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九章: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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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安與故裏》第九章:瘋了
雨霏霏是嚴不美的義女,今年二十八歲,長得雖然沒有如阡陌好看,但是比其她姑娘要好看一些。她也是春風樓的姑娘,不過現在不是了。現在她是春風樓的老板,因為嚴不美將春風樓轉讓給了她。
“去去去,別用這副陰陽怪氣的模樣跟我說話,我來這裏的目的,你難道還不知道?”雲夢澤對雨霏霏說。雨霏霏當然知道雲夢澤來這裏的目的是為了什麼了,所以她說:“哎呀雲公子,我當然知道您是為了誰而來的,我隻是跟您開個玩笑而已,您怎麼還生起氣來了。”
雲夢澤不想跟她扯這些有的沒的,他隻是開門見山地問道:“阡陌呢?阡陌去哪了?”
雨霏霏說:“阡陌回老家了,幾個月前就回去了。”
雲夢澤疑惑道:“回老家?回老家幹什麼呀?”
雨霏霏說:“好像是她奶奶病情加重了,她回家看望她奶奶去了。”
雲夢澤又問:“那她娘呢?她娘又去哪了?怎麼沒見著她娘?”
雨霏霏說:“我義母也回家去了,剛走不久,你如果想追的話,還來得及。”
雲夢澤二話沒說就追了出去,天長和地久也跟著追出去了。雲夢澤一邊追一邊喊:“嚴媽媽,你等等我。嚴媽媽……”
嚴不美聽到後麵有人在叫她,於是她停下腳步轉了個身,看到喊她的人是雲夢澤,她很吃驚,便問道:“雲公子?你怎麼來了?”
雲夢澤跑得上氣不接下氣,氣喘籲籲地說道:“我聽雨姑娘說您要回老家了,我來就是想問問您,您這次回去了,大概什麼時候回來?”
嚴不美說:“我不回來了,我女兒和她的兩個朋友打算在老家開醫館,讓我回去幫忙,所以我這次回去,不打算回來了。我把春風樓都交給了霏霏,讓霏霏打理。霏霏這孩子跟了我這麼久,也學了不少東西,交給她我放心。”
雲夢澤疑惑道:“阡陌要開醫館?阡陌她……懂醫術?”
嚴不美說:“阡陌哪懂什麼醫術呀!是她的那兩個朋友懂。阡陌在信上跟我說,說她的那兩個朋友醫術精湛,奶奶的病就是他的那兩個朋友治好的。阡陌能跟著他們開醫館,一定能賺到很多錢,而且還能跟著他們學醫,多好。”
雲夢澤說:“那你們是不打算回來了嗎?”
嚴不美說:“不回來了,永遠都不回來了。”
雲夢澤說:“那我呢?我怎麼辦呀?我對你們家阡陌可是真心的。”
嚴不美說:“可我們家阡陌對你……好像沒什麼興趣。”
雲夢澤說:“那我不管,總之我喜歡她,我要跟著您一起回您的家鄉。”
嚴不美說:“可我家鄉路途遙遠,你是大辛人,去那麼遠的地方,你爹會同意嗎?”
雲夢澤說:“我爹同不同意我都得去。再說了,我在家裏做事,從來不需要他同意,隻要我同意就行了,管他同意不同意。”
嚴不美一聽他這話就知道他在家裏是個不聽父母話的人,所以她才不想讓自己的女兒跟這樣的人在一起呢!於是她想找借口拒絕,可她剛張開嘴巴,一個字都還沒有說出來呢!就被他打斷了:“哎呀行了行了,就這麼說定了,咱們先去買輛馬車,然後就出發。”他說完帶頭去買馬車去了。嚴不美雖然很不情願帶著他一起回老家,可她也沒辦法拒絕,所以最後也就同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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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薩國,如家村,趙晴嵐的家裏。
趙晴嵐的家裏,趙晴嵐、許故裏、陸長安、如小小、如阡陌他們幾個正在院子裏翻曬藥草;院子擺放了很多長方形的桌子,桌子上放了很多藥草;每張桌子放的藥草都不一樣;有治傷風感冒的,有治跌打損傷的,有治腰疼腿疼的,有治頭疼腳疼的,還有治一些嚴重疾病的。總之治什麼的都有,差不多有上千種。此刻的許故裏,站在某一張桌邊一邊翻曬著藥草,一邊對他們說:“等這些藥草曬幹了我們就將這些藥草切碎,有的藥草還可以磨成粉末,到時候我們可以做一些藥丸啊金丹啊!然後拿出去賣,等賺了錢之後就可以買一間鋪子,然後正式開醫館。”
他們聽了後紛紛說了句“好的”、“好”這樣的話,可他們剛說完,嚴不美就帶著雲夢澤和天長、地久等人進了院子,而且嚴不美在進院子的時候嘴裏還在說著:“你們在說什麼呢?什麼好不好的?”
趙晴嵐、許故裏、陸長安、如小小、如阡陌他們幾個聽到這樣的話,一個個都轉身看向院門口,卻看到嚴不美走了進來,身後還跟著幾個人。如阡陌連忙微笑著走過去迎接,並且說道:“娘,您回來了。”
嚴不美也微笑著說道:“嗯!娘回來了。”
如阡陌問:“娘,您怎麼把雲公子也帶回來了?”
嚴不美將如阡陌拉到了一邊,然後再如阡陌耳邊小聲地說道:“不是娘故意帶他來的,是他死纏爛打非要跟著過來,娘也沒辦法呀!總不能趕他走吧!再說了,腿長在他的身上,他要去哪,娘也管不著呀!”
此刻的雲夢澤,見她們母子倆在嘀嘀咕咕的,也不知道在說些什麼,於是他問:“喂!我說你們母子倆在嘀嘀咕咕的說些什麼呢?不會是不歡迎我吧?”
如阡陌毫不客氣地說道:“確實不歡迎你,不過你來都來了,總不能趕你走吧!”
雲夢澤說:“那就好,不趕我走就好。”這時趙晴嵐走過去對如阡陌說:“阡陌,家裏也住不下這麼多人呀!”
雲夢澤對趙晴嵐說:“奶奶您好!想必您就是阡陌奶奶了吧!我是您孫女的朋友,我叫雲夢澤。”
趙晴嵐板著臉說道:“她的朋友能有幾個是好東西。”
雲夢澤說:“奶奶,您怎麼這麼說呢?我可是好人。”
趙晴嵐從喉嚨裏發出一聲哼然後就不作聲了。再看許故裏和陸長安兩個,他倆知道來的人是雲夢澤,嚇得一動也不敢動,隻是站在桌邊低著頭假裝翻曬藥草,而且許故裏還一邊翻一邊在心裏說道:怎麼會是他?他怎麼也來了?這下怎麼辦呀?他認識我和長安哥哥,也認識陛下,要是我沒死的消息被他知道了,他回去告訴陛下,那我和長安哥哥豈不是犯了欺君之罪?我已經多次欺騙陛下了,就算陛下再怎麼寵我,恐怕也不會原諒我了。
許故裏在心裏說完了這番話後,陸長安也在心裏說話:雲夢澤怎麼也來了這裏?他認識我和故裏,要是被他知道故裏沒死,那我和故裏不就完了。
陸長安在心裏說完後嚴不美走上前說道:“哎呀好了好了,不說這些了。阡陌,你不是說你認識了兩位大夫嘛!在哪呢?快介紹給娘認識認識。”
如阡陌看向許故裏和陸長安的方向喊道:“小裏,小安,我娘回來了,你們快過來打聲招呼呀!”
許故裏和陸長安兩個將頭埋的更低了,連吭也不敢吭一聲,動也不敢動一下。如阡陌覺得他倆有些不對勁,便走到許故裏的身邊,看到許故裏的一雙手在發抖,她以為許故裏是害怕她娘,於是她問許故裏:“小裏,你怎麼了?怎麼在發抖?不會是害怕我娘吧?你別害怕,我娘很溫柔的。”
雲夢澤也走過去說道:“對呀小裏姑娘,阡陌的娘親是個大好人,你別害怕。”
許故裏將頭埋的更低了,就差一點點就貼到胸口上了,雲夢澤覺得很奇怪,便問道:“小裏姑娘,你怎麼一直低著頭呀?是哪裏不舒服嗎?”
許故裏還是低著頭,也不說話。雲夢澤覺得更加奇怪,於是他看了一眼許故裏又看了一眼陸長安,發現陸長安跟許故裏一樣,都是低著頭,也不說話,雲夢澤覺得非常奇怪,便彎腰看了一下許故裏的臉,這不看不知道,一看才知道:什麼小裏姑娘,這分明是許故裏。雲夢澤大吃一驚,說道:“許故裏?你是許故裏?”
許故裏說:“我不是,你認錯人了。”
雲夢澤一把抓住許故裏的手,然後將她整個人往他麵前一拽,並且說道:“許故裏,我愛慕你那麼久了,你就算化成灰我也能認出你,”
許故裏一邊掙紮一邊怒道:“雲夢澤你放開我,你弄疼我了。”這時陸長安走過去一掌將雲夢澤推開了,並且對雲夢澤怒道:“滾開!別動我未婚妻。”
雲夢澤吃驚道:“陸長安?原來你也在這裏呀!我就說嘛!故裏在宮裏待的好好的,怎麼會突然被火燒死呢?原來這一切都是你們計劃好的呀!你們可以呀!連陛下也敢騙,真是膽大包天,你們難道不知道,欺君是要誅九族的嗎?你們可以不在乎生死,那你們的家人呢?難道你們舍得讓你們的家人陪著你們一起死?”
許故裏快要哭了。此刻她往雲夢澤的麵前走了幾步,然後用懇求的語氣對雲夢澤說:“雲公子,怎麼說我們也是同窗,你就放過我們吧!不要把我們的事情告訴陛下,好嗎?”
雲夢澤問:“你這是在求我嗎?”
許故裏說:“對,我在求你。”
雲夢澤說:“欺君之罪是要誅九族的,我憑什麼幫你?”
許故裏沒說話了,片刻後,雲夢澤往許故裏麵前靠近了些。此刻他離許故裏隻有一尺距離,然後他接上前麵的那一句話,說:“不過……你想讓我幫你也不是不可以,但你得答應我一件事。”
許故裏問:“什麼事?你說。”
雲夢澤說:“我要你做我的女人。當然,我知道你不喜歡我,所以我也不要你做我一輩子的女人,我隻要你做我一天的女人就行了。”
許故裏又不是傻子,自然能聽出雲夢澤話裏的意思。此刻的許故裏,臉都氣青了。陸長安也很生氣,連忙走過去將雲夢澤推到了一邊並且怒道:“雲夢澤你是登徒子嗎?連這種話也說得出口?”
雲夢澤說:“我怎麼說不出口?陸長安,你說我是登徒子,難道你就不是?你如果這麼正經的話,為何搶別人的女人?”
陸長安明白雲夢澤說的是什麼意思,於是他說:“我和故裏是兩情相悅,何來搶一說?”
雲夢澤諷刺道:“兩情相悅?好,我就當你們是兩情相悅。可是就算你們是兩情相悅,那她許故裏也是別人的女人,你把別人的女人搶了來,難道你就是好人了?你陸長安可以搶別人的女人,我為什麼就不能搶?”天長,地久,給我把許故裏帶到房間裏,今日老子就在這裏把她給辦了。”
陸長安嘶吼道:“你敢!”
雲夢澤大聲說道:“你看我敢不敢。”剛說完趙晴嵐就發火道:“夠了,我不管你們是什麼身份,也不管你們曾經有什麼過節,總之這裏是我家,你們要是敢在我家裏胡來,我就將你們通通趕出去。”
雲夢澤命令道:“天長,給我把這些無關緊要的人通通殺了,免得礙我的眼。”
天長應了一聲是,然後拔刀將趙晴嵐、嚴不美、如小小、如阡陌他們四個給殺了。這場景嚇得許故裏和陸長安兩人直發抖。此刻的陸長安,伸手指著雲夢澤,並且結結巴巴地說道:“雲夢澤你……你……你竟敢殺人?你……你就不怕遭天譴嗎?”
雲夢澤再次吩咐天長:“天長,給我把陸長安也殺了。”
天長應了一聲是,然後走到陸長安的麵前,一刀捅進陸長安的腹部然後又拔了出來。陸長安頓時口吐鮮血,然後倒到了地上。許故裏大喊一聲長安哥哥,然後從地久手裏掙開了,接著就往陸長安身邊跑去,然後蹲下身子抱住了陸長安,並且哭著喊道:“長安哥哥,長安哥哥。”
陸長安快要死了,他奄奄一息地說道:“故裏妹妹,我恐怕……恐怕……不能……不能陪你了。”
許故裏邊哭邊說:“不……不……”
陸長安伸手撫摸著許故裏的臉龐,一邊給許故裏擦眼淚,一邊說:“故裏妹妹,你別哭,此生……我能與你……與你相愛,我已經……已經……很滿足了。”
許故裏一把抓住陸長安撫摸她臉龐的那隻手,然後哭著喊道:“長安哥哥,長安哥哥。”
陸長安奄奄一息地說道:“故裏妹妹,我……我快不行了,你要……你要堅強地走下去。”
許故裏哭道:“不……不。長安哥哥,你不會死的,你不會死的,我是大夫,我一定能治好你的,我一定能治好你的。”
許故裏說到這裏就要抱起陸長安,可是她抱了好幾下也沒抱動,這時陸長安說:“故裏妹妹,沒用的,我傷得太重了,已經……已經快不行了,你就……你就不要再折騰了。”
許故裏哭著說道:“不……不。長安哥哥,你不能死,你不能死,你死了我怎麼辦呀?長安哥哥。”
陸長安奄奄一息地說道:“故裏妹妹,你別哭,你要好好活著,替我活著。”
許故裏哭著,不停地哭著,邊哭還邊喊:“長安哥哥,長安哥哥。”
陸長安再次伸手去擦許故裏的眼淚,許故裏也再次抓住陸長安擦眼淚的那隻手,可她剛抓住,還沒抓緊呢!陸長安就昏死過去了,擦眼淚的那隻手也落到了地上。許故裏驚得瞪大了眼睛,幾秒後,她才反應了過來,然後她一邊搖晃著陸長安的身體,一邊哭喊道:“長安哥哥,長安哥哥,長安哥哥……”
許故裏喊了許久,也哭了許久,突然,雲夢澤走過去對許故裏說:“哎呀!哭得這麼傷心,真讓人心疼。”
許故裏瞪著雲夢澤,惡狠狠地說道:“雲夢澤,你殺了我的長安哥哥,我要你償命。”
“償命”兩個字剛落音,許故裏就拔出頭上的發簪然後起身衝向雲夢澤,打算用發簪紮死雲夢澤,可是卻被一旁的地久看到了,地久反應很快,連忙攔在了雲夢澤的麵前,然後一腳將許故裏踢飛了。許故裏忍著疼痛剛想爬起來,可是卻被天長、地久二人給挾持了。此刻的天長、地久,將刀交叉著架在了許故裏的脖子上,許故裏動彈不得,隻能癱坐在地上。這時雲夢澤走過去蹲下身子對許故裏說:“就憑你?也想殺我?”
許故裏瞪著雲夢澤,帶著哭腔問道:“為什麼?為什麼你要殺他?他到底哪裏得罪你了?你為什麼要殺他?”
雲夢澤說:“我殺他,是因為我恨他。至於我為什麼恨他,那得問問你自己了。從你第一次進入慢慢學堂開始,我就喜歡上了你,可你的眼裏隻有你的長安哥哥,連看都不看我一眼,所以我恨他,恨不得殺了他。後來你嫁給了長孫宇,我反而有一種歡喜的感覺,你知道這是為什麼嗎?因為陸長安他終於能和我一樣了,和我一樣體會著那種愛而不得的滋味。可是現在你們居然又在一起了,我那個恨呀!恨不得他立刻馬上消失。現在他死了,我不知道有多開心呢!哦對了,忘了告訴你,那次在書欄院,那張紙條,那張冤枉陸長安的紙條,其實是我扔的。我的目的就是要讓他離開你,同時也讓你對他失望透頂,到時候你就不會喜歡他了,可我沒想到,你對他不但沒有失望,還更加的欣賞他,更加的喜歡他,所以我就更恨他,不過現在好了,現在他已經死了,什麼恨啊嫉妒啊!都隨著他一起去了吧!至於你嘛!我得好好的品嚐品嚐,不然我怎麼對得起我這麼多年對你的愛慕。”
許故裏問:“什麼意思?”
雲夢澤說:“意思就是……我要在這裏把你辦了。天長,地久,給我把她押入房間,今日老子要好好的寵愛她一番,把這麼多年我對她的思念通通拿回來。”
天長和地久異口同聲地回應道:“是公子。”然後將許故裏連拉帶拽地往房間拖去。
許故裏一邊掙紮一邊嘶吼:“雲夢澤,你不得好死。”
雲夢澤也不在乎許故裏罵得有多難聽。他隻是跟著他們一起進入了房間,然後他讓天長和地久二人將許故裏扔到了床上,然後天長和地久就出去了,這時許故裏連忙從床上爬起就往外麵跑去,可她隻跑了幾步就被雲夢澤揪住了發絲,然後再一次被扔到了床上,雲夢澤先是對她拳打腳踢,接著淩辱了她,之後雲夢澤穿上衣服走了出去,然後雲夢澤笑著對天長、地久說:“真沒想到,她和長孫宇之間竟然是名義上的夫妻。”
天長驚道:“不會吧!陛下居然沒碰她?這怎麼可能?”
雲夢澤說:“這有什麼不可能的?陛下其實和我一樣,都是個可憐的人,愛她卻又得不到她,不過現在好了,現在我已經得到她了,而且我還是最先得到她的,此生我也不虧了。”
天長說:“那接下來您有何打算?是回大辛還是繼續留在這裏?”
雲夢澤說:“當然是回大辛了,不過在回去之前你們得把外麵的屍體處理掉,免得被人發現就不好了。”
天長問:“怎麼處理?是一把火燒了還是丟到亂葬崗?”
雲夢澤說:“丟到亂葬崗。”
天長說:“好的,我知道了。”他說完吩咐地久:“地久,跟我一起去處理屍體。”
地久說:“是。”然後跟著天長去處理屍體去了。
地久和天長走後,雲夢澤又進入了房間,看到許故裏坐在床上胡言亂語,這時候許故裏也看到了雲夢澤,許故裏連忙下床問雲夢澤:“公子,你看到我家長安哥哥了嗎?”
雲夢澤被她這麼一問給嚇傻了,於是他在心裏說道:她這是怎麼了?陸長安不是已經死了嘛!她怎麼還這麼問我?她該不會是瘋了吧?
許故裏見雲夢澤半天都不回話,於是她又問:“公子,你有沒有看到我家長安哥哥?”
雲夢澤知道她已經瘋了,所以也沒有跟她說實話,就騙她說:“沒有。”
許故裏說:“哦!多謝公子。”說完她就走了,去找她的長安哥哥去了。許故裏走後,天長和地久二人回來了;他倆進了臥房,來到了雲夢澤的身邊,這時天長對雲夢澤說:“公子,那些屍體都已經處理好了。”
雲夢澤說:“那好,那我們走吧!”
地久一邊四處張望一邊說:“公子,許故裏呢?怎麼沒看到許故裏?”
雲夢澤說:“她已經走了。”
地久說:“走了?公子,您怎麼能讓她走呢?”
雲夢澤說:“我為什麼不能讓她走?她都瘋了,我可不想把一個瘋子留在身邊。”
地久說:“公子,您真糊塗呀!您難道忘了,她可是陛下的女人,現在世人都以為她死了,如果哪天被人發現她沒死,那麼您淩辱她的事情,遲早有一天會被人知道的。要是被別人知道了也就罷了,可如果要是被陛下知道了,那您就完了。”
地久說完後,這時天長接著說:“對呀公子,要是被陛下知道了,您就完了。”
雲夢澤說:“那你們的意思是……讓我殺了她?讓她變成真的死人?”
天長說:“對。”
雲夢澤說:“可她現在已經走了。”
天長說:“走了可以追呀!”
雲夢澤想了一會,說:“那好,那我們去追,追到她後殺了她。”
天長和地久一起應了一聲是,然後帶著雲夢澤去追許故裏去了。
許故裏現在瘋了,赤著腳到處尋找陸長安,而且還一邊找一邊喊:“長安哥哥,你在哪呢?長安哥哥,長安哥哥……”此刻的她,頭發淩亂,衣服淩亂,身上到處都是青一塊紫一塊的,可她卻不知道自己的這副狼狽模樣,她隻知道尋找她的長安哥哥,連自己被淩辱的事情都不知道了。她現在就是一個瘋子,腦子一片空白,什麼都不知道,隻知道尋找她的長安哥哥。她找啊找啊!喊呀喊呀!突然看到一些商隊拉著貨物往西北方向走去,許故裏連忙追過去然後抓起一個人就問:“這位大哥,你有見過我的長安哥哥嗎?”
這個商隊是向月國的商隊,他們來米薩,是來購買兵器、盔甲、盾牌、火藥這些打仗用得東西,所以他們的貨車上放的都是這些東西。他們的前方有一輛馬車,馬車裏坐得是向月國的少將軍,名叫葉窮之,今年二十五歲,長得眉清目秀,身體也結實,武功也高強,十八般武藝差不多樣樣都會。他坐在馬車裏,趕馬的是他請的車夫,姓李,五十來歲,他們身後的那些商人都是葉窮之花錢請來的,都是壯漢,一看就是能幹苦力活的,他們有的在前麵拉貨車,有的在後麵推貨車,而被許故裏抓住問話的那個商人是走在最後麵的,他見許故裏頭發淩亂,衣服淩亂,還赤著腳,以為許故裏是個乞丐,所以他一掌將許故裏推開並且凶巴巴地說道:“滾開,哪來的不知死活的乞丐?”
那商人用力過猛,許故裏被推得踉踉蹌蹌後退了好幾步,然後一屁股坐到了地上,許故裏連忙哭了起來,一邊哭一邊揉眼睛還一邊說:“嗚嗚嗚……你幹嘛打我?”
那商人急道:“你這瘋女人……怎麼胡亂說話?我什麼時候打你了?我不過就是推了你一下,是你自己摔倒的,關我什麼事?”
許故裏坐在地上邊哭邊說:“是你打的,就是你打的,你看我身上這傷,都是你打的。”
許故裏說到“你看我身上這傷”的時候還不忘將袖子擼起,然後伸出胳膊讓別人看身上的傷。
那商人見許故裏這樣冤枉他,所以他氣急敗壞,連忙說道:“好,你說是我打的,那我就打給你看看。”他說著舉起手來就要打許故裏,就在這時,葉窮之連忙從馬車裏下來阻止道:“住手!”然後葉窮之一步步往許故裏那邊走去,許故裏連忙起身跑到了葉窮之的身後躲了起來,然後伸手指著那商人,對葉窮之說:“公子,他打我。”
那商人氣急敗壞,連忙替自己解釋道:“少將軍,我沒有打她。”
許故裏說:“你沒有打我,那我身上的傷是怎麼來的?”
那商人說:“我怎麼知道你身上的傷是怎麼來的?你這女人還真是瘋的不輕,連自己怎麼受傷的都不知道,還誣賴我。少將軍,她就是一個瘋子,我們別管她了,還是趕緊走吧!”
另一個商人走出來幫助第一個商人,對葉窮之說:“少將軍,衛之沒有打她,我可以作證。”
衛之就是跟許故裏爭吵的那個商人,他姓衛,名之,四十來歲。
“少將軍,我也可以作證,衛之確實沒有打她。”又一個商人走出來替衛之向葉窮之解釋,不過他剛解釋完,其他商人也紛紛替衛之解釋;他們都說衛之沒有打許故裏,許故裏慌了,連忙問他們:“那我身上的這些傷……是怎麼來的?”那些人都答不上來,因為他們也不知道許故裏身上的傷是怎麼來的?所以他們都沒說話,這時葉窮之轉身問躲在他身後的許故裏:“姑娘,你叫什麼?”
許故裏邊撓頭邊想,邊想還邊嘀咕:“我叫什麼?我叫什麼?我想想啊!”
許故裏想了許久,才想到顧小裏這個名字,於是她說:“哦!我想起來了,我叫顧小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