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安與故裏》第六章：出宮
    許故裏說：“誰愛搶誰搶去，我才不後悔呢！我隻喜歡我的長安哥哥，我和長安哥哥本來就是天生的一對，是他棒打鴛鴦，偏要把我搶了去，他以為他搶了我的人，就能搶了我的心嗎？哼！他們那些有權有勢的男人都一個樣，他現在寵我愛我，是因為他得不到我，等到哪天他得到我了，他就不會寵我愛我了。自古以來，皇帝都是三宮六院七十二妃，他身為大辛朝的皇帝，你覺得他會寵我一人嗎？你有見過哪個皇帝隻娶一位妻子的嗎？我現在倒是挺同情那些身為皇帝的女人，她們為了爭奪一個男人寵愛，互相陷害，互相暗算，勾心鬥角，可是到頭來呢！不是被打入冷宮，就是被人害死，哪一個不是悲劇收場？所以我不要待在這個冷血的皇宮，我也不想成為他的女人，我隻想跟著我的長安哥哥一起過著男耕女織，平平淡淡的生活。這才是我想要的生活。”
    許故裏話音剛落，長孫宇就推門而入。身後還跟著一個廚師，這個廚師名叫風天涯，是禦膳房的大廚師，年齡在五十與六十之間。他手裏拎著一個食盒，食盒裏裝著飯和菜。他是來給許故裏送午飯的，應該說：是長孫宇讓他來送午飯的，所以長孫宇也跟著他一起來了，可他們剛走到鳳凰宮的門外就聽到許故裏說得那番話，不過他們隻聽到了後半段，並沒有聽到前半段。長孫宇推門進去後，風天涯也跟著進去了。梅香見進來的人是長孫宇，連忙下跪敬禮道：“奴婢參見陛下。”
    長孫宇說：“起來吧！”
    梅香說：“謝陛下。”然後站起身來。這時長孫宇問：“你叫梅香對吧？”
    梅香回答說：“是的，奴婢叫梅香。”
    長孫宇說：“聽故裏說你是她的貼身丫鬟，故裏是朕的妻子，你是她的丫鬟，都是自家人，以後見到朕，不用每次都下跪，隨意就好。”
    梅香點頭說：“是，奴婢知道了。”
    梅香說完，這時長孫宇走到許故裏的麵前，對許故裏說：“故裏，你剛才說得話，朕都聽到了。其實你想要的生活，也是朕想要的生活。朕也想和你過著男耕女織，平平淡淡的生活。朕當這個皇帝，也是迫於無奈，要不是朕的二叔凶惡殘暴，朕也不會篡位。朕不篡位，朕也不會當這個皇帝。朕身為皇家人，很多事情都是迫不得已的，並不是朕心甘情願這樣做的。”
    許故裏說：“是嗎？那您強行娶我，難道也是別人逼您的嗎？”
    長孫宇伸出雙手抓住許故裏的胳膊，說：“故裏，我娶你……是因為我愛你，我可以不要我的一切，包括我的皇帝身份，我都可以不要，但我唯獨不能沒有你，如果哪天你離開了我，我會瘋的你知道嗎？”
    許故裏用雙手將長孫宇的雙手推開了，然後說：“陛下，您知道什麼是愛情嗎？愛情是兩廂情願的。我知道您愛我，可我並不愛您，您這樣把我強行留在身邊，不但不會給我帶來快樂，反而會給我帶來苦惱。如果您放我走，我會很感激您的，說不定還能與您做朋友，做知……”
    長孫宇沒等許故裏說完就打斷了：“不可能，朕是不可能放你走的，你生是朕的人，死是朕的鬼，你這輩子都別想離開朕，哼！”
    長孫宇說到“哼”的時候甩手離開了。風天涯連忙跟了過去，並且抬起手裏的食盒問長孫宇：“陛下，那這飯菜……”
    長孫宇火道：“拿出去喂狗。”
    風天涯嚇得低頭說道：“是。”
    許故裏見長孫宇走了連忙在後麵哭著大叫道：“長孫宇，你混蛋。他們都說你為人和善，我覺得你為人一點都不和善，你要是為人和善的話，為何不願意放我走？”
    許故裏說完這番話的時候長孫宇已經走遠了，然後許故裏走到床邊趴到床上就哭，梅香走過來勸道：“小姐，您別哭了，哭壞了身子怎麼辦呀？您跟他來硬的不行，要不您跟他來軟的，看看行不行？”
    許故裏起身說道：“他那個人我最了解他了，他軟硬不吃。”
    梅香疑惑道：“您了解他？您和他……難道打過交道？”
    許故裏說：“你難道忘了，我和他是同窗？我們十年前就認識了，在慢慢學堂，他一直坐在我的身邊，我對他再熟悉不過了，隻要是他想要的東西，他就算是不擇手段，也要得到手，一點都不講道理，一點都不懂人情味。”
    梅香說：“可是陛下看起來……不像是您說得那種人啊！您對他……是不是有偏見啊？”
    許故裏說：“有偏見？我對他有偏見嗎？”
    梅香說：“有，而且還明顯得很，連我們這些做下人的都能看得出來，您是因為不喜歡陛下，所以才會覺得陛下哪哪都不好。如果哪天您喜歡陛下了，您肯定會覺得陛下哪哪都好，這不是偏見是什麼？”
    許故裏說：“梅香，就算你說得是對的，可我的心裏已經有了長安哥哥了呀！而且我和長安哥哥是最先認識的，我和長安哥哥才是天生的一對，是陛下橫刀奪愛，從中插一腳，把我和長安哥哥拆散了，我現在都恨死他了，我這輩子都不會喜歡他的。他讓我做好這個皇後，讓我母儀天下，我就偏不母儀天下，我偏要和他對著幹，非氣死他不可。”
    梅香無語了，說：“皇後娘娘，他是陛下，他有權有勢，您和他對著幹，隻會輸，不會贏，因為胳膊是擰不過大腿的，您說我說得對不對？”
    許故裏說：“我不管，總之我就要和他對著幹。”
    梅香說：“行行行，對著幹對著幹，可他現在把飯菜拿走了，咱倆吃什麼呀？”
    許故裏說：“我們有手有腳，我們可以自己做飯吃呀！走，咱們去禦膳房，親自下廚做飯。”
    許故裏說到“走”的時候便起身往外走去，梅香也跟了過去，然後他們一起去了禦膳房。禦膳房很大，裏麵鍋碗瓢盆啥都有，還有很多菜。裏麵的大廚是風天涯，小廚叫安月明，比風天涯小幾歲。安月明看到來得人是皇後，連忙走過去迎接，拱手彎腰道：“奴參見皇後娘娘。皇後娘娘要是餓了，派人吱一聲便可，不用親自跑一趟。”
    許故裏揮手說道：“哎呀沒事沒事，你先下去吧！這裏交給我們就行了。”
    安月明低頭說道：“是。”然後就出去了。
    安月明出去後，禦膳房就隻剩下許故裏和梅香了，然後許故裏和梅香兩個就在禦膳房裏開始忙著做飯了，她倆將鍋碗瓢盆打得乒乒乓乓作響，不一會兒功夫，一桌豐盛的飯菜就做好了，然後她們便開始吃飯了，吃好後就回去休息了。第二日辰時，她們剛吃好早飯賀蘭香就過來了。賀蘭香是宮裏的尚義，專門教人宮規的，年齡在五十左右。此刻的賀蘭香，手拿棍子，正在院子裏教許故裏宮規。宮規就是教你說話要得體，舉止要幽雅，談吐要幽默，不要去爭風吃醋，不要去勾心鬥角，要加強自身道德，加強自身才華，得寵者不可恃寵驕橫，不可目中無人，要以身作則，要修養賢德，要尊敬主子，要善待下人，要謙恭和順，要接上以敬，要待下以禮，不準發動內亂，要文明禮貌，不得口出汙言穢語，不得攻擊別人，遇事要征得大家的同意，不能擅自做主，要盡忠愛國，不能賣主求榮，與他人要和平相處，不能勾心鬥角，爾虞我詐，要人人尊敬，就像一家人一樣，互幫互助，而且還要安分首己，更要懂得三從四德等等一係列的規矩。除了這些規矩，還要講究站姿、坐姿，以及走路的姿勢。比如站姿要筆挺，眼神要堅定有力；坐姿要端莊高貴，要盛氣淩人，要溫雅；走路的姿勢要沉穩而從容，不能急躁，雙腳要輕盈，步伐要優雅，要緩慢，身體要微微前傾，手臂要微曲，衣袂要飄逸，要像一朵盛開的花兒一樣好看，不能抬頭挺胸，顯得高傲自大；也不能低頭彎腰，顯得低賤卑微，而是應該保持著優美的姿勢，這樣才會顯得端莊大方，顯得優雅高貴，而且還能彰顯出她們的身份地位和教養水平。除了這些優美的姿勢外，還要注意一點：就是走路時不能發出腳步聲，否則會被視為不端之舉。除了以上的這些，身為皇後的，還要母儀天下。什麼是母儀天下呢？就是以母親的愛來關愛全天下的人民，恩慈黎民，關懷教化天下子民。皇後是民之母，身為皇後要行禮數，懂為母之道，成為天下母親的典範。賀蘭香將所有的宮規都跟許故裏說了一遍，然後又讓許故裏將這些宮規背了下來，之後又一樣一樣地教許故裏。先從言談舉止，坐姿、站姿、走姿開始教起。許故裏不想學，所以故意和賀蘭香反著幹。賀蘭香讓她坐，她偏不坐；讓她站，她偏不站；讓她走，她偏不走。賀蘭香很生氣，但又不敢打她，畢竟她是皇後嘛！所以隻好拿陛下來威脅她：“皇後娘娘，陛下說了，說您什麼時候學會了這些宮規，什麼時候才有飯吃，否則您就餓肚子吧！”
    許故裏不想聽到陛下這個人，更不想看到賀蘭香，所以她隻好努力學宮規，因為隻有她努力學會了宮規，賀蘭香才會離開。她想送走賀蘭香這個瘟神，必須得努力，所以她說：“哦！我知道了，我會刻苦努力學習的，保證在三日之內學會。”
    三日的時光也快，一眨眼就過去了。三日後許故裏已經將宮規學會了，而賀蘭香也離開了後宮。許故裏雖然學會了宮規，但她並沒有按照宮規的要求，而是按照宮規的要求反著來，將後宮搞得雞犬不寧，烏煙瘴氣。比如在後宮裏麵開賭坊賭博，還為了一些碎銀子與人打架，後來她又開了一家妓/院，還招收了很多不正經的女子進來跳什麼脫衣舞，而她自己也參與了其中，長孫宇知道這個消息後氣得將許故裏打入了冷宮。此刻的許故裏，正在冷宮裏。冷宮在皇宮的西北方向，比較偏僻，雖然裏麵什麼都有，但是卻比較冷清，沒有宮女沒有下人，隻有梅香一個人陪伴著她。許故裏待在這裏很無聊，每天就是彈彈琴，下下棋，看看醫書，畫畫畫，刺刺繡，練練拳。這天，她練了一會拳覺得有些累，然後跑到涼亭裏坐著休息，一邊休息還一邊吃瓜果，而且還東張西望的，梅香也站在她的身邊，突然，她看到了星月塔上麵站著一個人，她離得遠，看不清楚是誰，於是她指著那座塔問梅香：“梅香，你看那座塔上麵好像站著一個人，我眼神不太好，看不清楚是誰，你能看得清楚嗎？”
    梅香瞪大了眼睛仔細看了看，也沒看清楚是誰，於是她搖頭說：“太遠了，我也看不清楚，隻知道是個男人，至於他的長相……我看不清楚，太遠了。”
    許故裏說：“梅香，你去陛下那裏拿一個千裏境過來。”
    梅香驚道：“千裏境？您要千裏境幹什麼？不會是想偷窺那位男子吧？”
    許故裏說：“我覺得那男子的穿著打扮，很像長安哥哥。梅香，你趕緊去拿千裏境來，我要看看是不是長安哥哥？”
    梅香說：“哦！奴婢這就去。”
    梅香說完就走了，去拿千裏境去了。千裏境就是現代的望遠鏡，可以遙望千裏，將千裏之外的事或物看得清清楚楚。大概一柱香的時間，梅香拿著千裏境來到了許故裏的身邊，然後將千裏境遞給了許故裏。許故裏接住千裏境後開始望向星月塔。片刻後，許故裏驚道：“梅香，那個人果然是長安哥哥。長安哥哥為何會站在塔上？”
    梅香說：“小姐，您還記得前任皇帝長孫清揚嗎？”
    許故裏說：“記得呀！怎麼了？”
    梅香說：“之前我聽老爺說過，他說長孫清揚當皇帝的時候在皇宮的附近建設了一座寶塔，好像叫什麼……星月塔？對，就叫星月塔。聽說星月塔很高，站在上麵可以將整個皇宮一覽無餘，也可以看星星看月亮。當初長孫清揚建設這座寶塔的時候是為了看星星看月亮的，現在陸公子站在上麵，難道也是為了看星星看月亮？”
    許故裏說：“不，他不是看星星看月亮，他是看我。”
    許故裏說到這指向星月塔的方向並且接著說：“你看他的眼睛，一直看向皇宮的方向，分明就是在看我。是我辜負了他，是我對不起他，他現在肯定恨死我了。”
    梅香說：“小姐，您想多了，陸公子明事理，肯定不會恨您的。您當初可是為了救他，為了救司馬府所有的人，才會嫁給陛下的，所以我想，陸公子肯定不會恨您的。”
    許故裏說：“但願如此，但願他不會恨我。”
    許故裏說完過了一會，然後接著說：“梅香，我好想出去見他一麵。”
    梅香說：“小姐，這裏是皇宮。皇宮戒備森嚴，陛下又派了那麼多禦林軍把手，您想出去……恐怕比登天還難。”
    許故裏歎口氣說道：“你說得這些我都知道，可是我就是好想見他，我真的好想他。”
    許故裏一邊說著一邊東張西望，兩隻眼睛瞟來瞟去的，無意間看到院子的牆角處有一個洞，這個洞不大，應該是狗洞，旁邊還放著一個大水缸，大水缸將那個洞口遮住了一半，還有一半露在了外麵，剛好被許故裏看到了，許故裏很是吃驚，連忙指著洞口對梅香說道：“梅香，你看那裏有個洞。走，我們瞧瞧去，”
    許故裏說著往洞口那裏走去，梅香也跟了過去，不一會兒，她們便到了洞口那裏，然後她們兩個一起將大水缸挪開了，大水缸裏麵養了藕，所以比較重，她們廢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將大水缸挪開了，然後整個洞口就展現在她們的眼前。這個洞口並不大，隻有貓狗和小孩才能爬得出去，她和梅香兩個都是大人，雖然身材偏瘦，但是比起貓狗和小孩，那要重的多，所以她們根本爬不出去。此刻的許故裏，正在考慮怎麼才能從這個洞口爬出去，她考慮了一會，突然想到了一個法子，然後她吩咐梅香：“梅香，你去屋裏拿一把匕首過來。”
    梅香問：“拿匕首？拿匕首幹什麼呀？”
    許故裏說：“你先去拿，待會你就知道了。”
    梅香哦了一聲，然後去屋裏拿匕首去了，過了一會，她將匕首拿過來了，然後她將匕首遞給了許故裏，許故裏接住匕首就蹲下來在洞口邊開始挖洞，不一會兒就將洞口挖大了一點，然後她和梅香一起從那個洞口爬出去了，出去後她們去了星月塔。陸長安並不知道她們來到了星月塔，所以他還站在了原來的地方，許故裏從他背後喊了一聲長安哥哥，陸長安驚得一下子轉過身來，看到喊他的人竟然是許故裏，他很驚訝，以為是幻覺，便用疑惑的語氣說道：“故裏妹妹？”
    許故裏又喊了一聲長安哥哥，然後往陸長安麵前跑去，陸長安也往許故裏麵前跑去，然後他倆張開了雙臂，互相擁抱在了一起。許故裏一邊哭泣一邊說：“長安哥哥，我好想你。”
    陸長安說：“我也好想你。”
    他們擁抱了一會，然後互相離開了對方的懷抱。許故裏將陸長安從頭到腳看了一遍，然後說：“長安哥哥，你都瘦了。”
    陸長安說：“你也瘦了。”
    許故裏問：“長安哥哥，你最近過得好嗎？你是不是每天都站在這上麵遙望著我呀？”
    陸長安說：“也不是每天，就是有時間就過來看看你。皇宮戒備森嚴，我又進不去，所以隻能站在這上麵看看你了。”
    許故裏又問：“那你沒來的時候都在做些什麼呢？”
    陸長安說：“沒來的時候我就在長安醫館賣藥。我需要吃飯需要喝水，這些都需要銀子，所以醫館我還開著呢！就是這段時間我關門早了些，所以賺的不多，但是管我吃喝還是夠的。”
    許故裏說：“哦！可是你今日關門也太早了吧！現在才未時。”
    陸長安說：“今日我沒有開張，所以一早就過來了。”
    許故裏問：“為啥沒有開張？是發生了什麼事嗎？”
    陸長安說：“非也非也，醫館沒有發生什麼事，隻是我聽說了你被打入了冷宮，我很擔心你，所以今日將醫館關門了，然後早早就來到了這裏，想探個究竟，看看你到底發生了什麼，可是我離得遠，也看不清楚，我隻知道你被打入了冷宮，但不知道是什麼原因，你能告訴我是什麼原因嗎？是不是陛下對你不好？是不是陛下不愛你？還是陛下寵信她人了？”
    許故裏說：“都不是。”
    陸長安問：“那是因為什麼？他為什麼要將你打入冷宮？”
    許故裏說：“他讓我做一個好皇後，讓我母儀天下，可我偏不聽他的，我偏要和他對著幹，將後宮搞得雞犬不寧、烏煙瘴氣的，他一氣之下，才將我打入了冷宮。他雖然將我打入了冷宮，可他對我還是挺好的，一日三餐派人送一些好吃的過來，他自己也隔三差五過來看我，我對他的態度還跟之前一樣，一直冷冰冰的，從來沒有給過他好臉色，可他就是不肯放我走。他說我生是他的人死是他的鬼，這輩子都別想離開他，我當時那個氣呀！真想抽他幾個耳刮子。”
    陸長安笑了一下，許故裏說：“長安哥哥，你怎麼還笑呀！我都快急死了。”
    陸長安收起了笑容，一本正經地說道：“故裏妹妹，其實他也不壞，而且他還是個癡情種。自古以來，很少有皇帝是癡情種，他算是頭一個。”
    許故裏說：“我知道他不壞，也知道他很癡情，可我心裏已經裝滿了你，已經裝不下他了。”
    陸長安說：“我知道，我知道你的心裏隻有我，我的心裏也隻有你，所以即便你嫁人了，我也不會放棄你。還要等你，等你能夠回到我的身邊。”
    許故裏說：“長安哥哥，對不起，是我辜負了你，辜負你對我的一片癡心。”
    陸長安說：“故裏妹妹，這不是你的錯，所以不能怪你，要怪隻能怪我自己，怪我自己太沒用，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心上人嫁給了別人自己卻無法去阻止，我真沒用。”
    許故裏說：“長安哥哥，這不能怪你，他是陛下，是一國之帝，我們都是他的子民，我們都得服從他，他讓我們生，我們就得生，他讓我們死，我們就得死，即使你再有本事，你也鬥不過他的，所以這不能怪你，要怪隻能怪我們的命不好，偏偏認識了他。如果從一開始我倆就沒有認識過他那該有多好，說不定現在我倆早就已經成親了。”
    陸長安說：“是啊！如果沒有他，我倆現在早就已經成親了。”
    許故裏說：“長安哥哥，你也別著急，我一定會想到辦法離開皇宮的，到時候咱倆一起離開大辛朝，去米薩國，找一個沒人的地方過我們的二人世界，你看可好？”
    陸長安說：“好，我等你。”說完望著許故裏，許故裏也望著他。他倆就這樣互相望著對方，眼神裏充滿了深情，許久後，梅香走過來打斷了他們，說：“小姐，天色不早了，我們該回宮了，不能再耽擱了，不然要是被陛下發現了我們偷偷溜出宮了那就麻煩了。”
    許故裏說：“好的我知道了。”說完對陸長安說：“長安哥哥，我先走了，我一定會想到辦法離開皇宮的，你一定要等我呀！”
    陸長安點頭說：“嗯！我等你。”
    許故裏說：“那我走了，你多保重。”
    陸長安點頭說：“嗯！你也多保重。”
    陸長安說完許故裏就走了，梅香也跟著走了。此刻她們正往皇宮的方向趕去。回皇宮必須要經過集市，所以她們現在正在集市上。她們在集市上走著走著，突然看到前方有一個十來歲的小男孩正跪在地上乞討，其實也不算是乞討，就是那個小男孩的姐姐去世了小男孩沒有錢下葬所以帶著她姐姐的屍體在集市上要點錢回去下葬而已，並不算是真正的乞討。此刻這個小男孩看到了一個過路的老大爺，小男孩一把抓住了那位老大爺的衣擺就說：“大爺，我姐姐去世了，我沒錢給她下葬，您行行好，給點碎銀子給我買口棺材吧！我求求您了。”
    大爺一腳將那個小男孩踢開了並且罵道：“滾開！哪來的騙子？小小年紀不學好，盡學一些坑蒙拐騙的伎倆來騙人，你爹娘就是這麼教你的？”
    小男孩再次抓住那位大爺的衣擺，然後帶著哭腔說道：“大爺，我姐姐真的去世了，我沒有騙您，您要是不信，您可以自己看。”
    小男孩說到最後一句話的時候連忙伸手將蓋在他姐姐身上的白布給掀開了，一具屍體展現在人們的眼前，嚇得過路的人屁滾尿流，連滾帶爬地跑走了，那位大爺也被嚇得跑走了，小男孩跪在地上喊道：“各位別跑啊！行行好，給點銀子吧！”
    小男孩見那些人都跑走了，沒有一個願意給他銀子，所以他很傷心，連忙低下頭哭了起來。走在不遠處的許故裏和梅香二人看到了這一幕，連忙走到小男孩的麵前，然後許故裏從身上掏出一些銀子遞給小男孩並且對小男孩說：“孩子，你別哭了，這些銀子給你，你趕緊回家買口棺材，將你姐姐安葬了吧！”
    小男孩抬起了頭，看到眼前的這個人和他姐姐長得很像很像，唯一不一樣就是他姐姐的左邊眼角邊長著一顆痣，而眼前的這個人卻沒有。當小男孩看到許故裏時很是吃驚，連忙用疑惑的語氣喊了一聲姐姐？許故裏聽到一聲姐姐後卻沒有吃驚，因為許故裏認為那一聲姐姐是對她的敬稱，所以她沒有吃驚，可是小男孩後麵的話卻讓她大吃一驚，小男孩說：“這位姐姐，你長得和我死去的姐姐很像。”
    許故裏吃了一驚，連忙看向那具屍體，梅香也看向那具屍體，她們不看不知道一看才知道，那具屍體的確和許故裏很像很像，唯一不一樣的就是那具屍體的左邊眼角邊長著一顆痣，而許故裏的左邊眼角邊卻沒有長痣，要不是這顆痣，估計她倆現在都分不清誰是誰。
    此刻的梅香，驚得目瞪口呆，道：“天啦！小姐，這個人長得和您……也太像了吧！小姐，我們突然遇到了和您長得這麼像的人，而且還是個死人，這會不會……不吉利呀？”
    許故裏說：“我哪知道吉不吉利，我又沒有遇到過這種事，我還是頭一次遇到這種事呢！哪知道吉不吉利。”
    許故裏話音剛落，這時小男孩說：“兩位姐姐，既然你們遇到了這種事，那要不你們……幫我一起把我姐姐安葬了吧！順便給我姐姐燒點紙錢，拜一拜她，替她超度，讓她安息，說不定她的在天之靈可以保佑你們，讓你們一生平安順遂。”
    “這……”許故裏猶豫了一會，然後說：“好吧！那我們就一起將你姐姐安葬了。”
    小男孩說：“那好，那你們就隨我去棺材鋪買一口棺材，然後帶著我姐姐去家南山附近的墳地，那裏風景甚好，我姐姐生前經常帶我去那裏遊上玩水，我們就在那裏將我姐姐埋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