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章:伴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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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安與故裏》第二章:伴讀
長孫宇說:“我不能把你怎麼著,你愛坐哪坐哪,這是你的權利,我管不著。”
許故裏說:“哼!算你識相。”說完坐到長孫宇的旁邊,成了長孫宇的同桌,然後他們一起聽公孫暮寒上課。公孫暮寒拿著書,搖頭晃腦地讀道:“子曰學而時習之,不亦說乎,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樂乎?人不知而不慍,不亦君子乎……”
許故裏聽著聽著趴在桌上睡著了,然後開始做夢。夢你的她正在練拳,所以她的一雙手也在動來動去的,然後一不小心打到了長孫宇的臉上,將長孫宇的鼻子都打出血了,長孫宇氣得怒道:“許故裏,你幹什麼呀?”然後又對公孫暮寒說:“公孫先生,許故裏上課睡覺,還打我,我要換座位。”
許故裏被長孫宇的聲音吵醒了,然後她連忙起身向長孫宇抱歉:“對不起啊!我我……我不是故意的,我正在練拳呢!不小心打到你的,真不是故意的。”
“練拳?練什麼拳?”公孫暮寒氣得快要噴血,大聲嗬斥道,“許故裏,你當我學堂是拳館啊!竟然在這裏練拳。你爹把你送過來,是讓你在這裏好好讀書的,不是讓你在這裏練拳的。你給我滾出去反醒反醒,什麼時候想通了,想讀書了,再進來。”
許故裏巴不得出去呢!她一聽到公孫暮寒讓她出去,她一下子興奮起來,忙說道:“是,遵命,小生這就出去,保證不在這裏礙眼。”她說完就出去了,可她不是出去反醒的,而是去了將軍府,找她的師父拓跋詞練拳去了。此刻的她,正在拓跋詞的臥房裏,糾纏拓跋詞,讓拓跋詞教她練拳。她說:“師父,之前您教我的那幾招,我都學得滾瓜爛熟了,您什麼時候教我新招啊?”
拓跋詞坐在太師椅上一邊喝茶一邊說:“故裏啊!從今往後,我不會再教你任何招式了,你也別再來我將軍府了。”
拓跋詞是大將軍,也是拓跋山月和拓跋無心的父親。他住在將軍府,會武功,年齡比許臨風大幾歲。
“為什麼呀?是不是我爹不讓您教我武功?”許故裏不解地問道。
“對,”拓跋詞說,“你爹剛才來過了,他說你現在在慢慢學堂讀書,將來會做個文官的,讓我不要再教你武功了,如果再讓他發現我教你武功,他會來拆了我這將軍府的。”
許故裏生氣地說道:“哼!我爹這個老東西,自己不教我武功也就罷了,還不讓別人教我。”她說完喊拓跋詞:“師父……”
拓跋詞連忙打斷道:“別叫我師父,從今往後我不再是你的師父了。”
許故裏說:“不叫您師父也可以,那我叫您拓跋叔叔吧!拓跋叔叔,這次我是偷偷來將軍府的,我爹他不知道,所以……”
拓跋詞知道許故裏要說什麼,所以他沒等許故裏說完就打斷了許故裏的話:“不行,我已經答應過你爹,不會再教你一招半式了。”
許故裏氣得撅起了嘴,並且說了一聲哼!拓跋詞知道許故裏在生氣,於是他說:“故裏啊!叔叔知道你喜歡武術,可是你爹他不讓你學武啊!你爹希望你學文,所以你呀!還是去學堂好好讀書去吧!將來考個文官也是不錯滴!”
許故裏還是氣嘟嘟地說道:“哼!我不去學堂。”
拓跋詞說:“那你就去書房看書,我將軍府的書房有很多書。你要麼就去學堂讀書,要麼就去書房看書,總之不能跟我待在一塊,不然待會你爹來了,又要罵我了。”
許故裏說:“您和我爹是拜把子兄弟,您是他大哥,他怎麼連大哥也敢罵呀!太不像話了。”
“你說誰不像話?”許臨風拿著雞毛撣子闖進了將軍府,然後用雞毛撣子指著許故裏罵道:“你個死丫頭,我讓你在學堂好好讀書,你居然跑到這裏來,要不是公孫先生給我來信,說你跑出去了,我還不知道你在這裏呢!你個死丫頭,看我不打斷你的腿,讓你亂跑。”
許臨風話音還未落便舉起雞毛撣子就追著許故裏打,許故裏一邊跑一邊說:“爹!我不喜歡讀書。”
許臨風一邊追一邊說:“不喜歡讀書也得讀書,這是你娘的遺願,你娘臨終前說了,讓你好好讀書,將來考個文官,哪怕當個醫師,也比學武強。”
許故裏說:“可我想跟花木蘭一樣,當個巾幗不讓須眉的女將軍。”
許臨風諷刺道:“就你這熊樣還當女將軍。”
許故裏不高興了,連忙停住腳步轉身對著許臨風大聲說道:“我這熊樣怎麼了?我這熊樣就不能當將軍了?”
“你……”許臨風舉起雞毛撣子就要打許故裏,可是雞毛撣子還沒有落到許故裏的身上呢!許故裏就大聲說道:“你打呀!打死我算了,反正你打我也不是第一次了。”
“你……唉!”許臨風歎氣說到“唉”的時候便將舉起來的那隻手放了下來。這時大將軍拓跋詞起身走到許臨風的身邊,將許臨風拉到一邊,然後在許臨風耳邊小聲地說道:“賢弟呀!故裏她不愛讀書,你這樣逼她也沒用。要不你給她找個伴讀,陪著她一起讀書,或許她會感興趣。”
許臨風疑惑不解,說:“伴讀?”
拓跋詞說:“對,伴讀,給她找一個伴讀,而且還要與她年齡相仿,最關鍵的是,對方要愛讀書,這樣就算故裏不愛讀書,隻要對方愛讀書,故裏也會跟著一起讀書的。因為孩子也有自尊,孩子與孩子之間也會互相攀比,互相競爭。故裏要是知道她的伴讀比她讀書成績好,故裏就會嫉妒,然後自然而然就會努力讀書。”
許臨風說:“對呀!我怎麼沒想到呢!這個主意好,這個主意好啊!可是……可是我到哪裏去找和她年齡相仿的,而且還是熱愛讀書的孩子呢?”
拓跋詞說:“這個……得靠你自己去打聽了。”
許臨風想了一會,突然想到了陸長安,於是他說:“對了,我想起來了,昨日有幾個雜技團的人來我府中玩雜技,其中好像就有一個孩子,叫什麼名字來著?好像叫……叫什麼……陸長安?對,好像就叫陸長安。我去找他,我現在就去找他,讓他當故裏的伴讀,陪故裏一起讀書。”他話音還未落,便跑走了。
許故裏見許臨風跑走了,許故裏不知道是怎麼回事,於是她問拓跋詞:“拓跋叔叔,我爹怎麼走了?”
拓跋詞說:“他去給你找伴讀去了。”
許故裏說:“給我找伴讀?找什麼伴讀?”
拓跋詞說:“就是找一個和你年齡差不多大的,陪你一起讀書。你爹說了,就找昨日去你們家玩雜技的那個小孩,叫什麼……陸長安?”
許故裏驚道:“陸長安?不就是那個會挖野菜的那個小男孩嘛!找他好呀!我就去找他。”
許故裏說完飛一般地跑出去了,丟下拓跋詞一個人在那裏喃喃自語道:“挖野菜?挖什麼野菜?不是找伴讀嘛!怎麼還挖上野菜了?”
許臨風從將軍府出來後就去找陸長安了,許故裏從將軍府出來後也去找陸長安了。他們知道陸長安是玩雜技的,經常在集市上出現,所以他們從將軍府出來後就去了集市。許臨風是先去集市的,隨後許故裏也跟著去了。此刻的許臨風,在集市上看到了陸長安,然後他喊了一聲陸長安,陸長安轉身一看,卻看到許臨風站在他的麵前,他認識許臨風,於是他說:“許叔叔?您怎麼來了?您叫我……是有什麼事嗎?”
許臨風沒有回答陸長安的話,他隻是問了一句沒頭沒尾的話;他問:“陸長安,你喜歡讀書嗎?”
陸長安回答說:“喜歡呀!怎麼了?”
許臨風開心地說道:“喜歡就好,喜歡就好。既然你喜歡讀書,那你能答應叔叔一件事嗎?”
陸長安問:“什麼事?您說。”
許臨風回答說:“你能當我女兒的伴讀嗎?你放心,隻要你願意當我女兒的伴讀,我會給你工錢的。”
陸長安不知道伴讀是什麼意思,於是他問:“伴讀?伴讀是什麼意思?”
許臨風向陸長安解釋道:“伴讀就是陪伴別人讀書的,隻要你願意陪伴我女兒讀書,我每個月都會給你工錢。”
陸長安一直都想要讀書,可是卻因為家裏太窮,沒錢讓他讀書,所以他一直都沒有去過學堂,現在他聽說有人讓他去讀書,而且還給他工錢,他心裏別提有多高興了,連忙答應道:“好,我願意。”
許臨風說:“那好,那你現在隨我去大司馬府吧!以後你就住在我大司馬府了。”
陸長安說了一聲好!然後跟著許臨風去往大司馬府,可他們剛走了一小段路,就看到許故裏跑了過來。許故裏跑得上氣不接下氣,氣喘籲籲地說道:“爹,您跑得真快,我都追不上您。”
許臨風說:“故裏,你來的正好,爹要告訴你一件事,爹給你找了一個伴讀,就是爹身邊的這位,叫陸長安,昨日你們見過。”
許故裏說:“我知道我知道。長安哥哥,走,咱們現在就去慢慢學堂讀書去。”
許故裏說到“長安哥哥,走”的時候,便連忙拉住陸長安,然後往慢慢學堂走去,一邊走還一邊說:“長安哥哥,從今往後你就是我的伴讀了,不僅要陪我讀書,還要陪我玩。”
陸長安說:“你爹隻讓我陪你讀書,沒說讓我陪你玩。”
許故裏說:“那我不管,總之你得陪我玩,否則我就不讀書。”
陸長安說:“好好好,陪你玩陪你玩,但是你得先讀書,把書讀好了,才能玩。”
許故裏說:“好!咱倆先讀書,把書讀好了,然後再玩。”
陸長安說:“好!可以。”
許故裏沒說話了,她隻是自顧自地走著,突然間,她想到了什麼,然後她說:“對了長安哥哥,你是不是很喜歡讀書啊?”
陸長安說:“是,我很喜歡讀書。”
許故裏說:“那你為什麼不去學堂讀書,非要在大街上耍雜技呢?耍雜技有什麼好的?不僅掙不到錢,還丟臉。”
陸長安說:“你以為我願意這樣嗎?我是迫不得已的。我母親死的早,父親又被村裏的村霸冤枉告上衙門,結果還被砍了頭。從我一出生家裏就窮得叮當響,別說讀書了,連吃飯都成問題。”
許故裏說:“原來你的身世這麼可憐呀!我和你就不一樣了,我娘雖然也死的早,但是我爹是大司馬呀!所以我是含著金鑰匙出生的,從來就不需要愁吃愁穿,而且我還有那麼多下人伺候著,可我就是不喜歡讀書,我喜歡武術。我爹雖然會武術,但他從來不教我,而且他還不準別人教我。他說女孩子學武術整天打打殺殺的將來會嫁不出去。我才不信呢!誰說女孩子學武術將來會嫁不出去?那花木蘭呢?花木蘭不就是一代女將軍嘛!而且她也嫁人了呀!”
陸長安說:“花木蘭是巾幗女英雄,你難道也想和她一樣,做一個巾幗女英雄?”
許故裏說:“對呀!我也想和她一樣,做一個巾幗不讓須眉的女英雄。”
陸長安說:“可是做英雄也要讀書呀!你不讀書,哪來的文化?沒文化,怎麼做英雄?”
許故裏說:“也對呀!你說得也有道理。好,從今往後,我勤奮學習,刻苦讀書。”
陸長安沒說什麼,他隻是笑了笑,許故裏也笑了笑。片刻後,許故裏突然想到了什麼,忙又說:“對了長安哥哥,我爹總說我長大後嫁不出去,如果我真的嫁不出去了,你會娶我嗎?”
陸長安說:“會。”
許故裏說:“那如果我嫁的出去呢!你還會娶我嗎?”
陸長安說:“會。”
許故裏說:“真的嗎?你真的會娶我嗎?”
陸長安說:“會。”
許故裏停下腳步,看著陸長安,說:“長安哥哥,你是認真的嗎?”
陸長安也停下腳步看著許故裏,點頭說道:“嗯!我是認真的。”
許故裏說:“那好,那我再問你一遍,長安哥哥,長大後你會娶我嗎?”
陸長安一本正經地說道:“會。”
許故裏伸出小拇指說道:“那好,那我們拉勾勾。”
陸長安用自己的小拇指勾住許故裏的小拇指,然後和許故裏一起說道:“拉鉤上吊一百年不許變,誰變誰是小狗,汪汪!”他們說完一起笑了笑,然後許故裏將自己的大拇指按在了陸長安的大拇指上,並且說了句:“來,我們蓋個章。”
許故裏就這樣和陸長安拉勾蓋章了,然後許故裏再次拉住陸長安的手往慢慢學堂走去,而且她還說了句:“走,我們去慢慢學堂讀書去。”
他們所在的這個地方,與慢慢學堂並不遠,所以他們沒花多長時間就到了慢慢學堂,然後許故裏拉著陸長安進了慢慢學堂,看到公孫暮寒正在講台上教學生們讀書,許故裏說:“公孫先生,我回來了,而且我還給您帶來了一位新生,叫陸長安。長安哥哥,你先自我介紹一下吧!”
許故裏最後的那句話是對陸長安說的。這時陸長安自我介紹道:“各位學生好,我叫陸長安,是許故裏的伴讀。我今年十歲。”
拓跋山月對許故裏說:“故裏妹妹,你何時有了一個伴讀?我們怎麼不知道?”
拓跋山月說完拓跋無心說:“對呀故裏妹妹,你何時有了一個伴讀?我們怎麼不知道?”
許故裏說:“他是我爹剛剛從外麵找來的,你們不知道不是很正常嘛!對了無心姐姐,你們也給他做個自我介紹吧!讓他認識認識你們。”
拓跋無心說了句好!然後對陸長安介紹道:“陸長安同窗,我叫拓跋無心,今年九歲,是大將軍拓跋詞之女。”
拓跋無心說完拓跋山月說:“陸長安同窗,我叫拓跋山月,今年十二歲,是大將軍拓跋詞之子,也是拓跋無心的哥哥。”
拓跋山月說完雲夢澤說:“陸長安同窗,我叫雲夢澤,今年十四歲,是書欄院院長雲秋白之子。”
雲夢澤說完長孫宇說:“我叫長孫宇,今年十三歲,是大辛朝皇帝長孫清揚的侄子。”
長孫宇說完月痕說:“我叫月痕,今年八歲。”
月痕說完蕭然說:“我叫蕭然,今年九歲。”
蕭然說完周情說:“我叫周情,今年十歲。”
周情說完金風說:“我叫金風,今年十一歲。”
……
……
他們一個接著一個地介紹,直到介紹完為止。他們介紹完後就開始聽公孫暮寒上課了。許故裏跟長孫宇坐在一塊,陸長安跟拓跋無心坐在一塊,雲夢澤跟拓跋山月坐在一塊,月痕跟蕭然坐在一塊,周情跟金風坐在一塊……
他們聽課聽得很認真,這一聽,竟然聽了十年。十年後他們都長大了,此刻他們還跟十年前一樣,坐在原來的位子。公孫暮寒對他們說:“各位門生,這慢慢學堂的生涯已經結束了,待會我要公布一份名單,凡是點到名字的人,明日你們可以去書欄院考試,至於能不能考上,那還得看你們自己了。”
公孫暮寒剛說完,就有一個六十左右的婦人走了進來。這個六十左右的婦人名叫紅蓮,是長孫宇的母親馬蕭蕭的貼身婢女。她來慢慢學堂,是來找長孫宇的,所以她對公孫暮寒說:“公孫先生,我是來找宇殿下的。”
宇殿下就是長孫宇。如今他已經二十三歲了,是個容貌俊秀,目若朗星的帥小夥子。他畢竟是皇室的人,所以沒人直呼他的名字,都叫他“宇殿下”。
“紅姨?您怎麼來了?”長孫宇很疑惑,不知紅蓮為何在這個時候來找他?所以他問紅蓮。紅蓮雖然是長孫宇母親的婢女,但她畢竟是長輩,即便長孫宇是殿下,也要稱呼她為“紅姨”。紅姨回答說:“宇殿下,您母親讓您回一趟撫琴宮。”
長孫宇說:“現在嗎?”
紅蓮說:“對,就現在。”
長孫宇說:“好,我這就去。”說完對公孫暮寒說:“公孫先生,學生有事,就先告退了。”
長孫宇說完,就跟著紅蓮離開了慢慢學堂,然後去了撫琴宮。撫琴宮在皇宮的西邊,雖然宮殿很大,裏麵啥都有,比如紫檀長桌、雕花格子床、地毯等等,應有盡有,但是卻很冷清,裏麵除了馬蕭蕭和她的貼身奴婢紅蓮二人就沒有其他人了。此刻的紅蓮,將長孫宇帶到了撫琴宮。他們現在正在馬蕭蕭的臥房裏,馬蕭蕭坐在太師椅上,她今年已經有四十多歲了,身著淡綠色的錦衣華服,身材婀娜,烏黑色的長發高高盤起,上麵還插了幾支發簪,五官雖然有些蒼老,但是長得卻不醜。她皮膚很白。她的麵前還站著三個人,這三個人一個是大司馬許臨風,一個是大將軍拓跋詞,一個是長孫宇的三叔長孫清寒。長孫清寒是長孫宇的三叔,也是長孫清揚的弟弟,親弟弟。他和長孫清揚既同父也同母,是親兄弟。但他們和長孫無情就不是親兄弟了,他們和長孫無情是同父異母的兄弟。他今日和大司馬許臨風還有大將軍拓跋詞來到撫琴宮是有重要的事情要和馬蕭蕭商議的。而這個重要的事情就是……謀權篡位。至於他們為何要和馬蕭蕭商議呢?那是因為他們知道馬蕭蕭和長孫清揚合不來,對長孫清揚的皇帝身份一直不滿,一直惦記著長孫清揚的皇位,心心念念想把皇位奪回來,讓她的兒子長孫宇坐這個位子,但是馬蕭蕭畢竟是一個女流之輩,即便有這個心思,也沒有這個能力,畢竟謀權篡位是何等大事,她一個女人,如果沒人幫助她的話,又怎麼能完成得了?好在現在有人幫助她,那麼奪位一事,已經不是遙不可及的事情了,而是近在咫尺的事情。當長孫宇看到許臨風和長孫清寒還有拓跋詞他們三人都在她母親的臥房裏時,他很是吃驚,於是他問長孫清寒和許臨風還有拓跋詞他們三人:“三叔,許叔叔,拓跋叔叔,你們怎麼都在這裏?”
馬蕭蕭替她們回答道:“他們是來與我商量事情的,而這件事情與你也有關係,所以母親才會讓你紅姨把你叫回來。”
長孫宇說:“哦!!!與我有關?是什麼事呀?”
馬蕭蕭說:“你那個二叔今日在朝堂上又殺了一位大臣,這已經是他殺的第五個大臣了,照這樣下去,我大辛朝遲早要毀在他的手裏。他將那些忠臣都殺光了,留下的都是一些奸臣,整日陪著他吃喝玩樂,還找了一些風塵女子在朝堂上載歌載舞,他把朝堂當成什麼地方了?把我大辛朝又當作什麼了?我豈能容他在這裏胡作非為?”
馬蕭蕭氣得發抖,接著說道:“今日左丞相在朝堂上說了他幾句,他就派人將左丞相拖出去砍了。豈有此理,真是豈有此理。”
馬蕭蕭說到這氣得拍桌子,然後接著說:“宇兒啊!母親知道你與你的二叔感情甚好,可是你那個二叔真不是個東西,從他登基以來,有多少無辜之人死在了他的手裏。他這樣的行為,連你三叔都看不下去了,所以你三叔今日約了許大司馬與拓跋大將軍來我撫琴宮與我商議篡位之事。”
馬蕭蕭說到這歎了一口氣,然後接著說:“宇兒啊!這大辛朝的皇位本來就該是你的,要不是你父親當初太過糊塗,將皇位傳給了你二叔,那麼現在也不會搞成這樣。你現在與我們一起篡位,也不過是拿回原本屬於你的東西而已,所以你不要覺得有什麼心理負擔,不要覺得對不起你二叔,我們隻是奪位,不會傷害你二叔的。等我們奪下了皇位,到時候你安安心心的做大辛朝的皇帝,我安安心心的做大辛朝的皇太後,至於你二叔嘛!我們會將他囚禁在清揚王府,畢竟他本來就是清揚王,囚禁在那裏會比較合適。”
長孫宇說:“好,隻要不做傷害二叔的事,你們說怎麼做就怎麼做。”
馬蕭蕭說:“好,那我們一起商量如何篡位。”
長孫宇點頭說:“嗯!”然後與馬蕭蕭、長孫清寒、許臨風、拓跋詞他們四個一起商量著如何篡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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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書欄院。
書欄院雕梁畫棟,粉牆黛瓦,裏麵很大很大,還有很多學堂,其中有一間學堂裏麵有很多學生,這些學生現在正在考試。這些學生裏麵有許故裏、陸長安、拓跋山月、拓跋無心、雲夢澤、月痕、蕭然、周情、金風等等!現在的許故裏,已經有十八歲了,已經是個大姑娘了,長得很美,身著紅衣,烏黑如綢布般的頭發散落在肩頭,齊眉的劉海下是一雙非常大的眼睛,眼睛下麵是一個小巧的鼻子和一個無色的薄唇,薄唇下麵是尖尖的下巴。總之一句話:就是長得很美。她喜歡陸長安,陸長安也喜歡她。再看看陸長安,陸長安現在已經有二十歲了,長得也很好看,劍眉星目,唇紅齒白,玉樹臨風,風流倜儻,人見人愛,花見花開。總之一句話:就是很帥。他喜歡許故裏,許故裏也喜歡他,他與許故裏是兩情相願的。再看看拓跋山月,拓跋山月現在已經有二十二歲了,
長得也很好看,俊美絕倫,臉如雕刻般五官分明,俊美異常。他有一頭烏黑茂密的頭發和一雙劍眉,還有一對細長的桃花眼。總之一句話:就是長得還不錯。他喜歡許故裏,但是是哥哥對妹妹的那種喜歡,並非男女之間的喜歡。再看看拓跋無心,拓跋無心現在已經十九歲了,長得也異常美麗,如同月下仙子一般,眉清目秀,唇紅齒白。她發挽烏雲,指排削玉,有如花如玉之容,傾國傾城之貌。她喜歡陸長安,但是陸長安卻不喜歡她。再看看雲夢澤,雲夢澤現在已經二十四歲了,長得馬馬虎虎。他喜歡許故裏,但是許故裏卻不喜歡他。他知道許故裏喜歡陸長安,所以他痛恨陸長安。再看看月痕、蕭然、周情、金風他們幾個:月痕、蕭然、周情、金風他們幾個長得都不怎麼樣,胖的胖,瘦的瘦,高的高,矮的矮。月痕是胖子,外號叫“月胖子”,他現在已經十八歲了;蕭然比較瘦,外號叫“蕭瘦子”,現在已經十九歲;周情比較高,外號叫“大個子”,現在已經二十歲了;金風比較矮,外號叫“矮冬瓜”,現在已經二十一歲了。此刻他們這些人都在書欄院的學堂裏考試,突然,雲夢澤將一張紙揉成一團扔到了陸長安的桌子上。雲夢澤就坐在陸長安的身後,離陸長安很近,所以他就這麼隨手一扔,就扔到了陸長安的桌子上,而且還扔得很準。書欄院的院長雲秋白是雲夢澤的父親,五十左右。他看到了雲夢澤扔了東西到陸長安的桌子上他卻什麼也不說,因為他跟雲夢澤是串通好的,要一起陷害陸長安,不讓陸長安考試。陸長安卻不知他們父子二人的陰謀,所以他拿起了那張紙,而且還將那張紙給打開了,紙上寫得都是試卷的答案。
陸長安看到後吃了一驚,剛想將紙藏起來卻被講台上的雲秋白逮了個正著,於是雲秋白大聲地對陸長安嗬斥道:“陸長安,你在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