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是看熱鬧的心思，也許是電影中的劇情出現在了自己麵前，阿梅屍體前聚集的人越來越多，蔣裕很快就攔不住想要上前一探究竟的人群。
    但在警方到來前，現場已經被破壞，連阿梅的屍體都被拖出了雪中。
    所以雖然阿梅死時所穿的衣物還存放在警局檔案室裏，可現在還想要從上麵提取DNA是不大可能的了，不過甘蘭省公安廳依舊在提取和對比樣本。
    “我的推論暫時就是這些，你們有什麼問題嗎。”穆江岐坐下來抿了口水，剛才講述的時候並無人插話，看來大家想的也都八九不離十。
    “會不會有可能兩起案子是同一個人，他對阿梅歹意未遂才轉向了張靜，處理掉張靜的屍體是因為留在路邊過於明顯。”
    說話的那名同事看了眼穆江岐，見對方神色如常才繼續往下說，“或者說是凶手在避風的山洞中侵犯完張靜之後就地扔在那裏，畢竟記載上說那晚上的氣溫是零下十幾度，沒人會在外麵脫衣服。”
    “你說的也有可能，畢竟我也不是凶手。”穆江岐笑了下，“在座的諸位一半都還沒出生不是嗎。”
    會議室裏響起了一陣笑聲，等安靜下來之後，穆江岐才繼續說，“我有個建議不知道各位怎麼想，最近同事們辛苦排查三十年前的案子肯定已經在案發地附近引起了不少騷動。”
    見幾個大曲市公安局的同事點了頭，他才繼續開口，“不若就直接動員群眾主動提供DNA，順便將排查範圍擴大到周邊區域，還有就是，我覺得那凶手應該不止一次提到過他的行凶過程。”
    “嗯嗯，我也這麼想的。”李昊宇接著說，“有時可能隻是一句不經意的話，這些天大家走訪的時候盡量聯係下他們家中的孩子，讓他們想一下小時候是否聽過類似的吹噓。”
    “陶漢還能不能想起來那鉤子長什麼樣？”巴魯說。
    “我現在就安排人去問，他在案件重啟之後精神狀態不太穩定。”
    “最好能再做一把，凶手很可能在犯案之後拿走了鉤子，以他的性格，不大可能不展示給別人看他的戰利品。”
    分工完之後已經是第二天早上了，當年辦案的警員之中，現在還活著的警員裏一個患了老年癡呆，一個被兒子接去了國外，唯一剩下在省內的一位已經年近七十高齡，腦子也是糊糊塗塗的，問詢的進展很慢，連好脾氣的方語堂都接近崩潰。
    “案卷上記載，阿梅當時是要去找人？這是從哪知道的消息？”
    “她一個舞女，又不住那一塊，大雪天舞廳沒有生意，去野外還能做什麼，要我說她就是……”
    等那老警員罵完，李昊宇憋著火說，“所以說沒人知道她為什麼會出現在供熱廠附近？”
    “她去那還能做什麼！”
    “你們連阿梅的名字都不知道？”穆江岐插了一句，“雖說當時戶籍政策不到位，但不至於連大名都沒有吧。”
    一旁的警員開了口，“確實沒有，我都不好意思說前些年大曲市裏還有不少女性自己在家找接生婆生孩子，就更別提再往西北的地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