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六章 有女初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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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過的很快,轉眼六,七個月過去了,她身上的傷早已複合的沒了任何痕跡,周圍的人低眉順目的喚著“三小姐,三小姐。。。。”而趙庭卻越來越喜歡拿他那副清澈的嗓音低低的喚著“玉奴,玉奴”是的,她叫玉奴,趙玉奴,這樣的一個名字帶來的生活慢慢的讓她一點點的想不起過去。隻是那種飄零的感覺依然滋擾著心底,揮之不去。大夫人對她的課業抓的很緊,容不得半分差錯,詩詞書畫,琴藝舞技,樣樣都要比趙玉珊好出十倍來。
這日,趙庭外出回來,手中握著在集市上買來的一小泥娃娃,那是為玉奴買的,他從不會在意路邊這樣的小玩意兒,隻是轉身的那一瞥,便在眾多泥人中見著了這個小泥娃,猛的覺得很像她,便急急的擠入圍著的那群孩童堆裏,買了下來。回身才發現侍從們吃驚的眼神,不覺自嘲的笑了下,怎的自己會這樣,搖了搖頭,翻身上馬,回了府。
玉奴剛下了書堂,正在房中溫習著今日所學,隻聽外間四兒的聲音響起“少爺來了,小姐這剛下了學,在裏屋溫書呢。”
玉奴抬頭,就見趙庭挑起七彩流珠垂簾進了來。
趙庭看著玉奴笑道“剛路過街市,見著一泥娃,看著甚是像你,便買來給你把玩。”說著將泥娃娃放在了玉奴桌上,
玉奴拿起泥娃娃左看了看右看了看,撲哧一聲笑道“這娃娃鵝蛋臉櫻桃口,卻是生的渾圓體態,我若有她這麼可愛就好了。”
趙庭聽了剛想開口說,你比這泥娃更嬌美十分,話到嘴邊卻把自己的心震了一下,不覺紅了臉,見玉奴正奇怪的看著自己,隻得清了清嗓子改口道“今兒從宮裏得了消息,聖上欽定了幾個臣子家適齡少年進宮做皇子們的伴讀,我承聖恩被選了去做二皇子的伴讀,再過幾日便不在家中了,你在家好生習字,陪伴母親,若有事可托京生他們進宮告訴我。”
玉奴歪頭想了想道“要在宮中呆多久?”
趙庭道“一年之終可回來一次。”
玉奴垂下頭歎氣道“夫人會想你的。”
趙庭看著玉奴道“母親若是想我了你便陪她進宮來看我。”
玉奴點點頭,隻聽書竹站在垂簾旁喚道“大少爺,津生在院外尋少爺,說是宮裏二皇子那有事召少爺過去。”
趙庭起身對玉奴道“我先去了,給母親說晚飯就不回來了。”
玉奴送趙庭出了香榭閣,待趙庭走遠,玉奴問著身旁的書竹道“少爺跟二皇子如何這麼親密?”
書竹道“小姐怎的還不知麼?咱家姑太太是當今的敏妃娘娘,二皇子便是敏妃娘娘所生。”
玉奴恍然,點了點頭,回想當日在禦花園中的二皇子,卻怎麼樣想不清容貌,隻是一燦著金頂羽冠的少年,模糊的身影。玉奴搖了搖頭,猛然想起那個名叫天賜的七皇子,不知他現在怎樣了,是否還被人欺負。歎了歎氣,回了屋裏。
這幾日,府上裏裏外外都在忙碌著,隻為趙庭進宮陪讀準備著行囊,大夫人哭的似個淚人般,玉奴上前勸慰,卻見三夫人拉了趙玉珊在旁偷笑著。
這般哄哄鬧鬧的直到趙庭進了宮,方停息下來,大夫人總喚著要進宮去看趙庭,趙老爺總是不讓,說是男孩子理應在外闖闖不要去問他。大夫人終日以淚洗麵疑是三夫人從中作亂,更加依賴玉奴,每日總是拉著玉奴的手絮叨著。
如此吵吵鬧鬧一年竟是過去了,冬至春日,卻隻盼來趙庭一封報平安的家信,和一個托津生捎回來送給玉奴的你娃娃,再無其他。
後來,津生告訴玉奴,這是少爺自己捏的。
轉眼七年過去。玉奴已是亭亭玉立的十四年華。舞冠京城,聞名遠揚,上門提親的人多的踏破了趙府的門檻,而趙玉珊卻是技藝了了,終日無所學無所識,默默無聞,這是大夫人最得意之事了。每每見到三夫人總是在她麵前提起哪位郡王世子,或什麼議司大人公子上門提親之事,氣的三夫人紅著臉喘著粗氣卻無話可說。
這日,玉奴看著書櫃中的擺成一排的泥娃娃,每年春節,全家團員之時,趙庭都會捎來家信,和一個專門給她的泥娃娃。七年七個,算上走之前送給玉奴的一共是八個小泥娃娃。玉奴輕輕的摸著她們。看著她們微笑的小嘴,玉奴也不覺的笑了起來。
書竹慌忙的跑了進來,喘的大七道“小,小姐,快,快去!大夫人,大少爺!”
玉奴皺眉道“書竹,慢慢說,大夫人,大少爺怎麼了?”
書竹咽了下口水道“大少爺,大少爺回來了,大夫人喚小姐去幽思院!”