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我……”曹英卓也瞪大了眼睛，“我，我記錯了。”
    “噢，那你再想想是和誰吃的飯，趙錢孫李、周吳鄭王、馮陳諸衛、蔣沈韓楊……你選一個？”
    “徐！徐家的，我跟徐家人吃的飯！”
    “徐世華？”
    “是是是，就是他！我們關係可好了，他還管我叫哥來著。”
    穆江岐又拿起手機調出了魏城的電話，“來下五樓審訊室第三間，這裏有個人說他昨晚去找了了徐世華，你要不要……”
    “好，行，沒事，等你，第三間，別走錯了。”
    掛了電話之後，穆江岐微笑著看向曹英卓，“先跟你提個醒，他沒我好說話，你現在還有時間交代下前擋風玻璃上那塊磚頭是不是你扔的。”
    盡管曹英卓麵色慘白，卻還是在強撐，“關我什麼事，你們說是我做的就是我做的了？有本事自己找證據去啊。”
    “行吧，我勸過你了。”穆江岐做了個攤手的動作說，“剛才特警帶隊的就是他，你要是現在交代了，也許一會我還能以你是犯罪嫌疑人的身份幫你攔下他。”
    曹英卓瞪了眼穆江岐和劉思源，“來啊，小爺我怕你們了啊！”
    他還沒硬氣一秒鍾，穿著訓練服的魏城打開了房門，他身後還背著訓練用的狙擊槍，戴著覆麵隻露出眼睛，壓迫感讓隔著欄杆的劉思源出了一身冷汗。
    他掃了眼審訊室內正在點煙的穆江岐，便將視線落在了曹英卓身上。
    “你？”
    “對，就他，劉隊說剛才有人把電閘拉了，監控重啟還需要一段時間，你要是不方便我倆就出去，傷別弄得太明顯了，一會還要拍照。”
    “不，不，不是我，我瞎編的啊！”曹英卓大叫著，“我不認識他啊，我昨天自己在家，啊，不，不是，在酒吧，我在酒吧……”
    魏城眯著眼睛步步緊逼，“哪家酒吧？”
    “我騙你們的啊，我真是騙你們的啊，酒吧，就是，就是溪中路那家，有，有人給我作證，有人認出我來了啊。”
    “磚頭是你扔的嗎。”穆江岐問他。
    “是是是，我躲在後麵扔的，隨手從旁邊花叢裏掏了塊壘花壇的磚頭，紅，紅色的磚頭。”
    即便這樣，魏城還沒想離開的意思，他掏出手機，“你在哪？”
    “你管我！”
    “昨晚在哪？”
    “小錦家，現在也在，你查我崗？”
    “昨晚跟誰吃的飯，去哪吃的。”
    “還能去哪吃啊，在小錦家叫的外賣，你沒事發什麼瘋。”
    “嗯，我忙完了去他家接你。”
    “你別過來了，剛才柯邵說他家daddy可能晚上不回去了，喊我們出去泡溫泉，我們過幾天再回來。”
    “好，知道了。”
    魏城說完看向穆江岐，“他們泡溫泉去了，沒帶我們。”
    “啥玩意？”穆江岐騰地從座位上彈起來，“這是我跟柯邵計劃假期要去的地方，他怎麼能這樣，地還是我找的，位置還是我預定的！”
    “沒事，反正周嘯也沒去，我還有事，先忙去了。”
    魏城說完就出了審訊室，轉頭望了眼打著顫的曹英卓和咬牙切齒的穆江岐，貼心地幫他把門鎖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