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裏大家穿的都比較多，再加上阿梅醉得暈暈乎乎的，凶手見色起意想要強迫時，卻發現了阿梅的身份，而阿梅顯然也認出了他，為了防止事情敗露，一不做二不休。”
    “至於為何沒有侵犯，我認為可能有兩種解釋，要麼他知道阿梅是舞女，覺得身體不幹淨或者其他什麼原因，要麼就是作案之後產生的後怕情緒讓他無法再繼續下去。”
    “而張靜案的凶手目睹了阿梅案凶手的行凶全過程，強烈的感官刺激讓他也想模仿作案，在附近遊蕩一陣後，鎖定了下班回家的張靜。”
    “這也就解釋了為什麼他會藏匿張靜的屍體，但阿梅的屍體卻暴露在外，殺害張靜的凶手應該就是附近的人，他對那片山地非常熟悉，而阿梅的人際關係我還沒來得及看完，不過我有一個大概的方向。”
    穆江岐看見方語堂和巴魯都點了煙，自己也點燃了香煙抽了一口才接著說，“那時候性病的普及教育沒有現在這麼完善和具體，所以凶手的受教育程度應該不低，或者有醫生之類親朋好友曾經與他普及過，要不就是偶然間聽到過。”
    穆江岐想到案卷上記載著，阿梅被發現的時候穿著一套紅色的棉服，不難想象在90年早期時，婀娜妖嬈的女子一襲紅衣走在皚皚白雪中，對一個男人的衝擊有多大。
    “可能沒有經驗，平時也不接觸女性，所以凶手那時候未婚，我猜父母對他的教育嚴格，很可能還是學生。”
    “90年市裏隻有一所高中，距離阿梅經常跳舞的舞廳不到兩公裏。”大曲市的一名同事開了口。
    “他不是那所高中的學生，紅色棉服在當時一定能算是阿梅的標誌，這點在阿梅被發現的時候就有提到過。”
    穆江岐頓了下繼續說，“筆錄裏記載，當時好幾個搜救隊員看見雪地裏躺著的紅色衣服女子，認識阿梅的人第一反應都是她，所以如果凶手認識阿梅，第一反應也會是她。”
    “所以你覺得，凶手認識阿梅，但不知道她在冬日裏會穿著那套紅色棉服。”
    穆江岐點了下頭，“他並不長住在大曲市，所以我懷疑他很有可能是放寒假回家的大學生，很有可能隻在夏天的時候見過阿梅，要不就是在舞廳的海報上，當然這隻是一個思路。”
    “那張靜案的凶手你有什麼看法？”
    方語堂開了口，當年除了陶漢之外的幾個嫌疑人都比對了DNA，無一例外全都不符合，大曲市警方正在用最笨的辦法，將張靜周圍的所有人都篩查一遍。
    穆江岐排除了熟人作案的可能，“曾經住在那一片，很有可能現在還時不時會回來看看，特別是當時拋棄張靜的那個洞穴，他應該會經常去那。”
    李昊宇點點頭，“狂妄自大，這種罪犯通常都喜歡故地重遊。”
    “他甚至可能還參與了張靜失蹤之後的搜查，因為他對這一片的地形非常熟悉，你們查過當時發現阿梅遺體的那幾個人嗎？”巴魯難得開口說這麼長一段話。
    “查了。”大曲市的同事急忙調出了新的訪談筆錄，“當時最先發現阿梅遺體的是三個人，紅色真的太顯眼了，即使被雪掩埋了大半還是一眼就能看出來。”
    先是當時三十二歲，如今六十多的前消防員打趣說，別是撞上了阿梅和男人在野外逍遙，因為當時隔了一百多米，雪地裏能見度又低，所以二十出頭的小學體育老師還說大概就是塊紅布。
    第三個人是供熱廠的門衛兼保安蔣裕，那時候年近三十的退伍轉業軍人，他發現不對勁之後立刻讓另外兩個去喊人，自己保護現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