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章 道歉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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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六兒這一覺睡得賊香,直到晚飯前才醒。柳淩雨難得回家一次,又是第一次帶朋友回來,所以二人得到了最盛情的款待,晚飯特豐盛,飯廳裏特熱鬧,當小六兒到飯廳時看眾人已經落座熱火朝天的聊了起來。
小六兒拉著十五咬耳朵:“十五,怎麼辦,這次丟臉丟大了,我看我還是別去吃飯了!”
雖然睡了一覺酒醒了,但可恨的是酒醉時做的事卻記得清清楚楚,想忘都難。最讓他想咬舌自盡的是他色了二哥的朋友,最最丟臉的是他竟當中和人家告白,說喜歡人家。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酒後亂性”!哦,我的神啊!不記得自己是個同性戀啊,雖沒交過女朋友,可也沒交過男朋友啊!對著個帥哥犯花癡。哼!說來說去都怪那杯酒。就一杯酒,看來這個身體是個對酒相當感冒的呢,恨啊!
“反正臉也丟了,這飯還是的吃的,看開點兒!”十五拍拍小六兒的肩膀,意思意思的算是安慰了一下。
小六兒用力的縮了縮,輕輕地坐到飯桌旁,低著頭。哎呀,好想把自己縮小變沒啊!
“小六兒——,別縮了,晚上爹爹和你一起去。”柳老爺難得威嚴一次下了命令。
“不行!我們下午不是說好了嗎,我去就行了!”柳淩風堅決的出聲阻止。
“可是,可是我想去啊!”柳老爺可憐的扁扁嘴。
“吃飯!”看來在柳老大的麵前裝可憐是行不通的。
小六兒掃了一圈,自動跳過段離,最後把目標鎖定在柳淩雨的身上,黑黑的小眼珠轉呀轉,甜甜的叫了聲:“二哥,小六兒想求你幫個忙!”
“好啊,小六兒想讓二哥幫什麼忙?”柳淩雨溫柔的看著小六兒。
“那個,二哥,你晚上替大哥去把音姐姐贖回來,好不好?”觀察著二哥的表情,馬上又加了句:“二哥,你對小六兒那麼好,小六兒好像要個姐姐來疼小六兒啊!”
“哦?看來二哥還真不能讓小六兒失望呢!”
“嘿嘿!”小六兒心裏的小九九打的可是叮當響,奸笑的看著二哥,我可不隻是要個姐姐呢!
“二哥,小六兒晚上和你睡,好不好?我想聽二哥講講江湖上的事,一定很精彩。”
“好啊。”柳淩雨看了看又低頭認真吃飯的小六兒,這小六兒好像從進了飯廳就沒正眼瞧過段離呢,而段離從一開始就一直安靜的吃飯,總覺得以後一定會有好玩的事情發生呢!
小六兒深深地覺得這是有史以來他吃的“最難吃”的一頓飯。飯後,小六兒第一時間衝出了飯廳,之後就開始憋在屋裏長籲短歎。
在聽到小六兒第108次歎氣時,十五實在是忍不住了,忍無可忍,無須再忍!十五衝著小六兒大喊:“有事說事,別再歎氣了!”
“你說,我是不是該去給段離道歉?”十五一聽總算明白了。
“當然了,看到姑娘光著的腳還要負責呢,何況你……”
“啊?那我不是罪孽深重了!”負責?怎麼負責,以身相許嗎?可段離是男的啊,那男人,就要用男人的方式來解決。
小六兒向李管家要了壇上好的女兒紅,然後跑到了柳淩雨的聽雨軒,柳淩雨和段離正在院中散步。“小六兒,你是最棒的,加油!”,在做了最後的心理暗示後,小六兒捧著酒壇子以百米衝刺的狠勁衝到了兩人的麵前,看著段離。
“段大哥,我請你喝酒!”說著小六兒把酒壇子塞在了段離的懷裏,段離沉靜的眼睛沉默的望著小六。小六兒想:大哥,你什麼意思啊,倒是支個聲啊!在這種酷酷的眼神下,我可招架不住啊!
“好吧,我是為白天那個,那個‘非禮’你的事道歉的。”小六兒的臉也紅的像個大番茄。
“隻是酒嗎。”段離伸手慢慢的來回撫摸著放到石桌上的酒壇子,好像是在鑒定一件古董的價值,重點是好像對這件古董還不怎麼滿意。
小六兒看著段離,什麼意思啊,不滿意!“那你想怎樣?”小六兒氣鼓鼓的喊,兩眼瞪得圓溜溜的,小臉也鼓鼓的,整張臉更加的生動起來,生氣時也是這般的可愛,生氣的小六兒同樣的吸引人的眼球。段離看著他的眼睛又暗了暗。
“大不了讓你親回來好了!”
段離真的走到了小六兒的麵前,看著小六兒的唇,低下了頭。小六兒緊張了,大哥,你不是來真的吧?還要kiss。我隻是隨口說說的。在距離小六兒的唇還有1厘米的距離時,段離臉一偏,一個輕柔的吻落到了小六兒的臉上。段離看著小六兒的眼光變得炙熱起來,右嘴角向上勾了勾。看著段離的唇,小六兒徹底石化了,第一次被一個男人吻了,心裏怎麼還有點兒小小的興奮,同時好像還夾雜著一絲失落,這是為什麼呢?
段離拍拍小六兒的臉轉身離開了。柳淩雨詫異的看著段離的身影跟了上去,很少看到他對別的事情感興趣呢,有趣!
“離……你?”柳淩雨看著異於往常的段離。
“淩風,我好像是喜歡上你的弟弟了。”段離沉穩而又堅定的聲音落到了柳淩雨的耳中。
又是一個美好的晚上,小六兒“選擇性失憶”的決定把幾天前的“被吻”小插曲忘掉,感歎被這小插曲搞得都不敢去找二哥了,都耽誤了“聽故事”的大事,太不劃算了!想開後,就屁顛屁顛的跑去找柳淩雨,看到柳淩雨和段離正在花園中喝酒。
“二哥,想找你聊聊天。”說著坐到段離對麵的石椅上。
“好啊。”而段離依舊對著花園悠然的喝著酒好像不曾發現小六兒似的。
“二哥,你這次在家住多長時間啊?”
“到下個月,和大哥要做些事情。”
“那二哥,你總是出去,都在外麵做些什麼啊?是不是在闖江湖啊?二哥,你的武功高不高啊?……”話匣子可真是打開了!小六兒越問越起勁,興奮的雙眼發亮。
“嗬嗬!好多的問題啊。二哥和你段大哥在南詔(唐朝時西南部的奴隸製政權,包括今日雲南全境及貴州,四川,西藏,越南,緬甸的部分地區。)建了個‘小莊子’,說到武功啊,你段大哥很厲害的,在江湖上也是很有名的,沒人敢招惹他的哦!”柳淩雨還特意加重了江湖,武功,厲害幾個字。
果然小六兒的雙眼變得雪亮雪亮的,眼中閃著崇拜的小星星,看著段離。江湖啊,絕世高手啊,相當年自己也是個標準的“武俠迷”,曾經隻能憑借著看武俠小說想象的世界,現在自己卻身在其中,旁邊還坐著個絕世高手,怎麼不能讓人激動呢!
“段,段大哥,你能不能帶我去闖江湖啊?”激動地都磕巴了,對著段離直流口水。
柳淩雨看著段離依然紋絲不動的對著花園喝酒,就對著小六兒說:“你的這個要求是在為難段大哥哦!”小六兒想了想地下了頭。
“現在跟著我太危險了。”段離放下了酒杯,專注的看著小六兒,一把將小六兒擁到了懷裏,“現在不行。”然後輕輕地放開了小六兒,站起身走向了房間。
小六兒看著段離消失在房間中的身影。他是答應自己了嗎?意思是以後帶自己去闖江湖嗎?
“嗬嗬!小六兒你要記住啊,這可是一個很珍貴的承諾哦!”說完,柳淩雨夜走進了房間。
院裏隻剩下小六兒一個人了,望了望天空:“今晚的月亮真圓啊!十五,回去了。”小六兒吹著小曲兒離開了聽雨軒。
十五看了看天空,撓了撓頭:“這不是陰天嘛!”哪來的月亮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