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神族之戰 第九章 流月的過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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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素飛言不解的道,神色複雜,有嘲弄也有憐憫。
“他沒有死。我怎麼可能讓他那麼容易就死去呢!”幻蒼笑著道,笑容如玫瑰般散發著迷魂般的清香。變態的男人!素飛言在心中冷哼著。
“幻蒼,你要把他帶到哪裏去?”
“神族,我說過我會娶他,不管是男還是女。總之這一輩子,他不可能再踏出神族王宮半步。還有,對外宣稱流月傑戰死。我不相信那些人在得知總長死後,仍可以堅持抗戰下去。”幻蒼冷冷的轉身往下走,人群自主的讓開了一條路。
目送著幻蒼離開,視線掠過眾人落在了那塊玉符上。雲苓,你真的還在!沒有想到你真的在。拾起玉符,素飛言忍不住揚起了微笑。雲苓,這麼多年不見,沒有想到你一直呆在流月身邊,而且願意以性命做詛咒來保護他。但知道你還活著,真好,雲苓!
神族軍侵占整個京都後,十萬守城軍在副將領李淵的帶領下投降。至此京都完全落入神族之手。消息在時隔兩天後由逃難的市民來到了林斯奇城。黑衣夜、亞路同時大驚,在聽到總長不幸離去的消息後,黑林軍中一片悲哀。
黑衣夜一聲不響的離開席位,亞路一樣消失不見。
這會不會像那天一樣,是一個謊言呢?大人,會嗎?可是總長府內的確無一生還。那纖然、花月他們呢?抬首望著月亮,淚水在不知不覺中滑落了。亞路呆呆的坐在樓頂,遙望京都的方向,但一切都變得空蕩了。
“神族軍北上逼近林斯奇城。不知道淩洛、蒼寒他們那邊怎麼樣了!我們…我們要如何去打呢,這場仗,有把握打贏嗎?”一道黑影突然閃了過來,很冷靜的問道。
“黑衣大叔,你相當平靜啊。難道你一點都不悲傷嗎?”亞路虎頭道。黑衣夜伸手掀開了黑袍,微微笑著反問:“悲傷有用嗎?”同望一輪月,兩人心思各異。
“想聽故事嗎?”黑衣夜突然問。
“好。”亞路點點頭,心中很明白這個故事一定不隻是一個故事。
“神族的曆代王子都沒有月幻術,然而這一代的第四個皇子就是一個擁有月幻術而且擁有移植幻術的人。他從一出生就有一種迷惑人的氣息。隨著慢慢的長大,王子也成長中得到了自己的名字。卡依!那是他的名字,他是一個奇怪的人,他很喜歡純粹的東西,可能和他擁有月光有關吧。卡依是很多人的寵兒,自然過得很幸福,也非常的任性。他認為隻要是自己想要的,不管用什麼辦法都要弄到手,他真的既美麗又任性。12歲那年,卡依一個人跑到了神族與聖賢相鄰的邁伽羅山遊玩。隨行的隻有一個侍衛。那是一個春天,百花爭豔,花開滿穀。他們在一個如夢幻般花楹穀中迷了路。而卡依也與隨行的侍衛走散了。卡依一個人順著細細的溪流向前走。春雨朦朧,細雨變成了中雨,卡依隻得尋找躲雨的地方,路過灌木叢時,一個聲音喊住了他。他低頭去看,是一個躲在灌木叢中的小女孩。灌木叢中有個小洞,剛好可以容納兩個人。卡依便鑽了進去,坐在小女孩的身邊。雨沒有下進來,他們坐著感覺很溫馨。那是一個很可愛的小女孩,大約六歲的樣子。用卡依的話來說就是純白得不食人間煙火的小孩。卡依很喜歡她,問她叫什麼名字。女孩當時睡眼朦朧了,隻告訴他兩個字,流月!”
“流月?哪一個流月?纖然嗎?”亞路驚得差點跳了起來,黑衣夜拍拍他的肩,搖著頭:“不是纖然,是傑。是傑小時候,漂亮得像個女孩子。而就是那個誤會,導致了一生的錯。天黑了,卡依抱著小女孩坐在那裏。雨也停了,隻有朗朗的明月。晨光鋪灑的時候,卡依抱著小女孩走出了灌木叢。小孩卡依她迷路了,她在等哥哥來接她。卡依就陪著她坐在小溪邊等,一等就是兩天。那兩天中,他們相處得十分融洽,卡依也越來越喜歡這個思想單純的純白小孩。他突然想把這個小孩帶回神族帶回月宮當自己的收藏品。但小孩隻想在那裏等哥哥來接她。就在這時,隨從侍衛找了過來,告訴卡依有一支大約十幾人的聖賢軍隊朝這邊過來了。卡依看看小孩,知道她是聖賢國民,也許那個人就是來找笑小女孩的。所以卡依告訴小孩他叫卡依。小孩在念名字時,總也念不好神族語卡依,念來念去隻念出了幻蒼。卡依將錯就錯,就說自己叫幻蒼。他還告訴小孩他以後一定會回來娶她的。在走出幾步後,卡依又轉了回來,抱住小孩概述他,為了要她始終是那個純白無邪的小孩,他會送一樣禮物給他。就這樣,卡依在小孩身上移植了月光。月光在小孩體內雲集最後散布到每一個角落。卡依之後就和隨從離開了。那個時候他才十二歲而已,小孩也隻有六歲而已。卡依回月宮後就改名叫幻蒼,而且要求神族王幫他找那個叫流月的聖賢女孩。
曆時十年的的尋找在神族展開。二十二歲那年,幻蒼已長成了俊朗的青年。也就是那一年,他知道了關於流月的事。流月在聖賢是王族姓氏,而叫流月的人隻有四個人,一個是老人,前前任總長流月星;一個中年人,已經過世了;還有一個十六歲的少年流月傑,和一個四歲的小女孩流月纖然。幻蒼做夢都沒有想到自己尋找了十年的人竟然是聖賢王族家室的人,在排開一切不符的人後,幻蒼將注意力擊中在十六歲的流月傑身上。年齡加起來,應該隻有他了,在得知流月在軍校讀書後,幻蒼一個人離開月宮,去了聖賢,流月傑所在的軍校。那次發生了什麼事誰也不知道,隻是幻蒼回來時鮮血淋淋,被刺了很多刀,差點就死了。從地獄重新回來的幻蒼變得陰沉了,也邪惡了,全身都散發著癖血的氣息,而且手段殘忍。一時間整個月宮的人都不敢相信那就是他們看著長大的孩子。”黑衣夜笑著道,但眼底沒有一絲笑意。因為他是親眼看到幻蒼轉變的。雖然有時候,身為皇子的他會很霸道,但那種邪惡是不同於霸道的。
“那,究竟發生了什麼事呢?”亞路茫然的問道。恍然間覺得一切都像一個夢,而在流月傑身上發生的事真的好多。他溫和的外衣下竟然包容著這麼多的痛苦。
黑衣夜看著遠方道:“我開始也不知道,直到我和傑成為朋友。那一天他喝醉了,我第一次看見他把自己灌醉,也是第一次看見他流淚。他抱著我說了很多,有關於幻蒼的,有關於劍心的,有關於竹桑的,也有關於誠•卡爾、淩洛的!”
亞路愣了一下,因為他不知道有這麼多。
“十六歲那年,流月隻是一個普通的軍校學生,他化名為淩傑。那天,他一個人到河邊散步,望著河水看得很出神,直到一個人走到他的身邊。那個人全身都裹在黑袍中,看不清摸樣。那人問他是不是叫流月。流月點頭,以為內他一向都沒有防人之心。阿裏人的確就是幻蒼,神族的四皇子。幻蒼掀開黑袍後,發現流月並不驚訝,似乎看到一個神族餓王室的人是很尋常的一件事。那個時候,神族和聖賢關係緊張,隨時都會發生戰爭。幻蒼告訴流月他是幻蒼,十年前的那個少年。流月愣了一下,什麼也沒有說。因為在流月心中,那個少年的身影依舊清晰。當初還小,不知道娶的意思,當他大了的時候,他才知道連個個人根本無法在一起。在幻蒼問他記不記得時,流月笑著告訴他,我根本不認識你,而十年前我一直在京都。幻蒼當然不會認為他找錯人了,以為內他本就在流月身上移植過月光,說謊的時候心可是會疼的。這就是幻蒼說的話,加在月光上的詛咒。所以流月隻要一說謊,便會心疼。謊言越深,痛得就越真。幻蒼根本就不給流月選擇,強製性的要帶走流月。縱然流月當時的武功已經很高,但是因月光而心疼的他根本就沒有能力反抗。就在幻蒼準備低走流月時,一個人來了,是劍心,流月在軍校認識的第一個朋友,也是他這一生中最重要的朋友。劍心攔下幻蒼,又因為其是神族人帶著王族的標誌而驚奇。幻蒼的月幻術的確很厲害,但劍心依舊持刀刺了幻蒼一刀。幻蒼火大的要殺劍心,在刀即將穿透劍心胸口的時候,流月突然跪了下來,祈求幻蒼放過劍心。沒人知道幻蒼當時的心在想什麼,表情又是什麼。流月隻知道在恍若一個世紀後,幻蒼手中的劍從見此你胸口移開,落在了自己的脖子上。幻蒼說如果你給我一個理由,我就放過他,否則先你再殺他。流月當時心也很亂,所以想到什麼就說什麼,他說為了保護自己最重要的東西,即使是犧牲性命也可以。他說完這句話後,幻蒼一掌劈昏了劍心,但沒有殺他。空中很靜,流月很怕那個家夥,但有必須去麵對。幻蒼問他願不願意跟他走時,流月搖搖頭。幻蒼扔下劍,轉身便走,還沒走出幾步,一群聖賢士兵便包圍了幻蒼。而此時,一個人走到琉月身旁扶起了他。流月當時呆住了,因為他沒有想到竹桑會出現在,而這且都很巧合。他很想i去向幻蒼解釋,但幻蒼的眼神告訴他你出賣了我!被圍困的幻蒼像一隻野獸一般從士兵中殺出了一條路。流月說他一輩子也忘不掉幻蒼在被刺很多刀掉進河裏的那一刻看他的眼神。那裏有憤怒、痛苦,更多的是不可置信的絕望。血染紅了河水,幻蒼也消失在河水裏。一切都結束了。他一直在想為什麼會有那麼多的巧合,但他一直沒有答案。因為竹桑什麼也不告訴他,就離開了。流月依舊是一個普通的軍校學生。不同的是,他說謊時、想殺人時、殺人時,隻要是做與純白相悖的事時,他便會心痛。那是詛咒,幻蒼用自己的血設下的月光詛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