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神族之戰 第十章 神族的複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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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幻蒼死了嗎?”
“如果幻蒼四了,那他就不會血淋淋的回到月宮。那的確不是流月的錯,但他到怎麼去解釋,而且他也沒有解釋的機會了。一年後,劍心因失手錯殺一個貴族子弟而被人雇凶追殺,流月在掩護他抬走的時候,第一次沾染血腥。但劍心是他最好的朋友,他不想他受到傷害。縱然殺人時,心很痛,但他一心隻想幫幫劍心。在一次比殺手圍攻中,他怒吼著叫劍心先走,隨後幫他擋住了所有的敵人。劍心在遲疑了很久後才離開。他被殺手們抓住了,帶回了那個貴族之家,受盡折磨。他左肩下一寸有一道烙印,烙得很深,至今都無法消去。在受盡非人折磨後,流月答應帶他們去找劍心……”
“大叔,大人他……”亞路打斷了黒衣夜的話,但黒衣夜隻是微微一笑:“你認為流月會背叛朋友嗎?他隻是想在死之前戲弄那些人而已,所以他把他們帶到了他和劍心常去的那個茅草屋。他以為劍心一定不會在那裏的。但他錯了,劍心因為擔心他,在逃跑之後又回來,正準備去救他。就這樣,殺手們找到了劍心,劍心被打成重傷,跌進了茅草屋你,殺手們一把火將茅草屋點燃了,而劍心沒有回來!流月在看到劍心的那一刻就傻了眼,一直懵懵懂懂的無法回神。劍心死了之後,他也被殺手們放了。活著的流月感到很諷刺,他想過自殺,所以便一個人跑到河邊的橋頭準備跳河自殺。但就是那一天,他碰到了被月宮追殺的我。為了救我,他帶我回到了京都。那年他十八歲,我也隻有十八歲。他沒有想過要害劍心,但一切偶很出人意料之外。”黒衣夜伸手在空中劃弧,迷幻著月光,幻造一個又一個的意境。
風輕輕吹過,亞路一直都低著頭沒有說話。
“流月一生都很悲慘,他二十二歲那年憑借自己的才能當上了軍務部總統領。他和城•卡爾是很小就認識的朋友,兩人的感情很好。二十歲那年,他們碰到了一個叫寒雪的姑娘,他是城•卡爾師傅的女兒,醫術和城•卡爾相差無幾。寒雪很喜歡流月,但流月傑不愛她。因為流月的心已經冷了。他曾經喜歡幻蒼,但直到他懂得他不可能和幻蒼一起的時候,他就封鎖了自己的心。城•卡爾愛著寒雪,希望寒雪幸福。但在愛與不愛之間,三人的關係都很僵。寒雪在愛的時候受盡傷害,因為愛一個不愛自己的人隻會受傷。後來,寒雪真的心灰意冷的接受了城•卡爾,流月祝福他們。二十二歲那年,寒雪嫁給城•卡爾的那一天,流月傑自己跳進了京都最大的湖裏。但他沒有死,因為被人救起來了。醒來之後,他直說他想去遊泳的,隻是技術太差不小心跌進水裏而已。那是寒冬,根本不會有人去遊泳。縱然都知道流月在說謊,卻沒有辦法去幫他。喝醉的那一天,他告訴說他很自私,因為他希望城•卡爾和自己做一輩子的朋友,他害怕城•卡爾和寒雪在一起後便會離開他。他失去的太多了,從小就沒有父母,又愛上一個根本不可能的人。失去了最重要的朋友。他背負的傷、背負的痛太多了。他真的害怕孤單與無助。十月七日是傑的生日,那天意外的下起了雪。流月傑喝了很多酒,很晚了時,城•卡爾要回去了,流月拉著城告訴他,他真的很害怕,很希望有人能陪陪她。那天城•卡爾的確留了下來照顧喝醉了的流月傑。但誰也沒有想到,寒雪在家裏摔了一跤,肚子裏的孩子沒有了。寒雪又痛苦又害怕,但丈夫卻不在身邊,兩天之後,寒雪離開京都,始終不肯原諒城•卡爾。流月一直很自責,很後悔。在那段時間裏,白天他是一個溫文爾雅惡人,晚上在家時他是一個自暴自棄的人。竹桑一直陪在他的身邊安慰著他,直到他走出陰影,重新開始生活!六年前,流月傑跑到亞斯裏城居住,主要是為了尋找劍心,抱著僥幸的心理。他沒有找到劍心,卻找到了淩洛。那天的雨很大,淩洛一個人走在雨幕裏,從東走到西後,無助的養子令人哭泣。流月傑看著他似乎看到了自己,從雨幕中帶回了淩洛。淩洛十一二個令人疼愛的孩子,而對於關愛他的流月傑,淩洛一直都很愛。因為淩洛,流月在亞斯裏城住了好幾年。他真的很疼愛淩洛,疼到他自己也不明白的地步。流月為什麼叛亂沒人知道,但流月自己知道。”黒衣夜說著,月光在手心裏化成了碎片。
流月是一個溫和的男人,太多的巧合將他推到了痛苦的最邊緣。而錯就錯在他不該碰到幻蒼,如果他沒有碰到幻蒼,他不必忍受心痛,不必愚蠢。那他就不會天真的把和平看作永恒。在很多時候,痛得不是肉體,而是因詛咒而碎裂的月光刺傷心的痛苦。那是一種讓人歇斯底裏的痛,讓人必須想好的事,任何和肮髒血腥有關的事都是被詛咒的。
亞路靜靜的沉默了,但淚水卻沿著眼角滑落了。因為他沒有想到流月傑所承擔的傷與痛都是超乎想象的。月光溫柔的鋪灑,碎裂的光泛著刺眼的白。大人,這些年來,你通過嗎?你哭過嗎?愛人……
一切都寧靜。兩天後,侍衛長帶著纖然、花月等來到了林斯奇城。在得知一切後,纖然花月哭得一塌糊塗。黒衣夜在鞏固城壘中設立了月光的屏障。京都滅亡了,全國皆亂。傳單、大字幅拉滿了城市的每一個角落。退役的軍人及在職的不在職的軍人紛紛趕到林斯奇城,眾人一起守衛聖賢之都。而同時,也有一些省脫離聖賢獨立。幕後策劃人依舊未露麵。
血腥的戰爭持續了一天,揮開一個又一個的敵人,淩洛迷茫的望著四周潮湧的神族士兵。如果一切是夢,那該有多好。人山人海重用般卷來,黑林軍節節敗退。回首望望城樓,淩洛忍不住歎著氣,寒,你怎麼還不來。寒,你不知道城下的戰況嗎?寒……
費力的揮開一個人,鮮血模糊了視線,悵然間隻聽得到撕心裂肺的聲音。
“京山千秋萬古流傳,我們同唱一首歌。想起叢林的小杉樹,哪裏有母親的腳印。走過細細的河道旁,看著那姑娘趟進小河裏。哎……是那淵淵的河水,哺育了我們的歡樂夢境,載著那無垠的愛情;哎,是那大山的斜影撐起我們的胸膛,迎著風向前進……”城樓內突然傳來了細膩的歌聲。那是聖賢的民歌。所有的黑林軍精神為之一振,奮力撲向了敵人。即使用口用手也要把敵人按在地上。
震山的呐喊聲中,城樓內依舊平靜。淩洛突然想起這次帶出來的大部分是黑旗和中央軍,而蒼寒的紅旗基本上全部在城內,而紅旗中原屬黑林軍的將領都出征了,剩下的是原康加軍的將領堅守。揮開一個又一個的敵人,淩洛越來越感到發冷。
“大人……”一道身影撲過來,撲到了他:“大人,你在搞什麼。”
“言全,寒為什麼不帶援軍出來,他認為我們十幾萬人能阻止百萬大軍的逼進嗎?”領路顫聲問道,眼尖劈開了一個敵人。雖然明白在戰場上不該考慮這些事,但他不得不想啊。
“大人,別胡思亂想了。”言全道,和淩洛一起作戰,揮開層層人群,屍體在腳下越堆越高,有些成了路障,絆倒了很多人。
麵對依舊頑強反抗的黑林軍,麵對城內沒跑支援,神族將領也是一樣茫然。城內究竟在搞什麼。蒼寒真的不管他的朋友了嗎?搖旗之中,持旗兵倒下了,一名黑林軍士兵眼尖的扶起了軍旗,據悉衝鋒。在換了很多次手後,軍旗落在了淡無痕手中,而圍在他身邊的人也越來越多。
淩洛奮力揮開敵人來到了淡無痕身旁,接過了軍旗,隻是軍旗不倒,那麼一切都還在。更多的黑林軍倒下,血水染紅了腳下的泥土。護在軍旗下的人也越來越少了。
“撤退。”淩洛抹了抹臉大聲喊道:“一切跟著軍旗走。”
軍旗逆著風後揚,命令一級一級的傳達,旗本、團長、小隊長,一個一個的督促著、互助著,挽扶著伸手重傷的同伴硬生生的殺開一條路向後退去,退過軍旗後,淩洛指揮幾個旗本級人物掩護著同人後撤。
在一番浴血奮戰中,大部分旗本也犧牲了,屍首分離。
“快走,大人!”言全推開淩洛替他攔下了一劍。且戰且退,大批旗本級人物在越過防線後,退回了城下,與敵人來開了一定的距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