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八章:化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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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安與故裏》第八章:化名
許故裏說:“陵墓裏的那位不是我,是一個和我長得一模一樣的姑娘,她本來就死了,我隻是借用了一下她的屍/體罷了。”
陸長安恍然大悟,說:“我明白了,冷宮裏的那場火……其實是你放的。你將那具屍體放到冷宮裏,然後故意放了一場大火,將冷宮和那具屍體燒毀,這樣別人就會以為死的那個人是你,然後你就可以趁機逃離皇宮了,對不對?”
許故裏說:“對,就是這樣的。”
陸長安說:“可我還有一個地方不明白,就是那具屍體,你是從哪搞來的?”
許故裏說:“長安哥哥,你還記得幾日前我偷溜出宮的事嗎?那時候我們在星月塔相見,後來我從星月塔回宮,經過集市,遇到一個小男孩在集市上乞討,這個小男孩名叫陳列,他姐姐去世了,他沒錢給他姐姐下葬,所以在集市上乞討,剛好遇到了我們,所以我們幫助了他。他姐姐就是那具屍體,名叫陳香芸,和我長得一模一樣,所以我們一起將她下葬了,回來後我輾轉難眠,想了許久,才想到用這個法子逃脫。現在整個大辛朝的人都知道我死了,我們可以安心的在一起了。長安哥哥,我們回長安醫館,收拾收拾東西,然後去米薩國,找一個沒人認識我們的地方,隱姓埋名,過著我們向往的生活,好不好?”
陸長安說:“好。”
許故裏說:“那我們現在就回醫館收拾東西。”
陸長安點頭說:“嗯!”
許故裏說:“那我們走吧!”說完帶著陸長安去了長安醫館,然後他們準備了一輛馬車,然後又打包了行囊,之後又將自己喬裝打扮了一番,然後才開始坐上馬車去米薩國。此刻的陸長安,正在趕著馬車,他的鼻子下麵還貼了胡子,因為他怕別人認出他,所以故意將自己打扮成這樣,為了就是掩人耳目。而此刻的許故裏,坐在馬車裏。她還跟之前一樣,女扮男裝,也是為了掩人耳目,怕別人認出她,所以打扮成這樣。他們經過數月的時間,來到了米薩國。米薩國是個小國家,國家不大,人口不多,但是還算比較繁華,雖然沒有大辛朝那麼繁華,但是除了大辛朝之外,米薩國算是最好的一個國家了。此刻陸長安和許故裏兩個正在米薩國的一個街上,這個街叫霜花街,街上車水馬龍,街邊的叫賣聲絡繹不絕。陸長安和許故裏兩個來到這裏後先是賣掉了馬車,然後又換回了原來的衣服和裝扮。雖然世上的人知道他們的名字,但卻不知道他們的長相,所以他們在這裏不需要喬裝,隻需要把自己的名字改一下就行了。許故裏想到了這一點,所以對陸長安說:“長安哥哥,雖然這裏的人不知道我們的長相,但他們知道我們的名字,所以我們不能用真實的名字,我們得用化名。我的化名……就叫顧小裏吧!照顧的顧,大小的小,裏……還是原來的裏。你呢?你叫什麼?”
陸長安一邊走一邊說:“我就叫……常小安吧!非常的常,大小的小,安……還是原來的安。”
許故裏也一邊走一邊笑著說道:“顧小裏,常小安,這名字真是絕配,以後我就叫你小安,你叫我小裏,可好?”
陸長安說:“好。”
許故裏說:“小安,我肚子有點餓,我們去吃點東西吧!”
陸長安說:“好。”說完跟著許故裏去了一家麵館。這家麵館叫“玄之麵館”,麵館不大,隻有一層。陸長安和許故裏剛走進去店小二就迎了上來:“兩位客官是來吃麵的嗎?”
陸長安說:“嗯!給我們來兩碗牛肉麵,記得多放些牛肉。”
店小二說:“好嘞!兩位裏麵坐,小的這就去讓大廚給你們煮麵。”
店小二說到“兩位裏麵坐”的時候伸出手掌指向大堂裏麵,意思是讓他們在裏麵挑一張空桌子坐下等候,之後店小二就走了,去忙活去了。過了一會,店小二端著兩碗牛肉麵來到了陸長安和許故裏的麵前,然後他將牛肉麵放到桌子上,之後對陸長安和許故裏二人說道:“兩位客官慢用。”說完他就走了。再看看長孫宇這邊,長孫宇坐在翠峰殿的案邊,正在問站在他麵前的禦林軍統領展迎風:“展統領,都已經數月過去了,你還沒有找到陸長安嗎?”
展迎風拱手彎腰說道:“陛下,微臣派人將整個大辛朝都翻了個底朝天,凡是能找的地方都找過了,也問了很多人,都沒有找到,別人都說沒有見過他。”
長孫宇說:“那就奇怪了,一個大活人,難不成還憑空消失了?”
長孫宇剛說完,這時站在長孫宇身旁的餘溫對長孫宇說:“陛下,陸長安心悅皇後您是知道的,他會不會得知了皇後的死訊,所以……殉情了?”
長孫宇說:“或許是吧!不然一個大活人,也不可能憑空消失。本來朕還想著,如果找到了他,朕就封他為王,讓他的下半輩子豐衣足食,有想不盡的榮華富貴。可是現在他死了,那就算了吧!朕就是覺得……有點對不起故裏,本來故裏和他才是天賜的良緣,卻硬生生的被朕給拆散了,唉!!!是朕的錯,是朕的錯啊!”
餘溫說:“陛下,您也別太過於自責,其實這也不能完全怪您,要不是皇後她太過於執著,眼裏隻有陸長安那小子,事情也不會搞成這樣。”
長孫宇說:“是啊!她太過於執著了,可是朕又何嚐不是呢?要是朕早一點成全他們,早一點放她走,事情也不會搞成這樣。”
餘溫說:“陛下……”
長孫宇打斷了餘溫的話:“行了,朕有些累了,想休息一會,你們都退下吧!”
餘溫和展迎風一起說道:“是。”然後退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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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薩國,霜花街,玄之麵館。
陸長安和許故裏兩人已經吃完了麵,他們剛從玄之麵館走了出來,然後許故裏就問陸長安:“小安,接下來我們去哪裏呢?”
陸長安說:“先在這裏逛一會,然後找家客棧住下,明日我們去別的地方。”
許故裏說:“好,聽你的。”說完她開始東張西望,看看哪裏有賣好吃的或者好玩的東西。她看呀看呀!找呀找呀!突然看到一家胭脂鋪,於是她指著那家胭脂鋪對陸長安說:“小安,你看那裏有家胭脂鋪,咱們去看看。”
許故裏說完帶著陸長安去了那家胭脂鋪。胭脂鋪的名字叫“春榮”,連在一起就是“春榮胭脂鋪”。這家胭脂鋪不大,但是裏麵的東西卻很齊全。胭脂鋪的隔壁就是醫館,千秋醫館。許故裏帶著陸長安進了胭脂鋪後,胭脂鋪的老板就過來迎接。胭脂鋪的老板是個女子,看年齡大概有四十幾歲。她問許故裏:“姑娘是來買胭脂的吧?我們這裏的胭脂品種有很多,姑娘平日裏都用哪些品種的胭脂?你跟我說說,我給你推薦一些跟平日差不多的。”
許故裏說:“我平日用得都是上等的胭脂,但今日不買那麼好的了,就買普通的就行了。”
老板說:“好的,那隨我來這邊。”說完帶著許故裏和陸長安兩人去了放普通胭脂的那一邊,然後老板拿了一款名叫“朱砂胭脂”的胭脂遞到許故裏的麵前,並且對許故裏說:“這一款叫朱砂胭脂,它是用朱砂、水、蜜糖等製成的,是一款很普通的胭脂了,聞起來也很香,不信你聞聞。”
許故裏接過來聞了聞,然後說:“嗯!是挺香的,就要這款了,多少錢?”
老板說:“三兩銀子。”
許故裏付了錢就走了,陸長安也跟著許故裏走了。他們剛走出胭脂鋪,就看到隔壁醫館的老板將一個十二三歲的小姑娘趕了出來,而且那個老板的嘴裏還在罵罵咧咧的:“兩個銅板就想來請大夫,你當我這是慈善堂啊!”
小姑娘名叫如小小,是如家村的村民,她奶奶病的很嚴重,所以她來請大夫。她沒什麼錢,身上就幾個銅板。此刻她很著急,連忙對那個大夫說道:“叔叔,我奶奶病的很嚴重,您就行行好,救救我奶奶吧!”
大夫一邊揮手一邊凶:“去去去去去,沒錢還想看病。想請我看病,得付五兩銀子。”
大夫的這句話被許故裏聽到了,許故裏既覺得可笑又覺得可氣,所以她走過去諷刺那個大夫:“五兩銀子?我說這位大夫,你以為你是禦醫呀?”
“你……”那位大夫氣得翻白眼,說道:“哪來的多管閑事的?都給我滾一邊去,別在這裏擋我的生意。”
許故裏說:“就你這副德行,還有生意可做?你身為一名醫者,難道不應該講點醫德嗎?人家都說了,奶奶病的很嚴重,你不先去救人,卻在這裏一個勁地談錢,就你這種人,也配做一名大夫?”
“你你你……”許故裏的這番話,將那位大夫氣的不輕,連話都說不上來了,隻是指著許故裏一個勁地說你你你,半天後才說出一句話:“你誰呀?這事跟你有什麼關係?”許故裏也不搭理他,她隻是走到如小小的麵前,對如小小說:“小姑娘,我和我身邊的這位大哥哥都懂醫術,你告訴我你奶奶在哪裏?我們去救她,不收你一分錢。”
如小小聽了後開心急了,連忙說道:“真的嗎?我奶奶住在如家村,我現在就帶你們過去。”她說完帶著許故裏和陸長安兩人往如家村的方向趕去,一邊走還一邊說:“如家村離這裏不遠,不用半個時辰就到了。對了大姐姐,我叫如小小,我奶奶叫趙晴嵐,您二位叫什麼名字呢?”
許故裏說:“我叫顧小裏,他叫常小安。”
如小小說:“你們不是本地人吧?聽口音不像是本地的。”
許故裏說:“我們是大……向月國的。”
許故裏差一點就說大辛了,還好她機靈,連忙改過來了。
如小小又問:“你們來米薩,是來遊玩的嗎?”
許故裏說:“不是,我們那邊在打仗,我們是難民,我和他一起逃過來的。”
“哦!”如小小相信了,便不在問什麼了。許久後,他們到了如家村,然後他們進了村。如家村不大,是個小村莊,住家的人口也不多。如家村的來曆是因為村子的人大部分都姓如,所以叫如家村。如小小帶著許故裏和陸長安二人進了這個村子後又帶著他們進了自己的家,然後又帶著他們來到了趙晴嵐的臥房,看到趙晴嵐躺在床上已經奄奄一息了,許故裏連忙走過去給趙晴嵐把了把脈,然後又開了一副藥方讓陸長安出去買藥,之後又和陸長安一起煎藥。趙晴嵐的家裏雖然很窮很破舊,但是鍋碗瓢盆生活用品一樣也不缺,就是用起來不順手。陸長安小時候家裏也跟這裏一樣,所以他用這裏的東西沒什麼不習慣,不順手的。但是許故裏就不一樣了,許故裏從小家境富裕,用得東西都是上等的,哪會用這些東西?而且有些東西他連見都沒見過,根本不知道怎麼用,但是有陸長安在,她可以跟陸長安學習。而且她以後可是要跟陸長安長期過這樣的生活,所以她必須得學。許故裏在煎藥的時候不小心燙到了手,陸長安連忙走過去抓住許故裏的手就問:“小裏,你沒事吧?燙到哪裏了?疼不疼?”
許故裏將手抽回,並且說:“哎呀沒事,就是燙了一下下,不礙事的,瞧把你給緊張的。”
陸長安又抓起許故裏的手並且說道:“給我看看。哎呀!都紅了。來我吹吹。”說完他就對著許故裏燙傷的地方吹了起來。此刻他倆的距離離得很近很近,近的連對方的眼睫毛有幾根都能看得清。許故裏不知怎麼了?突然心髒跳的很快,可能是因為陸長安離她太近了她害羞吧!這時陸長安抬起了頭,問許故裏:“還疼嗎?”
許故裏搖頭說:“不疼了。”然後一直盯著陸長安看,陸長安也盯著許故裏看,漸漸的,他倆的臉離得越來越近,越來越近,突然,一陣推門聲打斷了他們,他們嚇得連忙推開了對方,就差一點點,他們就吻在一起了。推門的人是如小小,她是來問藥煎好了沒有,卻遇到了這檔子事,於是她清了清嗓子,故意取笑道:“那個……我可什麼也沒看到呀!”
許故裏知道如小小話裏有話,於是她故意瞪著如小小,說道:“小小,你瞎說什麼呢?我們什麼也沒做呀!你能看到什麼?”
如小小故意笑著說道:“是,你們是什麼都沒做,可如果我要是再來晚點,不就做了。”
許故裏故意生起氣來,急得直跺腳,說:“小小,你才多大年紀呀!就說這些話。”
如小小說:“顧姐姐,雖然我的名字叫小小,可我也不小了,我都十二歲了。”
許故裏說:“十二歲還不小呀?我像你這麼大的年紀還在讀書呢!”
如小小說:“是是是,我小我小行了吧!我不和你抬杠了,我來是想問你,我奶奶的藥煎好了沒有啊?”
許故裏說:“好了好了,我這就端過去。”她說完將藥端到了趙晴嵐的房間裏。陸長安和如小小兩個也跟著許故裏來到了趙晴嵐的房間裏。許故裏讓如小小將奄奄一息的趙晴嵐扶坐起來,然後許故裏將藥一勺一勺地喂進趙晴嵐的嘴裏。趙晴嵐是如小小的奶奶,今年七十多歲了,身體一直抱恙,住在如家村。她還有一個大孫女,但這個大孫女並不是她的親孫女,而是她年輕時撿的。至於她大孫女叫什麼暫時不說,待會再說。趙晴嵐的兒子、兒媳在很多年前就已經去世了,所以她隻和這個小孫女相依為命,至於她那個大孫女嘛……很少回來看望她。並不是她那個大孫女不孝順,而是有原因的。至於什麼原因呢?暫時不說,後期再說。
趙晴嵐喝完藥後就醒過來了,雖然身體還跟之前一樣沒有力氣,但至少眼睛可以睜了,也可以說話了。此刻的她,看到房間裏多了兩個陌生人,於是她問如小小:“小小,這兩位是?”
如小小回答說:“奶奶,他們兩位是大夫,女的叫顧小裏,男的叫常小安。”
趙晴嵐說:“小小,你哪來的錢,請兩位大夫啊?”
沒等如小小回答,這時許故裏連忙對趙晴嵐說:“奶奶,我們不收錢的。”
趙晴嵐說:“不收錢怎麼行呀!哪有大夫看病不收錢?小小,你去將奶奶出嫁時戴的那對金釵拿過來給他們,就當是診費吧!”
許故裏連忙說道:“奶奶,不用了,真的不用了,我們不是為了銀子來給您看病的,我們是逃難來到這裏的,剛好遇到您的孫女在找大夫,所以就讓您孫女帶我們來這裏了,如果您真的要感謝我們的話,那就讓我們在這裏住下吧!我們剛來這裏,對這裏不熟悉,所以還沒有找到落腳的地方,等我們找到了落腳的地方,我們就搬走。”
趙晴嵐歡喜地說道:“可以可以,當然可以。我家雖然破舊了些,但是住幾個人還是可以的。”
許故裏笑著說道:“那就謝謝奶奶了。”
許故裏和陸長安兩個就這樣在趙晴嵐的家裏住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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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辛朝,集市,春風樓。
春風樓是大辛最大最有名的窯子,裏麵的花魁美如天仙,不僅皮膚白皙,還是個瓜子臉型,打扮得也很妖嬈。她就是趙晴嵐的大孫女,是米薩國的人,名叫如阡陌,二十歲。春風樓的“媽媽”是她的親生母親。她為了尋找自己的母親,被人騙到了大辛,然後又被人騙到了春風樓,在春風樓認識了她的親生母親。此刻她正在春風樓的妙語閣,和她的母親談話。妙語閣是她的住處,是她睡覺的地方,相當於閨房。她母親叫嚴不美,也是米薩國的人,年輕時帶她女兒出來玩,不小心把她女兒弄丟了,她為了尋找她女兒,被人騙到了大辛,然後又被人騙到了春風樓,春風樓的“媽媽”逼著她接待客人,她不從,“媽媽”就打她,她一氣之下,用發簪將“媽媽”殺了,然後自己取代了她的位子……
“阡陌,你真的要回去嗎?”嚴不美站在床邊,對著正在床邊打包行囊的如阡陌說道。如阡陌一邊打包行囊一邊和嚴不美對話:“前幾日妹妹給我來信了,說奶奶病情加重了,估計熬不過月尾了,她讓我回家看看。”
嚴不美說:“阡陌,她又不是你的親奶奶,你回去看她幹嘛!再說了,你每次回去她都沒有給過你好臉色,你又何必回去自討沒趣呢?”
如阡陌聽了有些不高興了,連忙將打包好的行囊拿在手裏,然後走到嚴不美的麵前,對嚴不美說:“娘,您怎麼能這麼說呢?奶奶雖然不是我的親奶奶,但她對我有恩。她沒有給過我好臉色,那是因為她接受不了我在窯子裏麵當花魁。她很注重名節的,哪接受得了自己的孫女幹這一行,就算我不是她的親孫女,她也接受不了。”
嚴不美說:“好吧!娘說錯了,你要回去就回去吧!娘不阻攔你。”
如阡陌說:“那我走了,您多保重!”
嚴不美說:“你也保重!路上小心啊!”
如阡陌點頭說:“嗯!我知道,您保重!”她說完就走了,去了米薩國。她是騎馬去的。數月後,她到了米薩國,來到了如家村,進了自己的家,看到她奶奶趙晴嵐正在廚房裏做飯,她妹妹如小小和兩個陌生人也在幫忙做飯,她先是喊了一聲“奶奶,我回來了”,然後走到趙晴嵐的身邊,問趙晴嵐:“奶奶,您的身體怎麼樣了?妹妹給我來信,說您病得很嚴重,我都嚇死了,趕忙回來看望您。”
趙晴嵐放下鍋鏟,板著臉說道:“哼!回來看望我?我看是回來氣我的吧!我身體不好,都是被你給氣的。”
如阡陌又往趙晴嵐的身邊靠近了些,並且說道:“奶奶,對不起,都是孫女不好,總是惹您生氣,孫女知道錯了。”
趙晴嵐還是板著一張臉,將頭撇向另一邊,連看都不看如阡陌一眼。這時如小小走過去對趙晴嵐說:“奶奶,姐姐大老遠回來看望您,您就別板著一張臉了。就算您再怎麼不喜歡她,她也是您的孫女呀!”
趙晴嵐板著臉說道:“哼!我才沒有這麼不知廉恥的孫女呢!為了錢財,出賣自己的身子。”
如阡陌說:“奶奶,我已經跟您說過很多遍了,我隻賣藝,不賣身。”
趙晴嵐說:“不管你是賣藝還是賣身,總之在那種地方待著就不好。你想要奶奶給你好臉色,你就得離開那裏,否則奶奶就當你死了,你以後也別在回來了。”
如阡陌帶著哭腔說道:“奶奶,其實我也不想去那裏呀!可是我娘還在那裏呢!我總不能不要我娘吧!”
趙晴嵐說:“那你就別要我這個奶奶。小小,將她給我轟出去。”
許故裏連忙走上前說道:“唉唉唉!都是自家人,何必鬧得這麼僵了。那個……雖然我是個局外人,雖然我不知道你們究竟發生了什麼,但我知道,有什麼事可以好商量,何必動怒呢?”
趙晴嵐嚴肅地說道:“沒得商量,這事沒得商量,除非她離開春風樓,否則她就不是我的孫女了。”
許故裏驚道:“春風樓?是不是大辛最有名的那個春風樓?”
如阡陌看著許故裏,說道:“當然是了,難不成還有第二個春風樓?”
許故裏說:“姑娘不是米薩人嘛!怎麼會在大辛的春風樓?”
如阡陌說:“因為我母親在那裏呀!春風樓是我母親開的。”一旁的趙晴嵐聽了很生氣,說道:“哼!開一個妓/院有什麼了不起的,還好意思拿出來炫耀。”
如阡陌聽了也不生氣,這時陸長安走過去對如阡陌說:“姑娘,雖然我們之前並不認識,但如今我們住在你的家裏,也算是你的半個家人,所以我也得替你奶奶說你幾句;你一個姑娘,待在那種風月場所確實不好,雖然你說你隻賣藝不賣身,但畢竟那是妓/院,傳出去了名聲不好聽。”
如阡陌從回來到現在都隻顧著和她們說話,卻沒有注意到陸長安,現在她仔細瞧了一下陸長安,發現陸長安和大辛皇帝長孫宇要找的那個人很像,但她又不確定是不是,所以她問陸長安:“公子看起來好生麵熟啊!不知公子貴姓?家住哪裏?”
陸長安說:“我姓常,叫常小安,我身邊的這位叫顧小裏,是我的未婚妻,我們是向月人,我們那邊經常打仗,我們是逃難來到這裏的,不知姑娘叫什麼名字?”
如阡陌說:“我叫如阡陌。公子真的是向月人?”
陸長安說:“對啊!怎麼了?”
如阡陌說:“沒什麼,就是覺得你挺像一個人。”
陸長安問:“像誰?”
如阡陌說:“像大辛皇帝找的那個人,好像叫什麼……陸長安?”
陸長安吃了一驚,許故裏也吃了一驚,但是他倆都沒有表現出來。片刻後,陸長安淡淡地說道:“姑娘恐怕是認錯人了,我是向月人,從未去過大辛。”
如阡陌說:“哦!那可能是我認錯人了吧!”她說完沒再說什麼了。許故裏見他們沒有說話了,便扯開了話題,對如阡陌說:“如姑娘既然已經回來了,那就別去那裏了,我和我的未婚夫都懂醫術,我們打算在這裏開一家醫館,你和你妹妹可以幫我們打下手,我會給你們工錢的。”
如阡陌說:“那我娘呢?我娘怎麼辦?”
許故裏說:“你可以寫封信給你娘,讓她把春風樓關了,或者交給別人打理,讓她回來同我們一起開醫館。”
如阡陌說:“好,我這就去寫信。”她說完就去寫信去了。幾日後,嚴不美收到了信,然後她將春風樓交給了她的義女雨霏霏,然後她自己拎著包袱就走了,可她前腳走,雲夢澤就進了春風樓,身後還帶著兩個下人;這兩個下人一個叫天長,一個叫地久,都是三十來歲,雖然人長得不好看,但是會武功。雲夢澤本來是喜歡許故裏的,可是自從許故裏嫁給了長孫宇後他就經常逛春風樓,在春風樓認識了如阡陌,便對她一見鍾情。她每次來春風樓都是來找如阡陌的,這次也不例外。可她進了春風樓後卻沒有看到如阡陌,也沒有看到如阡陌的母親嚴不美,他隻是看到了嚴不美的義女雨霏霏和其她姑娘。此刻的雨霏霏,正在吩咐其她姑娘接待客人,突然看到雲夢澤走了過來,於是她用一副陰陽怪氣的模樣笑著對雲夢澤說:“吆!這不是雲公子嘛!今日什麼風把您給吹來了?”
雨霏霏是嚴不美的義女,今年二十八歲,長得雖然沒有如阡陌好看,但是比其她姑娘要好看一些。她也是春風樓的姑娘,不過現在不是了。現在她是春風樓的老板,因為嚴不美將春風樓轉讓給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