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知道關於魚的哪些事情？”我興致勃勃地問道。
    “我以前在魚塘幫忙的時候，發現有的魚可以變性。如果周圍都是雄魚，一部分魚就會變成雌魚；如果周圍都是雌魚，一部分魚會變成雄魚。”
    “哦？是嗎？”我挑眉看了他一眼，“有些意思，繼續說。”
    “據說有些魚類是雌雄同體的，所以才會有這樣的變化。也有的人說，魚類和爬行動物的性別是由孵化時的溫度決定的，特定溫度下會產生特定性別的後代。”
    “古老的物種真是自由啊！隨心1所欲”，我不由感慨。扭頭看看鄰床的江楓，他已經輕輕打起了鼾聲。這家夥，裝著裝著居然給真的睡著了。
    “好了，你們下去吧！”兩個人站起身，鞠了個躬，轉身離開。
    我下床，走到江楓身邊，輕撫他柔1軟的秀發。他忽地睜開眼睛，看見按摩師不見了，暗暗鬆了口氣。
    “你今天不恥下問地學到了哪些新知識？”他好笑地望著我。
    “我了解到，原來魚是可以變性的，說明它們本來就是雌雄同體。”
    “雌雄同體？我隻知道很多植物是這樣的。”
    “遇到女人，就變為男人；遇到男人，就化身為女人，多神奇！”我盯著他漂亮的眼睛喃喃道。
    “雙性人？你對雙性人感興趣？據說希特勒就是雙性人……”他慢慢坐起身，想了一會，“據說印尼有些古老部落有雙性人崇拜情結，他們創造了大量的雕塑作品來表現它。”
    “是啊！你說我們為什麼對滴水觀音像感興趣呢？就因為他忽而男身，忽而女身，讓人迷醉……”
    “快別說這種褻瀆的話”，他怕怕地製止了我的話，“不過我們古人寫了一部短篇小說集叫《弁而釵》，我感覺講的是異裝癖好。”
    “古人有沒有講過男人生孩子的事情？”我眼睛閃閃發光地看著他。
    我在《聊齋誌異》裏看過，題目叫‘男生子’，講一個將軍的男妾，懷孕生子。他的丈夫操刀替他接生，他於腋下產子，一左一右，得到兩個男嬰。”
    “哦？是嗎？”我抓起江楓的胳膊，親吻他的腋下。
    “我發現一個有趣的現象”，他歪著頭，“《聖經》裏講耶和華讓亞當沉睡，用他的肋骨造成夏娃。這麼講，似乎亞當是第一個能夠生育的男人，肋下產出女人，與她結為夫婦。跟我們的聊齋故事倒有幾分類似呢！”
    “你說古人出於什麼動機才編出這麼奇異的故事？”我目光灼灼地問他。
    “不太清楚，人類的精神文化史本來就很複雜”，他皺著眉頭想了半晌，似乎沒想出什麼所以然來，“唉，管這些幹嘛，我困了，想睡覺。”說罷他重重地倒在枕頭上，又閉上眼睛。
    “你剛才講你特別討厭男人碰你，是嗎？”
    “嗯”，他哼了一聲。
    “那你願意碰男人不？”
    “敬而遠之啦，盡量避免肢體接觸”，他含含糊糊地說道。
    “但是今天我要讓你摸我，一直把我摸到興奮為止”，我邊說邊試著把他弄醒。
    “我不是沒有摸過你啊！”他坐起身，睡眼朦朧地望著我，“你早已打破我倆間的正常界限了吧？”
    “那就讓我再體驗一下越界的樂趣”，我不依不饒。
    “好的”，他伸手過來拉我，“你躺下，我來。”
    “我們到臥室去”，我手一攬，把他抱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