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一會，似乎撫摩已經不能滿足內心的需要了。
    對他來說是，對我來說也是。
    我掙紮起來，不是為了掙脫他的手，是像讓他的身體離我更近一點。
    他開始舔我。
    一種美妙的、溫暖的刺激。
    尤其是舔那裏。
    我抓著他的頭發，想叫喊出來，可是終究沒有叫。
    模糊地覺得，似乎此時如果哭喊，會代表某種含義。
    某種我無從了解到的含義。
    他卻忽然把我翻過來。
    然後從身體的某個部位，傳來了某種異樣的感覺。
    我終於叫喊出來。
    那裏被摸是舒服的，但是，有東西進去的話，很難受。
    可是，叫也沒有用。
    這是經驗。
    當你爹喝多了，抓起你暴打的時候，建議你一聲不吭。
    那麼他打了一會，覺得你不如木頭，就會去打木頭了。
    或者打自己的女人，反正你就幸免了。
    可是現在，我卻忍不住不喊。
    冷汗都冒出來了。
    不隻是疼痛，還有一種，非常不一樣的感覺。
    第二天我才知道，那是他的小指。
    折騰了我一夜以後——或者，隻有半夜——我們都睡著了。
    醒來的時候，他已經在床邊坐著了。
    這是令我感到驚奇的。
    一般來講，喝醉了的人不睡成死豬就是幹脆睡不著，似乎至今沒看過睡到早上自然醒的。
    他是頭一個。
    我咧開嘴，對他笑了笑。
    他說：你還笑得出來啊。
    我說：為什麼笑不出來，又沒死。
    他這次沒有彈我的腦門，隻是說：以後別總說死啊死的，小破孩，你的日子還長著呢。
    我忽然爬起來，爬到他身邊，伸手摟住了他的脖子。
    他的臉竟然紅了。
    我什麼也沒說，隻是看著他。
    終於把他給看毛了。
    他說：你別看了行不行。
    我說不行。
    他威脅我說不行就再做一次昨晚做的事。
    我笑了，問他那是什麼意思。
    他說什麼什麼意思。
    我拿起他的手來，摸了摸他的小指頭。
    他的臉更紅了。
    然後他問我：怕不怕？
    我問回去：怕什麼？
    他指指自己：怕我。
    我搖頭。
    他說：那以後，要是有更過分的事呢？
    我問是什麼，他不說。
    最後被我纏得受不了了，終於甩出一句話來：你要是再大一點，就好了。
    我忽然委屈得很。
    委屈得都哭了。
    他嚇了一跳，然後開始抱怨，昨天晚上都沒哭，怎麼這時候反而哭了？又說，你總是哭得莫名其妙的。
    我說，那是因為你罵我。
    他說，我隻是說，你長大一點就好了，沒罵你。
    我說，這就算罵了。
    他這回一聲不響，隻跑出去抽煙，抽了一會回來了，問我：後麵疼不疼？
    我說不疼。
    他又把我的褲子剝了下來。
    說實話，我不太喜歡這個姿勢，趴在床上，把屁股抬得很高，高到自己一低頭都能看到下麵。
    可是他似乎有意在訓練我，手把著我的腰，半天不肯鬆手。
    我說：你想幹嘛就幹，要不就讓我下來，真他媽的別扭。
    他似乎有點遲疑：真不怕疼？
    我說：疼個屁。
    可事實證明了，還是很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