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倉卷 第36章 糊塗的拜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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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糊中覺得臉上有些癢,衛名掙紮著睜開眼睛,看見楚寒情那張放大的俊臉擺在眼前。
“醒了,有沒有哪裏不舒服?”
衛名聽了這句話,臉騰的就紅了,卷著被角就要往被子裏縮,可惜卻忘記了自己那不堪重負的腰和……菊花。
“嘶——”倒抽一口冷氣,衛名僵著身子不動了。
楚寒情冷冰冰的臉上柔和了一個調調,將手伸進被子裏把衛名扒拉出來抱進懷裏。
“哎呀,你……。你幹什麼……。不不不不行,快……。拿開……。”
“嗬,隻是有些腫,擦過藥了沒。”
衛名把自己埋在被子裏裝鴕鳥,答也不是不答也不是,如果說沒有,他是不是還要給自己上藥?他才不要。
倒倒騰騰,還是楚寒情把衛名按在自己腿上強行上了藥,起初衛名還跟條被拋上了岸的魚似的很是撲騰了一會兒,雖然由於某些因素那個幅度跟沒撲騰差不多,但是那畢竟也是他堅決反抗的證明。
正撲騰著,楚寒情一句話就把衛名砸蒙了:“名兒哪裏我沒見過,害什麼羞,還是說……名兒不想要手指?”
反應了五秒鍾,衛名徹底老實下來,怎麼……。怎麼會有這麼無賴的人!
上完了藥,楚寒情抱著裹著被子的衛名喂了一碗粥,然後說有事就離開了。
衛名依舊光著身子趴床上,心裏納悶:他不是一直在未名居裏處理奏折麼,今天有什麼事還得出去處理。
想不出頭緒來,衛名索性放棄,迷迷糊糊竟然又睡了過去。
輕塵推門而進一眼望到的便是那無限美好的春光。
衛名披散著一頭如墨的黑發睡的正香,被子隻蓋了一截,露出兩條嫩藕似的小腿和光潔圓潤的肩頭,白皙的肌膚上那青青紫紫的吻痕鮮豔的刺目。
薛輕塵一僵,垂下了眼:名兒,你還是走到了這一步,把自己交給了他,我沒有立場說什麼,隻希望他能真心待你,也希望你自己學著疼惜自己。
默默的關上房門,薛輕塵了無聲息的離開了未名居,仿佛不曾來過一般。
——————
一轉眼又過了兩個月,衛名在春情閣混的愈發如魚得水。自曝了身份除了不用變裝可以大搖大擺的進春情閣以外,還有一個好處是,沒人敢找你的麻煩。那是當然的嘍,誰敢找七王爺的麻煩啊,活的膩歪了麼。
兩個月說長不長,說短也不短,最起碼可以發生很多事。
比如說,湘南館嫉妒春情閣有忘言這麼個搖錢樹,生意好到要三天兩頭的換門檻兒,於是便不惜血本,重金收購了春情閣,所以,現在,春情閣隸屬湘南館,湘南館也徹徹底底站穩了京城第一妓館的椅子。
再比如說,輕塵聽說衛名就是忘言後,便天天到未名居報道,也不管楚寒情一日陰沉似一日的臉色,非纏著衛名要做他新曲子的第一個聽眾。衛名開心的笑,很認真的給他唱《愛的神話》,唱完以後卻發現,楚寒情和輕塵都沉默不語,半晌後楚寒情離席,輕塵摸摸衛名的腦袋輕笑:“很好聽。”
還比如說,衛名發現未名居外麵那個不起眼的小水塘竟然冒出幾片綠色,稀疏的綠色中還有幾點如雪般的白。衛名就像發現了新大陸般在水塘邊大呼小叫:“哎,你們快來,快來快來!”狗子揮舞著掃帚第一個衝出來:“公子咋的了?”然後是慌慌張張的司竹,碧柳和瀧煙。衛名興奮地兩眼放光,指著水塘裏的那抹白獻寶道:“快看,那是不是蓮花?”瀧煙歎氣撫額:“公子就為了這個一大清早的嚇唬人?”“恩?哪有,以前沒看到,一個小激動就喊出來了嘛,是白蓮嗎?”“是六月雪,很珍貴的品種,以前種的一直都沒發芽,今年怎麼突然冒出來了。花期在六月末七月初,還得等些日子才能開。”“哦。”於是每天去塘邊轉一圈,看兩眼就成了衛名必做的事。
再再比如說,現在坐在他麵前吃的一臉點心渣子,毫無形象的某大叔。
衛名坐在桌邊滿心糾結的看著對麵的陸阡陌,他就搞不明白了,陸大叔腮幫子裏塞得鼓鼓的狼吞虎咽,眉頭皺的卻能夾死隻蒼蠅,,臉上的表情似享受,似悲痛,眼神裏有戀戀的不舍,還有壯士斷腕般的悲壯……這是怎麼個景兒?
衛名實在是忍不住了,開口問道:“大叔你究竟怎麼了,點心不好吃?”邊說著,邊伸手抓了一塊芙蓉酥過來,難道是自己的手藝退步了?
還沒塞進嘴裏,就被陸阡陌撲過來一把搶了過去,“你想吃以後可以自己做嘛,不要搶我的,嗚嗚嗚~~~名名,怎麼辦,大叔以後再也吃不到你做的點心了,怎麼辦,嗚嗚嗚嗚~~~~不要啦,名名的點心這麼好吃,外麵買不到~~~~~名名你跟大叔一起走好不好,嗚嗚嗚~~~~”
衛名一臉黑線的看著陸阡陌把那雙油膩膩的爪子揪到他的衣袖上,衣袖上馬上出現十個亮閃閃晶晶亮的手指頭印兒,外加他嘴上的點心渣子也全部蹭了上去。
原來就這麼點兒事,“大叔有事要走了?”
“唔……是要走了,但是沒事。”
???
“沒事你走什麼。”
“是沒事,可是,可是……哎呀,這個事不能跟外人說。”
外人?衛名很不滿,想想自己也的確是個外人,但是心裏就是不舒服,怎麼著也可以算是朋友吧,他討厭“外人”這個詞!
衛名不滿的撇撇嘴,有什麼大不了。
看著衛名一臉的委屈,陸阡陌心裏也很心疼,可是俗話說“家醜不可外揚”,那種事自己怎麼說的出口啊。
思索了半天,陸阡陌眼睛一亮,伸手掰過衛名低垂的頭,笑眯|眯道:“名名真的想知道?”
“不想!”腮幫子鼓的像青蛙。
“可是,可是,大叔還想收你做徒弟,這樣名名就不是外人了。”
“真的?”
“恩。”
“師傅!”
一聲甜膩膩的“師傅”,直接把陸阡陌砸暈乎了,嗬嗬,真好,他有徒弟了,有徒弟是不是就代表他有可以幫他出氣和他站統一戰線的人了,再也不用被那幾個家夥欺負以後還沒地兒躲了,嗬嗬嗬……。
“師傅師傅,教我點穴吧,師傅師傅,教我輕功吧,還有那個什麼內力,真的有那麼神奇?”
等陸阡陌暈乎完了回來的時候,發現衛名坐在自己麵前作好奇寶寶狀,兩眼亮閃閃的一口一個師傅叫的那是一個嘎嘣兒脆!
“恩,不對,拜師不是要先敬茶麼,還要叩頭什麼的……。”
“哎呀,那些個沒營養的繁文縟節還不夠煩人的,師傅這麼超凡脫俗的人,怎麼會在乎那些。”
“嗬嗬,也對,那就這樣吧,所謂一日為師終身為父,名名以後就是自家人了。”
“恩恩,師傅什麼時候教。”
“啊?可是師傅要走了啊。”
“為什麼。”
“名名,師傅跟你說啊,你可千萬不要告訴別人哈。”看陸阡陌一臉的神秘,衛名狐疑的點頭。
“咳咳,其實……其實師傅這次出來是躲人的,這不春情閣被湘南館買了去,還倚著湘南館重新建了,我不想走也得走啊。”
“師傅的仇人跟湘南館有關係?”
“唔……”陸阡陌憋紅了一張娃娃臉,“不是。,,,不是仇人,還有,那個湘南館,就是他家的。”
“不是仇人,還得躲著……”看著陸阡陌漲紅的一張臉,衛名賊兮兮的湊上去:“難不成是情人?”
陸阡陌嚇了一跳,瞪大了眼睛看衛名:“你怎麼知道!”
不打自招~~~“哪家的姑娘這麼猛,嚇得師傅要躲出來。
陸阡陌又開始扭捏:“不……不是女的。”小小聲的坦白。
“男的?!”衛名彪高一個音調,說實話真的有點小驚嚇。
“噓,不要那麼大聲,男的又怎麼了,你不是也跟那個什麼王爺在一起嗎。”
“啊,我不是那個意思。既然那人是湘南館的主人,師傅就更不用走了,不是說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麼,他一般不會想到師傅會躲到湘南館裏的。”
“真的?”
“真的”|||||||||||||||||||||||||||
“那敢情好,嘿嘿。”陸阡陌樂得眉開眼笑。
“話題回歸,師傅準備什麼時候教我那些東西?”
“哎呀,隨時都可以啊,來來,名名,先讓師傅給你檢查一下身子骨兒。”
捏捏胳膊,捏捏腿,陸阡陌在衛名身上亂掐了一陣後,停在臉上不動了。
左捏右掐,攥著下巴,上上下下左左右右的打量了好一陣,時不時的還順著額角鬢邊用指甲刮一刮,嘴裏嘟嘟囔囔的不知道在念叨啥。
“名名,你沒有易容?”
衛名從陸阡陌的狼爪裏把自己的臉拯救出來,揉著泛紅的腮幫子說:“你不是已經確認過了麼。”
陸阡陌還在那嘀咕:“咦,不對啊,怎麼會這樣,好奇怪……”
“什麼好奇怪?”衛名看他一個人在一邊嘀咕的起勁,便湊上去問。
陸阡陌直勾勾的盯著他的臉,無比嚴肅的回答:“沒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