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七章:折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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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安與故裏》第七章:折騰
小男孩說:“那好,那你們就隨我去棺材鋪買一口棺材,然後帶著我姐姐去家南山附近的墳地,那裏風景甚好,我姐姐生前經常帶我去那裏遊上玩水,我們就在那裏將我姐姐埋了吧!”
許故裏說了一聲好!然後和梅香兩個一起跟著小男孩去了棺材鋪,買了一口棺材,之後帶著小男孩的姐姐去了家南山,將他姐姐埋在了家南山的附近,並且還給他姐姐刻了一個墓碑。他姐姐叫陳香芸,享年十八,長得和許故裏一模一樣,就是左邊眼角處有一顆痣,而許故裏沒有。如果不是那顆痣,她和許故裏真的分不清誰是誰。陳香芸從小身體就不好,經常生病,以前她父母還在的時候,是她父母照顧她,現在她父母不在了,就是她弟弟照顧她了。這一次,她病得特別嚴重,最後沒有挺過來,永久的離開了人世,享年隻有十八,真是英年早逝。他弟弟叫陳列,今年十歲,很能幹,不僅會幹家務,還會照顧他姐姐。可他畢竟是個十歲的孩子,再怎麼能幹,也不會像大人那樣能幹。他頂多可以想辦法搞點吃的糊個嘴,但是銀子他還是搞不到的,所以他姐姐死了他沒錢給他姐姐下葬。
陳列將他姐姐的墓碑刻好後和許故裏一起跪在地上給他姐姐燒了些紙錢,然後又跟他姐姐說了些掏心窩的話,之後想跟他姐姐介紹許故裏和梅香二人,可他自己也不知道許故裏和梅香的名字,於是他問許故裏和梅香二人,但他在問之前首先自我介紹了一下;他說:“兩位姐姐,我叫陳列,我姐姐叫陳香芸,請問你們叫什麼?”
許故裏說:“我叫許故裏,她是我的婢女,叫梅香。”
許故裏不僅介紹了自己,還將梅香也介紹了。這時陳列向陳香芸介紹道:“姐姐,這位叫許故裏,這位叫梅香,是弟弟剛剛認識的,她們是來祭拜您的,您一定要保佑她們,保佑她們平安順遂。”
陳列說完許故裏說:“陳姑娘,咱倆長得這麼像,而且我又在這個時候遇到了你,說明咱倆有緣分,可惜你英年早逝,否則咱倆一定可以做個好姐妹。”
許故裏剛說完,這時陳列對許故裏說道:“許姐姐,我姐姐雖然去世了,但如果你想和她做姐妹的話,也是可以的。我姐姐是五月份出生的,你是幾月份出生的?”
許故裏說:“我是八月份出生的。”
陳列說:“那你比我姐姐小幾個月,如果你想和我姐姐做姐妹的話,那你就是我姐姐的妹妹了。你是我姐姐的妹妹,自然也是我的姐姐了,以後我就叫你姐姐吧!”
許故裏說:“可以,不管你是叫我姐姐,還是叫我許姐姐,都可以。”
陳列說:“我還是叫你姐姐吧!因為叫姐姐會顯得親切些。”
許故裏說:“好,那以後……你就叫我姐姐。”
陳列點頭說:“嗯!”然後問許故裏:“姐姐,你住在哪裏呢?我現在沒有家了,你能否帶我一起回你家?”
許故裏吞吞吐吐地說道:“這……”
陳列問:“怎麼了?你不願意?”
許故裏回答:“陳列,不是姐姐不願意,是姐姐的身份……恐怕不能帶你回去。要不這樣吧!你告訴姐姐你住在哪裏,隻要姐姐一有空,就去看望你,可好?”
陳列想了一會說:“好,我住在集市附近的一座破廟裏,那座廟原先叫移風廟,後來被拆了,就成了破廟了,我就住在那裏,你如果想來看我的話,就去那裏找我就行了。”
許故裏說:“好,時候不早了,我該回去了,有時間我會去那裏找你的。梅香,我們走吧!”
梅香點頭應了一句嗯!然後跟著許故裏一起走了。她們走得很匆忙,因為她們要趕在吃晚飯之前回到皇宮,否則她們偷溜出宮這件事就會被皇宮的人發現的,所以她們才會走得很匆忙,一點也不敢耽擱。正因為她們不敢耽擱,所以她們沒花多久時間就到了皇宮。她們還跟出來一樣,也是從狗洞裏爬的。她們進了皇宮後來到了寢宮,可她們剛進寢宮長孫宇就帶著他的公公餘溫來到了她們的身邊。餘溫的手裏還拎著一個食盒,他們是來給許故裏送晚膳的。許故裏見了他們後吃了一驚。梅香見了他們後連忙走過去迎接,然後彎腰向長孫宇敬禮:“奴婢見過陛下。”
梅香剛說完,許故裏就問長孫宇:“陛下?您怎麼來了?平日裏不是禦膳房的大廚師給我送飯的嘛!今日怎麼是您親自給我送飯?”
長孫宇說:“朕已經好些日子沒見過你了,甚是想你,所以過來看看你,順便跟你一起吃個晚飯,咱倆好久沒有一起吃頓飯了,今日咱倆好好坐在一起吃個飯。餘溫,擺飯菜。”
餘溫應了一聲是,然後走到桌邊,將食盒裏的飯菜通通端到桌上一一擺好,然後他自己站到一邊,這時長孫宇將手伸到桌邊並且對許故裏說:“故裏,快,快坐下來吃飯吧!”
許故裏走到桌邊坐了下來,然後拿起筷子開始吃飯。長孫宇也走到桌邊坐了下來,然後他也拿起筷子開始吃飯。他們吃著吃著,突然許故裏對長孫宇說道:“陛下,您放我走好嗎?算我求您了。”
長孫宇板著臉說道:“不行。”
許故裏氣得放下筷子起身說道:“陛下,您為何非要這樣逼我呢?難道真的要把我逼死您才滿意嗎?”
長孫宇也放下筷子起身嚴肅地說道:“對,你就算是死了,也是我長孫宇的妻子,你這輩子,隻能跟我在一起,哪怕是死,也要跟我死在一塊。”
“你……”許故裏氣得不知道說什麼好了,然後她氣衝衝地說道:“我不吃了,你一個人慢慢吃吧!哼!”
許故裏說到哼的時候連忙走到床邊坐了下來,這時長孫宇也起身走到床邊,對許故裏說:“故裏,朕這麼愛你,對你又這般的好,你為何就是不愛朕呢?”
許故裏起身說道:“陛下,我知道您愛我,也知道您對我很好,可是我的心裏已經有了一個他了,我不可能再愛上您了。感情是兩廂情願的,並不是您一味地一廂情願。您這樣,隻會讓我更苦惱,倒不如成全我,放我離開這裏,讓我跟我愛的人在一起,我會很感激……”
沒等許故裏說完,長孫宇嚴厲地說道:“不可能。許故裏我告訴你,你就算是死,也是我長孫宇的人,你這輩子都別想離開我。哼!”
長孫宇說到哼的時候甩手離開了,餘溫也跟著離開了。餘溫和長孫宇離開後許故裏氣得趴到床上哭了起來,梅香走過去安慰道:“小姐,您別哭了,這是您的命,奴婢勸您還是認命吧!別再折騰了。您折騰了這麼久,不還是這樣的結果,又能改變什麼呢?您又何必這樣折騰呢?”
許故裏直起身子說道:“不,我是不會認命的,我就要折騰。”
梅香說:“可是您都折騰這麼久了,不還是這樣嗎!陛下不還是沒有放您走。”
許故裏說:“總有一天他會放我走的。”
梅香說:“小姐……”
許故裏打斷道:“行了,天色已晚,我要休息了,你也去休息吧!”
梅香應了一聲是!然後去休息去了。梅香走後,許故裏也躺在床上休息了,可他怎麼也睡不著,輾轉難眠,心裏一直想著陸長安,她想離開皇宮,想和陸長安遠走高飛,可是皇宮戒備森嚴,她要怎麼才能離開皇宮呢?她想著想著,突然想到了陳香芸。陳香芸和她長得那麼像,而且還是個死了的人,如果把她的遺體帶到皇宮來,然後放到冷宮裏,一把火將冷宮燒了,連她的遺體也一並燒了,這樣別人就會以為死了的人是她,那麼她就可以悄然無息地離開這裏了,然後和陸長安遠走高飛,去米薩國,找一個沒人認識他們的地方過他們的二人世界,這樣該有多好。
許故裏想到陳香芸後說道:“對了,那個陳香芸不是和我長得很像嘛!那我就把她的屍體挖出來搬到冷宮來,然後一把火將冷宮燒了,連同她的屍體也一並燒了,這樣別人就會以為我死了,然後我就可以無聲無息地離開這裏了。”
許故裏說到這拍了一下手掌並且接著說:“對,就這樣辦。陳香芸啊陳香芸,你可真是我的救星,不僅和我長得像,還比我先死,擺明了就是來救我的,隻要你平安地將我救出這個牢籠,我一定會感謝你,感謝你八輩子祖宗,每天都會給你燒香,給你超度,爭取讓你早日投胎,投胎到一個富貴人家,做大小姐,每天吃香的喝辣的,身後還有好多丫鬟們伺候著,讓你衣來伸手,飯來張口,榮華富貴享用不盡。”
許故裏說到這便起床走到那個洞口邊,然後從那個洞口爬了出去,之後帶著鏟子去了家南山附近的墳地,來到了陳香芸的墳墓前,然後她跪在墳前拜了幾下,之後對著墓碑說道:“香芸姐姐,反正你都已經死了,不如幫我一把,把你的遺體借我用一用,事成之後我一定會感謝你的,感謝你八輩子祖宗,每天都會給你燒香,給你超度,爭取讓你早日投胎,投胎到一個富貴人家,做大小姐,每天吃香的喝辣的,身後還有好多丫鬟們伺候著,讓你衣來伸手,飯來張口,榮華富貴享用不盡。感謝感謝!再次感謝!”她說完拿起鏟子起身走到墳墓側邊,然後將陳香芸的墳墓給挖開了,之後帶著陳香芸的屍體回到了皇宮,來到了冷宮,然後她將屍體放到了床上,之後她自己去了梅香的臥房門前,一邊敲門一邊喊:“梅香,梅香,你睡著了嗎?梅香……”
梅香睡得迷迷糊糊的,突然聽到有人在叫她,於是她起身揉揉眼睛問道:“誰呀?誰在叫我?”
許故裏說:“是我,你的主子許故裏。”
梅香驚得一下子下床去開門,連鞋和外衣都沒有穿,然後她打開門問許故裏:“主子,這麼晚了您怎麼還沒睡啊?”
許故裏回答說:“我被陛下氣得晚飯沒吃一點點,現在肚子有些餓,你去禦膳房給我做些吃的吧!”
梅香說:“好嘞!我穿上衣服和鞋就去。”
梅香說完轉身去穿衣服和鞋了,不一會兒便將衣服和鞋穿上了,然後她去了禦膳房,給許故裏做夜宵去了。梅香走後,許故裏又回到了她自己的臥房,然後用蠟燭將她自己臥房的床簾、床單、被褥、窗戶等等一係列可以點著的東西通通點著了,最後將蠟燭扔到了陳香芸的臉上,然後她自己從那個狗洞裏爬出去了,等梅香端著夜宵過來後冷宮已經燒得不成樣了,梅香嚇得連手上的夜宵和托盤一起掉到了地上,之後她往翠峰殿跑去,一邊跑還一邊喊:“陛下,不好了陛下,冷宮走水了。陛下……”
梅香的聲音很大,將皇宮裏的宮女們,奴才們,太監們都喊出來了,包括餘溫餘公公也喊出來了,還有長孫宇,他也出來了,從翠峰殿裏出來了。他出來後就問梅香:“梅香,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
梅香說:“不好了,冷宮走水了,皇後娘娘還在裏麵呢!怎麼辦?怎麼辦呀?”
長孫宇驚道:“什麼?冷宮走水?故裏還在裏麵?沒有出來?”
梅香哭著搖頭說道:“沒有,她沒有出來。”
長孫宇很慌張,連忙吩咐那些宮女們,奴才們,太監們:“你們給朕聽好了,冷宮走水了,你們趕緊去滅火,要快,快。”
那些宮女們,奴才們,太監們,一個個都點頭應了一句是,然後匆匆忙忙地去滅火去了,長孫宇也跟著去了,然後那些宮女們,奴才們,太監們,有的拿桶提水,有的拿桶挑水,有的拿盆端水,有的直接把大水缸都搬到冷宮來了,忙得暈頭轉向的。長孫宇也一邊喊許故裏的名字一邊想衝進去救許故裏,可是卻被餘溫抱住了,不讓他衝進去,於是他對餘溫怒道:“餘溫,你放開朕,朕要去救故裏,你放開朕。”
餘溫道:“陛下,您不能進去,這火燒得太大了,您進去後會很危險的。”
長孫宇大聲說道:“那故裏呢?故裏還在裏麵呢!朕要進去救故裏,你快放開朕。”
餘溫說:“陛下,皇後娘娘聰明伶俐,一定能從這裏逃出來的。”
長孫宇說:“那萬一她逃不出來呢?難道要看著她被燒死?”
餘溫說:“可是一個人被燒死總比兩個人被燒死要好呀!您是陛下,是大辛朝的皇帝,您要是被燒死了,那這大辛朝怎麼辦呀?您不能為了一個女人,置大辛朝於不顧呀!”
長孫宇說:“可我也不能沒有故裏呀!”
餘溫說:“陛下,她許故裏也不過是個女人而已,這天下女人多了去了,她要是沒了,您也可以再找一個呀!您是陛下,是大辛朝的皇帝,要以國家大事為主,不能把心思放在一個女人身上。女人沒了可以再找,要是國家沒了就完了。”
長孫宇嗬斥道:“餘溫,你廢話怎麼這麼多,你快放開朕,朕要去救故裏,故裏是朕的妻子,朕不能見死不救。你快放開朕,你要是在不放開朕,朕就將你處死。”
餘溫說:“陛下,您就算是將奴處死,奴也不能讓您跳入火坑,眼睜睜地看著您被火燒死。”
長孫宇說:“可朕也不能眼睜睜地看著故裏被燒死呀!你快放開朕。”
餘溫說:“奴不放,奴死也不放。”
長孫宇一邊扳餘溫的手指一邊怒道:“餘溫,你到底放不放?”
餘溫不但沒有放開,反而越抱越緊,並且對長孫宇說:“不放,死也不放。”
“你……”長孫宇氣得不知道說什麼好了,隻是一個勁地掙脫,想從餘溫的手裏掙開來,可是餘溫抱得太緊了,讓他怎麼也掙不開,長孫宇不死心,還在繼續掙脫,就在這時,馬蕭蕭帶著她的婢女紅蓮走了過來,一邊走還一邊說:“這是怎麼回事呀!好端端的,冷宮怎麼會著火。”
餘溫見走過來的人是馬蕭蕭,於是他連忙對馬蕭蕭說:“太後娘娘,您來的正好,陛下要跳進火坑救皇後娘娘,奴攔也攔不住,您快過來攔住他呀!”
馬蕭蕭慌張地走過去對長孫宇說:“宇兒啊!你是不是瘋了?這火燒得這麼大,你進去後會被燒死的。再說了,這皇後在不在裏麵還不知道呢?就算在裏麵,這火燒得這麼大,估計早就已經被燒死了,就算你進去,也救不了她,還要搭上自己的性命,何必呢?”
長孫宇吼道:“就算搭上自己的性命,我也要去救她,大不了,大不了和她一起葬身火海。”
啪!長孫宇剛說完,就被馬蕭蕭打了一個耳光。馬蕭蕭在打長孫宇時氣得罵道:“混賬東西,你是大辛朝的皇帝,怎能為了一個女人尋死覓活的,而且還是為了一個不愛你的女人尋死覓活,這要是傳出去了,豈不是讓世人笑掉大牙。”
長孫宇說:“世人愛笑就讓世人笑唄!反正我要救故裏。”
“你……”馬蕭蕭氣得快要噴血,然後她喊:“來人啦!給我將陛下帶走,他要是不走,就直接將他打暈拖走。”
“是。”兩個侍衛走了過去。長孫宇連忙說道:“你們動朕試試。”
其中一個侍衛說道:“陛下,得罪了。”
“得罪了”三個字還未落音,就伸手將長孫宇打暈了,然後將長孫宇扛走了。
長孫宇被扛走後沒過多久,冷宮的火就滅完了,然後他們跑進去找許故裏,結果沒找到許故裏卻找到了一具被燒焦的屍體,他們認為是許故裏的屍體,就將那具屍體抬了出來,然後他們一個個都哭了起來,尤其是梅香,哭得最厲害,一邊哭還一邊喊:“主子,主子,主子,您就這樣走了,我怎麼辦呀!老爺怎麼辦呀?老太太又怎麼辦呀?老太太都那把年紀了,怎能承受的住?還有老爺,老爺又怎能承受的住?主子,主子……”
梅香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其他人也在小聲地哭泣,這時馬蕭蕭說道:“都別哭了,節哀順變吧!餘溫,你去找一些工匠,讓他們給皇後娘娘建設一座陵墓。皇後生前雖然不愛陛下,但是陛下對她可是疼愛有加,看在陛下的份上,得好好厚葬她。”
餘溫點頭說:“是。”然後去找工匠去了。他找了好幾百個工匠,在皇宮的北邊建設了一座又大又豪華的陵墓,然後他們將“許故裏”葬在了那座陵墓裏。這個許故裏是要打引號的,因為她不是真正的許故裏,真正的許故裏早就逃之夭夭了。許故裏雖然從皇宮裏逃出來了,但她沒有直接去找陸長安,也沒有直接回家,而是躲了起來,因為她要觀察一下皇宮裏的情況:她要等皇宮裏所有人都知道她死了,然後再把她的死訊傳出去,讓整個大辛朝都知道她死了,這樣她和陸長安才能安全的離開這裏。現在的皇宮,已經亂成一團了。此刻的長孫宇,站在陵墓前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而其他人也在給許故裏祭奠;祭奠的人有長孫宇,有長孫宇身邊的公公餘溫,有長孫宇的三叔長孫清寒,有皇太後馬蕭蕭,有馬蕭蕭的貼身婢女紅蓮,有大將軍拓跋詞,有拓跋詞的兒子拓跋山月,有拓跋詞的女兒拓跋無心,有太醫院的院長水一方,有太醫院的副院長花如雪,有書欄院的院長雲秋白,有雲秋白的兒子雲夢澤,還有書欄院的丁大夫,還有慢慢學堂的先生公孫暮寒,還有一些連名字都不知道的文武百官,還有許故裏的貼身婢女梅香,還有許故裏的父親許臨風,還有許故裏的奶奶風月閑。此刻的風月閑,一邊哭泣一邊用衣袖擦眼淚還一邊喊:“孫女,孫女,我的孫女啊!你死的好慘啊!孫女,孫……”
風月閑喊著喊著,突然一口氣沒喘過來,然後就這樣暈過去了。站在一旁的許臨風見狀,連忙跑過去扶住了她並且喊道:“娘,娘您怎麼了?方禦醫,方禦醫,我娘暈倒了,你快過來給她把把脈,看看是怎麼回事?”
水一方連忙走過去給風月閑把了把脈,然後用大拇指的指甲切了一下風月閑的人中,然後風月閑就醒了。這時許臨風問風月閑:“娘!您怎麼樣了?您沒事吧?”還沒等風月閑回答,水一方就說道:“許大司馬莫要過於擔心,你娘她沒事,她隻是傷心過度了,才會一下子暈倒,現在她已經醒過來了,就沒什麼大礙了,不過還得多休息,切莫再讓她傷心了。”
水一方剛說完風月閑就說道:“我孫女都死了,我怎能不傷心?”她說到這又哭了起來,許臨風連忙勸道:“娘,您別哭了,您這樣哭下去,故裏的在天之靈也沒法安息呀!”
風月閑就像沒聽見一樣,還在繼續哭著,一旁的馬蕭蕭有些不耐煩了,連忙說道:“行了行了行了行了,都別哭了,哭得我心煩。人死不能複生,都節哀順變吧!許大司馬,你將你娘帶回去好生照料,她都那把年紀了,切莫再讓她受刺激了。”
許臨風應了一聲是,然後扶著風月閑回家去了,梅香也跟著他們走了。許臨風、風月閑、梅香他們走後,這時馬蕭蕭對其他人說道:“你們也回去吧!”在場的那些人紛紛應了一聲是,然後通通離開了,現在隻剩下馬蕭蕭和她的婢女紅蓮,還有長孫宇和他的貼身太監餘溫他們四個了。此刻的長孫宇,對馬蕭蕭說道:“母後,兒臣想一個人靜一靜,您帶著紅姨和餘溫兩個回去吧!”
馬蕭蕭嚴肅地說道:“不行,母後要是回去了,萬一你做傻事怎麼辦?”
長孫宇說:“母後,兒臣雖然很傷心,但還不至於做傻事,您就放心吧!”
馬蕭蕭說:“可是……”
馬蕭蕭還沒說完長孫宇就打斷了:“母後,兒臣隻想一個人靜一靜,不會做傻事的,您放心吧!”
馬蕭蕭想了一會說道:“好吧!那我們走了,你別在這裏待太久,記得早些回來,知道嗎?”
長孫宇說:“兒臣知道,您回去吧!”
馬蕭蕭帶著紅蓮和餘溫兩個回去了。馬蕭蕭、紅蓮、餘溫他們三個回去後,這時長孫宇對著陵墓抱歉道:“故裏,對不起,都是朕不好,朕不該把你強留在身邊,害得你小小年紀就香消玉殞,對不起,對不起。”
長孫宇說到這裏流下了幾滴眼淚,然後他用衣袖擦了擦臉龐的眼淚,之後說:“故裏,朕知道你喜歡陸長安,是朕棒打鴛鴦,害得你們陰陽兩隔,朕對不起你,朕對不起你啊!你放心,過幾日等朕的心情好了些,朕會派人去找陸長安,找到後將他帶到皇宮,朕會封他為王,把他當作親弟弟一樣,對他好,把欠你們的通通還回去。其實朕知道已經還不回去了,可是朕還是想償還點什麼,否則朕的良心……朕的良心過不去。朕隻有對陸長安好,你在天之靈才會安息,才會原諒朕。”
長孫宇說到這又流下了幾滴眼淚,然後他接著說道:“故裏,天色不早了,朕也該回宮了,你好好安息,朕隻要一有空,就會過來看望你,你在那邊不會孤單的。”
長孫宇說到這停了一會,然後接著說:“朕走了,你多保重!”
長孫宇說完離開了此地,去了皇宮。
幾日後,許故裏去世的這件事被傳得滿城皆知,別說大辛朝了,就連米薩國和向月國的人都知道了,所以陸長安也知道了。陸長安不僅知道許故裏去世了,還知道許故裏被埋在哪裏了,所以他去了許故裏的陵墓那裏,站在陵墓前看著陵墓,就好像當初看著許故裏一樣,眼睛目不轉睛地盯著,突然,他大哭了起來,邊哭還邊說:“故裏妹妹,你不是說讓我等你嘛!你怎麼可以就這樣死了呢?你死了,我怎麼辦呀?你讓我一個人怎麼活?怎麼活呀?”
陸長安說到這哭得傷心欲絕,哭得死去活來,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就差沒哭死,突然,他停止了哭泣,然後他從頭頂上拔出發簪準備自殺,可是就在這時,從他身後傳來一聲住手!他連忙停止了自殺的動作,然後他轉身往後看去,卻看到一個俊俏男子站在他的身後,這個俊俏男子便是許故裏,她女扮男裝,鼻子下麵還貼了胡子,剛才那一聲“住手”就是她喊的。她扮成了男人的模樣,陸長安不認識她,所以陸長安問她:“這位公子,你是誰呀?我們好像並不認識吧!所以還請你不要多管閑事。”
許故裏撕下假胡子說道:“長安哥哥,是我,許故裏,你的故裏妹妹。”
陸長安驚道:“故裏妹妹?怎麼是你?你不是已經……”
陸長安說到這停下了話語,許故裏將陸長安沒說完的話說完了:“已經死了是不是?”
許故裏說完後往陸長安麵前走了幾步,然後接著說:“長安哥哥,我沒死,我活的好好的呢!”
陸長安疑惑道:“那陵墓裏的那位是?”
許故裏說:“陵墓裏的那位不是我,是一個和我長得一模一樣的姑娘,她本來就死了,我隻是借用了一下她的屍體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