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下次排骨糊了別不承認就好。”
    “好，回去給你做。”
    “你什麼時候能回來？”
    “應該快了，京市冷嗎，我看昨天降溫了，家裏來暖氣了？”
    “你走沒幾天就來了，小錦那邊有徐世華看著，要不我去錦城找你吧。”
    “我這不著調的，搞不好過幾天就不在這了，先不說了，我這有電話進來了。”
    電話是巴魯打過來的，連夜奮戰的他們找到了疑似的案子，1997年3月中旬，被害人是一具在海中發現的屍體，後來經證實是自殺。
    戚英華，男，死時35歲，無正經工作，靠放高利貸為生。
    屍體被發現時身上綁著的20多公斤磚塊，腐爛成為巨人觀後飄出水麵。
    後來警方發布通告找尋死者身份，他的弟弟戚英傑趕到之後說，哥哥的精神狀況一直不好。
    他還拿出傳呼機上幾天前戚英華給自己發的消息，表示自己不想活了，想找個地方自我了斷。
    在排除了戚英傑的作案時間之後，法醫認定是溺水身亡，警方就當自殺案處理了。
    “戚英傑現在依然在錦城，他的手機信號顯示在城西的一處小區，穆哥，怎麼說？”
    “別打草驚蛇。”
    “好嘞，聯網上戚英傑的檔案我發你一份，目前來看這人是個拆遷戶，靠收房租過日子，平時很少與人交往。”
    直覺告訴他，這次錯不了了。
    戚英傑和戚英華很有可能都是4。16案的涉案人員，但他們沒有證據，甚至沒有充足的理由將戚英傑帶到審訊室裏。
    穆江岐撥通了電話，“褚洵隊長，我想我找到人了。”
    “速度很快啊，有嫌疑人了？”
    褚洵依舊留在羊城，而穆江岐和巴魯向錦城公安申請的配槍手續還沒獲批，他直言不諱地說，“需要你這邊幫點忙，借點人給我。”
    “這個簡單，我能問問要做什麼嗎。”
    “本來想暗中監視，但突然想引蛇出洞。”
    “穆隊長，我並不讚成，他手上很有可能有槍，太危險了。”
    褚洵是個謹慎的人，單單從至今為止他還沒發布蔣裕的通緝令就能看出，除非十拿九穩，否則他是不會讓自己處於進退兩難的境地。
    “監視不會有用……”
    “你能拿到確切的證據指向他？如果可以我更傾向於申請特警支援，畢竟我不希望同事用生命去冒險。”
    褚洵這句話懟的穆江岐下不來台，他說的有一定的道理，不可否認他們麵對的可能是一個藏匿了二十多年的殘暴凶手。
    “穆隊長，我理解你的心情，但我希望你先拿出說服我的證據。”
    “好的，我知道了。”
    被拒絕的穆江岐望著窗外的朝陽，錦城的秋末，路邊的樹木尚且有些還帶著綠色，不像雷州島，也不像京市。
    “柯邵，起來沒。”
    “這才幾點啊。”
    電話那邊的人帶著被褥氣，穆江岐笑著說，“8點多了，不去公司？”
    “晚點去，你幹嘛啊。”
    “想你了。”
    “可我想睡覺。”
    “那你繼續？”
    “算了算了，討厭。”柯邵哼了一聲，“什麼事？”
    “沒事，就是想你了，忙了一晚上，閑下來就想你了。”
    “怎麼這麼膩歪，我起來了。”
    “你忙吧，我去洗個澡。”
    “穆江岐，你怎麼了，出了什麼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