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部 英雄 第十四章 頂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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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獲自由的普羅米修斯萬分感激赫拉克勒斯,他決定好好報答這位使他獲得自由的大恩人。
“赫拉克勒斯,我的朋友,對於你的善良熱心,我萬分感激!雖然我對你的父親心存怨懟,但這絲毫不會影響我對你誠摯的祝福,這是一個重獲自由者對他的恩人理所應當的報答!”普羅米修斯說道,“我的朋友,假如你不希望我墮落成一個不懂得知恩圖報的小人,那麼就請告訴我,我能為你做些什麼?”
“普羅米修斯,您是一位高尚的神祇,出於對您的尊重使我忘記了父親對我的教誨,但我不會後悔,假如您認為我是出於某種目的而使您擺脫束縛,那無疑是對我最大的侮辱!”赫拉克勒斯嚴肅地說道。
“哦,別誤會,我的朋友,我絲毫沒有將您與那些自私的人混為一談的意思,那不僅是對您的侮辱,也是對我的侮辱!”普羅米修斯急忙說道,“我隻是想報答您,即使您並不需要,但請不要拒絕我那顆感恩的心!”
赫拉克勒斯被普羅米修斯感動了,他知道這位偉大的先知之神是真心誠意地想幫助他。
“好吧,我的朋友,我願意接受您的幫助,如果那會使你好受一些。”赫拉克勒斯說道,“實際上,我正為一件事情而煩惱。”
於是,赫拉克勒斯將他目前的處境告訴了普羅米修斯。
“嗨,親愛的赫拉克勒斯,你被騙了!”普羅米修斯聽完赫拉克勒斯的敘述後,毫不客氣地說道,“顯然,那位善變而狡猾的海神並沒有告訴你實話,至少有所隱瞞。”
“什麼?”赫拉克勒斯大吃一驚,接著感到無比的沮喪,“這麼說,我還是不知道該去哪兒才能找到金蘋果!”
“別擔心,赫拉克勒斯,事情沒那麼糟。”普羅米修斯說道,“涅柔斯的話也沒有錯,不過在很久以前,天後赫拉就將金蘋果樹移種到了奧林匹斯世界花園之中,如果你按照他的話去做,就隻能空手而回了。”
“看來我得往奧林匹斯聖山走一趟了。”赫拉克勒斯說道
“不,我的朋友,實際上,我希望你仍然按照涅柔斯的話去做。”普羅米修斯笑道,眼睛閃爍出睿智的光芒。
“我被你弄糊塗了,我的朋友,讓我們坦誠一些,告訴我究竟是怎麼回事?”赫拉克勒斯有些無奈地說道。
“很簡單,我的朋友,我不建議你親自去奧林匹斯。那天極之地雖然找不到金蘋果,但你可以找到一位幫手,讓他代替你前往奧林匹斯。”普羅米修斯說道。
“那太浪費時間了。”赫拉克勒斯皺了皺眉頭。
“我的朋友,假如你的記憶沒有出錯的話,那麼你就應該記得,奧林匹斯最尊貴的女人可是視你如仇敵!”普羅米修斯提醒道,“我可以想象,當你踏足奧林匹斯,你的命運就會落入赫拉的掌中。”
“你太悲觀了,我的朋友,赫拉雖然是諸神之母,但她並不能一手遮天!”赫拉克勒斯反駁道,“我的父親宙斯不會對此不聞不問的,主神們也並不是全都站在赫拉那一邊!”
“天哪,赫拉克勒斯,你瘋了嗎!難道你打算光明正大地向赫拉討要金蘋果嗎?”普羅米修斯大聲說道,“我要提醒你,即使是宙斯,也沒辦法在得到赫拉的同意之前就為你摘來金蘋果,到時候,天後就會有充足的理由好好地懲罰你!”
“那麼,我就別無選擇了,希望赫爾墨斯能夠保佑我此行順利。”赫拉克勒斯微微歎了口氣。
“問題就在這兒!”普羅米修斯說道,“假如你偷偷進入永恒之地,一旦被赫拉發現,那可就遂了她的意啦,她可以在誰也沒有注意的時候。讓你淪為待宰的羔羊!實際上,你不會被發現的可能性幾乎不存在,赫拉的眼線遍布世界,包括奧林匹斯,因為她需要時刻注意她那花心的丈夫在做些什麼!”
“那該怎麼辦呢,此刻的我仿佛陷入了沒有出口的迷宮之中,或是失去了腦袋的美杜莎,看不到任何希望!”赫拉克勒斯終於急了。
“所以你需要有人替你完成這個任務!”普羅米修斯說道,“當你按照涅柔斯的話前往天極之地,你會見到一個頭頂藍天的巨人,那是陰謀的叛亂者,遠古的泰坦神阿特拉斯,你讓他為你取來金蘋果,作為回報,你可以替他撐住天穹,讓他喘口氣。”
“這很傻,親愛的普羅米修斯。”赫拉克勒斯笑道,“在我英勇的一生中,從來沒有將希望寄托在別人身上,一次也沒有!而如果阿特拉斯沒有按照我的話去做,那我就不得不傻乎乎地頂著天,直到生命的終結。得啦,這太傻啦!”
“我不得不說,你的話顯得有些自作聰明!”普羅米修斯責備道,“你以為守護世界的巨龍們都是傻子嗎?那些可怕的大家夥經常巡視整個世界,阿特拉斯不會有獲得自由的那一天!”
“你說得對,那麼就按照你說的去做吧。”赫拉克勒斯同意道,“就當我沒有發現涅柔斯小小的陰謀!”
拜別了普羅米修斯,赫拉克勒斯重新踏上了旅程,他穿過九百九十條大河,越過九百九十九座大山,終於來到天的盡頭,世界的邊緣。
一個巨人頭頂藍天,腳踩大地,屹立在天地間。雲霧遮住了他的臉頰,沼澤沒過了他的腳踝。赫拉克勒斯不得不站在高高的山頂上,才能看見巨人的容貌。
“阿特拉斯,悲哀的失敗者,沒有朋友,親人也無法相見,沒日沒夜地撐住藍天,即使是悲慘的奴隸也比你幸福!”赫拉克勒斯歎了口氣,假裝很同情他。
“是誰在背後可憐我!”阿特拉斯看到了赫拉克勒斯,生氣地說道,聲音如同滾過天穹的雷聲,“我,榮耀的阿特拉斯,你也配同情我?告訴我你的名字,你能夠來到這裏,這就足以說明你不是無名之輩!”
“我是赫拉克勒斯,你的對手宙斯的兒子!”赫拉克勒斯毫不避諱。
“哦,原來你就是赫拉克勒斯,那些高傲的蜥蜴們也在我麵前提過你的名字。”阿特拉斯說道,“告訴我你的目的,假如你敢騙我,我會讓你知道厲害!”
“虛張聲勢的嘴臉!你是我父親的手下敗將,也將是我的手下敗將,假如你想跟我較量的話!”赫拉克勒斯不屑地說道,“不過,我會告訴你我來這兒的目的,因為我本來就沒打算騙你!”
阿特拉斯聽到赫拉克勒斯囂張的話語,氣得怒吼連連。
“我要你幫我取得赫拉的金蘋果!”不等阿特拉斯拒絕,赫拉克勒斯接著說道,“作為回報,我可以暫時頂替你的工作!”
赫拉克勒斯最後的話顯然打動了阿特拉斯,他吞下了口中的咆哮,假裝沒有主意赫拉克勒斯無禮的口氣。
“你說真的?”阿特拉斯有些不敢相信。
“我以希臘最偉大的英雄之名起誓!”赫拉克勒斯認真說道。
“那還等什麼!”阿特拉斯難掩激動。
很快,阿特拉斯重新獲得了自由,赫拉克勒斯取代了阿特拉斯,撐起了藍天。他變得無比巨大,和天一樣高。
“真奇妙,我感覺力量在無限地增長!”赫拉克勒斯驚歎道。
“沒什麼大驚小怪的,這是來自宇宙之軸的力量,也是你父親宙斯無敵力量的源泉,主神高貴強大的根本!”阿特拉斯說道,“不過,如果你離開,這些力量就會消失,因為我們都沒有得到宇宙之軸的承認!”
“別囉嗦了,快走吧!”赫拉克勒斯毫不客氣地說道。
阿特拉斯盡管無比惱怒,但也毫無辦法,因為隻要赫拉克勒斯晃動一下頭頂的藍天,那些強大的巨龍就會立刻察覺到世界的異常。
“你等著,可恨的家夥,簡直跟你的父親一樣令人憎恨!”阿特拉斯罵罵咧咧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