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部 英雄 第十八章 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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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拉克勒斯在神使赫爾墨斯的帶領下,順利來到了冥王城的大門口。
“赫拉克勒斯,我的朋友,快救救我們!”一陣大叫傳進了赫拉克勒斯的耳朵。
赫拉克勒斯驚訝極了,他完全不記得他在地獄有認識的人。他轉過身去,看見了兩個熟悉的身影。
“忒修斯!庇裏托俄斯!”赫拉克勒斯大吃一驚,“天哪,你們怎麼會在這兒,我的朋友,是什麼使你們過早地來到了這裏?”
“別驚慌,我的朋友,看清楚些,我們並不是一個空洞的影子,我們跟你一樣,有血、有肉!”忒修斯說道。
赫拉克勒斯仔細一看。果然,忒修斯和庇裏托俄斯並不是死去的亡靈,而是活生生的人。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我的朋友,為什麼你們會以活生生的血肉之軀來到這充滿哀傷與憤怒的亡靈之地?”赫拉克勒斯問道“你們的金羊毛之旅怎樣了,英勇的伊阿宋還好嗎?”
“驚險刺激的金羊毛之旅早就已經結束了!伊阿宋如願取得了金羊毛,並且娶了美麗的埃厄忒斯之女美狄亞為妻,現在他們居住在科任托斯。”庇裏托俄斯說道,“當然,我們也聽說了你的事跡,實際上我們見到了赫斯珀羅斯四姐妹,善良的埃格勒告訴我們你怎樣從赫拉的陰謀中取得了金蘋果,我們以你為傲,我的兄弟。”
“相比你的幸運,我可就倒黴透啦!”忒修斯說道,“在我回來之後,又娶了美麗的淮德拉為妻,可是那個無恥的蕩婦竟然試圖勾引我的兒子希波呂托斯,雖然她自己因為羞愧而了結了自己的生命,但她臨死前的誣陷卻使我喪失了我的兒子!”
“真是太不幸了!”赫拉克勒斯同情地說道,“那麼你到這裏來是為了尋找希波呂托斯的靈魂嗎?”
“不,沒那個必要,親愛的希波呂托斯已經回歸月神阿爾忒彌斯的懷抱!我之所以會來到這裏是因為我必須實現對庇裏托俄斯的承諾!”
“哦?假如你不介意的話,我想聽聽你們的故事!”赫拉克勒斯好奇極了。
“我來說吧!”庇裏托俄斯說道,“我跟英勇的忒修斯是患難與共的好朋友,我的妻子希波達彌亞婚後不久就死了,而我的朋友此時也沒了妻子。於是我們約定一起出去為自己找個妻子。”
說到這裏,庇裏托俄斯有些不好意思。
“我們來到了斯巴達。”忒修斯接著說道,“斯巴達的國王廷達瑞俄斯的養女海倫是天父宙斯與勒達所生的女兒。我們曾經在遠征斯巴達的時候在阿爾忒彌斯神廟的祭壇上見到她的獻舞。你永遠無法想像她的美麗,即使是居住在塞浦路斯島的那位女神論起美貌也有所不及!”
“所以,你們就把她搶回來了!”赫拉克勒斯笑道,“這像是你們的做法,那麼這又和你們來到這裏有什麼關係?”
“這不是明擺著嗎?問題就出在這裏!”庇裏托俄斯懊惱地說道,“美麗的海倫隻是一個人,而我們卻是兩個人!一個女子即便再美麗也沒法同時嫁給兩個男人!於是我們采用抽簽的方式決定海倫的歸屬。這次,幸運女神一如往常地眷顧了忒修斯。好在我們事先約定好了,抽中簽的一定要幫未抽中簽的再去搶一個美女。忒修斯把海倫帶到阿提喀地區的阿弗得納,由他的母親埃特拉照料海倫,並讓一個朋友保護她。接著——”
“接著,我們來到了冥土!”忒修斯搶著說道,“因為英勇的庇裏托俄斯是春之女神珀耳塞福涅的虔誠崇拜者,他決定將這份崇拜變成炙熱的愛慕之情!”
“什麼?你瘋了嗎?”赫拉克勒斯吃驚之餘又覺得好笑,他用不可思議的目光看著庇裏托俄斯,“你竟然將主意打到冥界的女主人身上!太瘋狂了,我可以想象你們並不走運,冥王哈得斯絕不會輕易饒過你們!”
“是的,我們得到了教訓!”庇裏托俄斯垂頭喪氣地說道,“我們的意圖被哈得斯發現了,他將我們鎖在了這裏,讓每一個經過的靈魂喝上一口我們的鮮血,直到生命的終結!你瞧,如果你不來的話,過不了多久,我們就會因為失血過多而死!”
赫拉克勒斯低頭看去,果然看見他們的腳踝上都套上了沉重的鐐銬,另一端深深嵌在大門的柱子上。
“別擔心,我不會讓你們永遠困在這兒的!”赫拉克勒斯說道,“我正打算牽走地獄守門犬刻耳柏洛斯,這是我最後一個任務。”
“地獄守門犬可不在這兒!”忒修斯說道,“它在冥河河口守護冥界的大門。”
“看來我得再走一趟,不過還是先讓你們獲得自由吧!”赫拉克勒斯說道。
他一把抓住忒修斯腳上的鐐銬,將它們扯得筆直。冥界的鎖鏈根本沒辦法承受赫拉克勒斯巨大無比的力量,很快斷成了兩截。可是,當赫拉克勒斯正準備為庇裏托俄斯扯斷腳鐐時,意外發生了。
地麵開始震動起來,並在庇裏托俄斯腳下迅速裂開了一條深不見底的縫隙,赫拉克勒斯和忒修斯隻能眼睜睜地看著庇裏托俄斯墜入裂縫中,不見蹤影。
“可惡,是誰在搗鬼?”赫拉克勒斯氣得大吼一聲,“卑鄙的家夥,難道是個敢做不敢當的懦夫嗎?”
“赫拉克勒斯,你私自闖進冥土,破壞這裏的規矩,卻還在責罵我卑鄙,你真是好大的膽子!”一個聲音響起,“這一次,我要給你一個深刻的教訓,即便是你的父親宙斯也沒法為你求情!”
一股濃煙從冥王城的方向飛來,迅速凝結成冥王哈得斯的身影。
“狂妄的哈得斯,即使是我的父親,在力量上也不是我的對手,難道你認為你會比我的父親還要厲害?”赫拉克勒斯嘲笑道。
“跟你的父親一樣目中無人!”哈得斯冷笑一聲,“拿出你的本事,我要看看你的父親究竟教了你什麼?”
赫拉克勒斯不再說話,他決定以行動來證明他的無敵。
他迅速向哈得斯衝去,大地在他的腳下發出震耳欲聾的轟鳴。哈得斯見赫拉克勒斯來勢洶洶,急忙閃到一邊,手中的長矛乘機狠狠刺去。但赫拉克勒斯身經百戰,早就看穿了哈得斯的攻擊。他一把抓住長毛,另一隻手迅速打在哈得斯的臉上。
哈得斯痛叫一聲,不得不跳出了戰鬥。赫拉克勒斯可不會放過這個機會,他張弓搭箭,準確射中哈得斯的肩膀。這位冥界的主宰痛得如同凡人一樣亂跳亂叫。他嚐到了苦頭後,所以當赫拉克勒斯要他交出地獄惡狗刻耳柏洛斯時,他沒有拒絕,隻是提出了一個條件。
“該死的家夥,你贏了!不過你想牽走刻耳柏洛斯,就不能使用武器!否則你得到的將是一具毫無用處的屍體!而我也會跟你死戰到底!”哈得斯憤恨地說道。
“就照你的話做!對付一隻畜生,我的拳頭就足夠了!”赫拉克勒斯自信滿滿。
於是,他隻穿了胸甲,披著獅皮,去捕捉惡狗。在冥河的河口上,他看到那隻三頭狗。它昂起三個頭狺狺狂吠,回聲如同打雷。
他用雙腿夾住三個狗頭,用手臂撲住狗脖子,不讓它逃脫,但狗的尾巴,完全是條活龍,妄圖抽擊他,並要咬他。赫拉克勒斯仍緊緊地拤住狗脖子,終於製服了這條惡狗。
他舉起狗,帶著重獲自由的忒修斯從亞哥利斯的特律策恩附近的另一個出口回到了地麵。地獄惡狗刻耳柏洛斯一見到陽光,害怕得吐出了毒涎,滴到地上,於是地上長出劇毒的烏頭草。
赫拉克勒斯用鐵鏈拴住刻耳柏洛斯,與忒修斯分別後,把它帶到提任斯,交給歐律斯透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