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安與故裏》第五章：戲耍
    梅香應了一聲是，然後去了許故裏的臥房翻箱倒櫃，發現許故裏的幾件衣服不見了，存的私房錢也不見了，梅香覺得很詫異，不知道咋回事？連忙跑到許臨風的臥房裏，向許臨風稟報：“老爺，小姐的幾件衣服不見了，存的私房錢也不見了，這是咋回事呀？”
    許臨風也不知道咋回事，腦子裏一片空白，所以他一邊思索一邊嘀咕著：“奇怪？衣服不見了，銀子也不見了，醫館也關門了，她和陸長安兩個都不知道去哪了，這是咋回事呀？難道是？？？”他說到這大吃一驚，忙拍桌子並且起身說道：“糟糕，難道他們是私奔了？”
    聽到“私奔”兩個字，梅香和夢笛兩個都吃了一驚，異口同聲地說道：“私奔？”
    許臨風說：“對，私奔，他們肯定是私奔了。”
    夢笛說：“老爺，如果他們是私奔了，那怎麼辦？”
    許臨風說：“找呀！不然還能怎麼辦？你去將軍府，讓拓跋將軍幫忙尋找。梅香去通知其他下人，讓他們都出去幫忙尋找，我也出去尋找。”
    夢笛和梅香一起應道：“是。”然後他們都走了。夢笛去了將軍府，讓拓跋詞幫忙尋找；梅香去通知府上其他的下人們，讓他們都出去尋找；許臨風也出去尋找去了。十天過去了，他們還是沒找到；二十天過去了，他們還是沒找到，這時許臨風急得在房間裏兩頭竄，拓跋詞在一旁說道：“許賢弟，你急也沒用啊！要不把這事告訴陛下吧！讓陛下派禦林軍出去尋找，一定能找到他們。”
    許臨風說：“不行，我當初在陛下麵前保證過，說一定能讓故裏心甘情願的嫁給他，可是現在倒好，故裏這丫頭竟然跟陸長安那個混小子私奔了，你讓我如何去跟陛下開這個口？就算陛下為人再好，性格再溫柔，也忍受不住被我們許家的人這樣戲耍呀！”
    拓跋詞說：“就算你不跟他說，你想瞞著他，眼看故裏與他的婚期即將到來，你還能瞞多久？你現在跟他說，也總比到了成婚那天跟他說要好得多。”
    許臨風想了想，覺得拓跋詞說得也有道理，於是許臨風說：“好吧！那我現在就去跟他說。”
    拓跋詞說：“我也去，我陪你一塊去。”
    許臨風點頭應道：“嗯！”然後帶著拓跋詞一起去了皇宮，來到了長孫宇的寢宮翠峰殿。此刻他們正在翠峰殿裏，站在長孫宇的麵前，許臨風吞吞吐吐地對長孫宇說道：“陛下，故裏她……故裏她……”
    長孫宇坐在案邊，正在看書，他聽到許臨風提到了許故裏，還以為許臨風是想跟他說許故裏已經答應了嫁給他了，所以他很興奮很激動，一下子站起身來，問道：“故裏她怎麼了？是不是願意嫁給朕了？”
    許臨風說：“不是。”
    長孫宇有些失望，說：“那你來幹什麼？”
    許臨風說：“微臣來……是想告訴陛下，故裏她……她和陸長安私奔了。”
    長孫宇驚道：“什麼？私奔？”然後指著許臨風罵道：“許臨風啊許臨風，你當初怎麼跟朕保證的？你說你會讓故裏心甘情願的嫁給朕的，可是現在呢？他居然跟陸長安私奔了，朕的未婚妻居然跟別的男人私奔？這要是傳出去了，朕的臉還往哪擱？”
    許臨風說：“陛下請息怒，微臣在來的路上，想到了一個辦法，可以讓許故裏離開陸長安，回到您的身邊。”
    長孫宇不屑地說：“算了吧！你還能想到什麼辦法，就算想到了，那也是餿主意。”
    站在一旁的拓跋詞幫許臨風，對長孫宇說：“陛下，許大司馬在來的路上將他想到的辦法跟微臣說了一下，微臣覺得還不錯，要不您先聽一聽，如果覺得不好的話，再拒絕也不遲啊！”
    長孫宇說：“那好吧！那就說出來讓朕聽聽，看看是什麼樣的法子，可不可行？”
    許臨風點頭說：“是。”然後開始說他的法子；許臨風說：“陛下，微臣想到的辦法就是，您可以派人出去散播消息，就實話實說，說許大司馬的千金為了別的男子抗婚不從，還與別人私奔，您一氣之下要將許家滿門抄斬，到時候消息傳到他們的耳邊，就算故裏再怎麼喜歡那個陸長安，也不會不管許家上上下下幾十口人，到時候她自然而然就會回來的。”
    長孫宇聽後說道：“你這是什麼餿主意？你這不是讓朕殺人嘛！你讓朕一口氣殺了那麼多無辜之人，那朕不也是個暴君嘛！與朕的二叔還有什麼區別？”
    許臨風說：“陛下，微臣還沒說完呢！微臣讓您殺了微臣的家人，並不是真的讓您殺了微臣的家人，微臣隻是讓您傳播假消息出去，讓他們以為這是真消息，到時候他們自然而然就會回來的。”
    長孫宇恍然大悟，說：“哦！！！原來是這樣啊！朕明白了，朕現在就安排。餘溫，你去通知展統領，讓他出去散播消息，就按照許大司馬說得話說。”
    餘溫說：“唯！”然後去通知展統領去了。
    展統領名叫展迎風，是禦林軍統領，三十幾歲，武功高強，十八般武藝樣樣精通。
    餘溫走後，長孫宇對許臨風和拓跋詞二人說道：“你們也下去吧！現在就等著許故裏自己回來給朕一個交代。”
    許臨風和拓跋詞二人拱手畢恭畢敬地說道：“是，微臣告退。”說完他們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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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幾日後，許故裏與陸長安私奔這件事被傳得滿城皆知。一傳十，十傳百，百傳千，千傳萬，幾乎整個大辛朝都知道了，這天中午，他們來到了寒風寨。他們已經趕了二十多天的路了，已經走了三分之一的路程了，還有三分之二的路程就到米薩國了，許故裏坐在馬車裏掀起車簾問陸長安：“長安哥哥，我們現在到哪了？”
    陸長安回答說：“寒風寨？”
    許故裏說：“寒風寨？這又是什麼地方呀？”
    陸長安說：“我也不清楚是什麼地方，我隻知道我們已經走了三分之一的路程了，還有三分之二的路程就到了米薩國了。”
    許故裏說：“哦！對了長安哥哥，這段時間我們天天都吃幹糧，都把我吃瘦了，現在我們已經走了三分之一的路程了，這天高皇帝遠的，要不我們下去吃點東西吧！我好想吃肉哦！”
    陸長安說：“好，那我們就下去吃點東西吧！”他說完後又說了一聲籲！！！然後馬就停下了，然後他帶著許故裏進了一家客棧。這家客棧名叫新雨客棧，裏麵很大，莊嚴肅穆、金碧輝煌、恢宏雄偉。一樓是廳堂，二樓是雅間。雅間和大廳都坐滿了人。陸長安和許故裏剛進去後店小二就走過來迎接，並且笑著問道：“二位是住店呢還是打尖？”
    許故裏說：“打尖。”
    店小二問：“那二位是在樓上打尖呢？還是在大堂？”
    陸長安說：“去樓上吧！樓上人少，我們喜歡安靜。”
    店小二說：“好，那二位想吃什麼呢？我們這裏有米飯，有麵條，混沌、水餃啥都有。”
    陸長安說：“米飯。”
    店小二問：“那二位想吃什麼菜呢？我們這裏有鳳尾魚翅、紅梅珠香、宮保野兔、豆麵餑餑、奶汁角、祥龍雙飛、佛手金卷、金絲酥雀、如意卷等等！二位想吃什麼？”
    陸長安說：“就隨便來幾樣葷菜與素菜就行了。”
    店小二說：“好嘞！那二位需要喝酒嗎？我們這裏有杜康酒、西鳳酒、竹葉青、女兒紅、桃花釀、香桂等等！”
    陸長安說：“酒就不需要了，就來兩碗飯，然後炒幾個葷菜和素菜就行了。”
    店小二說：“好嘞！那二位去樓上等候，一會就好。”
    店小二說到“二位去樓上等候”的時候對著樓梯擺出一個請的手勢，意思是讓他們請上樓，然後陸長安和許故裏二人就上了樓，然後他們在樓上找了一個空位子坐了下來，之後將身上的包袱拿下來放到桌子上，然後等著店小二送飯菜上來。他們等了一小會兒，突然聽到樓下的某一張桌子上有幾個人在說話，於是他們豎起了耳朵，想聽一聽他們在說什麼？
    “吳大哥，最近都在傳言，說什麼當今聖上看上了許大司馬的千金許故裏，要納許故裏為後，可是許故裏不從，不但抗婚，還與別的男子私奔了，這可把聖上給氣壞了，所以聖上一氣之下將許家上上下下幾十口人通通給抓起來了，聽說一個月後就要斬了，也不知道是真的還是假的？”那張桌子的其中一人對另一個人說道。
    “這件事我也聽說了，估計應該是真的。”又一個人說道。
    “管他是不是真的，反正與我們無關，這是皇宮裏麵的事情，哪輪到我們這些老百姓插嘴的，我勸你們還是少在背後議論，免得招來麻煩。”那個被稱呼為吳大哥的那人說道。
    “對，吳大哥說得對，這是皇宮裏麵的事情，我們就別在背後議論了。來來來，我們吃飯我們吃飯。”第一個說話的那人說道。
    許故裏和陸長安兩人聽到他們的談話後都很吃驚，尤其是許故裏，不僅吃驚，還很驚慌。此刻的許故裏，連忙拿起桌上的包袱就往樓下跑去。陸長安見狀，連忙拿起他自己的包袱就追了過去，一邊追還一邊問：“故裏妹妹，你要去哪裏？”
    許故裏一邊下樓一邊回答道：“陛下要殺我爹，我要去救他。”
    陸長安說：“你等等我，我也去。”
    他們一個跑一個追，剛好跑到樓下就撞到了店小二，店小二端著個大托盤，大托盤上麵放著陸長安和許故裏他們的飯菜。店小二見他們如此匆匆忙忙地跑了下來，於是問他們：“二位這是要去哪裏？你們的飯菜已經好了。”
    許故裏從包裏掏出一些銀子放到托盤上並且對店小二說：“小二我們不吃了，這些銀子給你。”
    許故裏說完就跑走了，陸長安也跟著跑走了，然後他們坐上馬車往回趕，他們經過二十多天的時間又回到了原來的地方。此刻他們正在長孫宇的寢宮翠峰殿裏。長孫宇坐在他們的麵前，餘溫站在長孫宇的身邊，長孫宇帶著諷刺的語氣對陸長安和許故裏他們說道：“你們不是私奔了嗎？怎麼又回來了？”
    許故裏往地上一跪，說道：“陛下，私奔是我一個人的主意，跟我爹無關，跟許家所有的人都無關，您要懲罰就懲罰我，放過他們吧！”
    長孫宇嚴肅地說道：“放過他們也可以，但是你得答應朕一件事。”
    許故裏問：“什麼事？您說。”
    長孫宇說：“嫁給朕，做朕的皇後，如果你不答應，朕就將他們通通殺了，包括陸長安在內。他勾引朕的未婚妻，朕就算把他千刀萬剮了，也難解心頭之恨。來人啦！給我將陸長安拖出去亂棍打死。”
    長孫宇說到陸長安的時候氣得牙癢癢，所以他說到最後的那番話時幾乎是嘶吼出來的。站在門口的兩個守衛聽到了長孫宇的喊聲，所以他們連忙跑了進去，然後將陸長安拖出去了，之後就聽到板子打屁/股的聲音，和陸長安的叫聲。許故裏連忙哭著磕頭求饒道：“陛下，您放過陸長安吧！我求求您放過陸長安，放過陸長安吧！陛下，您放過陸長安吧……”
    許故裏一邊哭泣一邊求饒還一邊磕頭，將頭磕得砰砰直響，長孫宇也無動於衷，許故裏沒辦法了，隻好說：“陛下，您放過陸長安吧！隻要您放過陸長安，放過我爹和我許家所有的人，我就嫁給您，做您的皇後。”
    長孫宇說：“此話當真？”
    許故裏點頭說：“當真，當真，絕對當真。”
    長孫宇說：“那好，那朕就放過他們。餘溫，你去門外，讓他們停手，別再打了，然後你再去一趟牢房，讓牢房的江捕頭江一笑放了許臨風和他家的下人們，並且告訴許臨風，朕與她女兒三日後成婚，讓他回去後趕緊準備嫁妝，莫要耽擱。”
    “唯！”餘溫應了一聲，然後走了出去，先是讓門口的兩個守衛停手，別再打陸長安了，然後去了牢房，讓牢房的江捕頭江一笑放了許臨風和許臨風家裏的下人們。
    江捕頭名叫江一笑，是牢房的捕頭，性別男，會武功，年齡在四十與五十之間。
    江一笑知道這是陛下長孫宇與許臨風演得一出戲，所以對許臨風以及許家的那些下人們都特別好，雖然將他們關在牢房裏，但是卻是好酒好菜伺候著，一點也不敢怠慢他們，所以這些天他們待在牢房裏不但沒瘦反而還胖了些。
    時光荏苒，轉眼間三日就過去了。三日後是許故裏與長孫宇的大婚之日。整個皇宮張燈結彩，喜氣洋洋。許故裏穿一身嫁衣，鳳冠霞披，頭頂紅巾，和長孫宇並肩一起從紫華殿門外的紅地毯上一步步往紫華殿內走去。紫華殿
    很寬闊，也很華麗，裏麵雕梁畫棟，金碧輝煌，是專門用來辦喜事或者招待貴賓的宮殿。殿門口有很高很長的台階，在古代叫“踏跺”。踏跺最頂上麵的兩旁各有一根高大的金柱，上麵還盤繞著金龍。長孫宇身穿喜服，頭戴紫金冠和許故裏一起並肩走著。陸長安想進宮阻攔，可是皇宮戒備森嚴，哪能是他這種凡夫俗子進得去的，所以他去了皇宮附近的寶塔：星月塔。星月塔是前任皇帝長孫清揚建設的，是大辛朝最高的寶塔，站在塔頂上麵可以將整個皇宮一覽無餘，也可以站在上麵看星星看月亮。當初長孫清揚建設這個寶塔是為了看星星看月亮的，所以取名為“星月塔”。陸長安手拿酒壺，站在上麵一邊喝悶酒，一邊瞅著皇宮的方向，他看到許故裏和長孫宇兩人穿著喜服一步步走進紫華殿拜堂成親，而他卻無法去阻止。他隻能這樣眼睜睜地看著他的心上人嫁給了他人。他痛心，他難過，可是又無能為力，所以他流下了一滴眼淚。此時此刻，沒人知道他的心裏有多痛，沒人知道他的心裏有多難受，但是，有一個人卻知道，這個人就是拓跋無心，因為拓跋無心一直都喜歡陸長安，可是陸長安的心裏隻有許故裏，根本就沒有她的存在，雖然陸長安知道拓跋無心的心思，但是陸長安從來就沒有提過，也不準拓跋無心提起這件事。每當拓跋無心想對他表白的時候，陸長安都打斷了，壓根不給拓跋無心表白的機會，所以拓跋無心隻能把心思藏在心底。
    此刻的拓跋無心，來到了星月塔，站在陸長安的身邊，對陸長安說：“長安哥哥，其實我……”
    陸長安沒等拓跋無心說完就打斷了：“別叫我長安哥哥，我不是你的長安哥哥，我是她的長安哥哥。”
    拓跋無心說：“可是她已經嫁人了，而且嫁的還是陛下，即便你再怎麼不甘心，你也隻能認命。”
    陸長安氣得攥緊了手裏的酒壺，然後將酒壺往地上一扔，隻聽砰地一聲，酒壺碎成了很多片，嚇得拓跋無心哆嗦了一下。陸長安在摔酒壺的時候同時也在說：“你是來看我笑話的嗎？如果你是來看我笑話的，還請你離開。”
    拓跋無心說：“長安哥……”
    拓跋無心想喊長安哥哥，可她突然想到陸長安不讓她這樣叫他，所以她連忙改口道：“陸大哥，我對你的心思你是知道的。”
    陸長安說：“知道又如何？我是不會跟你在一起的。”
    拓跋無心急道：“陸大哥，我知道你喜歡許故裏，可是許故裏都已經嫁人了。她都嫁人了，你為何不能放下她另尋她歡呢？難道你想一輩子站在星月塔上麵遙望著她嗎？還是你打算出家當和尚，一輩子不娶？”
    陸長安冷冷地說道：“我的事與你無關，你少多管閑事。你走吧！別在這裏煩我。”
    拓跋無心說：“陸大哥……”
    拓跋無心的話還沒說完呢！陸長安連忙發起怒來，嘶吼道：“滾！”
    拓跋無心嚇了一跳，連忙閉上了嘴，然後乖乖地離開了。拓跋無心離開後，陸長安還站在星月塔上，觀望著皇宮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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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宮，翠峰殿。
    許故裏頂著個紅蓋頭坐在床邊，長孫宇滿身酒氣跌跌撞撞地走了進來，然後來到了床邊，伸出雙手正要掀起許故裏頭頂上的蓋頭，許故裏連忙躲到了一邊，然後自己掀起了蓋頭，冷冰冰地對長孫宇說道：“陛下，就算您得到了我的人，您也得不到我的心，這樣的愛情，難道是您想要的嗎？”
    長孫宇說：“朕不僅想要你的人，還想要你的心，所以，在你沒有愛上朕之前，朕是不會動你的。”
    長孫宇說到這，停頓了一會，然後接著說：“今晚，你睡床，朕睡地。明日朕要給你舉辦一場封後大典，等大典結束後，你就搬到後宮的鳳凰宮，朕不會去打擾你，朕要等著你來打擾朕。”
    長孫宇說完就從床上拿起一條被子和一個枕頭放到地上打了個地鋪，然後就脫下喜服拿下頭上的發冠就這樣躺下睡覺了。許故裏見長孫宇睡了，於是她也脫下喜服拿掉頭上的鳳冠然後躺到床上睡覺了。第二日他們早早就起床了，因為今日是許故裏封後的日子，所以他們起得很早。此刻他們正在昨日成親的那個地方，許故裏穿得比昨日還要隆重，滿頭黑發盤了一個比較成熟的發髻，上麵插滿了珠釵，還戴了金色的鳳冠。衣服穿得也比較隆重，並不是昨日成親的那件衣服，而是一件比較奢華，比較精美，也比較成熟的衣服，不過也是紅色。長孫宇穿得也比較奢華，比較隆重，看上去很酷很颯，就不一一說了。總之一句話：今日封後大典的排場比昨日成親的排場還要隆重，還要氣派，所有的文武百官都有參加，包括許故裏的父親許臨風，還有大將軍拓跋詞，和書欄院院長雲秋白，還有太醫院的院長水一方和副院長花如雪等等！封後大典非常的隆重，非常的繁縛，先是冊封，頒發金冊和金印，後是文武百官上表稱賀等等！直到巳時，大典才算完全結束，然後文武百官紛紛離開了，太監和宮女們也離開了，之後長孫宇帶著許故裏一起去了鳳凰宮。此刻他們正在鳳凰宮裏，長孫宇說：“故裏，待會朕叫幾個機靈的丫鬟過來伺候你的飲食起居，順便陪你說說話。今日你也累了，就好好休息休息，明日朕讓賀蘭尚義過來教你一些宮裏的規矩，你現在是皇後，是後宮之主，不僅要懂得三從四德，還要懂得如何打理後宮，你現在的一言一行一舉一動，都會影響到朕，所以朕希望你可以做一個好皇後，做一個優秀的皇後，可以母儀天下，如果你做得不好，那麼丟得不僅僅是你自己的臉，也是朕的臉，就算朕愛你，寵你，也照樣會懲罰你，你聽懂了嗎？”
    許故裏把頭偏向另一方，壓根不搭理他。長孫宇見許故裏這副態度，氣得一下子揪住許故裏的衣領，然後連人帶衣服一起拽到了他的麵前，怒氣衝衝地對她說道：“許故裏，朕在跟你說話呢！你這是什麼態度？你別以為朕寵你，就不會對你怎麼樣。朕的忍耐是有限的，你要是再敢惹怒朕，信不信朕現在就殺了你。”
    許故裏一掌將他推開了，然後冷冷地說道：“您是陛下，是一國之帝，別人的命運都掌握在您的手裏，您說什麼就是什麼，別人有拒絕的權力嗎？既然沒有，那您又何必來問我呢？您做主不就好了。”
    “你……”長孫宇氣得舉起手來，準備打許故裏，許故裏連忙說道：“怎麼？想打人啊？想打你就打呀！最好一巴掌把我打死，我寧願被你打死，也不想待在這冷血無情的皇宮裏。”
    “你……”長孫宇氣得都不知道怎麼辦好，然後他放下了手，並沒有打許故裏，之後他甩手說了一聲哼就離開了，可他隻走了幾步，就聽到許故裏對他說道：“等一下。”他連忙停住腳步問道：“怎麼了？你還有什麼事嗎？”
    許故裏說：“我不要宮裏的丫鬟，我隻要梅香。”
    長孫宇疑惑道：“梅香？梅香是誰？”
    許故裏說：“梅香是我大司馬府的人，她是我的貼身丫鬟，從小跟著我一起長大，已經伺候我多年了，我隻習慣她伺候，別人我不要，我隻要她伺候。”
    長孫宇說：“朕知道了，朕會去安排。”他說完就走了。
    長孫宇走後，許故裏走到梳妝台那裏坐了下來，然後對著鏡子開始卸妝；她先是拿掉頭上的那些沉重的鳳冠、珠釵等等！然後用手帕擦掉臉上的那些濃重的胭脂水粉和口紅，之後脫下她那過分誇張的衣服，換了一件簡單樸素的衣服，然後對著鏡子梳了一個簡簡單單的發髻，就是將滿頭頭發盤起，然後隨便插幾個簡單的珠釵就行了，不像之前那麼誇張了。等她把所有的事情都弄好後，梅香就已經過來了。梅香一進來就喊小姐，許故裏連忙起身去迎接，然後一把抓住梅香的手，親切地說道：“梅香，你可算來了，我都想死你了。”
    梅香說：“小姐，哦不，現在應該叫您皇後娘娘了，不能再叫您小姐了。”
    梅香說到這兒故意打趣道：“皇後娘娘，您和奴婢才幾日不見，您就想奴婢，這要是被陛下知道了，陛下可要吃醋的哦！”
    許故裏將梅香的手一甩，然後故意假裝不高興的樣子，說：“別跟我提起陛下，我不想提到這個人。”
    梅香問：“怎麼了？難道陛下對您不好？”
    許故裏說：“不是，他不是對我不好，他是對我太好了。”
    梅香懵了，說：“皇後娘娘，奴婢都被您搞糊塗了，既然陛下對您好，那您為何不高興呢？”
    許故裏說：“梅香，我的心思你不是不知道，你怎麼還傻問呢？”
    梅香說：“娘娘，奴婢當然知道您的心思，可是奴婢就是想不通，您為何不喜歡陛下呢？陛下他為人和善，性格溫柔，人長得又帥，而且又有權有勢，在他身上，好像找不到任何缺點，像這樣的好男人，打著燈籠都難找，可您卻不珍惜。您不珍惜他，萬一哪天他被人搶走了，您可別後悔。”
    許故裏說：“誰愛搶誰搶去，我才不後悔呢！我隻喜歡我的長安哥哥，我和長安哥哥本來就是天生的一對，是他棒打鴛鴦，偏要把我搶了去，他以為他搶了我的人，就能搶了我的心嗎？哼！他們那些有權有勢的男人都一個樣，他現在寵我愛我，是因為他得不到我，等到哪天他得到我了，他就不會寵我愛我了。自古以來，皇帝都是三宮六院七十二妃，他身為大辛朝的皇帝，你覺得他會寵我一人嗎？你有見過哪個皇帝隻娶一位妻子的嗎？我現在倒是挺同情那些身為皇帝的女人，她們為了爭奪一個男人的寵愛，互相陷害，互相暗算，勾心鬥角，可是到頭來呢！不是被打入冷宮，就是被人害死，哪一個不是悲劇收場？所以我不要待在這個冷血的皇宮，我也不想成為他的女人，我隻想跟著我的長安哥哥一起過著男耕女織，平平淡淡的生活。這才是我想要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