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二十五章 我是不是你想象中的那樣   加入書簽
章節字數:42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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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們這些人的心,早已受不了拘束,散落天涯;“以後”、“前途”這樣的詞語對如今的我來說,考慮是多餘,毫無意義。
    如今的我,想活得更不羈和更漂亮,但也許並不是你想象當中的那樣。
    有時候,我能突然發覺得,自己像是一隻破繭而出的燕尾蝶,想在這片不屬於我的天空下劃出最美麗的炫爛光華,可是天空中大霧彌漫。我沒有力氣等到霧散,我擁有的時間太短暫……
    一次意外,讓我和西門洛再次陷入爭吵得麵紅耳赤的尷尬境地。
    韓錫倫在踏進西門洛、尹立楓、潘磊租的房子時,拍下來的照片。照片上的內容很簡單,他們三個人抱在一起不顧形象地大睡特睡的華麗場景。大概又瘋了一夜!
    收到照片後,我跟西門洛說我把他們睡覺的照片全都傳到了網上,空間、博客裏都有,西門洛信以為真的問我要空間相冊的密碼,要麽就非要我把照片傳給他看看。
    其實那幾張照片我根本存都沒有存下來,更別說傳到網上去。頓時就慌了手腳,隻好咬緊牙關,什麼密碼也不說,也不答應給他傳照片。
    原以為氣氣他,這事就這麼算了。誰知道他又發他的少爺脾氣,公開向所有人宣布:“夏諾,你是**!”
    “夏諾是什麼東西?夏諾他媽就是個**!”西門洛咒罵了幾句,忍不住站起來把被子給掀了出去。潘磊和尹立楓莫名其妙地躺在一邊看著他發脾氣。
    “是是是,夏諾是**,別跟**計較啊!”尹立楓勸了一句,西門洛卻沒怎麼搭理他。
    “跟她認識快三年了,沒想到她還和想象當中一樣的多事、垃圾,看到一次就想扁她一次!”
    2010年的三月,每天都有溫和地帶著微笑的陽光籠罩在校園上空。我原本信誓旦旦以為的浪漫氣息,隨著這個世界越加繁重的腳步聲,很快便脫離了青春的軌道,張揚的歲月!
    我還執著的,是自己身上與這個世界不符的不羈,帶著頹廢扭曲的姿態不安地寄生在這個厭人、棄人的黑夜!
    黑夜對我、每個人來說,才是重生的時候。
    夜裏輕涼的風撫過臉頰的時候,整個宿舍隻有室友的一盞微明的台燈開到最低檔亮在書桌上。她站起來,關了窗戶。
    我們晚上很長時間不睡覺、不動彈、不看書,抱著枕頭,靠在一起聊天、玩手機,我、顧木熙、任梓悅。
    任梓悅本來就是和我一個宿舍的,顧木熙是硬擠進來的,從來都是和我一起睡,我知道她不一個人睡的其中一個理由,就是早上起來不用整理被褥。慵懶這方麵跟我特別像。比如夏天也很少自己洗衣服、寧願花錢;比如會好幾天忘記晾衣服,弄得有了異味,臨了還推三阻四;每次都會忘記收衣服,全是室友幫著,還會經常忘記打掃宿舍;飯盒會很長時間忘了洗,結果隻好扔掉;晚上刷完牙還吃零食,零食袋子直接往枕頭下麵扔;衣櫃、書桌總是被堆得亂七八糟……還有更讓任梓悅氣惱,寧願花大把大把的錢去上網,也不肯買衛生紙、洗劑精、洗衣粉之類的生活用品,幹脆點說,除了毛巾、牙刷,其他東西幾乎都是借的。她老是憤憤不平的說,“看以後誰還敢娶你們兩個?”
    “對嘛,像你這種賢良淑德的自然是有人爭著要!”
    通常任梓悅麵對我笑裏藏刀的回擊都會特別處變不驚,“你夏諾就是有再多的不好,也有藤宮淩那個白癡要的嘛。不像我們熙兒,沒人要!”
    顧木熙會不留情麵地瞪她一眼,“我才不稀罕!”
    稀不稀罕這種事其實很難說,當然就現在她這種對眈美小說的瘋狂迷戀程度來看,談戀愛的確是不大可能!
    任梓悅提到藤宮淩時,我才發現其實“藤宮淩”這個名字早已經成了我生活的一部分,因為自然,所以自己好像已經很久沒有去刻意注意這個名字的主人。雖然他離開才半個月!
    那種遙遠,在我眼裏,已經完完全全地隔絕了整個世界!
    走的時候,我問他:“別走,可以麽?”
    他說:“不行!”
    短短的兩個字,我沒看見他,可是卻將他回過頭會出現在他眼裏的訣絕硬生生地烙在身體最表層,一睜開便能看見!
    我知道他必須離開,但是無論如何也無法原諒他的訣絕。
    我也知道藤宮淩也許這一輩子都不會搞清楚我如今帶著同他似曾相識訣絕的口吻說“分手”、背對而行的原因,很簡單,簡單到無人相信,就是他離開我的那兩個字:“不行!”
    以後的很多日子,我再也不敢試圖向人乞求:能不能別走!
    因為每個人的答案都和藤宮淩的一樣,一絲絲的委婉也沒有。那些事,本來可以留下希望,藤宮淩留下的永遠是絕望。
    有時候所謂的真理其實與你我無關,感覺上的事再勉強也無可奈何!
    這道理,後來任梓悅才懂得,懂得我和藤宮淩雖然有太多地方相似,但是裂痕卻從一開始就在黑暗裏潛行,被痛苦和時間拉扯著,擴展麵積達到了再也沒有辦法愈合的地步。分開,對夏諾來說,是遲早的事。
    這次該是徹底斷裂的時候了,有些東西破了就是破了,修補得再好,也不是原來那個樣子。
    “有些東西破了就是破了,修補得再好,也不是原來那個樣子!”這句話是我當時說給藤宮淩聽的,沒想到,那年那個淒然的夏至過後才讓我恍然覺悟,那句話也是在說我自己。我給藤宮淩的命運、殘破不堪的生命也會因為另一個人的出現重複印在我的身上。
    如果我開始就明白會有這麼多的不幸,也許從一開始就不會涉足進這場繁雜而華麗的舞台劇裏來……
    看起來我好像是被人豔羨的女主角,其實說到底,不過是一場我自導自演為自己釀的可怕悲劇!
    我夏諾最拿手的演技,裝哭和騙人。我在外人麵前真正難過的時候,處於神經崩潰邊緣,會大發脾氣。自以為了解我的藤宮淩呢,以為我哭了才最難過。
    跟藤宮淩交往才一年不到,這個數字對我來說像一個世紀,漫長到讓我崩潰。以前我說分手的時候,他還會紅紅眼睛,裝難過給我看。如今我麻木了,他也麻木了,我一說這兩個字,他就笑著跟我打哈哈,“不要再說這兩個字了,我知道你不會離開我的。”
    “我這次是說真的。”
    “每次都是真的,結果又怎樣呢?”
    我真他媽有種衝動想把手機扔出去,可是想了想又忍了下去,“就是你這種無所謂的態度,我真的受不了了,我們分手吧,我真的不愛你了,求求你放過我吧?”我蹲在地上,嗚嗚咽咽地哭了起來。
    我要和藤宮淩分手,可以不要任何原因。
    藤宮淩早就不是我想象當中的那個樣子了,我希望並因此而愛上他的那份羈傲消失的無影無蹤,如今身上顯而易見的懦弱我要多痛恨就有多痛恨。有時候我還抱著一絲希望以為可以改變他,但那種心情就像是麵對讓你沒了所有信心的孩子一樣……
    他常說,這樣的改變不好麽?
    不是不好,是太不好,不好到讓人難以忍受!
    我不知道我裝哭的這招是不是讓他相信了,我隻知道宿舍是除了顧木熙,該相信的都相信了。誰叫藤宮淩在室友眼裏形象本就不好。
    藤宮淩這個人,就因為人長得俊朗點,就算他不去拈花惹草,跟他扯上千絲萬縷聯係的女生也不在少數。我再添油加醋地給他宣揚出去,除了閔恩惠和蔣藝到現在還相信他對我的死忠,多半都開始站在我這邊怒斥藤宮淩。
    就像去年年底快放寒假的那件事,我在他手機裏發現他前女友張亞然發給他的短信,故意跟他大吵了一架。原以為他沒背著我偷腥,誰知道我離開的那天,張亞然還發過來一條短信,內容是任梓悅看見後到如今才告訴我的:“你這樣做對得起她嗎?”很明顯這個“她”指的就是我。藤宮淩到底跟她有什麼聯係,我還不清楚呢!那件事沒完,最近又蹦出個“正牌女友”,整天在他空間裏留言,什麼“親愛的”、“老公”,這些東西開始我都還沒發現,是有一次登他的QQ,意外收到那女生發來的消息,“考慮好了嗎?”我含含糊糊地問:“考慮什麼?”“見麵啊!你不會忘了吧?”“沒有沒有,可是我們見麵幹嘛?”“不見麵談什麼戀愛?你現在可是我唯一的男朋友!”任梓悅見我猛地皺緊眉頭,問了句:“怎麼了啊?”我回過頭時,我肯定她看到了我眼裏的危險光芒。“藤宮淩,你不待見我沒關係,你要是也覺得這樣沒意思了大可以說出來,完了就是完了,你這樣學我腳踩兩隻船有他媽什麼意思?我告訴你,幹了什麼事別像貓偷了腥似的藏著腋著,我最煩你這套。你大可以去好萊屋當演員了,真他媽會裝孫子!”
    “我到底瞞你什麼了?”
    顧木熙躺在床上吼了一句,“夏諾你他媽到底還睡不睡覺,現在都半夜十二點了,你不睡就給我小聲點,我還要睡。”寶器躺在上鋪上,翻起身來也添了一句,“夏諾,你要和他分就分得幹淨點,別婆婆媽媽的行不行?”我本來就火大得很,現在更惱火了,對著電話胡亂罵了一通,“你自己去看你你他媽到底還睡不睡覺,現在都半夜十二點了,你不睡就給我小聲點,我還要睡。”寶器躺在上鋪上,翻起身來也添了一句,“夏諾,你要和他分就分得幹淨點,別婆婆媽媽的行不行?”我本來就火大得很,現在更惱火了,對著電話胡亂罵了一通,“你自己去看你空間裏那爛女人到底留的什麼言!我告訴你,藤宮淩,別把我惹火了,把我惹火了我殺了你!你怎麼可以這麼侮辱我的尊嚴,你不知道我最討厭別人欺騙我嗎?行了,你也什麼都不用說了,我不是在跟你商量,而是直接了當的告訴你,我要你從今以後滾出我的視線,你聽清楚沒有?”“我不要!”“不要是不,好,現在我就從四樓跳下去!你到底分還是不分?你不信我會跳吧?安?要不要我跳給你看看。”寶器(我的熱血室友陸雨,說實話我也不知道這外號是怎麼來的!)從床上跳下來,招呼也不打一聲就把手機搶了過去,順便用了不小勁把我往屋裏推,好像生怕我跳樓似的,“藤宮淩,你看她現在這麼痛苦了就放手吧,別一直糾纏著不放。”
    痛苦?痛苦嗎?沒覺得,隻是嫌煩而已。
    我有很長一段時間都記不得自己是怎麼熬過那種寂廖的日子的,唯一能想的一個人是最討厭的,唯一能念的那個人在我腦海裏已經逐漸開始模糊不清。
    整夜整夜地失眠,淩晨兩點才睡得去,一個小小的動靜就可以被驚醒。早上醒來的時候,室友看著我臉色
    我有很長一段時間都記不得自己是怎麼熬過那種寂廖的日子的,唯一能想的一個人是最討厭的,唯一能念的那個人在我腦海裏已經逐漸開始模糊不清。
    整夜整夜地失眠,淩晨兩點才睡得去,一個小小的動靜就可以被驚醒。早上醒來的時候,室友看著我臉色蒼白、頂著一頭亂蓬蓬的頭發坐在床上什麼也不說、什麼也不做的樣子,會突然歎一口氣:“失戀的人真可怕!”我隻是不想愛了,不是失戀了,可是精力好到連開口都覺得好累。習慣地用最簡短的話喊了一聲:“寶器……”才發現陸雨其實早就換了寢室搬走了,那個蒼白、頂著一頭亂蓬蓬的頭發坐在床上什麼也不說、什麼也不做的樣子,會突然歎一口氣:“失戀的人真可怕!”我隻是不想愛了,不是失戀了,可是精力好到連開口都覺得好累。習慣地用最簡短的話喊了一聲:“寶器……”才發現陸雨其實早就換了寢室搬走了,那個“器”字哽在喉嚨裏再也吐不出來,難受得厲害。顧木熙從我旁邊翻起身,習慣性地往衛生間走,任梓悅支起半個腦袋,低笑起來,她說:“夏諾,我昨晚聽到你講夢話咯?”“什麼夢話?”“講什麼“滾”之類的,好像在和誰吵架。”“是藤宮淩麽?”
    她搖搖頭,“不知道,沒聽清楚。”
    我苦笑起來,“應該是他吧,能在我夢裏氣我的除了他還有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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