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十八章臥槽,地震了?(求枝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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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奕。”宋俟突然輕聲喚他。
“?”
“有沒有人說你,長得很好看?”
“……”
容奕臉感覺很燒,喉嚨也幹幹的,他內心錯亂地跳動,隻能通過咽口水的動作來緩解。
他的不自然,宋俟也感覺出來了,但就像專門一般,他還是這麼禁錮著他。
“之前,也有不少人說過吧。”容奕回答。
他說的是真話,但是在現代的時候,身邊都是一群跟屁蟲,嘴裏都是巴結的話。
至於哪些是真,哪些是假,就像一個迷魂陣,容奕待在裏麵,想走也走不出來。
“之前?你還認識誰?就你們酒館那兩個跑腿的?”
懷安敬安自然不用說,他們二人原本就是原主容奕的隨從,想來也是事事以他為先。
但是穿越過來之後,這類的言語倒是沒有聽說過。
“你沒事問這個幹什麼?”容奕想岔開話題。
宋俟突然笑了一聲,聲音低沉悅耳:“我覺得,你像一個小媳婦,生氣就跑,高興就笑,怪有趣的。”
容奕被他這話氣笑,誰家好人生氣了不跑,高興了不笑啊?
就連那躺在床上一動不動的植物人,那情緒的波動也能通過別的方式表達出來。
更何況,是他這麼一個活人呢?
這話越扯越遠,他道:“你說像就像了?明明那日是你先動氣的,你這話說的,好像我理虧。我和你說的都是真的,我真的很需要你的幫助。反正……你是我能想到的唯一一個。”
宋俟抬眸,深邃的眼眸裏有一股溫情,“什麼唯一?”
容奕隨意回答:“我能想到的唯一。”
猛地膚覺這句話味道不對,容奕立馬扭過頭,剛想解釋,就被宋俟搶先。
“我知道了。”
容奕無語,你知道什麼?
“明日,我會派一些人送心苒去學堂,你也可以放心些。”
“還是算了吧,今日才發生了這樣的事兒,我怕她一時緩不過來,不如先空兩天?再說了,你不是說會好好調查這件事嗎?”
“也是。”宋俟重新坐下,動起筷子。
容奕沒吃飽,也一並坐在他旁邊吃飯。
“那次……是我不對。”
容奕沒聽清,“啊”了一聲。
道歉的話,宋俟本就不輕易說,這一句不對也不知他下了多大的力,現在讓他重新說,自然是不可能的。
“我說……你的事兒,我幫你。”
容奕笑了一聲,柔柔地看了他一眼,然後吃著自己的飯。
在他看不到的地方,宋俟也輕聲笑了一下。
這人,也沒想象中那麼難哄。
因為宋俟叫容奕做飯的機會不多,所以白日的時候,容奕都是在在禾日酒館幫忙,晚上的時候回到淩王府。
那日學堂的事確實給心苒留下了陰影,所以這幾日,她也跟著容奕在酒館。
懷安聽說兩人和好,一個勁兒地湊上來向他打聽。
容奕敲了敲他的腦袋,說著懷安聽不懂的詞語——看客。
忙了一天,容奕帶著心苒回到淩王府,他準備去找宋俟,所以讓心苒先回房。
走過長廊,宋俟的屋子就在眼前,容奕沒走幾步,就聽見不遠處兩個小廝嘀咕。
“你聽說了嗎?王爺今日又遭到訓斥了。”
容奕停下腳步,發現是說宋俟的事,他便悄悄躲在一邊聽著。
“因為什麼事兒啊?”
“還不是因為那個掃把星,自從那容家的人來了以後,王爺的日子什麼時候好過過?聽說啊,是那人帶來的小孩,在學堂受欺負了,王爺為她出氣,還打了一個官員,皇上聽說,動了好大的氣。”
容奕不敢讓自己出聲,即便是靜靜聽著,震驚覆蓋了全臉。
這事兒……怎麼會傳到皇上的耳朵裏?
“皇上一直忌憚著淩王府,前前後後不知道安排了多少眼線在府裏,好在咱們王爺是個有本事的人,默不作聲,暗地裏處理了,才換來今日的消停,結果,被那掃把星毀了。”
容奕抿著嘴角,表情落寞,怪不得宋俟的屋子一直不點燈,他還以為人睡下了,結果壓根沒回來。
這個時辰,天色濃黑,他一人在宮裏,也不知如何。
就在他出神的時候,銘澤已經站在那兩個碎嘴的小廝麵前,“容家少爺是王爺特意請過來的,你們一口一個掃把星,是想對王爺不敬嗎?”
那兩個小廝也就是隨口一說,並沒有其他意思,不曾想把銘澤招了過來,他們連連扇嘴,然後快步退下。
銘澤早就看到了躲在一旁的容奕,隻是後者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裏,對周圍的一切都沒有注意。
“下人的話,容少爺不必當真。”
“宋俟……當真又遭訓斥了?”
這是他來了這裏以後,第二次聽說了。
“天子腳下,誰人不被說兩句呢?別說是皇家,就算在平常富貴人家,位分低下者也會被位高者找麻煩。習慣就是了。”
不知為何,聽他用最平淡的語氣說出者話來,容奕心裏很是難受。
“那你知道是為什麼嗎?”
銘澤想了想,眼底有一絲詫異,“今日,王爺帶著您做的豆腐腦進宮,說是要進獻給皇上。皇上一高興,就留他吃了晚飯,結果飯桌上兩人不知為何爭執起來,皇上動怒,就……”
後麵的話自然不必說,元樂帝的性子他不清楚,宋俟的總是知道一點。
宋俟雖然為人冷酷高傲,但脾氣也是出了名的不容忍。
一句話不對付,吵起來是常有的事兒。
“皇上和宋俟的關係很不好嗎?”
銘澤覺得容奕明知故問,他答:“若是好,王爺也不會三番兩次遭遇訓斥了。”
“我說句不該說的,容少爺,凡事由您而起,但最終卻以王爺了結。”
說完這句不清不楚的話,銘澤便行禮告退,隻留下容奕一個人站在原地,拚命想他這句話的意思。
宋俟回來時,已經過了子夜,推開門,眼前漆黑一片。
門外的月光流入,本該清明,但是他看到的,卻是月光周圍更加濃厚的黑暗。
他點了一盞燈,剛轉過身,就被坐在凳子上,趴在桌子上睡得正香的容奕嚇一跳。
宋俟麵上波瀾不驚,心裏也猛地漏跳一下。
好在他不會說髒話,這幅場景換成容奕,那三句裏麵必然有兩句是帶媽的。
宋俟怕光太晃眼,於是罩了遮光罩,又輕聲走到容奕旁,安靜地看著他的睡顏。
越靠近一分,宋俟就越能感覺到內心某個地方的變化。
他說不清是什麼東西,也道不明這種感覺。
隻是在他一個人的時候,就突然很想這個被他稱作廢物的人。
眼前之人整日嘻嘻哈哈沒個正形,要頭腦沒頭腦,要手段沒手段,不是廢物是什麼?就知道吃喝玩樂,一個不高興了就給家裏跑。
但是,看到他受欺負,宋俟還是會下意識地想站在他身邊,看到他蹙眉,宋俟竟會有伸手為他撫平的衝動。
不然,他就不會出現在學堂,更不會今日冒著風險進宮。
想起那日將他護在懷裏的感覺,宋俟情不自禁的伸出胳膊,環在他腰上。
夏日的衣服輕薄,容奕身上的溫度很容易就穿到了宋俟的指尖。
他想要的很多,他的內心告訴自己,淺嚐輒止是不能滿足他的。
等他回過神來,自己與容奕間的距離已經密不可分了。
他隻是微微低頭,四片唇瓣就碰在了一起。
柔軟,甜蜜,纏綿。
若是有麵鏡子在宋俟麵前擺著,他一定能看到,自己的眼裏有著盈盈光芒,那是他之前不曾有過的。
忽然之間,容奕小聲叮嚀了一下,宋俟睜大雙眼,瞬間反應過來自己在做什麼。
唇瓣分離,他站起身,不可置信地盯著容奕看。
結果那人也不知是不是故意的,還留戀地舔了舔唇,宋俟的臉像火燒了一般。
一氣之下,手一抬一落,在桌子上重重拍了一下。
容奕病中垂死驚坐起,“臥槽,怎麼了怎麼了,地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