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倉卷 第35章 酒醉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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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馬車上,楚寒情隻是緊緊抓著衛名的手,一句話不說,也一眼都不看他。
衛名心中忐忑,他沒幹什麼天怒人怨的事兒啊,還在朝上惡整了丞相一把,給他出了一口惡氣,那他還耷拉著一張撲克臉幹什麼?!
越想越委屈,衛名的嘴越撅越高,腮也鼓的越來越像青蛙。
到了七王府,沒等衛名下車,就被楚寒情抱了起來,一路進了王府,還是公主抱。雖然很……很浪漫,但是那是在沒人的情況下啊,現在整個王府的人都在看他,丟死人了!
衛名掙紮著想要下來,卻被楚寒情在屁股上不輕不重的掐了一下:“老實點。”
於是乎,衛名就保持著石化的狀態被楚寒情抱到了墨淵閣。
“名兒,你還有什麼瞞著我,恩?”
將未名壓到床上,楚寒情危險地眯起眼睛“逼問”。
兩個人的距離極近,鼻子就差一厘米就貼到一塊兒了,楚寒情溫熱的呼吸噴灑到臉上,瞬間就燒紅了衛名的臉。
衛名不自在的想要轉過頭避開那張帥的天怒人怨的臉,卻被楚寒情製住了下巴,輕盈的扭轉回來與自己麵對麵。
衛名承認,與楚寒情大眼對小眼,他的功力還不到家,於是便毫不抵抗的認輸了。
還羞答答著一張臉,衛名輕輕地推了推楚寒情的胸膛,囁嚅道:“好嘛,我全都招還不行麼,你……你可不可以先起來。”
待到楚寒情坐了起來,衛名像兔子一樣蹦出去,躥到裏楚寒情最遠的斜對麵的椅子上坐好。
“好吧,如王爺所知的,我是忘言,如假包換。”
楚寒情迷了眼睛看他,也不說話,就是死死盯著他,衛名尷尬的摸摸鼻子:“恩,我這不是攢錢還你銀子麼?”
“銀子,什麼銀子?”
“不會吧,王爺,二十一萬兩啊,我和司竹的贖身錢,你不會忘了吧。”
“哦,的確是忘了。但是名兒我有說過讓你還的麼,你現在是我的人,還跟我計較這個?”
“不……不是……我不是那個意思,隻是……欠著別人的,我心裏會不安。”
衛名挪到楚寒情身邊坐下:“王爺,我知道你不會在乎那二十一萬兩的銀子,但是我在乎,如果還不清的話,我會覺得自己一直欠著你的,會覺得,我們的關係是建立在金錢關係上的,你明白嗎。你放心,我隻是去唱唱歌而已,不會有問題的,等我賺夠了錢,就再也不會去那種地方了。”
楚寒情沉吟了一會兒後,歎口氣抱住衛名道:“好,不過以後去的時候要讓人跟著。不行,我和你一起去。”
“嗬,王爺和我一起去,讓丞相知道了還得了,而且我都是月末去的,王爺抽得開身?”
“……那你自己小心。”
“放心放心,這麼長時間了不是都沒事嗎,況且我還會兩下子,一般的小嘍囉我應付的過來。”
“好,除去這件事,名兒沒有事再瞞著我了?免得下次你再給我爆出個什麼驚人的消息來。”
“哈哈,這樣不好麼,這樣你才不會那麼快厭了我啊。呐,我告訴你啊,我呢可是塊寶,王爺就慢慢的發掘吧,嘿嘿。”
把衛名的頭攬到自己肩上,楚寒情喃喃道:“不會,名兒,不會厭了你的。”
衛名請勾起嘴角,在心裏歎息:哎,還是陷進去了,本來說好要管好自己的心的,但是……原來在自己看見他的第一眼就把自己的心丟了。之後雖然一直在心裏警告自己安分點,卻一直都沒有把心收回來。罷了罷了,愛情本來就是不按常理,不受控製的,既然愛了,就要勇敢地走下去,即使……自己也不知道這樣的愛究竟是不是虛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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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衛名把楚寒情拉到了未名居,親自做了幾個菜,擺了酒,說要和楚寒情慶祝。
“慶祝什麼?”
“當然是慶祝王爺傷愈,還有,嘿嘿,慶祝丞相今天吃癟啊。怎麼,王爺看丞相吃癟不高興?”
“怎麼會,隻是在想丞相肯定不會善罷甘休的,名兒這幾天小心一點。”
“恩,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嘛。來,王爺,為王爺傷愈幹杯!”
酒量不好還左一杯右一杯,沒多大一會兒衛名就醉了。
衛名不知道自己喝醉後的姿態究竟有多誘人,隻是趴在桌子上搖著酒杯吃吃的笑,又好像想起了什麼似的,微微皺了眉,嘟了嘴。唔,輕塵說過不能再別人麵前喝醉酒的,不過。。。。王爺沒關係的吧,又不是外人。
楚寒情看著那個小家夥無意識下自然散發出來的誘惑,一股燥熱不由得燒了起來。
放下酒杯,楚寒情微微晃了晃頭,難不成他也喝醉了。
雖說是快入夏了,但夜裏的風還是有些涼意的,楚寒情擔心衛名著涼,走過去把他抱進懷裏,輕輕捏捏他的臉:“名兒醒醒,不要睡,會著涼的。”
“恩?不會,我身體好的很,王爺累了沒?”
“沒有,名兒想睡了?進去睡吧。”
“不要,今天月亮這麼好,我要曬月亮。”
曬月亮?楚寒情黑線,小家夥喝醉了原來會耍賴皮。把衛名往懷裏緊了緊,楚寒情靜靜地陪他曬月亮。
“王爺。”
“恩。”
“如果。。。。如果有一天,你厭了我,不需要我了,就告訴我好不好。我不會纏著你,也不會賴著你,我會很安靜的離開,不給你添一點麻煩,你不必覺得愧疚,也不必覺得不忍心,如果真的沒有愛了,坦白的說出來對誰都好,對不對?”
楚寒情抱著衛名的雙臂驀地收緊,身體也有一瞬間的僵硬,隻是衛名喝醉了,沒有察覺出來。
“名兒。。。。”
沒有等楚寒情說完,衛名主動的送上自己的唇,封住了楚寒情沒出口的話。
“噓。。。。。你知道就好,不必給我答複,隻是如果真的有那麼一天,你要記得今天我說過的話。”
“好。”
衛名滿意的笑了,一雙流光溢彩的眼睛愈加的波光流轉,緩緩地靠近,送上雙唇。
楚寒情攥住他的下顎稍稍拉開兩人的距離,“名兒,你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嗎。”嗓音沙啞,透著濃濃的情欲氣息。
衛名抵上他的額頭,輕輕吐息:“我知道,我雖然醉了,但意識還很清醒,楚寒情,我想吻你,想要。。。成為你的人。”
幾乎是在衛名話音剛落的一瞬間,楚寒情的吻就席卷了過來,掃落了石桌上的酒菜,楚寒情輕輕將衛名放了上去,自上而下的凝視著急促呼吸著的衛名,同床共枕了這麼久,他想要他想的快瘋了,但是因為自己承諾過他不會用強的,所以衛名不開口,他也絕對會信守承諾。
可是今天,認同的話從誘人的雙唇間吐出的時候,他的欣喜不言而喻,但是卻沒有預想中的那種急色的侵占。
不是失了渴望,相反的是那翻騰的渴望望猛烈地連自己都有點不敢相信,隱忍的汗一滴滴的落下來,但是,他想好好疼惜他,好好地愛他。
被楚寒情一直盯著看,衛名紅著臉慢慢將眼睛閉上,鼓了鼓勇氣,將手環到了楚寒情的脖子上。
“名兒,睜開眼睛,看著我。”
迷離的雙眸努力地尋找自己的焦距,對準眼前隱忍著自己欲望的男人,汗水順著那堅毅的下巴流下來,格外的性感。衛名鬼使神差的微微撐起上身,伸出舌頭舔走那顆掛在他下巴上的汗水,隻聽楚寒情一聲壓抑的嘶吼,狠狠將衛名壓到了石桌上。
“名兒,你現在想後悔也來不及了。”
真是混亂而又香豔的一夜。
第二天,衛名苦著臉一動不動挺屍般的躺在床上,心裏哀號:原來那個會這麼痛,早知道就不誘惑他了。楚寒情你個沒節操的,知道他是第一次還翻來覆去的做,一共是……是幾次來?他不記得了,隻知道他最後堅持不住暈過去前他在做,醒過來,他還在做,再暈過去前還在做……再醒過來,就是現在了。
衛名現在完全感覺不到自己腰部以下的零件還在不在,整個都是麻木的,他現在連根手指都不想抬。
第一次送了出去,醒來後居然隻剩下自己一個人在床上挺屍,罪魁禍首不見人影,估計是去上朝了。
醒來後沒有看見楚寒情,衛名覺得心裏悶悶的。他的第一次,怎麼就覺得很廉價,像是給人泄|欲的一樣。
沒辦法,誰讓楚寒情是日理萬機的攝政王,這也是沒辦法的是吧,不要想太多了。衛名在心裏安慰自己,實在是太累,竟然又睡了過去。
如果……衛名那個時候能好好想一想,把這個懷疑進行到底的話,那麼,他是不是可以及早的脫身,以後的那些傷害與疼痛是不是也就可以避免了呢。如果啊,這世界上畢竟沒有那麼多的如果,被愛情衝昏了頭腦的人,誰又說得清腦子裏都在想些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