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有五年退休，也許會被返聘，但我愛人不想我在現在的崗位繼續幹下去了。”額日敦巴日輕聲說。
    “我明白，但我覺得如果是外地人的話反而更簡單了，在2009年會來五安縣的外地人並不多，如果不是旅遊，幾個家境不菲的人來這做什麼？”
    順著這個思路，額日敦巴日給出了答案，“開礦，或者說買地，你知道西電東送嗎。”
    世紀初的時候，坊東州努力吸引了一批外地企業，隨著戈壁平原上一座座風力發電機高聳而起，有了資金湧入的當地才逐漸發展起來。
    “他們幫我們在戈壁上建發電機，等到了年限之後，土地下的東西就是他們的。”額日敦巴日解釋說，“我記得是從2004年開始籌備，但投資人大多都不會親自過來。”
    “有私人的企業嗎。”
    “肯定是有的，但要去市裏查，這事都是上麵牽頭的，縣裏都沒有過問的權力。”
    不等穆江岐開口，額日敦巴日已經將任務安排了下去，現在的他不會放過任何一個突破口，一丁點可能都會竭盡全力去探查。
    倆人在電話裏聊得正嗨，輔警示意穆江岐過去，他們可能有發現了。
    雖然這裏是座距離庫山市隻有一百多公裏的縣城，但並不屬於庫山市管轄，當地派出所的戶籍民警也正在幫忙翻找戶籍。
    “這位大娘記得她年輕的時候在縣裏的郎中家裏過一個孕婦，脖子腫的很大，被她婆婆帶著。”
    不等輔警介紹完，穿著紅色羽絨服的大娘急忙說，“就是吳醫生的診所，他當時勸她們去城裏大醫院看，但老婆婆很不願意，還罵那姑娘肚子裏的是賠錢貨。”
    “吳醫生現在在哪？”
    “沒了，但是他兒子還在，就是西邊畜牧站的醫生。”
    可當地的輔警搖了下頭，因為1982年事發時，大娘口中吳醫生的兒子還沒出生。
    大娘急聲說，“你去找找嘛，吳醫生是個很細的人，他的本本上都記著呢，你們要去查一下的！”
    “當然，這個我們一定會去查，關於那個孕婦你還記得多少？”穆江岐問他。
    大娘見穆江岐像個領導的樣子，也就打開話匣子多說了幾句，“這麼多年了，我家小寶的孩子都去幼兒園了，她的模樣肯定是記不得了，但那脖子腫得嚇死個人，都那樣了，她婆婆還打她來著。”
    她越說越覺得氣憤，“那姑娘自己也不說話，我想上去問問，還被那婆婆一起罵了呢，後來我婆婆還跟她吵起來了。”
    聽那大娘絮叨完，穆江岐和輔警急忙往縣裏的畜牧站趕，當地的輔警敲了敲門，喊了聲“小吳醫生。”
    一個三十多的中年人從裏屋伸出頭，“江娃子，正好……這是？”
    “來找你打聽點事，這幾位是隔壁庫山市的同事，你父親診所裏的記錄還留著嗎？”
    “肯定留著呢啊，你們要麼？”
    “要的要的！”
    小吳醫生給畜牧站掛上了暫時離開的牌子就領著幾人去了家裏，他的家離這不遠，“村民撿了隻小狼崽子送我這來，不到一個月的崽，我還正想給你們打電話呢。”
    “這邊像狼這樣的野獸很多見嗎。”穆江岐問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