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十九章終於完成了任務(求枝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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震的不是地,而是宋俟。
與此同時,腦海裏響起任務完成的提示音。
容奕嚇了一跳,額頭上出了點汗,他也顧不上形象,直接用袖子擦,然後道:“你回來了?”
宋俟不出聲,略顯急促的呼吸聲在昏暗靜謐的房間裏格外突出。
借著燭火和外麵進入的月光,容奕發現,宋俟正在用一種極力壓抑眼中情緒的目光看著自己。
那雙眼裏,不似之前一般冷酷,也不像偶爾泄露出的柔情,像是在糾結,掙紮,但又像是渴望著什麼。
“你……你沒事吧?”容奕被他盯得頭皮發麻,清了清嗓子後問道。
“誰讓你睡這兒的?”宋俟用冷到極點的聲音問道。
容奕愣了一下,琢磨著他的心思,回答道:“我聽銘澤說,你在宮裏出事了,我……過來看看。”
宋俟轉過身,“不用,你回去吧。”
容奕躊躇了片刻,支支吾吾道:“你,皇上他,我……”
他有好多話想和宋俟說,但是舌頭和打結了一樣,一個字一個字地往出蹦。
“你的東西我帶進去了。”宋俟道,“僅此一次,下不為例。”
容奕見他心情不好,也不敢多停留,點了點頭就出去了。
回去的路上,容奕納悶,他也沒說,那豆腐腦一定要給皇上吃啊,隨便找個宮裏的人打發就行。
當然了,他現在也不能回去說,不然又要被宋俟惡狠狠地瞪一眼了。
回到屋子裏,兌換獎勵,一塊碎片被放進了錢袋子裏。
看著裏麵零星幾個小玩意,他歎了口氣,“什麼時候才是個頭啊。”
【這麼點時間就獲得了三塊碎片,速度很快的了。】
換做以前,他一定要挖苦一番,說什麼幾個月的時間才得到這些,簡直是蝸牛的速度。
可是出乎萌妹兒意料的是,他卻提到了宋俟。
“沒有我之前,宋俟是怎麼生活的?”
萌妹兒沒辦法回答他這個問題,畢竟一個人有一個人的活法,離了誰都可以,更別說是兩個之前從來沒有過交集的人。
甚至是兩個不同的時空。
【宿主,你是覺得,他今日受到訓斥都是因為你?】
容奕點頭,這不是明擺著麼,那兩個長廊下嚼舌根的小廝都說了,指名道姓地說全是因為自己。
【也許吧,但是宿主不必自責,這是你必須要完成的任務。】
“可是,我總覺得心裏空空的,之前兩個任務,都是憑著自己的能力完成的。這次這個,要假借他人之手,還讓他受了罰,我自然過意不去。”
萌妹兒笑了笑,安慰道:“我看宋家王爺也沒有怪罪宿主的意思啊,左不過是他對皇上不滿罷了。”
“那他為何……剛才對我那副樣子?”容奕想了想,“難不成,因為我睡了他的屋子?”
萌妹兒聳聳肩,說著不知道。
容奕也沒指望她知道,反正任務完成了就是,大不了明天好好地和宋俟道歉就是了。
在淩王府休養了幾天,容奕聽說學堂的事兒宋俟已經解決了,在此期間,他還聽說了一個人的名字,王亮。
容奕正在吃東西,聽著銘澤的話,他頓了一下,“王亮?就是王氏布莊的那個人?”
之前在禾日酒館找過他麻煩,不過被宋俟收拾回去了。
“就是他。想來當日之事使他蒙羞,他一直懷恨在心,因為不敢對王爺撒氣,便將目光轉在了您身上。”
容奕冷笑一聲。
銘澤說,王亮估計是聽說了心苒要去學堂,而他正好在學堂裏有點人脈,所以用了點銀子,讓他們找心苒麻煩。
“王亮他再有錢,能有錢過朝中的官員?”容奕詫異地問道。
“那學堂不光是朝中官員子弟能上,這些官員的門客之子也一並歸在了裏麵。”
這麼一說,他也就明白了,賄賂不了高官,小官總是可以的。
而那些人的胳膊肘一定是往自家拐的,誰能知道,那些小官得了好東西,不會孝敬給他們呢?
思來想去,也隻有這麼個結果,好在宋俟已經查清楚,他也可以放心地讓心苒去學堂了。
“對了銘澤,這幾日怎麼不見宋俟,他忙什麼呢?”
“王爺這幾日去上朝了,怎麼,他沒和您說嗎?”
容奕把眼睛掙得賊大,他從未聽說過。
不過去就去吧,畢竟是個王爺,去得勤快點,還能少讓人說閑話。
既然宋俟不在,心苒去上學,容奕一個人無聊,便回了酒館。
正好,張大爺也在,看見容奕,他臉上的愁苦更加明顯。
聽他說了半天話,容奕大概了解了他的來意。
想是學堂的事兒他也聽說了,所以著急前來,一是想要接女兒回去,二來就是特意感謝他和宋俟。
容奕扶著他坐下,和他解釋,這件事已經解決了,現在心苒不會受欺負,安心讓她上學便是。
見他還在糾結,容奕道:“張大爺,您真不用擔心,您是沒見著,那日王爺維護心苒的樣子,有他在,誰也不敢欺負心苒。”
“我們這丫頭,也不知道上輩子做了多少好事,才遇上你們這兩位貴人。可是,我這心裏總是不安,她一個鄉下丫頭,什麼都不懂,隻怕會給你們添麻煩。”
容奕笑道:“若是添麻煩,我當初就不會開口和您要她了。”
“我這下等之人,本不該踏進顯赫之地,隻是不給王爺磕個頭,我的心裏實在難受。”
容奕笑得更歡了,宋俟可不是那種在乎小小禮節的人。
“大爺,您就放心吧,心苒在我們這裏絕對安全,她快下課了,我讓人把她帶到這裏,您也許久沒有見她了吧?”
張大爺點點頭,容奕一直在旁邊安慰他,他的心裏也不似剛才來的時候那般慌亂。
但是等見到女兒的時候,他又不安起來。
眼前的心苒像是換了個人,隻是一個月沒見,心苒的氣色比之前不知道好了多少倍。
麵色紅潤,秀雅絕俗,舉手投足間帶著一種輕靈之感。
要說從貧苦之地來的孩子,不可能在一個月之間完全變樣子,可見在淩王府,她確實受到了極好的待遇。
父女相見,自然是格外歡喜,心苒在外麵不多言語,但是在熟悉的人麵前,一張小嘴也是說個不停。
為了張大爺來,容奕親自下廚,他在廚房裏,聽心苒和父親說著在學堂學到了東西,以及在這裏的所見所聞。
懷安道:“我聽說,張大爺是老來得女,所以對心苒很是疼愛,即便家裏不太好,但是他們還是給了心苒最好的東西。”
“父母之愛子,則為之計深遠。”
“那是自然了,心苒在這樣的環境之下長大,懂事聽話,也知道關心人。上次,我手被刀割破,這姑娘不慌不忙,給我買藥包紮,真是個好女孩。”
容奕朝著外麵看了一眼,說道:“在我看來,女孩在世上是一直被打壓的,自出生,她們中的一部分就被冠上了不好的名聲,若不再為自己努力一把,真不知以後的日子要怎麼過。”
“你怎麼有了這麼多感慨?”懷安好笑地問道。
容奕彎彎嘴角,嘴上說著沒事,但是心裏想了很多。
因為他生活在現代,縱觀曆史,他了解了千百年來女性受到的傷害和壓迫。
而這種惡劣的思想依舊在看似先進的社會裏蔓延,所以,他才會生出一絲同情來。
來了這裏以後,看見心苒,他沒辦法做到坐視不管,所以不管如何,他都要為這個孩子爭一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