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 二章 蘇州第一名妓   加入書簽
章節字數:48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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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五,天可真熱啊!我們去湖邊走走吧。”還沒等十五反應過來,已被小六拉出了門外。
    因是盛夏,在湖邊納涼的人就多了起來。小六和十五坐在湖邊的涼亭中開心的吃著點心,時不時的對路過涼亭的帥哥和美女一番品頭論足,使站在他們身邊的李衛很是無奈。
    “十五,你看那個人長得真好玩!嗬嗬,一看就不是好人。”十五順著小六的目光看向那個緩緩走近涼亭的人,這人長得相貌平平,賊眉鼠眼的,最具特征的是在左臉上有顆超大的黑痣,近看痣上還有根黑毛兒,身上穿著豔麗的綢緞衣服,手上戴著碩大的金戒指,還附庸風雅的拿把扇子搖啊搖的,俗,很俗,超級俗啊!
    “這不就是一真人版的馬文才嘛!好玩。”小六想這《梁祝》本是虛構的故事,現實中卻還真有這樣的人,藝術真是源於生活又高於生活啊!
    “咦?小六兒,你也知道這馬文才!”
    “噗!”上好的龍井被小六兒很不雅的噴了出去“他,他真叫馬文才!”
    “是啊,咱們蘇州城的恥辱,不要臉的地痞無賴!”十五鄙夷的撇撇嘴。
    小六兒眉開眼笑的,顯然是被那個馬文才逗得很開心。“前麵好多人啊,我們去瞧瞧!”十五一看,立刻有種特不好的預感,暗叫一聲“糟了”,要攔下小六已經來不及了。
    蘇州第一妓院香雅樓前可謂是人聲鼎沸,一個小廝那這個銅鑼敲得震天響:“各位可聽清楚了,小的再重複一邊要求,不能損壞木樁,也不能放倒它,拿到上麵的珠子,就是解開了本月的題目。”話音一落,圍觀的人們開始議論開了。
    在香雅樓前麵的空地上立著一根高十米的木樁,上麵放著顆夜明珠。小六兒摸了摸下巴,看了看木樁,眼中閃著璀璨的勢在必得的光芒,掃了四周一圈,正巧看到了同樣在看熱鬧的馬文才,小六兒靈動的大眼睛滴溜溜的轉了轉。十五一看小六兒這架勢,心裏就鬱悶了,看吧!預感應驗了。這馬文才要倒大黴了。唉!希望不要出什麼大事,這樣大少爺和老爺就不會知道了,我的明天依舊會很好!在看身邊的小六兒早已經擠到了馬文才的身邊。
    “馬兄,近來可好!”小六兒衝著馬文才甜甜的叫了聲,含糖量絕對的六個加號。
    “你是?”馬文才一聽這小聲,我的老天爺,甜死我了,一看還是個水靈靈的小公子,馬上色迷迷的打量小六兒。
    “馬兄真是貴人多忘事啊!我是柳弟啊,我們小時候還經常在一起玩的。“小六馬上露出傷心的表情,讓人看到了直心疼。十五愣愣的看著小六,心想這真是演的比唱戲的還好,佩服佩服!
    “哦,我的好柳弟,我怎麼會把你忘了呢,我是跟你開玩笑的,嗬嗬!”說著就開始拉起小六的手吃豆腐。小六兒暗想今天非宰了你這頭肥羊,讓本小爺替蘇州城的百姓好好地教訓教訓你。
    “馬兄,我們從前經常打賭玩的,今天我們也賭一把玩玩,怎麼樣?”衝馬文才拋了個媚眼,馬文才立刻被迷得不知道東南西北的直點頭。
    小六兒走到木樁旁高聲的對大家說:“今天,我和馬文才馬兄打了個賭,看誰能解開這個題。輸的人要給贏的人一千兩銀子,並且——”小六兒壞心的拉長了音,頓了頓:“請在場的諸位到一品樓吃飯!”周圍的氣氛更加的熱烈了,那叫一個興奮,一品樓啊,那可是蘇州城第一大酒樓,菜做的是一流的好,當然價格也是一流的高。
    “馬兄,如何啊?”小六兒用一種“賭不起可以走啊,隻要不怕丟臉”的眼神去掃馬文才。當著這麼多的人的麵你不賭也得賭,而且看你這張豬頭臉也解不開這個題。
    “好啊,那我先來。”馬文才讓跟隨的家丁扶著木樁,開始像隻猴子似地往上爬,隻可惜他沒有猴子的靈活,爬到中間時,啊的一聲殺豬似的慘叫,馬文才華麗的掉了下來,也許是出於動物躲避危險的本能吧,馬文才砸下的一瞬間,家丁們成鳥獸散,使馬文才摔了個四腳朝天,唉!這馬文才還真是不爭氣啊!
    小六兒馬上跑了過去,趁亂踢了他兩腳,關心的問:“馬兄,你沒事吧?不過,我想馬兄武功高強,應該沒事的。”馬文才本是痛得齜牙咧嘴,被小六兒這麼一說,連痛都不敢喊了,隻好勉強的爬起來:“沒事,這能有什麼事!”
    “李大哥,這木樁你能移動吧。”小六兒自信的看著李衛。
    “可以。”會武功的就是不一樣啊,小六兒趴在李衛的耳邊說了幾句,隻見李衛抬著木樁,步伐矯健的向河邊走去,到了橋邊停了下來,圍觀的人也都跟了上來,看李衛把木樁一下放到了河裏,小六兒站到橋邊,一伸手就把珠子取了下來,高舉著珠子,得意洋洋的說:“我拿到了。”熱烈的掌聲馬上響起。
    “好聰明的小公子啊!”
    “是啊,不知是誰家的,長得也漂亮……”
    ……
    “咦!他身邊的不是柳家的下人十五嗎”
    “那他是柳家的公子嘍!”
    十五被周圍的議論聲驚得一身冷汗,完了,這下不想讓大少爺和老爺知道都難了。
    小斯看著小六兒古怪的笑笑:“恭喜小公子了,秦音姑娘在香雅樓恭候小公子的大駕光臨!”這可是秦姑娘最小的入幕之賓了,真是無奇不有啊!
    小六兒茫然的看著小廝的表情,又看看周圍,有的人羨慕,有的人玩味,有的人起哄……
    “這不還是個孩子嘛,小孩也逛妓院!”真是人不風流枉少年啊!
    看著人們的反應,小六兒也沒看出什麼跟什麼,想著還是先要錢要緊,就馬上向馬文才要銀子,並高聲喊:“去一品樓!”馬文才也隻好咬咬牙跟了上去,可這一去就不是一千兩的事了。
    小六兒吃的這個香,心想“不花錢”的東西就是格外的好吃,吃飽喝足了就問十五關於香雅樓的事。小六兒就是個孩子的心性,雖然上世加這世也算上是三十好幾的人了,可上世也是個伴隨漫畫和動畫片長的的單純孩子,再加上這世柳家把他保護得很好,對十五再三囑咐不讓帶小六兒去不該去的地方,平時也就去去酒樓,逛逛街買些小玩意什麼的,所以妓院這樣的地方和小六兒可以說完全是兩個地方的存在。
    香雅樓是蘇州城最有名的妓院,這裏的姑娘隨便叫出來一個都是能彈會唱的,環肥燕瘦應有盡有的,而這秦音更是位絕代佳人,蘇州的第一名妓,長的傾國傾城,更是秀外慧中,琴棋書畫樣樣精通,尤其彈得一手好琴,餘音繞梁三日不絕於耳。而被人們津津樂道的是,每月秦音都會出個題目,如果能解出,便可和秦音獨處一天。因秦音太有名了,見她一麵都是千金難求,更何況是相伴一天了,所以沒倒出題目的這天香雅樓可以說熱鬧非凡了。
    聽完十五的解釋,小六更是興奮了,不管是那一世都還沒去過妓院呢,還和傳說中的美女獨處一天,爽呆了!看著小六興奮的臉,閃閃發光的眼睛,十五的臉徹底的黑了,下意識的看看自己的腿趁還完整的在自己的身上,能多看一會都是賺到了。
    “小六,咱能不去香雅樓嗎?”大少爺知道了一定會打斷我的腿的。
    “好啊!”這麼爽快的就答應了!“十五,快走,我們現在就去香雅樓。”十五滿臉黑線,神啊,敢情這是什麼都沒聽見!
    一進香雅樓,小六就成為眾人矚目的焦點,由於今天解題的事讓小六一下成為了香雅樓的小名人,額頭上的朱砂痣在小六雪白的皮膚的襯托下紅得像能滴出血來,本就是個玉人,這下更像一座小玉觀音了,出塵的聖潔之氣硬是讓香雅樓變得鴉雀無聲。
    “小公子,小姐請你隨我到尋音院。”小丫鬟的聲音像魔咒般點醒了發呆的眾人,喧鬧之聲四起。
    “好漂亮的小公子啊!”
    “是啊,像個小玉觀音似的,不知是誰家的……”
    穿過回廊,來到一處獨立的院落,和前院的熱鬧相比,這裏更顯得幽靜。被帶到一間很雅致的房間中,從屏風後緩緩地現出一個婀娜的身影,小六兒看得呆了,好漂亮啊,真是個大大的美女啊!
    “真漂亮,怎麼會有這麼漂亮的人呢,真的假的!”小六呆呆的看著秦音喃喃自語。
    看著小六呆呆的可愛模樣,秦音咯咯的笑出了聲:“小公子,我是真的哦,橋我可是會說話的!”
    小六走上前,小心翼翼地碰了碰秦音的胳膊,調皮的眨眨眼:“嗯,是真的,還是熱的。”小六肯定的點了點頭。
    “嗬嗬,弟弟,你好可愛啊,姐姐喜歡你!”秦音也衝小六眨眨眼。
    “嗬嗬!我叫你音姐姐,好不好?你叫我小六就好,音姐姐,你能彈琴給我聽嗎?”小六渴望的看著秦音。
    “好啊!”秦音緩緩地坐到琴旁開始扶動琴弦,美妙的琴聲流瀉而出。當琴聲停止時,小六還沉醉在美妙的琴聲給他帶來的美妙的世界當中。
    “音姐姐,你彈得好好聽啊,以後我能常常來這裏聽你彈琴嗎?”秦音苦澀的一笑,眼中也浮現出淡淡的哀愁,這樣可愛的孩子帶著一身的貴氣,這裏是不適合他的,而過了下月,和這樣聖潔的孩子就更不可能見麵了。而十五聽到小六兒還要來臉又黑了黑。
    “六兒,以後恐怕不行了,音姐姐過了下個月後就不配和你在一起了。”聽著秦音悲傷的話,小六兒疑惑的看著她。
    小丫鬟雲兒難過的看著自家的小姐,對小六兒說:“六公子,下月初六的花魁大會,我們小姐的完璧之身將被出錢最多的人買走,從此……”雲兒嚶嚶的哭了起來:“小姐這樣美好的人,老天為什麼要這樣對她呢!”
    小六兒大大的眼睛轉了一圈,認真的看著秦音:“不用擔心,天無絕人之路,會有辦法的!”小六兒用力的按了按秦音的肩膀:“那到下月初六的這段時間裏,小六兒可以來找音姐姐玩嗎?音姐姐,你不答應的話,我會難過的。”小六兒可憐巴巴的看著秦音。
    “好吧!”不忍心看到小六兒臉上露出失望的表情,這樣的孩子應該是被人疼的。
    “音姐姐跳舞也一定很好看吧,教小六兒好不好!”小六兒撒嬌的搖著秦音的胳膊,秦音寵溺的摸著小六的頭:“好,好!六兒說什麼都好。”十五大大的翻了個白眼,小六兒這撒嬌絕招還真是沒人招架的了,無敵了,看著十五那不屑的表情,小六兒隻是偷偷地吐了吐舌頭。
    在香雅樓吃過晚飯後,這二人才回來。偷偷摸摸地從大門摸到了自己的新月軒,小六兒才敢放大了聲音:“十五啊,你說今天的事大哥應該不會知道吧!”小六兒也不確定了,據他在這一年中的長時間觀察,在這個家中,爹爹都在這個大哥的“控製”之下,所以是死是活的生殺大權絕對是掌握在大哥的手中的。
    “你現在知道怕了,香雅樓啊,那是大少爺和老爺嚴令禁止你去的地方,真是的,攔也攔不住!”下意識的又看了看自己的腿,這都是今天第幾次看這腿了,不知道還能看多久。唉!“小六兒,我覺得你還是事先想想怎麼跟大少爺解釋吧!十五悲哀的想,這事大少爺一定知道了。
    剛一推開門,小六兒嚇得馬上關上了門,此時特希望自己產生了幻覺。“對,是幻覺,絕對是幻覺!”十五看了看門內,仰天長歎,真是說曹操到曹操就到啊。
    “在等為兄請你們進來嗎?”小六兒噌的打開了門,一步並兩步的跑到柳淩風的前麵乖乖的站好,而柳淩風正優雅的坐在桌邊喝茶,也不說話。當小六兒正考慮著是選“坦白從寬”還是“沉默是金”時,柳老大開了口:“小六兒,香雅樓的晚飯好吃嗎?"
    “嘿嘿!大哥,我,我錯了!”小六兒看著柳淩風溫和的笑臉,怎麼看怎麼覺得透著一股子邪氣,滲人啊!這個大哥,從第一眼看到就覺得他不是個善茬子,小六兒對自己看人的眼光還是很有信心的。
    “哦?為兄倒是想聽聽你錯在哪裏了。”小六兒實在受不了這樣陰陽怪氣的,搞得自己心裏直發毛,幹脆把今天發生的事一五一十的全交代了,甚至是晚上吃了幾口飯都說了。
    “大哥,音姐姐真的很好的,大哥能答應我的要求嗎?"
    “可以,不過,這事不能讓爹爹知道。”小六兒高興地撲到柳淩風的懷裏,在柳淩風的臉上大大的親了一下:“大哥,最好了!"這個自己最疼愛的弟弟,他還是相信他的看人的眼光的,就憑著這個不諳世事的孩子輕易地就看出了真實的自己。
    以後幾乎每天一大早,小六兒三人都會到香雅樓報到。小六兒認認真真的學跳舞,秦音誇他有天賦,把小六兒樂的直喊要創造另一個“漢宮飛燕”的傳奇。
    “音姐姐,明天初一,我們去清靈寺吧!聽說在那裏求的簽很靈的。”
    “好,六兒,想求什麼啊?”秦音笑著給小六兒擦汗。
    “當然是給音姐姐求個好姻緣啦!”小六兒笑著吐吐舌頭就跳開了。
    “你這小皮猴!”好姻緣,他這輩子還能得到好姻緣嗎?
    初一正是廟會,平日冷清的佛門聖地也平添了些熱鬧,上香得人絡繹不絕。小六兒等五人一大早就來到了清靈寺。
    “音姐姐,我們去那邊解解簽。”此時,本寺的方丈大師走了過來。“阿彌陀佛,小施主與佛有緣,這簽可否老衲來解?”
    “當然,大師請!”小六兒把自己的簽和秦音的簽都給了方丈。
    “小施主和這位女施主求的姻緣都是上上簽,兩位施主很快就會遇到自己的有緣人了。”
    “音姐姐,連大師都這樣說了,你就開心的等著你的如意郎君吧!”秦音不敢相信他真的可以有所期待,想著方丈對她說的“滾滾紅塵換得如意姻緣”。小六兒也看了看自己手中的簽“邪狂一世緣定玉觀音”,這是什麼意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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