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昊宇顫顫巍巍地問，“怎，怎麼辦。”
    穆江岐剛想回答的時候，整個車輛一震，有人跳上了車頂。
    “葉海，最快的增援還有多久到？”
    “十，十分鍾吧，你們剛才過去的那條路最前端已經開始疏散了，我，我找到了一個監控，你，你們別害怕啊。”
    “現在外麵什麼情況？”
    “有人跳到了車上麵，正在用腳踹警燈，這是個高清攝像頭，而且他還在直播……”
    “先把直播封了，其他人？”
    “有三個像是挑事的，我已經把臉部特寫截圖了，識別出來都是附近這一片影響力比較大的網紅。”
    後座的李昊宇已經抱住了巴魯的胳膊，巴魯的手還放在方向盤上，副駕駛上的穆江岐正襟危坐，雖然麵上看著一臉平穩鎮定，但他手心裏早就汗濕一片。
    現在是晚上6點07分，他更害怕柯邵在這時候打過來電話。
    “來了來了，有人過來了！”葉海在電話裏吼道，“是從對麵過來的，黑色衣服。”
    人群爆發出一陣騷亂，有人尖叫著摔倒在地，車窗外冒起了白煙，巴魯拆開車前方的紙巾，隨便用礦泉水打濕之後分了三份遞給倆人。
    “他們放了催淚彈，你們還好嗎，好像是特警隊的，怎麼是從對麵過來的。”
    巴魯回了句沒事，不過白煙已經從門縫和玻璃裂縫中侵蝕進來，不過下一秒鍾，車窗玻璃被人敲了下，隱約能看見黑色的製式作戰服。
    幾人先後把門打開，外麵的同事遞上了防毒麵具，帶著他們往車前方跑。
    一直跑了二百多米才出了白煙的範圍，穆江岐擦了擦眼淚和鼻涕說，“你們都還好？”
    李昊宇捂著嘴巴想吐，巴魯還算是鎮定，不過眼眶和鼻子也通紅了一片，相比於坐在路邊抱著腦袋，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人，他們還算能站得穩。
    “我們是文海區特警隊的，今天正好在這附近拉練。”
    “多謝，興雲分局那邊？”
    “這我不太清楚，要送你們過去嗎？”
    “魏城在嗎？”
    對方點了下頭，拿出對講機幫穆江岐聯係了上了魏城，很快武陽區的同事和特警隊也趕到了現場，有了葉海的高清截圖，騷亂發生之後不到一個小時，警方就抓獲了所有鬧事的人。
    興雲區警局裏，穆江岐他們看著審訊室裏坐著的青年，同事說他就是跳到車上破壞警燈的人。
    青年一副不以為然，手上戴著手銬，歪著身子靠在審訊椅上，嘴裏嚷嚷著要喝水。
    “尿檢做了嗎？”
    “都做了，一會就能出結果。”抱著筆記本的劉思源說，他原來是興雲區刑偵三支隊的副支隊長，搞技術出生，上個月剛剛升任隊長，還在試用考察期裏。
    “他叫曹英卓，網名戰火群英，戶口在薑原省，在興雲區拿的暫住證，據他自己說職業是個幾十萬粉絲的網紅，我們還在查看他的賬號。”
    “網上直播的視頻已經全網刪了，我讓同事試著在磚頭上提取生物檢材……”
    “就是這小子幹的，等他的處罰結果出來，視頻加通告一起發出去。”穆江岐說完就推門進了審訊室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