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一個原因。”一旁的巴魯開了口，“在搶劫案發生之後，警方曾拿著不成熟的素描對比過很多人，當時找到了一個長相上最相似的嫌疑人，後來發現他有不在場證明就將人放了。”
    “但是這案子的影響太大，那人回去之後頂不住外麵的壓力，吃老鼠藥自殺了，等家人發現的時候已經晚了。”
    這點倒是穆江岐之前並不知曉的，巴魯看著兩個人好奇的眼神接著說，“似乎不止他一個，還有一個被誤認為是凶手之一的人下場也不好，老婆與他離了婚，工作也沒了，後來說是也自殺了。”
    “所以警方也不再敢傳喚嫌疑人到警局問話了，覺得哪個人有嫌疑往往都會主動上門，據說渭城警方當時有幾個專門的幹警，每天就給他們問詢過的嫌疑人和可能與案件有關係的各種人開證明。”
    葉海聽完以後摸著下巴說，“那看來褚洵他們一年多還沒突破倒也是正常哦。”
    “那時候就有很多人提出，無論是四個人還是五個人，在極短的時間內想要將幾十萬從捷達車上搬運到自己車上，都是相當困難的，所以他們很有可能是訓練有素的軍人，或者受過軍事化訓練。”
    巴魯追問說，“這點倒是和褚洵他們現在的推測相符，那為什麼當時沒順著這條線索查下去？”
    穆江岐搖了搖頭，“不知道，有個老師曾說過中間不應該換人，新官上任三把火，推翻了之前很多結論。”
    “所以他們現在是懷疑蔣裕？”
    “誰知道呢。”
    穆江岐笑著說，現在為了避嫌，他們也不方便再去問大曲市的同事，不過想到正在調查何興旺的李昊宇，他覺得可以找機會側麵問一下。
    可沒等穆江岐開口，第二天一早，李昊宇就打來了電話，他說錦城懸案組的人也來了。
    “蔣裕？”
    “你怎麼知道，蔣裕從大曲市離開之後根本就沒回家裏，你等等……”李昊宇像是換了個安靜的地方，“好像是蔣裕的妻子報警了，然後警方在他家裏找到了能和渭城4。16案扯上關係的證據。”
    “什麼東西？”
    “不知道，大曲市這邊的同事也不知道。”
    穆江岐回了句知道了以後，就讓葉海試著調出蔣裕妻子的報案記錄，男性的失蹤案往往至少需要滿72小時才會立案，就像杜進的案子裏，即便滿足了立案條件，也很少會分配專門的警力過去調查。
    不過也有例外，那就是一旦有人來報案說失蹤，現在受理案件的民警在斟酌過之後認為如果有刑事案件的可能性，即使在證據不足以立案的情況下先不立案，卻會按照刑事案件來偵查，既符合了規章製度，也對人民群眾的生命安全負責。
    那什麼是刑事案件的可能性呢，未成年、女性，以及有一定地位或者財富的人。
    蔣裕就符合了第三點，所以當他妻子說，丈夫失聯十多天了之後，辦案民警率先就去了他家裏找尋可能的線索，這一翻不要緊，他們在保險箱裏找到了一捆現金。
    深藍色的老版鈔票在紅色的新版鈔票中格外顯眼，不多，看著大概兩萬元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