狀,讓我爹在陛下麵前參你一本,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花如雪一聽是揚高天的女兒,連忙恭恭敬敬地說道:“原來姑娘是揚丞相的女兒啊!恕我冒犯了,還望姑娘不要與我計較。”
揚西下說:“不與你計較也行,那你得告訴我,你這麼匆匆忙忙的是要去哪裏啊?還有,你手上端得這碗藥……是什麼藥?”
花如雪說:“這是補藥,給皇後娘娘喝的補藥。”
揚西下說:“所以你這麼匆匆忙忙的,是要給皇後送藥?”
花如雪說:“對。”
揚西下說:“那你趕緊去吧!給皇後送藥是大事,切莫耽擱了。”
花如雪點了一下頭,然後去送藥去了。第二日花如雪又碰到了揚西下,花如雪很是吃驚,忙問揚西下:“揚姑娘,你怎麼還在這裏啊?你在宮裏當值嗎?”
揚西下邊想邊回答:“唔……!怎麼說呢!算是吧!”
花如雪沒弄明白,便問:“什麼叫算是呀?是就是,不是就不是嘛!”
揚西下說:“這麼跟你說吧!我呢……是太後娘娘請過來伺候她的,不過隻伺候一個月,現在一個月到期了,太後娘娘準許我留在這裏,也準許我回家。而我呢……還想繼續留在這裏,所以就沒回家。”
花如雪這下總算是聽懂了,於是便說:“哦……!我懂了,你的意思是說:你不屬於宮裏的人,但是卻有權力在宮裏走動。”
揚西下笑著誇讚道:“對啦!花禦醫真聰明,一點就通。哦對了花禦醫,你今日……又要給誰送藥啊?”
花如雪說:“當然是給皇後娘娘送藥嘍!陛下想要皇後娘娘給他生個子嗣,所以派我每日都給皇後娘娘煎一碗補藥送去,直到皇後娘娘生下孩子為止,所以這段時間啊……我可有的忙了。好了不和你說了,我得趕緊去了,要是去晚了,皇後娘娘會罵我的。”
花如雪說完,就端著藥去了後宮。
花如雪走後,揚西下還傻傻地站在原地,片刻後,她心道:如果三個月之內皇後懷上了陛下的龍種,那我可就沒有機會嫁給陛下了,我那麼愛陛下,要是此生不能嫁給陛下,那我活著還有什麼意思?不行,我一定要想個辦法讓皇後懷不上陛下的孩子,這樣我才有機會嫁給陛下,可我要想個什麼辦法,才能讓皇後懷不上陛下的孩子呢?
她想啊想啊!突然想到她的表哥李子樹,於是她又心道:對了,表哥不是在太醫院當差嘛!之前聽爹爹說過,他在太醫院當采藥師,專門負責采藥的,而花禦醫每日都要給皇後送補藥,說不定那些補藥都是表哥采得呢!也就是說:那些補藥需要經過表哥的手,那麼如果我讓表哥在那些補藥上麵動些手腳,表哥會不會答應呢?表哥在太醫院裏做采藥師已經做了八年了,到現在也沒有升官,還是個小小的采藥師,如果他肯幫我這個忙,讓我有機會嫁給陛下,日後我一定會幫他升官發財的。誰不想升官發財?我想表哥也不例外。既然他想升官發財,那麼他肯定會幫我的,因為隻有他先幫我完成了我的夢想,我才能幫他完成夢想。這叫什麼?互利而已。他幫我,我幫他,我的目的達成了,他的目的也會達成,兩全其美,多好!對,就這麼幹。他是采藥師,經常出宮采藥,那我就在宮外等他。
揚西下在心裏說完了這番話後便去了宮外,在宮外找了一個偏僻的地方等著她的表哥李子樹。許久後,揚西下的表哥李子樹背著個籮筐經過了那個偏僻的地方;李子樹是揚西下的表哥,今年二十五歲,英俊瀟灑,氣宇不凡,身軀挺拔。不過穿著打扮比較普通。他是太醫院的采藥師,專門負責給太醫院的那些太醫們采購藥物的。他在太醫院當差已有八年了,到現在還是個小小的采藥師,他心有不甘,很想升官,可是沒人提拔他,幫助他,所以他無論怎麼努力,都不行,都沒辦法升官,所以最後他也就放棄了,不再想著升官的事了……
此刻的李子樹,背著個籮筐剛走到那個偏僻的地方就被揚西下給攔住了。李子樹很是吃驚,忙問揚西下:“表妹???你怎麼在這裏?該不會是特地在這裏等我的吧?”
揚西下微笑地說道:“表哥你說對了,我就是特地在這裏等你的。”
李子樹有些疑惑,便問:“等我做甚?”
揚西下不答反問:“表哥在太醫院裏做采藥師……已經做了八年了吧?到現在還是個采藥師,表哥難道甘心嗎?”
李子樹說:“不甘心又能怎樣?我醫術又不精湛,而且又沒人提拔我,又沒人幫助我,想升官根本不可能。再說了,我已經當了八年的采藥師了,早就已經習慣了,要是現在讓我做別的,我反而不習慣了。”
揚西下說:“表哥你這樣說就不對了,沒有人會不喜歡自己升官發財,隻要是個人,都會有升官發財的欲望,包括你在內。你不是不喜歡升官發財,你隻是沒有機會升官發財而已,假如給你一次升官發財的機會,你願意去放手一搏嗎?”
李子樹想都沒想就說:“我願意,我當然願意。可惜的是:我壓根沒有這樣的機會。”
揚西下說:“誰說你沒有這樣的機會?你隻要願意幫我辦一件事,我保你能夠升大官,發大財。”
李子樹有點不敢相信,便問:“真的?”
揚西下說:“當然是真的,你表妹我何時騙過你?”
李子樹說:“那好,那你說說看,你讓我幫你辦什麼事?”
揚西下說:“你把耳朵伸過來,我悄悄告訴你。”
李子樹聽了揚西下的話,將耳朵伸了過去,然後揚西下在李子樹的耳朵邊嘀咕了幾句,嚇得李子樹瞪大了眼睛,驚道:“什麼?你讓我在皇後娘娘的補藥裏動手腳,讓她懷不上孩子?”
揚西下說:“對,因為隻有她懷不上陛下的孩子,我才有機會嫁給陛下,隻要我嫁給了陛下,那麼我也是個娘娘了,雖然我坐不了皇後娘娘的這個位置,但我可以做個貴妃娘娘呀!然後我再努努力,讓陛下寵我,隻要陛下肯寵我,那麼我在陛下的麵前,說什麼都是香的,到時候你想當什麼官,不就是我一句話的事情嘛!”
李子樹聽後覺得很有道理,便說道:“好,那我答應你,幫你在皇後娘娘的藥裏動手腳,讓她懷不上陛下的孩子。”
揚西下說:“好,那我們就這麼說定了,我等你的好消息哦!”
揚西下說完轉身就走,可她隻走了幾步,又突然想到了什麼,然後她停下腳步轉過身對李子樹說:“哦對了表哥,這件事情你一定要做得幹淨利落,切莫留下任何蛛絲馬跡,免得被人查出來我們都得死。這可是殺頭的死罪,你一定要小心謹慎,千萬不能被人發現,否則我們都完了知道嗎?”
李子樹說:“放心吧表妹,我既然敢答應幫你,就一定有十足的把握,否則我也不會答應你的。”
揚西下說:“那好,有你這句話我就放心了,那我去丞相府,等你的好消息。”
李子樹點頭應道:“嗯!”然後揚西下就走了,去丞相府了。
揚西下走後,李子樹也走了,去采藥去了。他將籮筐裝滿後就去了太醫院。剛采的藥是新鮮的,上麵還有泥巴,需要先洗幹淨,然後曬幹,然後再切碎,才可以用。
李子樹在洗藥草的時候偷偷的用某一種藥水將所有的補藥寖泡了一會;那些補藥正是燉給皇後娘娘喝得那些補藥。而那個藥水可以讓人不育不孕。被那個藥水寖泡過的藥草是不能用的,一旦用了,就不懷孕了。但是如果停止用得話,身體又可以恢複原來的樣子了。也就是說:那種藥水要一直用,才可以不懷孕,如果停止了,還是可以懷孕的。
揚西下的目的是讓許故裏在三個月之內不能懷孕,而不是讓許故裏終生不懷孕,所以李子樹隻能用這種藥水,因為這種藥水是短暫性的,並不是永久性的。
那種藥水無色,但是卻有一種淡淡的清香味,如果不仔細聞的話,是很難聞得到的。但是如果仔細的聞,細心的聞,也是能夠聞得出來的。
自從李子樹用了那種藥水寖泡了燉給許故裏喝得那種補藥的藥草之後,許故裏就不能懷孕了,直到過去了三個月還是沒有懷孕。
三個月後的某一天,太後馬蕭蕭帶著她的婢女紅蓮和揚高天的女兒揚西下一起來到了翠峰殿。陛下長孫宇看到了來的人是他的母親,於是他連忙從案邊的椅子上站起來去迎接並且問道:“母後,您怎麼來了?”
太後馬蕭蕭板著臉說道:“陛下難道是忘了三個月之前哀家跟你說過的那件事了嗎?當時哀家說過,如果在三個月後皇後還是沒有給陛下誕下子嗣,那麼哀家就重新給陛下物色一位妃子,現在三個月已經過去了,皇後的肚子還是沒有一點動靜,那麼陛下是不是要考慮一下,納妃的事啊?”
長孫宇說:“母後,兒臣當時並沒有答應過納妃的事。再說了,皇後她並不是不能生孩子,她隻是之前受了打擊,導致身體出現了狀況,等她身體好了,她會給我生個孩子的,說不定還能給我生個雙胞胎、龍鳳胎什麼的,讓我一次抱倆,多好!”
馬蕭蕭瞪著長孫宇,說道:“別跟哀家扯這些有的沒的,在三個月前哀家就跟你說過了,如果皇後在三個月之內不能給你生個子嗣,那麼哀家就給你重新物色一位妃子,哀家不管你是答應還是不答應,哀家都會這麼做,你難道忘了嗎?”
馬蕭蕭說完停頓了一會,然後接著說:“現在三個月已經過去了,皇後並沒有給你誕下子嗣,那麼你就得納妃。至於納誰做妃子呢……這個你就不用操心了,哀家都已經給你物色好了,就是哀家身邊的這位姑娘,名叫揚西下,是揚丞相揚高天的女兒。她琴棋書畫樣樣精通,而且還能文能武,最關鍵的是:她懂得什麼是三從四德。這段時間,都是她在哀家的身邊照顧哀家,將哀家照顧得服服貼貼的。她懂得照顧老人,將來嫁出去了,也會懂得照顧丈夫的,才不像那個許故裏,嫁給你之後將後宮搞得雞犬不寧,烏煙瘴氣的。將她打入冷宮又將冷宮搞得走水。沒有一刻讓你省心。從她身上找不到一丁點兒大家閨秀的樣子,真不知道你究竟看上她哪一點了?”
馬蕭蕭說到這兒伸手拉著揚西下的手,然後接著說:“揚姑娘與她就大不相同了;揚姑娘的身上除了優點還是優點,可討哀家喜歡了。哀家決定了,就讓她做哀家的兒媳婦,下個月初二,你們便完婚吧!紅蓮,西下,擺駕回撫琴宮。”
“是。”紅蓮和揚西下兩人一起應了一聲,然後一人一邊攙扶著馬蕭蕭的胳膊就往外走去,也不管長孫宇是否答應,是否同意。更不在乎長孫宇在後麵叫喚著,嘶喊著,嘶喊著“母後”……
光陰似箭,轉眼就到了下個月初二。
初二這天正是長孫宇與揚西下大婚的日子,皇宮張燈結彩,喜氣洋洋。揚西下穿著一襲宛如流霞的嫁衣,外罩著一件極柔極薄的鮫紗,綴著南珠的喜帕遮住了她的容顏,腰間還係著帶有鳳凰花紋的腰帶,恰到好處的勾勒出她那玲瓏巧致的身材。她與長孫宇兩個一起並肩從紫華殿的門外走近了紫華殿。長孫宇已經不是第一次成親了,所以他對這個場景已經不陌生了。長孫宇這一次的成親,與他第二次的成親,是一樣的,都不是他心甘情願的。所以他對他的穿著打扮都比較隨意,沒那麼奢華;也就是簡簡單單的穿了一套大紅色的婚禮服,頭上用一個鑲有紅寶石的發冠將滿頭黑發挽起,不知道的人還以為這是普通人家的婚禮呢!那些文武百官除了大司馬許臨風和大將軍拓跋詞沒有參加之外,其餘的都參加了。而太後馬蕭蕭呢……還跟前兩次的婚宴一樣,坐在高堂之上的寶座上。不過這一次馬蕭蕭可開心了,笑得合不攏嘴。因為這是她親手挑選的兒媳婦,她不喜歡誰喜歡?正因為她喜歡,所以她才會笑得合不攏嘴。再看看許故裏這邊:許故裏正在她的寢宮鳳凰宮,趴在梳妝台邊哭泣,一邊哭還一邊說:“為什麼?為什麼長安哥哥要娶別的女人?為什麼?為什麼呀?他是不是不愛我了?他是不是不愛我了?”
這時站在許故裏身旁的梅香,勸許故裏:“皇後娘娘,您別哭了,陛下怎麼可能會不愛您呢?”
許故裏抬起身子帶著哭腔說道:“他要是愛我的話,為什麼會娶別的女人?”
“這……”
梅香也不知道陛下為什麼會娶別的女人,所以她說了一個“這”字就說不出來了。但她心裏知道,陛下是愛許故裏的,因為從很多細節上麵可以看出,陛下是愛許故裏的,而且還是很愛很愛的那種。
許故裏見梅香答不上來,於是她又開始趴在梳妝台上哭泣了。
梅香見許故裏又哭了,於是她慌了,連忙說道:“皇後娘娘,您別哭了,陛下他……他娶別的女人……或許……或許是因為……他有什麼……不得已的苦衷呢?”
許故裏又一次抬起了身子,又一次帶著哭腔說道:“他能有什麼苦衷?難道就因為我不能給他生孩子嗎?難道就因為這個嗎?”
“這……”
梅香又一次被問得啞口無言。梅香知道,女人如果不能生孩子了,就等於不是個完整的女人了。就好比一樣東西即使再美麗,但是缺了一塊,也就不美麗了。其實這些道理許故裏也懂,但是她不甘心,不甘心自己不能生孩子,不甘心自己的丈夫娶別的女人,不甘心自己的命運這麼慘……她有太多太多的不甘心,導致她現在這般傷心難過,甚至都有點心灰意冷了,有點不太想活了……她想死,可是現在梅香在她的身邊,她沒辦法去死,所以她要支開梅香,於是她對梅香說:“梅香,我有些乏了,想休息一會,你先下去吧!”
梅香答應道:“是。”然後就退出去了。
梅香退出去後,這時許故裏看著銅鏡裏的自己,埋怨道:“顧小裏啊顧小裏,你身為一個女人,卻不能給自己的丈夫生孩子,那你活著還有什麼意思?還不如死了算了。”
她話音還未落,便拔起頭上的發簪,打算往自己的胸膛紮去,可她還沒來得及紮呢!就聽到門外傳來一聲“故裏,朕想你了”這麼一句話,將正要自殺的許故裏給驚醒了,所以許故裏連忙站了起來,然後轉身朝著門外看去,卻看到長孫宇拿著個酒壺歪歪倒倒地走了進來。
長孫宇酒喝多了,一身酒氣,連走路都走不穩了。今日是他的大婚之日,可他卻一點都不開心,因為他根本就不喜歡他現在的這個妃子,他根本就不想娶她,甚至連見都不想見她,所以他壓根沒有去她的寢宮,更不想與她洞房花燭。他隻想來許故裏的寢宮,陪伴著許故裏,所以他就這樣不聲不響地來了許故裏的寢宮。
“故裏,朕想你了。”
長孫宇又一次說了這樣的話。可他剛把這句話說完,就醉倒了。還好許故裏的速度快,連忙跑過去扶住了他,沒讓他倒在地上。
“長安哥哥,你怎麼了?怎麼喝這麼多酒?”
許故裏扶住了長孫宇,並且問長孫宇。這時長孫宇一下子倒在了許故裏的胸膛上,並且又說了那句話:“故裏,朕想你了。”
許故裏氣道:“想我幹什麼呀?今日是你和她的大婚之日,你不應該想她嗎?你應該去她的寢宮,和她洞房花燭夜去,別來這裏煩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