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來人了，你們怎麼這麼久，要殺要剮隨便！”一見穆江岐和劉思源推門進來，曹英卓急忙說，“渴死我了，有水沒。”
    穆江岐靠在椅背上問，“幾十萬粉絲？那名氣挺大的啊，今晚又漲了不少粉絲吧。”
    “小意思，我就是看不慣你們欺負窮人，一個個吃飽了撐的不會去抓那些個貪汙腐敗，就知道拿我們尋常老百姓撒氣！”
    “曹英卓，你注意點！”劉思源喝了一聲。
    “凶什麼凶！我說錯了嗎，難不成被抓到痛點了？你們這群人嘴裏就沒一句真話，要不是我們替天行道，今晚那孩子就被你們分屍了！”
    “誰跟你說這些的？”
    “網上都這麼說，你們有沒有良心啊，那孩子才多大點。”曹英卓指著倆人罵道，“一群XXXX的玩意，連父親想看眼孩子都不允許，真TM該死在……”
    “曹英卓！”劉思源一拍桌子站起來，“你知不知道這是哪！”
    “公安局唄，我賠你們唄，你們不就是想要錢嗎，搞那麼多彎彎繞繞幹什麼，直說多少錢得了。”
    “噢，那你準備賠多少？”穆江岐笑著問他。
    曹英卓攤在審訊椅上哼了一聲，“我在網上一呼百應，你知道我是誰嗎，京市裏你說個名字，我絕對能把人給你喊來這站著！”
    “那你喊一個？你現在隨便喊一個。”
    “哎呦喂，太欺負你了，萬一來的人把你嚇一跳怎麼辦，不行不行。”
    穆江岐把口袋裏的煙盒扔在桌上，掏出來一支說，“喊，現在就喊，我手機借你，你喊一個我看看，我看你能喊來誰！”
    曹英卓脖子一縮，“你態度好點行不行，我跟你說，就昨天，對，昨天晚上，我記得很清楚，昨天晚上柯家三少爺還和我一起吃的飯！”
    穆江岐點煙的手一頓，咬著牙說，“誰！在哪吃的？”
    “就，就是柯，柯邵！誰知道在哪吃的，他請我吃的飯，我從來不記地方，都是，都是他來接我！”曹英卓硬著頭皮說，“他求我辦事，當然是他請我吃飯了！”
    “他求你辦事？”
    “是啊，我手上一大把人脈，都跟你說了。”
    “那你把人喊來。”
    曹英卓眼神飄忽，扯了下嘴角，“我，我不記得，不記得他電話的，再說，再說都是他找我，他有事找我！”
    穆江岐點點頭，拿起桌上的手機摁了快速撥號和免提，嘟嘟的聲音回蕩在審訊室裏，劉思源一臉困惑地望著他。
    電話被接通，柯邵的聲音傳來，“你下班了？”
    “還沒，臨時遇到點事，柯邵你還在忙？”
    “剛才有個會，不是微信和你說了。”
    “問你個事，柯邵，昨晚和誰吃飯的？”
    電話那邊停頓了一瞬，“穆江岐，你是不是有病？”
    “說嘛說嘛。”
    “滾，你哪隻眼睛看到餐桌上還有第三個人！”
    柯邵說完啪地一聲掛斷了電話，在劉思源驚得眼鏡都滑到鼻尖的氣氛裏，穆江岐說，“我也不記得昨晚有邀請你一起共進晚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