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章:學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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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安與故裏》第一章:學堂
自從長孫清揚當上大辛朝的皇帝後,大辛朝便開始腐敗。貪官汙吏,目無王法的人到處都有。還有一些糊塗官遇到事情也不調查,直接屈打成招。比如竹馬縣的縣令秦時明。此刻他正在縣衙辦公,將驚堂木往案上一拍,並且怒道:“堂下何人?為何事告狀本官?”
堂下放著一具屍體,旁邊還跪著兩個人,這兩個人一個叫白雲天,一個叫陸輕塵,都是暮雨村的人,年齡都是四十來歲。白雲天是村裏的村霸,在村裏橫行霸道,村裏人都怕他,而且他還經常欺負村裏的人,尤其是陸輕塵。其實他欺負陸輕塵也是有原因的,至於是什麼原因呢?那還得從村裏的那位名叫王秋雁的少婦說起,也就是堂下的那具屍體。至於她為什麼變成屍體呢?別急,聽我慢慢說:王秋雁是暮雨村的村花,三十四歲,生得美豔,瓜子臉,明眸皓齒,膚如凝脂,氣質淡雅,身材纖細,而且性格又溫柔。她丈夫長得也很好看,劍眉星目,五官俊逸,和她也很般配,可是卻是個病秧子,和她結婚也沒多久就去世了。她丈夫死後她就成了寡婦了。白雲天見她是個寡婦,而且還長得那麼美,便看上了她,好幾次提出與她發生關係都遭到了拒絕,結果白雲天一氣之下強行要了她。事後王秋雁接受不了這樣的事實,便投河自盡了,可是卻被陸輕塵救下了,然後陸輕塵苦口婆心地勸她不要想不開,還安慰她讓她好好地活著。後來王秋雁想開了,不打算自殺了,而且還特別感謝陸輕塵,覺得自己的命是陸輕塵救的,於是她經常將家裏的一些吃的喝的送給陸輕塵,與陸輕塵打交道的次數也變得多了,這讓白雲天很是氣憤,於是白雲天買了一包老鼠藥偷偷地去了王秋雁家的廚房,然後將老鼠藥倒了一點在鹽罐裏,之後將剩下的老鼠藥偷偷地塞進陸輕塵的家裏,第二日他就去了縣衙,來個惡人先告狀,賊喊捉賊……
“回稟大人,草民叫白雲天,是暮雨村的村民,草民身邊的這位,叫陸輕塵,也是暮雨村的村民,就在昨日,草民親眼看見他揣著一包東西鬼鬼祟祟地進了王秋雁的家,就是這位死掉的女子,我親眼看見陸輕塵去了這女子的家裏,然後第二日這女子就死了,而且還死得特別慘,鼻子和耳朵都流血了,八成是中毒而死,我猜一定是他下得毒。他追求人家被拒絕,就下毒害死了人家。”白雲天對堂上的那位糊塗縣令秦時明說道。陸輕塵見白雲天胡說八道,血口噴人,還顛倒是非,於是他沒等秦時明開口說話便大聲地對白雲天怒道:“你胡說八道,血口噴人,我什麼時候下毒害過她?再說我和她無冤無仇,我為什麼要下毒害她?我看是你下毒害她還差不多。你惦記她的美色,多次調戲她,有一次還淩辱了她,害她投河自盡,後來被我救下了,她為了感激我,隔三差五給我送一些吃的喝的,你嫉妒,你吃醋,就下毒害死了她,現在還冤枉我,誣賴我。”
白雲天怒道:“你放屁,你殺了人卻不承認,現在還潑髒水往我身上潑。”
陸輕塵反擊道:“你放屁,王秋雁明明就是你殺的,你居然說是我殺的?”
白雲天反擊道:“你放屁,王秋雁是你殺的。”
陸輕塵反擊道:“你放屁,王秋雁是你殺的。”
白雲天反擊道:“是你殺的。”
陸輕塵道:“是你殺的。”
……
秦時明實在受不了了,將驚堂木往案上一拍並且怒道:“夠了,這裏是衙門,不是你們吵架的地方,你們要吵架,就滾回家吵去。”
白雲天說:“大人,王秋雁真的是陸輕塵殺的,您要是不信,就派人去陸輕塵家裏搜查,看看能不能搜到毒藥,如果能搜到,那麼王秋雁就是陸輕塵殺的,人證物證確鑿,他想抵賴也抵賴不掉。”
秦時明覺得白雲天說得有道理,於是他吩咐他的手下:“高飛,高雲,你倆去陸輕塵的家裏搜一搜,看看能不能搜到毒藥?如果能搜到,那麼王秋雁就是陸輕塵殺的;如果搜不到,那麼王秋雁就是白雲天殺的。”
“是。”高飛和高雲兩人異口同聲地回應了一句,然後他倆去了陸輕塵的家裏,許久後,他倆又回來了,而且高飛的手裏還拿著半包老鼠藥。高飛將老鼠藥遞到秦時明的麵前並且對秦時明說:“大人,這是在陸輕塵家裏搜到的,是老鼠藥。”
陸輕塵大吃一驚,忙說道:“大人,這不是我的。”
秦時明說:“這是在你家裏搜到的,不是你的還能是誰的?現在人證物證確鑿,你還想狡辯?來人啦!給我將他押入死牢,擇日問斬。”
陸輕塵忙說:“大人,大人我冤枉啊大人,我冤枉啊大人,大人……”沒等陸輕塵說完,就有兩個人走過去將陸輕塵連拉帶拖拖走了。
——————————
暮雨村附近。
暮雨村附近有一個小男孩正拎著籃筐往暮雨村的方向走去。這個小男孩名叫陸長安,是陸輕塵的兒子,今年十歲。他家很窮,沒錢買菜吃,也沒錢讀書,已經十歲了還在家裏待著,沒事的時候就出去挖野菜回來吃。他拎得那個籃子裏裝得都是野菜。他挖了一籃子野菜,現在正在往回趕。當他走到暮雨村附近的時候他看到村裏的黃奶奶杵著個拐杖正往他這邊趕來。黃奶奶名叫黃花,有七十多歲了,是暮雨村裏年齡最大的女性。她杵著拐杖一邊往陸長安那邊走去,一邊喊著陸長安的名字:“長安,長安啊!不好了,你爹出事了。長安……”
陸長安連忙加快腳步走到黃花的麵前並且問黃花:“黃奶奶,怎麼了?我爹他怎麼了?”
黃花說:“你爹他出事了。”
陸長安問:“他出什麼事了?”
黃花說:“他被白雲天那個混賬東西告到了衙門。白雲天說他下毒害死了王秋雁,衙門的人還在你家裏搜到了老鼠藥,現在衙門的人將他關起來了,聽說過幾日就要斬首示眾了。”
陸長安驚道:“什麼?斬首示眾?”
陸長安說完將一籃野菜給了黃花,然後他自己跑走了。黃花見他跑了,忙問他:“長安,你去哪裏呀?”
陸長安邊跑邊回答:“去府衙。”
黃花問:“去府衙幹什麼?”
陸長安回答說:“給我爹申冤。我爹沒有殺人,他是冤枉的。”
陸長安雖然隻有十歲,人小腿短,但是跑起路來還挺快的,不一會兒功夫,就跑到了府衙門口。府衙門口有個大大的登聞鼓,是專門給人擊鼓鳴冤的。陸長安拿起放在鼓下麵的那兩條鼓槌,然後拚命地擊鼓,將鼓擊得咚咚咚地直響。
府衙內,秦時明的臥房裏,秦時明正坐在臥房裏的太師椅上,手裏端著茶盞,正在喝茶。高飛和高雲兩人站在他的身邊。突然,他們聽到一陣鼓鳴聲,秦時明有些不耐煩,說:“怎麼又有人擊鼓鳴冤?今日是怎麼回事?高飛,高雲,你倆出去看看去,如果不是什麼重要的事情,就打發他走。”
高飛和高雲同時應了一聲是,然後去了外麵,片刻後他倆又回來了,然後高飛對秦時明說:“大人,擊鼓的人是個小孩,叫陸長安,是陸輕塵的兒子,他說他爹是冤枉的,他要替他爹申冤。”
秦時明有些生氣,說:“一個乳臭未幹的小毛孩也敢來衙門申冤?你倆去給我將他趕走,他要是不走,就說他擾亂府衙,將他也關進大牢。”
高飛和高雲兩人又應了一聲是,然後又去了府衙門外,然後高飛對門外的陸長安說道:“陸長安,你爹殺人證據確鑿,你還想替他說什麼?我勸你趕緊離開這裏,別在這裏搗亂,否則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陸長安說:“我爹沒有殺人,他是被冤枉的。”
高飛說:“你說沒有殺人就沒有殺人?你說是冤枉的就是冤枉的?我們大人辦案可是憑證據說話的,豈容你在這裏亂說。我告訴你陸長安,你要是再不走的話,我就說你擾亂府衙,將你也關進大牢。”
陸長安一聽要進大牢,一下子興奮了起來,忙說道:“進大牢?進大牢好啊!這樣我就可以見到我爹了。來來來,你趕緊把我抓起來吧!”
陸長安說到“來來來”的時候,對著高飛連續招手,意思就是讓高飛趕緊把他抓起來。高飛見他這麼迫不及待的想進大牢,便在心裏說:“這小子是不是有點傻,竟然這麼迫不及待的想進大牢,他以為他進了大牢就可以見到他爹,他爹可是死刑犯,怎麼可能會關在普通的牢房裏?”
高飛在心裏說完了這番話後便對陸長安說:“竟然你這麼想進大牢,那我就成全你。高雲,將他押入大牢,關他個十天半個月再把他放了,看他會不會再來搗亂?”
高雲回答了一聲是,然後將陸長安押入大牢了。這大牢不是死牢,裏麵關的也不是死刑犯,而是輕刑犯。比如搶劫犯啊!打架鬥毆的犯人啊!還有強搶良家婦女的犯人啊等等!而且這些犯人都不在同一間牢房裏,而是分開來的。比如搶劫犯和搶劫犯關在一起,打架鬥毆的和打架鬥毆的關在一起,強搶良家婦女的和強搶良家婦女的關在一起。陸長安是擾亂府衙,所以被單獨關在了一間牢房裏。陸長安在進這間牢房之前四處觀望,四處環顧,看看能不能找到他爹,可是他看到的都是一些陌生人,根本沒有看到他爹,直到他被高雲推進牢房裏他也沒有看到他爹,然後隨著高雲關門和鎖門的聲音他才覺悟了過來,然後他連忙轉身抓住鐵門就問高雲:“我爹呢?我怎麼沒看到我爹?你們把我爹關到哪裏去了?”
高雲回答說:“你爹呀!你爹可是死刑犯,當然是關在死牢裏了,怎麼可能會關在這裏?你呀!就好好的待在這裏吧!哪天等我們大人氣消了,自然會把你放出去的。”
高雲說完就走了,留下陸長安在牢房裏叫喊著:“喂!喂你回來,你放我出去,你快放我出去,我又沒有犯法,你們憑什麼抓我?”
高雲雖然聽到了陸長安的叫聲,但他已經走遠了,再加上他也不想搭理陸長安,所以他並沒有理會陸長安,也沒有回去,而是大步流星地離開了牢房。
幾日後,是陸輕塵斬首示眾的日子,這天刑場圍滿了人,有些是暮雨村的人,有些是其他地方的人,他們都是來看熱鬧的。陸輕塵被五花大綁,跪在刑場中間,劊子手拿著把大刀站在陸輕塵的身旁,他倆被看熱鬧的人圍得都快喘不過氣了。那些看熱鬧的人有一半人都在竊竊私語。這時其中一人說道:“這人是誰啊?怎麼會被砍頭?難道是犯了什麼不可饒恕的罪行?”
另一人回答了這人的話:“聽說他是暮雨村的村民,不知什麼原因殺了他們村的村花,所以才會被砍頭。”
那人說:“原來是犯了殺人的罪行呀!難怪被砍頭。”
第二個說話的那人說:“聽說他還有個兒子,不過今日他兒子好像沒來。”
第一個說話的那人說:“不會吧!他父親都要被砍頭了,他怎麼不來送他父親最後一程?”
第二個說話的那人說:“不知道,估計是對他的父親失望透頂了吧!所以才會不來送他。”
他倆你一句我一句說個不停。他們的話被不遠處的黃花聽到了,這時黃花氣衝衝地對他們說道:“你們胡說,他兒子長安最崇拜他父親了,怎麼可能會對他父親失望透頂?”
第一個說話的那人說:“那您說他兒子為什麼不來?”
黃花說:“這……這我就不知道了,可能是……可能是被什麼事情給耽擱了,或者是……或者是躲到什麼地方哭泣去了?”
黃花說完在心裏說:“長安啊!你到底去哪裏了?你爹都快要被斬首了,你怎麼還不來?”
刑場的前方坐著一個人,這人正是竹馬縣的縣令秦時明。秦時明的前麵放著一張長方形的案桌,案桌上麵放著一筒犯由牌。此刻的秦時明,從筒裏拿出一塊犯由牌往地上一扔並且說道:“午時已到,斬!”
劊子手舉起大刀,哢嚓一聲就砍斷了陸輕塵的人頭。隻見陸輕塵的人頭咕嚕嚕滾到地上,而且還滾了幾滾,嚇得周圍的那些人尖叫了起來。
陸輕塵死後好幾日也沒人給他收屍,黃花急得到處尋找陸長安,可是都沒有找到,黃花不忍心陸輕塵橫屍街頭,所以隻好給陸輕塵收了屍。
半月後,陸長安被放了出來。陸長安在牢房裏就已經得知了他父親被砍頭的事情了,所以他一出來就打聽是誰給他父親收得屍,別人說是他們村裏的黃花,所以他去了黃花的家裏,一部分是想感謝一下黃花,還有一部分是想問問黃花將他父親埋在哪裏了?他好去祭拜。黃花說埋在村裏後山的那座墳地裏,於是他去了那座墳地。
此刻的陸長安,跪在他父親的墳前,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而且還一邊哭一邊喊:“爹!爹!爹……”
陸長安哭著哭著,一下子哭暈過去了,當他醒來後已經是第二日中午了,他肚子有點餓,所以他說:“爹!孩兒肚子餓了,孩兒回家弄些吃的,待會再來看您。”他說完起身就走了,可他隻走了一小段路,就碰到了白雲天的兒子白無涯。白無涯罵他爹是殺人犯,還罵他是殺人犯的兒子,他一氣之下,與白無涯打了起來。白無涯隻有九歲,比陸長安小一歲,他打不過陸長安,被陸長安打得鼻青臉腫的。這時白無涯哭著說道:“陸長安,你給我等著,我回家告訴我爹爹,說你打我,我讓我爹爹過來打死你。哼!”
“哼”字剛落音,他就跑回家去了。陸長安見他跑回家告狀去了,陸長安嚇得連忙跑走了。陸長安怕白無涯的父親白雲天找到他,所以陸長安到處躲避。
此刻的陸長安,來到了彩虹街。彩虹街離暮雨村並不遠,所以陸長安還是害怕,害怕被白雲天抓到,所以他不敢在大街上走動,隻在犄角旮旯的地方活動活動。他身無分文,沒錢買東西吃,已經好幾天了,他都沒有吃過一粒米飯,這天他實在餓得受不了了,所以他偷了包子鋪的包子吃了,可是卻被包子鋪的老板發現了,結果包子沒吃完就被包子鋪的老板打得半死。後來他又遇到了玩雜技的莫師父莫言,莫言見他可憐,便收留了他,還將他帶到了雜技團。後來他就跟著雜技團的人走南闖北,成了莫言的小跟班,還稱呼莫言為莫叔叔。這天他們來到了悠悠城,在悠悠城最大的集市上耍雜技,什麼跳丸啊!走索啊!抖空竹啊!戲獅啊!耍壇子啊!胸口碎大石啊等等!他們都會玩。他們在悠悠城的集市上耍了好多天的雜技了,已經在這裏混的小有名氣了。這天,大司馬許臨風的母親風月閑過六十大壽,風月閑喜歡看雜技,於是將他們請到了大司馬府。此刻他們正在大司馬府內的院子裏耍雜技,旁邊坐著很多人,也站著很多人。這些人都是大司馬府裏的人,坐著的人有風月閑、許臨風、許故裏;站著的人都是大司馬府的下人和丫鬟們,就不一一說了。今日是風月閑過六十大壽,所以今日風月閑是主角。風月閑坐在雜技台前方的中間,眼睛目不轉睛地看著雜技團的人耍雜技,一邊看還一邊笑著說:“好,好。”
“好什麼好?一點都不好,還沒有我舞槍弄棒好看呢!。”坐在風月閑左邊的許故裏嘟著嘴巴說道。許故裏是風月閑的孫女,也是許臨風的女兒。她今年隻有八歲,不喜歡讀書,隻喜歡舞槍弄棒,性格刁蠻任性,像個野孩子,頑皮的很,而且還特別愛貪玩,特別愛闖禍,經常被她父親用雞毛撣子追著打……
許故裏的這番話被風月閑聽到了,這時風月閑瞪著許故裏,說:“你要是不喜歡看,就去書房看書去。”
風月閑是許臨風的母親,也是許故裏的奶奶,今年已經六十歲了。她喜歡看雜技表演,今天是她的六十大壽,所以她請了雜技團的人來家裏表演雜技。
“讓我去看書那我還不如在這裏看雜技表演呢!”許故裏說。說完安安靜靜地看雜技表演了。許久後,雜技表演完畢了,然後風月閑讓下人拿了一些工錢給了雜技團的團長莫言。莫言接住工錢正準備收拾東西走人,可是卻被許故裏阻止了。許故裏說:“等一下,你們這個雜技團總共五個人,可是隻有四個人上台表演了,還有一個人還沒有上台表演呢!所以你們還不能走。”
莫言明白許故裏的意思,所以莫言說:“許小姐有所不知,我們這個雜技團雖然有五個人,但是耍雜技的隻有四個。”
許故裏指著站在台上拐角處的陸長安,問莫言:“那他是幹什麼的?”
莫言回答說:“他是打雜的,而且他還是個小孩,不會耍雜技。”
許故裏說:“小孩?他今年多大了?”
莫言說:“十歲。”
許故裏說:“我八歲,我比他還小呢!我會舞槍弄棒,他會什麼呀?”
陸長安走上前說道:“我會挖野菜。”
許故裏覺得很稀奇,忙說道:“挖野菜?怎麼挖的呀?我還從來沒挖過野菜呢!要不你教教我唄!”
陸長安說:“可以。改日有時間……”
許故裏沒等陸長安說完就起身往陸長安的麵前走去並且打斷了陸長安的話:“不用改日了,現在就去。”
許故裏剛說完就聽到許臨風嗬斥她:“站住!你又想亂跑是不是?”
許臨風是許故裏的父親,也是風月閑的兒子,同時也是大司馬。他住在大司馬府,今年已經有四十多歲了。他會武功,用得兵器是刀。他自己雖然是學武的,但他卻不希望他的女兒學武。他希望他女兒學文,將來做個文官……
“爹!女兒沒想亂跑,女兒隻是想和他一起挖野菜。”許故裏說。
“挖什麼野菜?我大司馬府沒菜給你吃嗎?還需要你去挖野菜?”許臨風命令道,“許故裏我告訴你,你趕緊給我去書房讀書去,再讓我發現你到處亂跑,我打斷你的腿。”
許故裏氣嘟嘟地說道:“爹!今日是奶奶六十大壽,您就不能讓我多玩一會嘛!”
許臨風用嚴厲地語氣從口裏吐出兩個字:“不行。”
許故裏氣嘟嘟地說道:“不行就不行,我這就去讀書,讀他個十年八載,保證讓您滿意,哼!”
“哼”字剛落音,她就往書房跑去,可她剛跑了幾步路,就聽到許臨風說了句等一下,然後她停下了腳步,問許臨風:“怎麼了?莫非您改變主意了,不打算讓我學文了?打算讓我學武?”
許臨風嚴厲道:“你想得美。”
許故裏說:“那您叫住我幹什麼?”
許臨風說:“我叫住你,是想告訴你,明日我要送你去慢慢學堂,讓你跟學堂裏的公孫先生學習。”
許故裏氣得不知道說什麼好了,所以她什麼話也沒說,隻是從鼻子裏麵發出一聲哼!並且氣衝衝地離開了。
許故裏離開後陸長安他們也離開了。第二日許臨風用馬車將許故裏送到了慢慢學堂。此刻的許臨風和許故裏二人,正和學堂裏的公孫先生公孫暮寒站在學堂門外交談事情。許臨風說:“公孫先生,我這個閨女性格被我慣壞了,不僅刁蠻任性,還不受約束,您一定要多擔待擔待,如果她犯了錯,您就處罰她,重重的處罰她,莫要手軟知道嗎?”
沒等公孫先生回話,許故裏就搶先說:“爹!有您這樣當爹的嘛!居然要求別人打您女兒。”
許臨風說:“許故裏你給我聽好了,從今往後公孫先生就是你的老師,你要是敢對老師不敬,我定要你好看。”
許故裏不耐煩地說道:“是!我知道了,您交代完了沒有啊?您要是交代完了,就回家去吧!”
許臨風再次交代:“一定要聽先生的話,不許調皮,要好好讀書知道嗎?”
許故裏很不耐煩,連忙將許臨風往馬車邊推去,一邊推還一邊說:“哎呀我知道了,你趕緊走吧!”
許臨風上了馬車離開了慢慢學堂,然後許故裏跟著公孫暮寒進了慢慢學堂。慢慢學堂很大,裏麵有很多書桌,還有很多學生。公孫暮寒將許故裏帶到講台上,然後向講台下麵的學生們介紹道:“各位門生,今日學堂來了一位新生,叫許故裏,大家可以自我介紹一下,互相認識認識。”
許故裏最先舉手介紹道:“我叫許故裏,今年八歲,是大司馬許臨風之女。”
許故裏介紹完後拓跋山月舉起手來,向許故裏介紹道:“我叫拓跋山月,今年十二歲,是大將軍拓跋詞之子。”
拓跋山月今年十二歲,是大將軍拓跋詞的兒子,會武功。他爹拓跋詞是許故裏的師父,所以他早就認識許故裏了,但是學堂有一個規矩,隻要是新來的學生,不管是認識的還是不認識的,都要自我介紹。
拓跋山月介紹完後拓跋無心舉手向許故裏介紹:“我叫拓跋無心,今年九歲,是大將軍拓跋詞的女兒,也是拓跋山月的妹妹。”
拓跋無心今年九歲,是大將軍拓跋詞的女兒,也是拓跋山月的妹妹,會琴棋書畫。她也認識許故裏。
許故裏見拓跋山月和拓跋無心明明認識她卻假裝不認識,還一本正經地向她介紹著自己,所以許故裏有些生氣,說道:“山月哥哥,無心姐姐,你倆明明認識我,幹嘛假裝不認識?”
拓跋山月說:“故裏妹妹,我們沒說不認識你呀!”
許故裏說:“那你倆幹嘛向我介紹?”
拓跋山月說:“這是學堂的規矩,凡是新來的學生,不管是認識的還是不認識的,都要自我介紹。”
許故裏說:“哦!原來是這樣啊!”
許故裏說完沒再說什麼了,剩下的人接著往下介紹;雲夢澤說:“我叫雲夢澤,今年十四歲,是書欄院院長之子。”
雲夢澤今年十四歲,是書欄院院長雲秋白的兒子。讀書成績很好,公孫暮寒很喜歡他。
雲夢澤介紹完後長孫宇介紹:“我叫長孫宇,今年十三歲,是大辛皇帝長孫清揚的侄子。”
長孫宇今年十三歲,是大辛皇帝長孫清揚的侄子,文武雙全。他母親馬蕭蕭和長孫清揚一向合不來……
“你就是那個暴君的侄子?”許故裏看著長孫宇說道。
長孫宇也知道自己的叔叔長孫清揚是個暴君,是個昏君,不僅昏庸無道,還濫殺無辜,可他叔叔再不好也是他叔叔呀!而且他叔叔雖然對別人不好,可是對他還是蠻好的,所以他聽到別人這樣說他叔叔他心裏很不舒服,於是他說:“是啊!我就是那個暴君的侄子,你最好離我遠點。”
許故裏走到長孫宇的身邊,昂著下巴掐著腰對長孫宇說道:“我偏不。你叫長孫宇是吧?長孫宇我告訴你,我不僅不會離你遠,我還就坐在你身邊,你能把我怎麼著?”
長孫宇說:“我不能把你怎麼著,你愛坐哪坐哪,這是你的權利,我管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