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叫兩個男技師來好嗎？”拿起電話我順口問了下江楓。
    “不要！我討厭男人摸我”，他忙不迭地說道。我抬頭看了他一眼，不由地皺了皺眉。
    一會技師敲門進來了，一男一女，容貌都很清秀。我讓女孩子去給江楓按摩，她順從地點點頭，領著小筐走了過去。
    “你老家是哪兒的？”我問身邊的男技師。
    “無錫，太湖邊上”，他乖巧地回答。
    “哦，無錫是個好地方！”我嗬嗬一笑，突然想起了江楓剛才問我的魚交尾的問題，脫口問道，“太湖邊？那你應該對魚類很熟悉吧？你知道魚是怎麼交配的嗎？”
    “魚？交配？”男技師顯然很困惑，躊躇了片刻，仔細斟酌他的言辭，“據我所知，魚類是不交配的，它們是體外受精。雌魚和雄魚分別把精子和卵子產在水中，它們會自由結合，長成小魚……”
    “撲哧！”江楓突然笑了起來，他雖然趴著，但是我仍然看到他紅紅的耳尖，看來不僅是被水熱的，還有出糗的羞赧。
    “啊？不交配？體外受精？”我厚著臉皮重複。
    “據我所知是這樣”，小夥子小心翼翼地答道。
    “也是，根據進化史，水生動物會進化為兩棲動物、爬行動物直至哺乳動物，體外受精也演變為卵生和胎生，生物體對於後代的保護是越來越完備的。”想想，魚這樣繁殖也是合理的。
    “先生您知道得真多”，小夥子趕緊恭維我。
    “嗬嗬”，江楓終於笑出聲來。
    “亂笑什麼？看我不收拾你”，我趕緊恐嚇他。
    “小姑娘你怎麼不笑？”他趕緊扭頭看女技師，試圖轉移我的注意力。
    “嗯？”女孩子盯著他的眼睛直發呆。
    “她是聾啞人，隻能看懂簡單的口型”，男技師趕緊解釋。
    “哦！”江楓點點頭，順勢轉過身來，目不轉睛地盯著女孩子，知道對方臉頰上升起兩朵紅雲。
    “有事嗎？”她發音很艱難。
    “你-真-漂-亮”，他慢慢說道，唇邊帶著迷人的笑容。
    “啊？”女孩子的臉更紅了，稍稍有些亂了手腳。
    這個討厭的家夥，又在當著我的麵勾引別人！我皺皺眉。
    “請問你們的技師出台嗎？”我索性問男技師。
    他的臉孔也泛起了紅暈，遲疑了半晌說，“按規定是可以的，你要不問下領班。”
    “那個聾啞女孩也可以的，是吧？”我單刀直入。
    “應該可以”，他看了眼女孩子，“她是孤兒，我們老板好心收養了她。”
    江楓聽到我們的對話，皺著眉瞪了我一眼，“肖世彬，別亂來。”
    我沒理他，“去把你們的領班叫來。”
    男技師很快按了下床頭的呼叫器，“8包的客人叫領班。”
    一分鍾不到，領班彬彬有禮地敲開了門，“請問需要什麼服務？”
    “這個女孩子的出台費是多少？”我伸手指了指。
    “肖，你怎麼回事！”江楓急了。
    領班看看我們，最後目光鎖定我，“1000元。”
    “好了，知道了，一會有需要我們會call你”，江楓趕快插話打發走領班。
    我轉過頭哀怨地看了他一眼，他馬上閉上眼睛，再也不敢和那個女孩打情罵俏了。
    “還是講講魚的故事吧！”我轉過頭笑眯1眯地看著男技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