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也沒人在意，畢竟1994年的案子都過去二十多年了，出警的同事那時候有的還沒出生，當時蔣裕的妻子隨口說了句，那是丈夫掙得的第一桶金，覺得有意義就留下了。
    幾位民警讚歎了一句，一位同事當時覺得奇怪但又說不出來，便又多看了一眼，同時記下了第一張的序號。
    隻不過他回到辦公室之後又把這事忙忘了，等到第二天買早飯的時候，身旁的大爺遞了張現金給店主，店家笑著說，現在還有人花現金啊。
    畢竟現在大家都是移動支付，他這才想到昨天記下的序號。
    想著等早餐也是無聊，就隨手把鈔票上的序號輸入了內部的聯網裏，但跳出來的結果讓他整個人完全愣住了。
    警方再次到訪蔣裕家的時候，他的妻子還沒起床，後來經查證，那一遝20張鈔票全是1994年4。16案被搶的六十萬之一。
    連號，並無明顯使用痕跡，上麵隻有蔣裕、蔣裕妻子以及昨日那幾位民警的指紋與DNA，妻子說這錢在她2002年認識蔣裕的時候好像就有了，當時蔣裕已經身價不菲，所以她也沒覺得有什麼不妥。
    也是因為負責蔣裕失蹤案的民警在聯網上查找了這張鈔票的序號，褚洵的人當天下午就趕到了分局的接待處。
    案子立刻就被移交，他們從妻子口中得知，蔣裕離家之前去了大曲市，但去做什麼的，她不知道。
    查清蔣裕的行蹤這對於褚洵的人來說不是難事，在確認他是從大曲市上了城際抵達甘蘭省省會，在酒店休息一天之後失蹤，他才保證有足夠的理由向穆江岐申請案卷查閱。
    一般案子要等檢察院複核完之後才會被內部聯網歸檔，在此之前，雖然其他同事可以申請查閱，但必須有充足的的理由，否則偵辦的警員有權利拒絕。
    當然，偵辦的警員也可以自行主動將案卷發送給同事，就像現在這般，還沒等穆江岐申請，褚洵已經把蔣裕失蹤的案子和渭城4。16案裏與兩萬元有關的案卷發了過來。
    “穆隊長，要不要合作？”
    “這我們內部要討論下。”
    “沒問題，根據我們查到的，有證據顯示何興旺與蔣裕認識，在張靜案案發之後，蔣裕曾找過何興旺，這是何興寶說的。”
    褚洵為了表示誠意，一開口就拋下了一個重磅炸彈，“反正你們想找到何興旺，倒不如試試蔣裕這條線。”
    “行，我們討論下。”穆江岐關掉了免提，掛斷了電話對著巴魯他們說，“諸位，如何？”
    徐世章率先開了口，“我手上現在沒案子，看你們嘍。”
    “我也沒有，葉海？”
    “沒啥意見，我就是個某度搜索器，說心裏話我挺想知道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麼的。”
    “李昊宇，你怎麼想。”
    “沒意見，你們要是過來的話多帶些衣服，這邊挺冷的。”
    “我們先去趟錦城，正好去見見褚洵。”
    ***
    柯邵對於穆江岐又要出差有點不大高興，他抱著鯊魚窩在沙發上看著這穆江岐收拾行李，無精打采地說，“還想讓你和我一起去接小錦。”
    “等我回來的唄，快的話還來得及陪你過元旦。”
    “啥，元旦！你要出去倆月？”
    穆江岐放下手裏的衣服坐到了柯邵身邊，“這次的案子比較麻煩，明天要先去錦城，之後去哪還不知道。”
    “討厭你，離我遠點。”
    “想想看小錦回來了，你肯定要陪他適應國內的生活啊，再說了年底事情不是很多嗎，等你忙完了我就回來了。”
    柯邵哼了一聲，“別帶那麼多，缺什麼了我給你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