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章:作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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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安與故裏》第三章:作弊
陸長安看到後吃了一驚,剛想將紙藏起來卻被講台上的雲秋白逮了個正著,於是雲秋白大聲地對陸長安嗬斥道:“陸長安,你在幹什麼?”
雲秋白話音還未落便起身走到陸長安的身邊將陸長安手裏的紙給奪去看了看,紙上寫得都是考題答案,這時雲秋白氣得將紙揉成一團然後砸到陸長安的身上並且對陸長安怒道:“好你個陸長安,你居然作弊,我要取消你的考試資格,來人啦!給我將他趕出去。”
陸長安連忙起身解釋道:“白院長,這張紙不是我的,我沒有作弊。”
雲秋白說:“紙明明在你的手上你居然說不是你的?那你說,不是你的是誰的?”
陸長安說:“這……”
陸長安看了看周圍身邊的那些人,不知道該說什麼了。他當時在埋著頭考試,所以他也不知道那張紙是誰扔過來的。雲秋白見陸長安無話可說了,於是雲秋白對陸長安說:“怎麼?說不出來了?既然你說不出來,那就滾出去吧!別在這裏影響其他人。”
陸長安氣得一下子跑走了。許故裏連忙起身喊了一聲長安哥哥,可是陸長安還是跑走了,便沒有理會許故裏。這時許故裏氣衝衝地對雲秋白說道:“白院長,陸長安的為人我很清楚,他是不會作弊的,肯定是有人陷害他。”
雲秋白說:“那你說,誰陷害他?”
許故裏死死地盯著雲夢澤,這時雲夢澤說:“喂!我說許故裏,你盯著我幹什麼?你不會是懷疑我吧?我確實不喜歡陸長安,但我也沒必要陷害他呀!”
許故裏說:“我又沒說是你,你這麼緊張幹什麼?”
雲夢澤說:“我……我哪有緊張了?你盡瞎說。”
講台上的雲秋白很不耐煩,連忙打斷道:“行了行了行了行了,都別吵了,你們還要不要考試了?要是不想考試都給我出去,別在這裏影響別人。”
許故裏、雲夢澤,還有其他人,都安靜了下來,然後他們一個個都埋著頭考試,沒有一個人敢說話了,然後考試結束後他們就回家去了。三日後考試結果出來了,許故裏和雲夢澤都考上了書欄院,拓跋山月、拓跋無心、月痕、蕭然、周情、金風他們六個人都沒有考上。許故裏決定學醫,所以在書欄院裏跟著丁大夫後麵學醫;雲夢澤決定當監考老師,所以跟著他父親雲秋白後麵學習,將來繼承他父親的職業;拓跋山月沒考上,所以回家從軍了,跟著他父親學習用兵之計,將來繼承他父親的職業,當個大將軍;拓跋無心也沒考上,所以回家當她的大小姐去了;月痕、蕭然、周情、金風他們四個也沒考上,所以回家做生意的做生意,種田的種田。再看看陸長安這邊,陸長安被冤枉作弊的這件事情傳的沸沸揚揚,現在人人皆知,大司馬許臨風要麵子,所以派管家夢笛將陸長安趕出了大司馬府。
夢笛是大司馬府的管家,六十幾歲。
陸長安被趕出來後沒地方可去,而且他現在走到哪都被人議論,被人指指點點的,說他考試作弊,可他明明沒有作弊,他是被冤枉的,跟他父親一樣,都是被冤枉的,可是沒人相信他,也沒人願意聽他的解釋,他傷心,覺得老天對他不公平,所以他整日借酒消愁,自暴自棄。這天傍晚,他拿著個酒壇子一邊喝酒一邊在集市上走著。他喝了很多酒,走路都走不穩了,突然撞到了一個中年大漢身上,那大漢伸手去推他並且罵他:“你眼瞎啊!走路不長眼睛啊!”
大漢沒用多大力氣陸長安就摔倒了,然後那個大漢罵了句死醉鬼便離開了。大漢離開後陸長安還是躺在地上沒起來,突然,天空電閃雷鳴下起了傾盆大雨。陸長安平躺在地上任憑雨水落在他的身上,突然,陸長安想起了他爹,然後他對著天空一邊哭泣一邊喊道:“爹!爹!長安想您了,爹!爹!”
許故裏現在是書欄院的學生了,白天在書欄院跟著丁大夫學習醫術,晚上回家住宿。這天晚上她回家後發現陸長安不見了,於是她問她的貼身丫鬟梅香,梅香說被夢管家趕出府了,然後她又去找夢管家了,夢管家說是老爺讓他這麼做的,然後她又去找老爺了,老爺就是她父親許臨風。此刻她正在許臨風的臥房裏,對許臨風說:“爹,您為什麼讓夢管家將長安哥哥趕出府?長安在我們家待了十年了,也算是您半個兒子了,您為什麼要這樣對他?”
許臨風坐在太師椅上邊喝茶邊說:“他考試作弊,丟進了我們許家的臉,我才沒有這樣的兒子呢!他不嫌丟臉,我還嫌丟臉呢!”
許故裏說:“長安哥哥他沒有作弊,他是被冤枉的。”
許臨風放下茶盞說道:“你說是冤枉的就是冤枉的?你有證據嗎?”
許故裏說:“我雖然沒有證據,但是我相信他。”
許故裏說完就跑走了。許臨風連忙起身喊道:“天都已經黑了你要去哪裏?”
許故裏沒有停下腳步,她隻是繼續往外跑去,一邊跑還一邊說:“我要去找長安哥哥。”
許臨風大聲喊道:“外麵下著大雨,你就算要去找他,也要帶把傘呀!”
許臨風的聲音雖然很大,但是許故裏已經跑得無影無蹤了,聽沒聽到也不知道了,所以許臨風連忙從牆角處拿出兩把雨傘就要追過去,可是他剛追到門口就撞到了夢管家的身上,夢管家手裏拎著食盒,食盒裏裝得是晚飯,他是來給許臨風送晚飯的,卻見許臨風這麼慌張地跑出來,於是他問許臨風:“老爺,您怎麼這般慌張?是發生了什麼事情了嗎?”
許臨風說:“夢管家,你來的正好,小姐沒帶傘就跑出去了,你趕緊將傘給她送過去。”
許臨風說到最後一句話的時候便將手裏的兩把雨傘塞給了夢管家,夢管家將食盒往地上一放然後拿住雨傘並且說道:“好嘞!小的這就去。”他說完轉身就跑出去追許故裏去了。此刻的夢管家,一隻手打著一把雨傘一隻手拿著一把雨傘一邊追許故裏一邊喊:“小姐,快停下,您快停下。”
許故裏停下腳步轉身問夢管家:“你來這裏幹什麼?”
夢管家這時已經跑到許故裏的麵前,他跑得氣喘籲籲,上氣不接下氣地說道:“小姐,下這麼大的雨,您不帶雨傘怎麼行?要是著涼了就不好了,老爺讓我給您送了一把雨傘,給!”
夢管家說到“給”的時候將手裏的那把沒撐開的雨傘遞給了許故裏。許故裏接住雨傘後說了句行了行了,你趕緊回家去吧!然後她自己又轉身跑走了。許故裏走後,夢管家歎氣說道:“唉!小姐啊小姐,您怎麼就愛上陸長安那個沒用的小子呢!這以後的日子啊……苦啊!唉!”
最後的那個“唉”,他是一邊搖頭一邊說的,說完後他就離開了。再看許故裏這邊,許故裏打著一把傘到處尋找陸長安,什麼大街小巷呀!什麼犄角旮旯的地方呀!她都找了,都沒有找到,最後卻在集市上找到了他,不過陸長安已經躺在地上暈倒了,許故裏將他背回了家。此刻的陸長安,正在他自己的臥房裏,躺在床上昏迷不醒,許故裏一邊給他喂藥,一邊給他擦嘴,還一邊對他說道:“長安哥哥,你可千萬不能有事啊!你要是有個三長兩短,那我怎麼辦呀!”
梅香站在床邊對許故裏說道:“小姐,陸公子他不會有事的,大夫都已經說了,他隻是受了一點風寒,過幾日就會好的,您不要太過擔心了。”
梅香是許故裏的貼身丫鬟,年齡比許故裏小兩歲。
許故裏說:“梅香,天色已晚,你去歇息去吧!這裏我來照顧就行。”
梅香說:“好,那奴婢就告退了,您也不要忙太晚,要早些休息,知道嗎?”
許故裏點頭說:“嗯!我知道。”
許故裏說完梅香就走了,然後許故裏就坐在床邊靜靜地等著陸長安醒來,她等啊等啊!竟然等睡著了。第二日清晨,陸長安醒了,看到許故裏趴在床邊睡著了,然後他喊了兩聲故裏妹妹,可是許故裏睡得很熟,根本沒有聽到,這時陸長安用手輕輕地推了她一下並且喊了兩聲故裏妹妹,然後許故裏才醒過來了。此刻的許故裏,揉了揉眼睛,然後才看到陸長安已經醒了,她連忙直起身子打起十二分精神來,說:“長安哥哥,你醒了,你知不知道你都嚇死我了,以後你可千萬不要這樣糟蹋自己了,你的身子不僅是你的,也是我的。我不準你糟蹋自己。”
陸長安瞪大了眼睛,吃驚道:“我的身子……是……是你的?”他說到這掀起被子看了看,許故裏明白了過來,連忙解釋道:“哎呀長安哥哥,你誤會了,我不是那個意思,我的意思是,你的人你的命都是我的,我不許你糟蹋自己,你就不能糟蹋自己。你還記得嗎?咱倆小時候可是拉過勾蓋過章的,你說過長大後會娶我的,你難道忘了?”
陸長安說:“我沒忘,這麼重要的事情我怎麼會忘呢!”
許故裏說:“沒忘就好,等我學會了醫術,進入了太醫院,到時候咱倆就成親,好嗎?”
陸長安先是點點頭,表示同意了,然後他又想到了什麼,忙說道:“可是……”
許故裏問:“可是什麼?”
陸長安說:“我覺得你爹不喜歡我,他好像……瞧不起我,要是他不同意我們的婚事怎麼辦?”
許故裏說:“我爹那個人隻喜歡有本事、有才華的人,誰有本事做上達官貴人他就喜歡誰。長安哥哥,我覺得你很有本事,很有才華,其實我很欣賞你的,你文章寫得很好,琴棋書畫樣樣都會,學東西又快,一學就會,哪像我,要學很久才能學得會。我覺得你很聰明,就是運氣稍微差了一點。長安哥哥,要不我教你學醫吧!我把我學會的醫術都教於你,到時候你可以在集市上開一家醫館,開醫館也很賺錢的,你可以一邊賺錢一邊鑽研醫術,要是醫術精湛的話,還可以給人看病呢!到時候我可以給你推銷推銷,說不定運氣好,被太醫院的哪個有名的大夫看中了,那你就可以直接進入太醫院了,連考試都免了。當不了縣令,當個太醫也不錯呀!”
陸長安微笑地說道:“你呀!盡想一些好的,我要是有那麼好的運氣,還會混成這樣嗎?”
許故裏說:“哎呀長安哥哥,你可千萬不要泄氣,人生在世,哪有不受挫折的?你不能因為受了一次挫折,就要自暴自棄。你要振作起來,咱們一起加油,一起努力,好不好?”
陸長安點點頭,表示同意和許故裏一起加油一起努力,然後許故裏說:“那我去書欄院上課去了,我讓梅香來照顧你,好不好?”
陸長安再次點點頭,表示同意了,然後許故裏就走了。許故裏白天去書欄院跟著丁大夫後麵學習醫術,晚上回來將白天學到的東西通通教於陸長安,陸長安很聰明,學得也很認真,一邊學還一邊看書研究,直到三個月後,他終於學會了醫術,而許故裏呢!也考上了太醫院,成了太醫院唯一的一名女醫。許故裏出錢出力,幫助陸長安在集市上開了一家醫館,醫館的名字就叫作:長安醫館。今天是長安醫館開張的第一天,所以許故裏請了假,來到了長安醫館,幫助陸長安忙活,他們還搞了什麼免費看病的活動,就是在今天的這一天內,給人看病不收費,所以長安醫館圍滿了人,隊排得老長老長,這可把陸長安和許故裏兩人累壞了。再看看長孫宇這邊,許故裏用這三個月的時間學會了醫術,還考進了太醫院;陸長安也用這三個月的時間學會醫術,還在集市上開了一家醫館,而他長孫宇呢?也用這三個月的時間跟他母親還有他三叔還有拓跋詞、許臨風他們幾個一起完成了篡位之事,現在長孫宇是大辛朝的新任皇帝,長孫清揚卻被囚禁在清揚王府,可是馬蕭蕭卻覺得囚禁不是個辦法,必須要除掉長孫清揚才行,所以她帶著鴆酒和她的貼身婢女紅蓮還有皇宮的四大高手寒雲、寒川、流月、流沙他們幾個一起來到了清揚王府。此刻她們正在清揚王府的主臥裏,長孫清揚坐在太師椅上,說:“我就知道,你是不會這麼輕易放過我的。”
在這裏介紹一下:寒雲、寒川、流月、流沙他們四個是皇宮裏的四大高手,武功深不可測,用得兵器都是刀,年齡都在三十左右,性別都是男。
馬蕭蕭說:“你作惡多端,殺了那麼多無辜的人,就算讓你死一百回,也死不足惜。紅蓮,賜鴆酒。”
馬蕭蕭的最後那句話,是對著紅蓮說的。這時紅蓮端著一杯鴆酒走到了長孫清揚的身邊,然後將鴆酒遞給了長孫清揚,並且對長孫清揚說了句:“清揚王,請用鴆酒。”
鴆酒就是毒酒,長孫清揚不想喝,可他又不得不喝,因為有那麼多高手在他身邊,他想逃也逃不掉,反正橫豎都是死,還不如喝鴆酒死,最起碼喝鴆酒可以留個全屍,要是被亂刀砍死,那死狀就更難看了,所以他接住了紅蓮手裏的鴆酒,然後一飲而盡,接著就趴在了八仙桌上,死了,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是睡著了。這時馬蕭蕭吩咐四大高手:“寒雲,寒川,流月,流沙,你們幾個將清揚王厚葬了,畢竟他是皇室的人,葬禮可不能馬虎。”
“是,遵命。”寒雲、寒川、流月、流沙他們四個異口同聲地應了一聲,然後將長孫清揚的屍首抬走了。
長孫清揚被馬蕭蕭賜死的這件事情在皇宮裏傳得沸沸揚揚。這天,長孫宇氣衝衝地來到了撫琴宮,對馬蕭蕭說:“母後,您明明答應過兒臣,留二叔一條性命,可您為什麼還是將他賜死了?”
馬蕭蕭坐在太師椅上邊喝茶邊說:“你二叔那個人,陰險狡詐,心狠手辣,我要是不殺了他,萬一將來他翻了身,那麼死的人就是你我二人了。”她說到這放下茶盞,然後接著說:“宇兒啊!你太年輕,根本不懂皇宮中的爾虞我詐。在這冷血的皇宮裏,就算你不殺別人,別人也會殺你。我殺他,不過也是為了自保而已。唉!最是無情帝王家。他要是能夠當一個好明君,母親也不會篡位,母親不篡位,他也不會死,所以他的死,也是他咎由自取的,怨不得別人。再說了,他生前殺了那麼多人,就算讓他死一百回,也死不足惜,你又何必難過呢!”
長孫宇說:“就算他再不好,他也是我的二叔呀!您怎麼能殺了他呢?我知道他對別人不好,可他對我一向很好,您殺了他,您讓兒臣的良心怎能過得去?”
馬蕭蕭拍桌怒道:“放肆!你今日來我撫琴宮,就是來與我吵架的?”
長孫宇低頭說道:“兒臣不敢。”
馬蕭蕭說:“既然不敢,那就滾回你的翠峰殿,別杵在這裏礙我的眼。”
翠峰殿是長孫宇的寢宮。
“是。”長孫宇應了一聲然後轉身就走了,可他隻走了幾步突然胸口疼痛,然後他捂著胸口難受至極,幾秒後就暈倒了。馬蕭蕭見狀,連忙起身跑到長孫宇的身邊扶起長孫宇並且喊道:“宇兒,宇兒,你怎麼了?你別嚇母後呀!宇兒,宇兒。來人啦!快來人啦!陛下暈倒了,快來人啦!”
紅蓮跑過來問道:“太後娘娘,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
馬蕭蕭說:“陛下暈倒了,快,快去傳太醫。”
紅蓮說:“好的,奴婢這就去。”說完轉身就跑到太醫院去了。太醫院很大很豪華,裏麵有三十位太醫,最有名的太醫名叫水一方,被人們稱為“禦醫”,專門負責給皇室的人看病,別人都稱呼他為“方禦醫”,同時他也是太醫院的院長,年齡大概有五六十歲的樣子;第二有名的太醫名叫花如雪,也是專門給皇室的人看病的,所以被人們稱之為“禦醫”,加個姓就是“花禦醫”,他是太醫院的副院長,年齡大概有四五十歲的樣子。而許故裏呢!是太醫院裏唯一的一名女醫,醫術排名第三。其他二十七位都是打雜的,專門給方禦醫和花禦醫二人打下手的,同時也負責給其他人看病。
紅蓮來到太醫院後,對方禦醫和花禦醫二人說道:“方禦醫,花禦醫,陛下在撫琴宮暈倒了,您二人快隨我去一趟撫琴宮。”
水一方和花如雪兩人異口同聲地說道:“是。”然後各自拎著醫箱跟著紅蓮往外走去,可是就在這時,許故裏匆匆忙忙地拎著醫箱追了過去,一邊追還一邊說:“等一下等一下,我也去。”
紅蓮停下腳步問:“這位是???”
水一方連忙給紅蓮介紹:“她叫許故裏,是許大司馬的女兒。她是最近考進太醫院的,醫術還算不錯,是我們太醫院裏唯一的一名女醫。”
許故裏笑著對紅蓮說道:“紅姨你好,在三個月前我見過您,您來慢慢學堂找宇殿下,我還是宇殿下的同桌呢!您還記得我吧?”
紅蓮恍然大悟,一下子想起來了,說:“哦!我想起來了,原來你就是許大司馬的女兒啊!最近確實聽說過有一位女子考進了太醫院,沒想到居然是許大司馬的女兒,不錯不錯,小小年紀就才華橫溢,真是許大司馬的福氣。”
許故裏撓頭謙虛道:“紅姨您過獎了,我哪有您說得那麼厲害,我就是一個普通女子而已。”
紅蓮說:“唉!!!你也太謙虛了。好了好了,咱不說這個了。你和陛下是同窗,那你就隨我們一道去吧!說不定陛下見到你啊!病就好了呢!”
許故裏沒說什麼了,隻是笑了笑,然後跟著紅蓮他們去了撫琴宮。此刻他們正在馬蕭蕭的寢宮裏,長孫宇躺在床上昏迷不醒,水一方正坐在床邊給他把脈。馬蕭蕭、紅蓮、花如雪、許故裏他們四個通通站在床邊觀看著。許久後,水一方起身畢恭畢敬地對馬蕭蕭說道:“太後娘娘,陛下沒什麼大礙,就是傷心過度,導致心髒血液流通不暢,微臣開五副藥,小火慢熬,熬好後讓陛下喝下去,一日喝一次,五日後陛下就會醒過來。”他說完吩咐許故裏:“故裏,你去開藥方,藥方開好後去抓藥,然後去煎藥,藥煎好後端過來喂陛下喝藥,動作要快知道嗎?”
“是。”許故裏應了一聲然後去開藥方去了,藥方開好後又去抓藥去了,藥抓好後又去煎藥去了,藥煎好後端到了寢宮,然後喂長孫宇喝藥。第二日也是一樣:抓藥、煎藥、喂藥。第三日也是一樣:抓藥、煎藥、喂藥。第四日也是一樣:抓藥、煎藥、喂藥。第五日也是一樣:抓藥、煎藥、喂藥。就在第五日的下午,長孫宇醒了,醒來後看到許故裏坐在他的床邊,一隻胳膊肘還搭在他的床邊上,用手腕的力道杵著額頭,正在睡午覺,長孫宇很是吃驚,喊道:“故裏,故裏。”
許故裏睡得迷迷糊糊的,突聽有人喊她,然後她緩緩地睜開了眼睛,看到長孫宇醒了,她連忙直起身子說道:“陛下,您醒了,感覺好些了嗎?”
長孫宇微弱地說道:“我好多了,你怎麼會在這裏?”
許故裏回答說:“我是大夫呀!您現在是我的病人,我當然在這裏了。”
長孫宇很疑惑,說:“你是大夫?”
許故裏說:“對呀!我就是最近考進太醫院的女醫。”
長孫宇更加驚訝,說:“你就是最近進入太醫院的那名女醫?”
許故裏見長孫宇如此驚訝,便問道:“怎麼了?我當女醫很奇怪嗎?”
長孫宇說:“不奇怪呀!當大夫有什麼好奇怪的。”
許故裏說:“那您剛才為何如此驚訝?”
長孫宇說:“我驚訝是因為我沒想到你會學醫,小時候你那麼調皮,跟個男孩子似的,沒想到你現在變得這麼斯文,還學會了醫術,真是世事難料,讓人意想不到。”
許故裏微笑地說道:“您也讓我意想不到呀!本來是宇殿下,現在搖身一變,變成了陛下。”
長孫宇笑了笑,然後又收起了笑容,一副愁眉苦臉的樣子。許故裏見他收起了笑容,然後愁眉苦臉的,於是許故裏問他:“怎麼了陛下?剛才還見您微笑著呢!才一會兒功夫,怎麼又愁眉苦臉的了?”
長孫宇問許故裏一句沒頭沒尾的話:“故裏,你希望我當皇帝嗎?”
許故裏沒聽明白,一下子愣住了,不知道說什麼了,隻說了句:“啊???什麼?”
長孫宇又問了句:“你覺得我適合當這個皇帝嗎?”
許故裏忙說道:“適合呀!太適合了,您比任何人都適合。”
長孫宇說:“馬屁精,就知道拍馬屁。”
許故裏說:“我可沒有拍馬屁,我說得都是真的。您心地善良、平易近人,您不適合當皇帝,誰適合當皇帝?”
長孫宇說:“是嗎?我怎麼記得……某個人一上來就瞧不起我,說我是暴君的侄子,還偏要和我坐在一塊,還把我的鼻子打出血了。”
許故裏有些難為情,撒嬌道:“哎呀陛下,這些都是小時候的事情了,您怎麼還記著呢?小時候不懂事嘛!說話口無遮攔,胡亂說話,您大人有大量,就不要跟小女子一般見識了,好不好嘛?”
長孫宇說:“不跟你一般見識也行,但你得答應我一件事,否則我就要跟你一般見識。”
許故裏說:“什麼事?您說,隻要是我能做到的,我一定替您做到。”
長孫宇說:“我要你做我的貼身女醫,不僅照顧我的健康問題,還要照顧我吃喝拉撒睡。”
許故裏有些不高興了,說:“不行,我是太醫院的大夫,我需要給別人看病,怎能隻照顧您一個人?再說了,大夫隻負責看病,不負責照顧別人吃喝拉撒睡。您這些要求我做不到,您的病已經好了,我就先告退了。”
許故裏說完起身就要走,可她剛走了一步就被長孫宇抓住了手腕。長孫宇抓的很緊,許故裏不知道自己的手被長孫宇抓住了,許故裏在邁步的時候用力過猛,整個人被拽回去了,然後沒站穩,一個踉蹌倒了下去,整個人趴在了長孫宇的身上,嘴唇也貼到了長孫宇的嘴唇上,這可把她嚇得不輕,兩個眼睛睜得老大老大,臉唰地一下子變紅了。
長孫宇也被嚇到了,眼睛也睜得老大老大,臉也唰地一下子變紅了。幾秒後,他們回過神來,然後推開了對方,兩個人的心都跳得特別快。
許故裏完全是因為尷尬、害羞、心慌、緊張,才會心跳加速的。
長孫宇除了尷尬、害羞、心慌、緊張之外,還有就是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