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章:私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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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安與故裏》第四章:私奔
長孫宇除了尷尬、害羞、心慌、緊張之外,還有就是開心。
此刻的長孫宇,心裏美滋滋的,因為他發現他好像喜歡上了許故裏。雖然他們這次的親/吻是意外,但他對這個意外一點也不反感,可是許故裏就不一樣了,許故裏並不喜歡長孫宇,而且她又是個女孩子,就這樣莫名其妙的和別人吻上了,她覺得很不自在,很尷尬,尷尬到了極點,恨不得打個地洞鑽進去,永遠別在出來了,但她畢竟不是老鼠,既不會打洞也不會鑽洞。她想走的話,隻能靠一雙腳,所以她嗖地一聲跑走了。那速度快得……跟眨眼似的。
許故裏從撫琴宮出來後並沒有去太醫院,而是去了長安醫館,看到陸長安正站在櫃台裏麵低著頭打著算盤算賬,許故裏喊道:“長安哥哥。”
陸長安抬起了頭,問道:“故裏妹妹,你怎麼這麼早就來了?今日沒去太醫院嗎?”
許故裏走到櫃台前,一本正經地對陸長安說道:“長安哥哥,現在我考上了太醫院,你也開了醫館,我們都有謀生的職業,而且我們也到了談婚論嫁的年紀了,是不是該考慮一下……我們的婚事?”
陸長安說:“你爹他……一向瞧不起我,他會同意我們的婚事嗎?”
許故裏說:“我爹這個人就是刀子嘴豆腐心,嘴硬心軟。他要是不同意,我們就長跪不起,或者絕食自盡,到最後他肯定會同意的。”
陸長安說:“好,我聽你的。”
許故裏說:“那你現在跟我一起回府,向我爹提親,可好?”
陸長安說:“好。”然後跟著許故裏一起去了大司馬府。此刻他們正在許臨風的臥房裏,許臨風坐在太師椅上,陸長安和許故裏兩人跪在地上。許臨風不知他倆今日為何會突然向他下跪,於是問他倆:“你倆這是在唱哪出戲?”
陸長安說:“許叔叔,我喜歡故裏,故裏也喜歡我,我和故裏是兩廂情願的,望許叔叔成全我們,給我們舉辦一場婚事。”
許臨風諷刺道:“舉辦婚事?我說陸長安,自古以來婚姻大事講究的都是門當戶對,你一個窮酸小子,要啥沒啥,你覺得你和我女兒配嗎?”
許故裏說:“爹!我喜歡長安哥哥,我不在意他是窮還是富,我隻想和長安哥哥在一起,我隻想嫁給長安哥哥,您要是不同意,我們就長跪不起。”
許臨風說:“那你們就跪著吧!就算跪死了,我也不會同意的,哼!”
許臨風說到“哼”的時候甩袖離開了。他去了將軍府,找拓跋詞喝酒去了。再看看長孫宇這邊,長孫宇的身體被治好後回到了他的寢宮翠峰殿。翠峰殿青瓦紅牆,朱紅漆木,柚木門窗,雕梁畫棟,裏麵氣勢恢宏,既高大又寬敞,是個很豪華的宮殿。長孫宇坐在案邊批改奏章,可他卻提不起勁來,還總是唉聲歎氣的。站在他身旁的餘溫餘公公見他愁眉苦臉,唉聲歎氣,於是餘溫問他:“陛下,您這是怎麼了?怎麼這般愁眉苦臉,唉聲歎氣的?是不是遇到什麼難處了?您跟奴說說,奴幫您想想辦法,幫您出出主意。”
餘溫是長孫宇身邊的公公,年齡大概在四五十歲之間。
長孫宇歎口氣並且放下毛筆說道:“唉!!!這件事……你幫不了朕的。”
餘溫說:“您都不說什麼事,怎知奴幫不了您?”
長孫宇說:“好,那朕就跟你說說,看看你能不能幫朕解決。事情是這樣子的,自從朕再次見到她後,朕就看上她了,心心念念想著她,她不在朕的身邊,朕做什麼都提不起勁來,就連吃飯都沒胃口,你說朕……是不是得了相思病?”
餘溫吞吞吐吐地說道:“好……好像是。”
長孫宇說:“什麼叫好像是?這明明就是。朕就是得了相思病,不然怎會做什麼都提不起勁來?”
餘溫說:“是是是,您就是得了相思病,可讓您相思的那位姑娘……究竟是誰呀?”
長孫宇說:“還能是誰,當然是最近考進太醫院的那位女醫許故裏了,不然還能是誰?”
餘溫驚道:“許故裏?許大司馬的千金?”
長孫宇說:“對,就是她。”
餘溫說:“陛下,您看上她那還不簡單,直接下一道聖旨,納她為後不就行了。”
長孫宇說:“可朕也不知道她喜不喜歡朕呀?萬一她不喜歡朕呢!朕總不能強迫她吧!”
餘溫說:“陛下,您是陛下,誰敢不喜歡您?誰會不喜歡您?再說了,這天下有哪個女人不想飛上枝頭變鳳凰?您是陛下,誰不想爬上您的龍床,做您的女人?她許故裏要是不願意,那她就是傻子。”
長孫宇瞪著餘溫說道:“她才不傻呢!她聰明的很。”
餘溫說:“是是是,她聰明她聰明,既然她是個聰明的女人,那她肯定會嫁給您。”
長孫宇說:“對,她那麼聰明,肯定會嫁給朕的。朕要下一道聖旨,朕現在就要下一道聖旨,納她為後。”他說到這拿起筆和紙就寫了一道聖旨,然後將寫好的聖旨交給了餘溫,並且對餘溫說:“餘公公,你去大司馬府,宣讀聖旨。”
“唯!”餘溫伸手接住了聖旨並且應了一聲然後去了大司馬府,可是大司馬許臨風卻不在家裏,隻見許故裏和陸長安兩個跪在許臨風的臥房裏,餘溫不認識許故裏和陸長安,於是問他們:“二位為何跪在地上?許大司馬呢?許大司馬哪去了?”
許故裏和陸長安兩個也不認識餘溫,這時許故裏說:“我爹出去了,不知道去哪裏了?”
餘溫驚訝道:“你爹?你就是許臨風的女兒?”
許故裏說:“對呀!怎麼了?”
餘溫圍著他們轉了一圈,並且兩眼盯著許故裏看,看得許故裏直發毛,這時許故裏在心裏說道:這人是誰呀?幹嘛一直盯著我看?她剛在心裏說完了這句話,餘溫就開始說話了:“長得確實不錯,難怪陛下心悅你。”
許故裏驚道:“什麼?陛下心悅我?”
餘溫娘娘腔地說道:“對,陛下心悅你,所以下了一道聖旨,咱家來這裏呢!就是來替陛下宣讀聖旨的,不過在宣讀聖旨之前呢!咱家先自我介紹一下,咱家姓餘,叫餘溫,是陛下身邊的公公。剛好你們是跪著的,那就跪著吧!反正聽聖旨也要下跪的。咱家現在開始讀聖旨,你們可要聽好了。”
許故裏心說:這公公怎麼這麼囉嗦。
餘溫打開了聖旨,開始讀道:“奉天承運,皇帝詔曰,朕心悅女醫許故裏,納女醫許故裏為後,下月初二完婚,欽此!”
短短的幾句話,把許故裏和陸長安兩個都嚇到了,而且還嚇得不輕。此刻他們兩個都癱坐在地,許故裏顫顫巍巍地說道:“你說什麼?陛下要……納我為後?”
餘溫笑著說道:“對呀!陛下看上了你,要納你為後,這可是你幾世修來的福氣,別人求都求不來呢!你還不快接旨。”
許故裏搖頭說道:“不,我不接,這聖旨我不接。”
餘溫怒道:“放肆!陛下的聖旨你也敢拒絕,難道你想抗旨?抗旨可是死罪,是要殺頭的,搞不好滿門抄斬,你就算不為自己著想,也要為你爹著想。”
許故裏直起身子,理直氣壯地說道:“現在的陛下是長孫宇不是長孫清揚,長孫宇心地善良,他不會胡亂殺人的,我要去找他理論,我現在就要去找他理論,問他為何要納我為後,難道這大辛朝的女人都死絕了嗎?非要納我為後不可。他明明知道我心有所屬,還要納我為後,他是故意的吧!我要去找他,我現在就要去找他。哼!”
許故裏說到“哼”這個字時,便起身跑走了,跑去找長孫宇去了。
餘溫氣得發抖,說:“唉這……這……這什麼人嘛!不僅敢抗旨,還這麼凶巴巴的,這……唉!!!真是反了天了,反了天了。”
餘溫被氣得連說話都不利索了,短短的幾句話說了好久,中間還歎了一口氣。
許故裏走後沒過多久,許臨風就回來了。許臨風喝得醉醺醺的,歪歪倒倒地進了自己的臥房,進去後看到陸長安癱坐在地上,而不是跪在地上,而且他還看到了餘溫餘公公,但卻沒有看到許故裏,他疑惑不解,不知道咋回事,剛想開口說話,餘溫卻搶先說道:“許大司馬,您可算回來了,您女兒抗旨不遵,您說該當何罪?”
許臨風一頭霧水,說:“抗旨?抗什麼旨?”
餘溫將手裏的聖旨往許臨風腳下一扔,並且氣衝衝地說道:“抗什麼旨您自己看。”
許臨風撿起聖旨打開一看才明白了過來,然後許臨風說:“這是好事呀!她為何不答應?”
餘溫說:“她為何不答應您去問她呀!問我做甚?我哪知道她為何不答應?”
許臨風環顧四周,尋找著許故裏,一邊尋找還一邊問:“她人呢?她人去哪了?”
餘溫回答說:“去找陛下理論去了,問問陛下為何要納她為後?”
許臨風怒道:“豈有此理,太不像話了,我這就去教訓她。”他說完轉身就走了。餘溫連忙追了過去,一邊追還一邊說:“哎呀您等等我,時候不早了,我也該回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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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宮,翠峰殿。
長孫宇坐在案邊,許故裏站在他的麵前,問他:“為什麼?為什麼要納我為後?”
長孫宇笑著說道:“因為朕心悅你呀!這還用問。”
許故裏說:“您明明知道我喜歡陸長安,為何還要納我為後?您這樣做,不是棒打鴛鴦嗎?”
長孫宇說:“陸長安那個小子一窮二白,什麼都給不了你,你跟他在一起,你會幸福嗎?”
許故裏說:“幸福不是用金錢和權力來衡量的。我跟他在一起,我開心,我快樂。”
長孫宇起身吼道:“那你跟朕在一起難道就不開心不快樂嗎?”
許故裏也大聲說道:“陛下,您懂什麼是感情嗎?感情是兩廂情願的,不是您的一廂情願。您喜歡我,您跟我在一起您會開心您會快樂,那我呢?您有考慮過我的感受嗎?”
長孫宇拍案怒道:“放肆!朕乃一國之帝,想要什麼得不到?朕看上你,是你的福分,你居然還不答應?”他說到這用手指著許故裏,然後接著說道:“許故裏我告訴你,朕娶定你了,你從也得從,不從也得從。”
許故裏說:“那我要是不從呢?”
長孫宇嚴厲地說道:“那朕就將你們許家滿門抄斬。”
“你……”許故裏氣得不知道說什麼了,就在這時,許臨風和餘溫兩個匆匆忙忙地跑了進來,他們在門口就已經聽到了長孫宇和許故裏吵架的聲音,也聽到了他們吵架的內容,所以許臨風一進來就往地上一跪,並且說道:“陛下息怒,陛下息怒呀!”說完抬著頭瞪著許故裏,並且惡狠狠地對許故裏說道:“許故裏,陛下看上你是你幾世修來的福分,你居然還不答應?你是不是想死?你要是想死的話就死到別處去,別連累我。”
“我……”許故裏氣得不知道說什麼好了。許臨風說:“我什麼我?還不快滾。”
許故裏氣衝衝地跑走了。許故裏走後,許臨風畢恭畢敬地對長孫宇說道:“陛下請息怒,故裏這丫頭從小被微臣慣壞了,性子倔的很,回去後微臣一定好好的教訓她,保證讓她聽您的話,服從您,保證讓她心甘情願的嫁給您。”
長孫宇坐了下來,然後疑惑地說:“真的?你真的能讓她服從朕?聽朕的話?真的能讓她心甘情願的嫁給朕?”
許臨風說:“能,一定能,微臣是她的父親,微臣一定有辦法讓她嫁給您的。”
長孫宇說:“好,那朕就相信你,天色不早了,你趕緊回去吧!”
許臨風說:“是。”然後起身回去了。
許臨風回去後,餘溫對長孫宇說道:“陛下,許臨風真的有辦法搞定他女兒嗎?”
長孫宇說:“他是故裏的父親,我相信他一定有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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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故裏從翠峰殿出來後來到了自己的臥房。此刻她正趴在床上哭泣,陸長安站在一旁勸她:“故裏妹妹,你別哭了,發生這樣的事情,你哭也沒用啊!我們得冷靜下來,想想辦法才行。”
許故裏起身坐在床邊然後帶著哭腔說道:“想什麼辦法?我們能有什麼辦法可想?他可是陛下,而且我爹也不幫我們,我爹也是站在他那邊的,我們能有什麼辦法可想?難道真的像話本子說得那樣,私奔嗎?”
說到“私奔”許故裏吃了一驚,然後說道:“對呀!我們可以私奔呀!”她說到這起身走到陸長安的麵前,然後一把抓住陸長安的手,對陸長安說道:“長安哥哥,我們一起私奔吧!好嗎?”
陸長安驚道:“私奔?這……這不妥吧!”
許故裏說:“有何不妥?”
陸長安說:“私奔可是大事,要是成功了就罷,要是沒成功的話……那怎麼辦?”
許故裏說:“沒成功也沒關係,我爹也不會把我們怎麼樣的,頂多打我們一頓,把我們關起來,他總不能把我們殺了吧!”
陸長安說:“我想想。”
許故裏說:“哎呀不用想了,再想我爹就回來了。”
陸長安說:“好,我願意和你私奔,但是現在不行,必須要等到亥時,那時候你爹和府裏的下人都睡熟了,你可以偷偷的逃出來,我將馬車和幹糧還有衣物都準備好,你準備一些銀兩就行了,我們在長安醫館集合,然後離開這裏,去一個沒有人認識我們的地方,過我們的二人世界。”
許故裏說:“好,那就這麼說定了,你先回長安醫館準備,我們亥時見。”
陸長安點頭說:“嗯!那我先走了,亥時見。”
陸長安說完就走了,然後去了長安醫館,準備馬車和幹糧還有衣物等日常生活用品。陸長安走後沒過多久許臨風就回來了。此刻的許臨風,在許故裏的臥房裏,對許故裏說:“故裏啊!那個陸長安有什麼好的,你幹嘛非得要跟他在一起呢!你看陛下,為人有多好,你抗旨不遵他也沒有處罰你,也沒有處罰你爹我。陛下跟他那個二叔可不一樣,陛下心地善良,愛民如子,是個好君主,你跟他在一起會很幸福的。”
許故裏凶道:“難道我跟陸長安在一起就不幸福了嗎?陸長安也很善良呀!陛下善良我就得嫁給他嗎?照您這麼說,是不是每一個善良的人我都得嫁給他?”
“啪”!許臨風一巴掌打在了許故裏的臉上,許故裏捂著被打得臉龐瞪著許臨風。她瞪了一小會兒然後趴到床上就哭。這時許臨風說:“你哭也沒用,你和陛下的婚事已經訂好了,你嫁也得嫁,不嫁也得嫁,你沒得選擇。”
許故裏趴在床上哭著說道:“你走,你走啊!我不想看到你,也不想聽你說話。”
許臨風甩手說了一聲哼,然後就走了,走到門口那裏碰到了梅香,然後他對梅香說:“梅香,好好伺候你家小姐,最近小姐心情不好,如果她想吃什麼喝什麼或者玩什麼,你盡量滿足她,別惹她不高興,知道嗎?”
梅香畢恭畢敬地說道:“是,奴婢知道了。”
梅香說完許臨風就走了,然後梅香就進了房間,來到了床邊,對趴在床上的許故裏說道:“小姐,您別哭了,哭壞了身子咋辦?”
許故裏沒有搭理梅香,還是繼續哭著。這時梅香又說:“小姐,您餓不餓?奴婢去廚房給您做些吃的可好?”
許故裏還是沒有搭理梅香,這時梅香又說:“小姐,您要不要喝水?奴婢去給您倒杯水可好?”
許故裏覺得梅香好煩,於是便說:“梅香,我想一個人靜一靜,你先下去吧!沒有我的允許別進我的房間。”
“是。”梅香應了一聲,然後就走了。梅香走後,許故裏從床上起來了,然後她擦了擦臉龐的眼淚,之後起身走到別處拿了一塊布鋪到床上,然後她從衣箱裏隨便拿了幾件衣服放到布上,之後又從錢櫃裏拿了一些金子銀子放到布上,然後她開始打包行囊,不一會兒便將行囊打包好了,之後她將打包好的行囊塞到床底下,然後她躺到床上假裝睡覺,直到亥時府裏人都睡熟了她才起床拿起床底下的行囊悄悄地離開了大司馬府,去了長安醫館,看到醫館門口停著一輛馬車,陸長安已經坐在馬車上等著許故裏了,馬車的門簾兩邊各掛著一盞古燈。古代跟現代不一樣,現代有路燈,古代沒有路燈,所以在夜裏出門的時候必須要帶上古燈或者燈籠或者火折子,否則根本看不見。許故裏見陸長安已經在馬車上等著她了,許故裏走過去問陸長安:“長安哥哥,東西你都準備好了嗎?”
陸長安回答說:“早就準備好了,你快上馬車吧!咱們出發了。”
許故裏點頭應道:“嗯!”然後上了馬車,坐在馬車的車廂裏,陸長安坐在馬車前麵趕著馬車。一聲駕!馬用力地奔向前方。許故裏坐在馬車裏問陸長安:“長安哥哥,我們要去哪裏呢?總該有個目的地吧!”
陸長安一邊趕馬車一邊和許故裏對話:“去米薩國。”
許故裏驚訝道:“米薩國?”
陸長安見許故裏如此驚訝,便問道:“怎麼了?你不想去?”
許故裏說:“不是不想去,我就是覺得那裏太遠了,坐馬車也需要數月才能到達呢!”
陸長安說:“遠一點好啊!遠一點他們才不會找到我們。”
許故裏說:“好,那就去米薩國。”
陸長安沒說話了,隻是專心致誌地趕著馬車,過了一會,許故裏突然想到了什麼,忙問道:“對了長安哥哥,你知道米薩國怎麼走嗎?你認得路嗎?”
陸長安回答:“你放心,我有地圖。在你來之前,我買了一張地圖。”
許故裏說:“長安哥哥,你真細心,連地圖都買好了,我還沒想到呢!”
陸長安說:“我們是私奔,肯定得去遠的地方,既然去遠的地方,肯定得要地圖,所以我就買了一張地圖,不然會迷路的。”
許故裏連連點頭,說:“對,你考慮的真周到。”
陸長安沒說話了,隻是笑了笑。過了一會,他好像想到了什麼,忙說道:“對了故裏妹妹,現在是子時,還有好幾個時辰天才會亮呢!要不你先休息一會,等你休息好了,再換我休息。”
許故裏點頭說:“嗯!”然後躺下閉上眼睛開始睡覺了。幾個時辰後,天已經亮了,而許故裏也醒了,許故裏掀起車簾問陸長安:“長安哥哥,現在什麼時辰了?”
陸長安回答說:“辰時。”
許故裏說:“哦!那現在到哪了呢?”
陸長安回答說:“雪花街。”
許故裏說:“雪花街?這是什麼地方?”
陸長安說:“我也不知道什麼地方,反正我們還在大辛朝,離米薩國還遠著呢!”
許故裏哦了一聲然後沒作聲了,片刻後,她問陸長安:“對了長安哥哥,你餓不餓?我們要不要下去弄些吃的?”
陸長安說:“我們現在離皇城太近了,暫時還是別下去拋頭露麵了,等我們逃遠一點再下去吧!我包裏有幹糧,你要是餓了就拿一些出來吃。”
許故裏說了一聲好,然後從陸長安的包裏拿了一個幹糧出來吃了。古代的幹糧一般都是饅頭、包子、油餅、燒餅、大餅之類的。但是吃這些東西必須需要喝水,所以陸長安不僅帶了幹糧,還帶了水。許故裏拿了一個饅頭出來嚼著吃,然後又從包裏拿出水囊打開蓋子喝了一點,之後將水囊塞進包裏。她是吃飽了喝足了也休息好了,可是陸長安還沒吃沒喝沒休息呢!所以她對陸長安說:“長安哥哥,我吃飽了喝足了也休息夠了,現在輪到我換你了,你趕緊進來休息,我來趕馬車。”
陸長安問:“你會趕馬車嗎?”
許故裏說:“會呀!趕馬車誰不會?別說趕馬車了,騎馬我都會。”
陸長安說:“那好,那你來趕一會馬車,我進去休息一會,順便吃點東西,我也餓了。”
許故裏點頭說:“嗯!好。”然後和陸長安調換了一下,她趕馬車,讓陸長安進去休息吃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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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司馬府。
梅香端著洗臉水去了許故裏的臥房,邊敲門邊喊:“小姐,您起床了嗎?”
沒人應答,梅香又喊:“小姐,您起床了沒有啊!奴婢給您送洗臉水了。”
還是沒人應答,梅香感覺不對勁,又接著喊:“小姐,您怎麼不說話?奴婢進去啦!”
梅香說完推門而入,看到房間裏空蕩蕩的,連個人影都沒有。梅香將洗臉水放到桌子上,然後在房間裏到處尋找,一邊找一邊喊:“小姐,您在嗎?小姐,小姐。奇了怪了?這大清早的,小姐跑哪去了?難道去了老爺的房間?不行,我得去老爺的房間找找看。”她說完走了出去,打算去許臨風的臥房,可她剛走了一小段路,就撞見了許臨風。許臨風帶著管家夢笛正往梅香這邊走來,梅香連忙走過去問許臨風:“老爺,您見到小姐了嗎?”
許臨風說:“我正要去找她呢!怎麼?她不在房間裏嗎?”
梅香說:“她不在房間裏,奴婢還以為在您的房間呢!所以正要去找您,這不,人還沒到呢!就遇到了您。”
許臨風說:“這死丫頭大清早的不在房間待著瞎跑個什麼勁?她昨晚有說什麼嗎?”
梅香搖頭說:“沒有,她沒說什麼,就說想一個人靜一靜,讓我先退下,所以我就退下了,今早去找她,她就不見了。”
許臨風說:“這個死丫頭,又想鬧什麼幺蛾子?”
梅香說:“她會不會去了長安醫館,之前她經常去長安醫館找陸公子,最近她心情不好,肯定又去找陸公子了,要不我去長安醫館找找,看看小姐在不在醫館?”
許臨風說:“好,你去找找,找到了將她帶到我房間來。”
“是。”梅香應了一聲,然後去了長安醫館,發現長安醫館大門緊鎖,別說人了,連隻蒼蠅都飛不進去,她一看就知道情況不好,連忙掉頭回了大司馬府,來到許臨風的臥房裏,對許臨風說:“老爺,老爺不好了,長安醫館大門緊鎖,別說人了,連隻蒼蠅都飛不進去,估計裏麵也沒人。”
許臨風坐在太師椅上,疑惑地說道:“這大清早的,陸長安不在醫館賣藥,把門鎖著幹什麼呀?”
許臨風越想越不對勁,連忙吩咐梅香:“梅香,你去小姐的臥房,看看裏麵可少了什麼東西?”
梅香應了一聲是,然後去了許故裏的臥房翻箱倒櫃,發現許故裏的幾件衣服不見了,存的私房錢也不見了,梅香覺得很詫異,不知道咋回事?連忙跑到許臨風的臥房裏,向許臨風稟報:“老爺,小姐的幾件衣服不見了,存的私房錢也不見了,這是咋回事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