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章 還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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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降臨,華燈初上,月亮被烏雲慢慢的遮住,夜幕一片陰沉,正是月黑風高殺人夜。
無人的小巷本是死一般的靜寂,一陣突兀的腳步聲由遠及近,伴隨而來的是粗重的喘息聲,一個高大的身影蹣跚的出現在小巷中,重心不穩的靠在了牆上,暗沉沉的小巷,隱藏了楚離的麵貌,去隱藏不了他身上散發的冷峻的氣息。死亡的味道彌漫在小巷中。
“哈!哈!……”看來明年的今天就是自己的忌日了。對著自己的手端詳了好一會兒,仿佛看到了它們滿是鮮血,一雙殺人無數的手啊!今天也許是上天的報應到了……突來的強光打斷了楚離的自我嘲諷。
小巷中停了一輛車,從車內走出一個二十歲左右的年輕人,滿臉充滿了疑惑和懊惱的蕭凡向四周看了看,突然仰天咆哮:“啊!啊!神啊,救救我吧!”哎!又迷路了,吃個晚飯就這麼難嗎?都快十二點了,難不成又要晚飯改宵夜!
蕭凡人生中最大的優點就是超級樂觀,於是他僅用了0。001秒的時間就從憤怒中走了出來,閃電般的由失望轉向希望,雖然很晚了,地方又偏僻,但也許就有人站在路邊等著自己去問路呢!也許這附近剛好有個飯店呢!“一切皆有可能!”蕭凡邊這樣想著便愉快的走進了小巷。顯然蕭凡不僅是樂觀的,也是幸運的,而眼力更是了得,因他竟看到了在黑暗中的楚離,於是興奮的跑了過去。
“那個,請問這是哪裏?附近有飯店嗎?”楚離費力地抬頭看著說話的蕭凡,這種時候,這種地方還會有人來,嗬嗬!是上天又後悔了,派人來救自己的嗎?算了,反正也快要死了,就做點好事吧。“快走!這裏危險。”剛說完楚離砰的一聲倒在了地上。
“喂!老兄,你怎麼了?”蕭凡馬上彎腰上前想要扶起倒在地上的楚離,隨之而來的血腥味使蕭凡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
“你受傷了,我送你去醫院吧!”經過一番折騰,終於將楚離扶到了車裏,蕭凡加快了油門,焦急地尋找著醫院……
“嗯?”置身在一片竹林中而搞不清自己為什麼在這裏,無數個疑問在蕭凡的腦中糾結再糾結。
“喂!喂!……”
“啊!?”蕭凡的麵前出現一個粉雕玉砌的小仙童,紮著兩個圓圓的可愛包包頭,頭發上的絲帶隨著他的動作飄啊飄啊,彩色的綢衣,小巧的繡花鞋,煞是可愛。
“終於回神了,快跟我來吧!”蕭凡被小仙童帶出了竹林,來到了一座氣勢恢宏的宮殿前,正門足有三米高,進入正門是向上延伸的百米以上的台階。
“開玩笑的吧!”蕭凡的眼中立現畏懼的神色,等爬上去不就是個死嘛!還沒等蕭凡感慨完,眨眼之間他已經置身於一個古色古香而又充滿現代感的大殿之上。
大殿正中上方懸掛著極具現代感的水晶吊燈,正前方的桃木仿古沙發上正慵懶的依靠著一個古典而又時尚的女人,明媚豔麗的五官,性感大波浪長發直達腰際,白色雪紡連身短裙,無袖的不對稱肩帶設計,左手臂上戴著金色鏤空雕花臂環,腳蹬黑色漆皮長靴。
“本座觀音,而你蕭凡,已經死了,這裏是本座的紫竹林。”
“什麼!我已經死了!”猛然間一陣劇烈的疼痛瞬間襲來,蕭凡閉眼前一瞬間的記憶迅速的倒灌入腦中:沒有看到的紅燈,飛馳而來的汽車,然後是車身猛烈地翻滾,最後隻剩下巨大的疼痛,還有沒有就那個陌生人的悔恨。“我出了車禍。”不是吧,英年早逝,這也太倒黴了。唉!誰讓自己沉浸在沒能救人的悔恨中而沒有看到紅燈呢!
看出了蕭凡心裏所想,觀音挑了挑眉:“那還不是因為你,本座煞費苦心的安排你去救人,結果你卻把人給我弄死了,白白的失掉一世的機會!”觀音慵懶的臉上開始龜裂。
“啊?!”什麼跟什麼啊!
“你隻會說‘啊’嗎?像個白癡一樣,在人間呆的都變笨了。還是你本來就是個笨蛋,隻是我沒發現而已!算了,竹音,還是你和他說吧!”
一身標準的上流社會管家模樣打扮的竹音站了出來,開始娓娓的道來,事情是這樣的:
話要從蕭凡救重傷的楚離說起,蕭凡本是想快速的找家醫院救人,可是鑒於他當天本是開車出去吃飯,可是轉啊轉啊的就轉迷路了,直到半夜還沒吃上晚飯的不良記錄。可想而知這樣的人找到醫院也不是一時半會的事,就這樣到醫院時,因錯過最佳的治療時間,楚離流血過多而死。想這男人畢竟是黑社會老大,怎麼說也是一代梟雄,可就這麼的死了!而與楚離的巧遇本是讓蕭凡救他,然後相識,進而展開這段緣的,可是現在……
“總之,你和這個男人是有些淵源的,至於原因,現在還不能告訴你,你的第一世已經被你浪費了,就直接到下一世吧!下去吧。”觀音的臉上開始顯出不耐起來。
“可是,我還有問題啊!”蕭凡馬上大聲爭取自己的知情權。可是蕭凡就這樣被不明不白的推出了門外。
“這樣,閻王那邊怎麼辦?楚離的第三世還未結束,您就給他弄了個車禍。”竹音看著氣定神閑的觀音,想自己是白問了。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隻有這樣還可能有晚會的餘地。閻王還是得賣給我個薄麵的,再者蕭凡也是個特例。麻煩!我累了,就寢。”
看著觀音的背影,竹音知道,她隻是關心而已,想讓他早些回來罷了。
……
古人雲:上有天堂,下有蘇杭。時值初夏,江南正是一片好風光,說到這江南,最有名的還屬這蘇州的柳家莊。柳家莊為何如此有名呢?首先是因這柳家莊不僅是江南首富,而且最是以善聞名,這柳老爺被世人稱為“柳大善人”,修橋造路得慈善事業從沒落下過,其次是柳家莊的五位公子更是人中之龍,美名遠播。人人都羨慕這柳老爺真是有福之人啊!可是世人隻知道柳家五子,卻不知柳家還有個六公子——柳淩月。
這柳小六兒自出生起就體弱多病,多走一步都怕累著,所以自是從小養在深閨中,這樣更使這小六兒從小就怕生內向的很,不善言談,跟家人在一起,多半也是安安靜靜的聽人說話。
小六兒難得走出自己的屋子,一日正是風和日麗,下人帶著小六兒在花園中散步,不知怎的這小六兒就掉到這荷花池中,救上來後一直就昏迷不醒。
“大夫,怎麼樣,還是不行嗎?”柳老爺已是雙眼泛紅,大有“你再說不行,我就立刻哭給你看”的架勢。
“唉!小公子的身體並無病,隻是這般的昏睡不醒,老夫也不知是何原因。”老大夫歎息的走了出去。
“嗚嗚……淩風,淩風,怎麼辦!我可憐的小六兒!”柳淩風摟著柳老爺輕輕地撫著他的後背,任其哭濕自己的第N件衣服。
“爹,別急,淩冰和淩雪帶著禦醫不是明天就到嗎,小六兒會沒事的。”劉淩風耐心溫柔的安慰著。
“真的嗎?那……那我就不哭了。”哭聲立刻停止,還真是好哄得主。
“老爺!老爺!老爺!外麵有個和尚說能治好六少爺。”十五慌慌張張的跑了進來,門口的一個花瓶應聲而碎。
“淩雲,快去把那個和尚請進來!”柳老爺的聲音剛落下,柳淩雲已經飛似地跑出了門外。
“大師,請!”當柳淩雲和和尚的身影出現在門口時,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和尚的身上,和尚長的相貌英俊,但卻衣衫襤褸,腳上還沒穿鞋,讓人難免對他信心不足。
柳淩風見這和尚雖穿的破舊,但眼神清明恬淡透著不俗,並不如他的外表給人的感覺,便說:“大師,舍弟有勞了!”
和尚先是一頓而後笑了笑,從懷中取出一個白玉瓶子,從中倒出一顆晶瑩剔透的紅色藥丸,藥丸閃著淡淡的紅光。和尚把藥丸放到了小六的嘴裏。
“此子命裏隻有十年的壽命,因柳老爺行善積德,廣濟善緣,本仙特來賜他第二次生命,給他另一段人生。”說完和尚就消失在眾人的眼前。
南海紫竹林中,觀音看著池中的影像,對站在身邊的竹音說:“你怎麼會弄成這樣去,你的品位和你的外表還真是成反比呢!放你一個星期的假去巴黎時裝周去瞧瞧,然後寫份心得報告交給我。”竹音皺了皺眉,有種被整的感覺。
“那個柳淩月的魂魄呢?”
“蕭凡的魂魄放到柳淩月的身體中後,他的魂魄就交予閻王投胎轉世了。”竹音低頭恭敬的回答。
“這蕭凡的第一世和楚離的第三世沒能有個結果,無果即是有果,也許還有轉機,也隻好將他的第二世放回楚離的第二世了,楚離的第二世已過,已成定局,蕭凡能否改變他就看天意了,他們的命運也不是我們能左右的了。”觀音一抬手,水中的影像就消失了。
“不過,嗬嗬!順其自然也是很有趣的。竹音,你說是嗎?”
和尚消失後,隻見小六的額頭上紅光一閃,在兩眉之間出現了一顆血紅的朱砂痣,睫毛微微的動了動,一雙迷茫的大眼緩緩的睜開。
“我的小六兒,你終於醒了,讓爹爹擔心死了!”柳老爺緩緩的撫摸著小六兒漸漸紅潤起來的小臉兒。
蕭凡還有些雲裏霧裏的,慢慢的想起來在進入這個身體之前,閻王告訴他的一些關於這個新的身體的資料,知道眼前的這人是他爹,並再一次感歎:這那是爹啊,也忒年輕了吧,叫哥還差不多!
“爹——水——”發出的聲音很是沙啞,但也讓人放下心來。
“十五,水!”十五馬上把水遞到柳老爺的手中。
“來,爹喂你。”柳老爺把小六兒扶起來,輕柔的給他喂水。這個爹好溫柔啊,很不錯,又看到周圍一張張擔憂而又關心的臉,覺得這家人也不錯,不錯+不錯=很好,死而複生,是更該珍惜的。蕭凡決定了“從今天開始我就是柳淩月了,他們就是我柳淩月的家人了”。
“十五,去讓廚房做點粥。”十五剛要跨出門檻,又聽柳老爺來了句:“剛才我好像聽到了花瓶碎了的聲音,就從你的月錢裏扣吧!”砰的一聲,十五很不幸的趴到了門檻上,那花瓶可是古董啊,很貴的!
第二天,當清晨的陽光悄悄地灑向室內,從白色的輕紗床幔中看去,隱約可看見隆起的被子動了動,然後又恢複了平靜。
“冰,我們一大早趕回來看小六兒,你說,他看到我們會不會很感動啊!”柳淩雪向柳淩冰眨了眨眼。
一大早的,不要嚇到就好了。“雪,我們還是先回去吧,你看,小六兒還沒醒呢!”柳淩冰蹙了蹙眉不讚同的說。
“嘿嘿!”就是知道沒醒才來的,當一個人剛醒來,就看到床頭站著兩個一模一樣的人,不知會有什麼反應呢?
“雪,你不要總是想著欺負小六兒,小六兒很膽小的。”柳淩冰拉著柳淩雪的袖子就要往出走,可是此時……
好吵啊,天亮了嗎?小六兒翻了個身,緩緩地把被子拉開了,一張可愛精致的小臉露了出來,圓圓的小臉蛋睡的紅撲撲的緩緩張開的雙眼還是霧蒙蒙的,顯得迷迷糊糊的。
“我們的小六兒還是這麼可愛啊,冰,我忍不住了!”柳淩雪向小六的小臉蛋伸出了他的魔手,然後是一頓瘋狂的亂揉。
“啊——!”
“砰——!”一切又恢複了平靜。
難得柳家還算是人數齊全的在一起吃飯,柳淩雲看了看柳淩雪的臉,關心的問:“你的眼圈怎麼發黑了?”
“沒什麼,這不急著回來看小六嘛,晚上沒睡好。嘿嘿!吃飯,吃飯!”看了看柳淩雪,小六兒鄙視地罵了句“活該!”繼續吃飯。投來不信的目光,是啊,那有人睡出黑眼圈是一個的,而且這一個黑眼圈還明顯的是被人打的。
“哦,那你今天晚上好好休息。”聽完柳淩雲的話,飯桌旁的眾人齊刷刷的暈倒了。這柳淩雲可以說是柳家的怪胎了,隻要是家人說的話,他都無條件的相信,哪怕是騙三歲小孩的謊言,所以這柳家人在他的麵前是從來不說謊的,當然,玩笑是除外的。可更是奇怪的是,說這柳淩雲木訥吧,笨吧,他卻是個經商奇才,就是一個狡猾的大奸商,和柳淩風在商場上,可以說是“風雲雄霸天下”了。
小六兒一口包子一口粥,看著對麵的柳淩冰和柳淩雪,真是對漂亮的雙胞胎啊!真招人喜歡。而且還這麼厲害,在朝為官,一文一武,還是當年的文狀元和武狀元。不知二哥柳領雨怎麼樣,想來也不能差了,這一家子的基因都這麼優良,混江湖的,搞不好還是個聲名赫赫的武林高手。
“小六,想什麼呢,認真吃飯。”柳老爺拍了小六的頭一下。
“爹爹,二哥什麼時候回來啊?小六想二哥了!”就差這二哥沒見著了。
“你二哥,哼!那個死小孩,你可以當他不存在!也許是明天,也許是明年。”柳老爺氣呼呼的說。
“哦。”行蹤這麼神秘,一定是高手。
半個月後,小六終於從豬的生活回到了人的生活中,不必總是悶在屋子裏了。
“今天的天氣可真好啊!我的神啊,再不出來進行光合作用,都要長蘑菇了!”小六的心裏第一次為能走出一間屋子而小小的幸福著。
“十五,我們四處逛逛。”
“是,六少爺!”小六聽著總是有些別扭,畢竟咱也是社會主義下長大的好孩子,看了看十五,多機靈討喜的孩子啊,這萬惡的封建社會,階級壓迫啊!
“十五啊,咱打個商量唄,以後別叫我六少爺了,少爺少爺的都叫開距離了,叫小六兒吧!”
“這,不好吧!”
“沒什麼不好的,我是主子吧,你就得聽我的,好了,就這麼定了。”十五聽著心裏覺得暖暖的。這半個月的相處,讓十五覺得小六和自己過去認識的小六不一樣了,更活潑開朗了,調皮了,喜歡與人親近了,有很多很多說不出的不一樣,總之是讓人更加的喜歡了,這樣的小六真好。
“先去花園吧,就看看我上次掉進去的那個池塘。”
“小六,還是別去了,老爺說以後讓你遠離池塘啊,小河啊,水井啊什麼的有水的地方,尤其是花園的那個池塘,禁止你靠近半步!”
“切,你當我是笨蛋嗎!掉進一次,還能掉進去第二次?走!”
走進花園,放眼望去,便可見到那個美麗的池塘。水麵上清馨的荷花搖曳生姿,水中魚兒成群嬉戲,偶爾還能聽到幾聲蛙鳴,煞是有趣。小六蹲在池塘邊上,看看水中的魚兒,荷葉上的蛙兒,想起了小學時和同學夏令營時燒魚烤青蛙的事,對著池塘開始流口水。
“十五啊,這池塘是我家的吧!”
“是啊!”十五奇怪的看著小六兒。
“那這池塘也是我的了,嘿嘿!”小六話鋒一轉,嚴肅了起來:“十五,你不覺得這蛙聲太吵了嗎,會擾人清夢的,還有,這魚太多了,池塘都快裝不下了,所以,我們該做做好事了!”小六衝著十五笑得那叫一個燦爛。
幾天後,柳老爺看著荷花池對身邊的柳淩風說:“淩風啊,最近都沒有聽到蛙聲呢,青蛙也要夏眠嗎?而且池中的那條最肥的鯉魚好像也不見了,真奇怪?”柳淩風看著旁邊正望天的小六兒,微微的笑著。
話說,自從小六借屍還魂在柳家莊住下已是一年有餘,天天在柳府上躥下跳的,也沒個做少爺的自覺,上至柳老爺下至柳家的小貓小狗都打成一片,大家更是喜歡的緊,卯足了勁寵這個小少爺,把小六養的流光水滑的,更是可愛的叫人忍不住的流口水,又圓又亮的大眼睛,動歪腦筋的時候滴溜溜的轉,煞是靈動。蹦躂的越歡,眉間的朱砂痣越是血紅,跟座小玉觀音似的,更是讓人移不開視線,怎麼形容小六呢,用柳淩雲的話就是“靜若仙子,動如靈童。”
這一年中呢,小六忙著和柳府打成一片的同時,忙裏偷閑的也對自己的人生還是小小的規劃一下的。
因自己前世在大學裏是學經濟的,而且喜愛古典文化,對古代一些事物還是了解的。自己的大哥柳淩風又是個點石成金的大奸商,當然三哥柳淩雲也是個同類,所以跟他們混,當個奸商沒問題,以後不愁餓肚子。再不跟四哥五哥在朝中混個官來當當也不錯,官不必太大,好歹也是個鐵飯碗啊!溫飽解決,就要解決精神食糧的問題,所以小六打算學“武"。
小六趴在涼亭下的石桌上,雙眼轉了又轉,對著正在喝茶的柳老爺說:“爹爹,我想學武。”
柳老爺想了想,學武多遭罪啊,就你這小身板兒,學武還不心疼死我啊!啃了小六兒一口:“學武幹什麼,不是有李衛嘛!”然後很有信心的看了看小六身旁的李衛。
“爹爹,可是學武很漂亮啊,可以倒一片人的,我要做“武”林第一高手。”小六還衝柳老爺眨眨眼。
“漂亮?”
“是啊,上個月我們不是去看了那個什麼舞大會的嗎,那個奪冠的舞娘跳得很好看呢,迷倒一片。”又衝柳老爺眨眨眼。
柳老爺愣了一下,敢情這小六逗他玩呢!寵溺的摸了摸小六的頭。
“爹爹,我學武受累您一定心疼,再說,小六也沒那天分,一定不可能打倒一片,可我學跳舞一定能迷倒一片的,效果是一樣的!”那天在舞蹈大會上看到的那些美麗的身影,讓小六想到了在前世學跳舞的好友,自己曾被他跳舞時的激情投入所深深震撼,還開玩笑的要拜師學藝。從那天舞蹈大會回來以後小六就特別的想學跳舞,也許是因為一種叫思念的東西吧。
“嗬嗬!……歪理,那就學吧,那天爹爹給你找個最好的父子教你!”
“啊,最愛爹爹了!”小六兒馬上摟著柳老爺的脖子,在他的臉上香香的“啵”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